130 那晚的音乐动感十足,激烈奔放,分贝高得令人窒息。要是稍稍安静一些就好 了。但演员们的表演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的一切———语言、风格和动作 ———都非常具有现代感。有一位演员饰演一个见风使舵、厚颜无耻的制片人,戏 中他同一位重要人物有段对话。当时的情景是有人打手机给他,他便自然而然地回 答说:“喂,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观众席上坐满了年轻人,他们对这个玩笑 反应很强烈,都哈哈大笑起来。顺便说一句,我的外孙鲍里亚和三个朋友也坐在大 厅的第六排。我想,他们肯定也是兴致勃勃。遗憾的是我不得不提前一些时间退场, 因为当天晚上还有另外一个会见。说实话,我喜欢这个音乐剧。 最近一段时间我听了不少音乐,多数是古典音乐———不同乐队演绎的不同风 格的莫扎特、威尔第和柴可夫斯基的曲子,还有许多闻名遐迩的歌剧。除此之外, 最近一段时间我也开始习惯于听现代音乐了,当然,也是很经典的那种。我听韦伯 的东西(例如《歌剧院幻影》),也喜欢法国歌剧《巴黎圣母院》。有意思的是, 只要记住了一部作品的节奏和音乐主题(听两三遍之后我就能做到这一点),我便 觉得没有意思,于是就会要塔尼娅或者列娜给我拿些新的来。 最近涌现出了大量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新书,其中包含了许多新的叙述方式 和观点,我恨不得一一读完。当然,我对回忆录有着特殊兴趣,非常想更好地了解 这种体裁的特点。 看电视是我生活中的一个新爱好。我仍然不喜欢政治节目,却喜欢看新闻。有 时也看看电影。很遗憾,在我们这儿好电影总是过了午夜才播,而我却睡得比较早。 应我的要求塔尼娅从国家影片档案库借来了弗拉基米尔。莫特利的所有片子。 我几乎能把他的《沙漠里的太阳》背下来,我的家人也能。我也非常乐意看他的其 他影片,回味回味老片子,观赏观赏新片子,例如:《叶尼娅,叶涅奇卡和卡秋莎 》、《迷人的幸福的星星》和《森林》。我很想邀请这位伟大的导演到餐厅里共进 晚餐。您知道去哪一家吗?———去“沙漠里的太阳”! 这就是我的日程安排。 离别了一段时间之后又一次前往克里姆林宫,我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 第一次回到原来的工作地总归有点难受,况且才刚离开不久。 我去克里姆林宫是为了同新闻记者们见面,他们是我的同行者:从1996年 开始,这些人同我一起经历了所有的访问。他们是塔季扬娜。马尔金娜、纳塔利娅。 季马科娃、韦罗尼卡。库奇洛、斯韦特兰娜。巴巴耶娃、维亚切斯拉夫。捷烈霍夫 等。为了不打扰办公楼里正在工作的人员,我们的会面是在克里姆林宫大厦的一间 会议室里进行的。这次会面非常令人感动,“莫斯科回声”电台那位尖刻的阿列克 谢。韦涅季科托夫也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亲切和可爱。 我赠送给每位客人一只著名的总统手表,还给女士们一人送了一束鲜花。可会 面到此还结束不了。大伙儿根本不愿离开。记得塔尼娅。马尔金娜问我:“鲍里斯。 尼古拉耶维奇,您怎样庆祝自己的生日?”我说:“当然是在家里庆祝。您来吗?” 他们又问道:“可您邀请我们吗?”“当然,我这就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