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手术前后 第一种方案是按照我们莫斯科的地址,在秋日大街站投票。这个方案几乎立即 就被否决:长长的走廊,楼梯,还要在外面走很长的时间。尽管我很固执,但我也 清楚,这是不可能的。第二个方案:在距离别墅不远的巴尔维哈的疗养院投票。疗 养院里一直举行投票活动,那儿有选区。这样,一切都合法、正确,也可以邀请新 闻记者到那儿去。 我仍然犹豫不决:“在一群病人中间,这算什么投票?” “爸爸,新闻记者会稍稍少一些,但是,你要相信,根本不会嫌少。电视台的 主要频道,各个新闻机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塔尼娅安慰我说。“大选前夕我 为什么去巴尔维哈,这又怎么解释呢?”我还不甘心。“大家都知道你在国内到处 奔走,为竞选活动耗尽心血。在第一轮和第二轮大选之间作短期的休假,没有人会 对此感到惊讶。真的,你也应该休息。” “不能令人信服。”我嘟囔道,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除了家人,知道我心肌梗塞发作的人当然只有治病的医生、亲近的警卫人员和 工作人员。还不只是亲近的,而且是最亲近的。 就在我心脏病发作的第二天,六月二十七日,塔尼娅和丘拜斯在竞选班子办公 的“总统宅邸”碰头,原来安排在第一轮与第二轮选举之间的会见、所有的活动、 参观企业都必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改变了战术,总统坚信一定成功---取 消,无论如何不能让生病的消息泄漏出去。 星期天,第二轮选举的日子,我非常艰难地和奈娜一起来到选区。俄罗斯公共 电视台、俄罗斯电视广播公司、独立电视台的电视摄像机、各新闻机构的记者密切 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将意志握在拳中,微笑了一下,说了几句话:“对不起, 我已经多次回答了你们提出的所有问题……” 我又重新卧病在床,等待着投票的结果。 我胜利了,虽然在年初所有的人,确实是所有的人,包括我最亲近的圈内人士, 对此都不相信!各种预测,最低的支持率,心肌梗塞,统统都被摧毁了。我获得了 胜利! 我躺在病榻上,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天花板,心里恨不得跳起来跳舞!我的亲人、 朋友围在我的身边。他们拥抱我,送我鲜花,许多人的眼中含着热泪。 现在真该回忆一下日复一日的、所有的那些极其繁重的竞选活动。确实,在大 选前的这几个月内,我的生活很不轻松。 医生跟在身后,这比警卫更加麻烦。他们在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随我左右, 寸步不离,带着注射药剂和药片站在某个角落里。他们有充分的理由:我的心脏病 常会突然发作,而且非常厉害,喉头哽住,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症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