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我们这几个人定期地、几乎每周都要碰头。如果我不参加,涅姆佐夫或者丘拜 斯就会带着他们的专家人员直接到我的总统府邸来,向我禀报所做决议的草案。 我试图弄明白,在他们身上,青年人的热情和成年人对自身目标的意识是如何 结合为一体的?丘拜斯和涅姆佐夫二人起着绝妙的互补作用,当时看来真是绝对打 不垮的二轮马车。 当时我们准备了几份合理的、早就考虑成熟的政府命令和决议,例如确立在向 国家供售货物的私人企业之间进行竞争,哪怕只是向医院供售药品以及向军队供售 粮食。现在只有在产品质量和产品价格方面进行竞争之后,才有可能接到国家的订 货任务,而只有向国家提供最好条件的人才能获胜。滥用职权的一个主要渠道立即 被封堵了。 砍断伸向国库的长手,使财政渠道变得透明,让国家的决策对“暗箱”操作和 两面派不利———总的说来,改组的政府将这些任务放在首位。 年轻的改革家们投入工作的那股顽强、刚毅的劲头,正像当时报界人士所说的 那样,十分惊人。当然,不可能没有任何闪失,鲍里斯。涅姆佐夫外出迎接阿塞拜 疆总统盖达尔。阿利耶夫时身着完全不符合礼仪规定的名牌白色长裤,这将会永远 记载在新俄罗斯的外交史上。 还有一件事情也与鲍里斯。涅姆佐夫有关,他让官员改乘国产汽车。毫无疑问, 他是出于最良好的愿望:为什么要花费俄国财政的钱去支持德国或意大利的汽车巨 头?如果可以买我们的“伏尔加”和“莫斯科人”,为什么要为官员买“奥迪”或 者“菲亚特”?后来涅姆佐夫告诉我,他的这一想法是自发产生的。当他回家到了 下诺夫哥罗德以后,看到一辆“伏尔加”,旁边则是一些进口的“梅塞德斯—奔驰” 和“宝马”。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我们不以身作则去振兴国有汽车制造业,那 国有汽车制造业就无可挽救了。 官员们一片哗然,他们不愿意改乘经常出问题的汽车。他们持有异议,这一点 可以理解,我们的汽车冬天因为寒冷发动不起来,夏天因为炎热而温度过高。美妙 的想法眼看就要化为泡影。涅姆佐夫本人已经由“奔驰”改乘为“伏尔加”,他来 寻求我的支持。我说,我会既用言语,也用行动给予支持。 当时我正在准备题为“请买俄国货”的电视讲话,谈及我们有值得引以为荣的 本国产品,国家应当做好取决于国家的所有工作,用以帮助生产高质量产品的俄国 企业。我请写作班子将涅姆佐夫的倡议加进去,并说明,如果本国企业生产的产品 与进口产品类似,财政经费将用于购置我们俄国的产品。 在这之后,我告诉我的警卫工作负责人,以后我不再坐“奔驰”,而改坐我们 的“吉尔”。我就不喜欢这些特别的“吉尔”车。在群众当中,这些车被称之为 “委员车”,因为只有政治局委员才能坐这种车。但是,毫无办法,应当支持年轻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