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同时,我决定会见前国家计划委员会主任,共产党的另一名候选人尤里。马斯 柳科夫。尤马舍夫立即把他带来,简直就是在他休假时将他拖来的。这是在九月十 号早晨七点半。马斯柳科夫说:“我准备干,但必须是在普里马科夫的领导之下。 请您劝说普里马科夫,他是最佳人选。只有和他共事我才同意。” 当天上午九点,我来到克里姆林宫。普里马科夫已经在那里等我。接着,切尔 诺梅尔金和马斯柳科夫也来了。我把他们三人召集在一起是为了做出最后的、最终 的决定。已经不能再拖延了。 此前不久,还在九月初,就切尔诺梅尔金的人选问题投票表决的第一轮和第二 轮之间,我在别墅和普里马科夫进行了第一次谈话。我对他说:“叶夫根尼。马克 西莫维奇,您了解我,我也了解您……在这个时刻,您是惟一能让所有的人都感到 满意的人选。” 我们谈了很长时间,详细交换了意见。我觉得普里马科夫确实不想走上总理的 位置,他很不愿意给自己套上权力和巨大责任这个沉重的枷锁。他已经习惯了对他 来说得心应手的外交部长职务。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也对您完全敞开心扉。我这个年龄已经不适合挑 此重担。在这个问题上,您应当理解我。我想按部就班、平平稳稳地工作到最后, 到二000年我们一起退休。” 就切尔诺梅尔金的人选问题进行了第一轮投票表决之后,尤马舍夫又和普里马 科夫见过几次。“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您有什么建议?” 普里马科夫答道:“我们提名尤里。马斯柳科夫吧,他是一个优秀的经济学家。” “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绝对不会同意让共产党人当总理,这一点您是知道的,叶 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怎么,那我们就解散杜马?”这时,普里马科夫直视着尤 马舍夫的眼睛,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不能解散杜马。” 九月十日,星期四,上午,克里姆林宫,这是我们第三次,最后一个回合的交 谈。今天应当决定一切。如何决定———还不清楚。 ……起初普里马科夫还是断然拒绝。我请他不要离开,在接待室里等候马斯柳 科夫和切尔诺梅尔金。在其他两位人选到来之前,尤马舍夫不失时机地、一直不停 地劝说普里马科夫。 就是在这最后半小时内决定了一切。 普里马科夫突然说:“我的副手伊万诺夫对当部长还没有思想准备。再说,明 天我就要开始一项重要的国际访问。我怎么对我的伙伴们说?” 瓦连京满怀希望地看看他。“不行,不行,我不能。”普里马科夫挥动着双手。 “您是一个聪明人,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您应当明白这一点。万一总统 出了什么事情呢?”尤马舍夫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谁来管理国家,谁来执政? 卢日科夫?您愿意这样吗?” “不。” “我可以告诉总统,说您同意了吗?”普里马科夫默不作声。“我可以说吗?” 尤马舍夫又问一遍。普里马科夫仍然默默不语。 就在三位总理人选一起走进我的办公室之前几分钟,尤马舍夫冲进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