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对我来说,在任命他担任总理时,这些经验和知识正是决定性的因素。 为什么我要这么详细地讲述这些?这只是让读者全面地了解我们的关系:要知 道,在任命普里马科夫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想到,仅仅再过几个月我们之间的隔 阂就会像堵墙那么厚。 让人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普里马科夫对俄罗斯电视台的严厉斥责。 记得有一次在我们会谈时他一次又一次地谩骂新闻工作者。我一气之下对他说 :“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不要在意这些,谁也不可能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好了的,我们将一起工作!”“到2000年?”“是的!” 普里马科夫考虑了片刻,突然提议道:“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们现在就 把电视台的人叫来。您再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好让他们都听到。” 过了一会儿电视台的人来了,我把每一个词都说得非常清楚:“……我的想法 是工作到2000年大选;总理的态度是一直干到选举出新总统。” 我一次又一次地对他伸出手,并向所有人表示,我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我们 完成的是同一件事。 我跟他讲话,可是他不听我的。我不知道是不可能听还是不愿意听。 1999年春天,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还发生了一件具有特殊意义的事情:在 政府会议上,司法部长帕维尔。克拉舍宁尼科夫通报了有关大赦的问题。他说,此 次大赦将在5月份实行,按照惯例,大赦期间将释放一些没有被判“重刑”的刑事 犯。总共将有九万四千余人从关押地释放出来,重获自由。 司法部长的话出人意料地被叶夫根尼。马克西莫维奇。普里马科夫打断了。 “这是人道主义精神的体现,是完全正确的。”他说。“但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为 了腾出地方来给那些因经济犯罪而将要被我们关押的人。” 肯定很多人都记住了这句话,那个春天许多俄罗斯公民都开始收拾箱子。 我真的感到很难过:这不是个过错,它简直就是普里马科夫的悲剧。他把自己 以及我们所有人都赶进了死胡同。 正如我前面所讲,我们国家正在经历的过程令人忐忑不安,这当中发生了一些 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刑事案件,没有犯罪的公民也被逮捕了。在审问和搜查商人的 时候,特工机关的一些工作人员直言不讳地告诫他们,说他们将会因为前些年的事 而遭到报复。几乎整个俄国商业以及该领域的精英们都在为自己的前景担忧。对待 经济改革这个主要问题的看法不尽相同,这将会使国家面临分裂的危险。 如果普里马科夫继续当权,那么社会两极化的趋势将越来越明显,它将被分裂 为两个极端对立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