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他不显山不露水地迎合新的同僚们,非常努力,非常坚决。在他之前,让总统 和联邦委员会头碰头的事还没有一个人搞成功过。 而斯库拉托夫却做成了。 不过,“温顺的”检察长当然只是大人物们游戏中的小卒而已。 联邦委员会中尤里。卢日科夫在支持他。 也许,正是这一点最让我担心。在三月十八日那次难忘的会面之后,同斯库拉 托夫有关的事我都弄得一清二楚了。我简直就没有权力在那以后还容忍他在检察院 工作。 然而,对于我来说,卢日科夫在联邦委员会中维护斯库拉托夫的言行又成了一 个不愉快的发现。 是的,我知道,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卢日科夫可能会做出许多举动。例如, 在秋天的切尔诺梅尔金事件中他曾向总统发动过公开的攻击。但当时那种攻击行为 可以用他极想夺取总理职位来解释。 现在他又出来挽救斯库拉托夫,这是为什么呢? 作为模范的家庭成员、好丈夫、好父亲,卢日科夫不可能不知道,在公众眼里 那些被揭露出来的有关检察长的事实有多么恶劣;给他一个严厉的道德评判有多么 重要。 作为一个大城市的领导人,他不可能不知道,检察长的纯洁有多么重要;身为 被赋予巨大权力的法律维护者,如果同犯罪事实有牵连,那会对社会造成多大的危 险。 作为政治家,卢日科夫明白,保全斯库拉托夫未必能在老百姓眼中美化自己。 但他终究还是这样做了。 对于我来说,他的意图很明显。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理由能为卢 日科夫在联邦委员会中的行为进行解释或者开脱。 但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无论是卢日科夫还是其他人,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我 引退。这一次总检察长和市长两人的合作也不可能成功,不过这件事老是和人纠缠 不清,而且它本身的性质也让人不知所措、心烦意乱。 顺便说一句,后来我想通了,为什么三月十七日的第一次投票结果会如此一致。 要知道同意斯库拉托夫辞职的议员一共只有六位。 难道仅仅是政治清算?不,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我不相信,议员们很快就会接受不幸的斯库拉托夫是我们俄国的“卡坦伊警官” 的说法。 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也许,当时某些人在为自己着想,他们想到了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桑拿浴室和 “度假基地”。当然,不是所有人,但有很多人是这样想的。 很遗憾,人都是软弱的。在我们国家,政治家、官员和领导人道德上的纯洁以 及朴实的正派作风暂时还只是一个理想。 现实距离理想依然还很遥远。在斯库拉托夫的整个事件当中,俄国人历来对于 可以“按照原则”、按照成文或者不成文的法规去生活的不信任态度尴尬地显露了 出来。 三月二十七日,最高检察院的调查人员们搜查了克里姆林宫,并从十四号楼提 走了一些文件。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高兴。我相信,斯库拉托夫的讹诈行为以及由他提出的处 于绝密状态中的“巴贝泰克斯”案件都只是小伎俩,只是蹩脚游戏中的一个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