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这样一来,我的名单中还有谁呢?交通部长尼古拉。阿克谢年科。他同样是个 很好的预备队员,也在我的“总理卡片目录”之中。阿克谢年科似乎每一个条件都 非常合适。他坚决、强硬、有魅力,懂得如何与别人谈话,经历过长期的劳动生涯。 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他是从“地底下”成长起来的,是一位能力很强的领导。 可是,杜马从一开始就冷落他,仇视他。如果想要提前激怒杜马、惹恼杜马, 这倒是个非常好的方案。先让杜马做好对峙的准备,然后再向它提出另一个候选人。 但是提谁呢?斯捷帕申还是普京? 普京还是斯捷帕申? 斯捷帕申是内务部长,普京是联邦安全局局长。两个人都是从彼得堡起步的, 都同索布恰克一道工作过,都是“有头脑的强力领导人”,都是新一代的人物。他 们都很年轻,而且精力旺盛、善于思考。可他们在性格上有多么大的差别啊! 斯捷帕申过于温和,喜欢摆姿态,喜欢戏剧化的动作。我不太肯定,他是否能 走到底?在必要的时候,他是否能表现出政治斗争所需要的巨大的意志力和坚决果 断的品质?我不能想象俄罗斯的总统不具备这些性格特征。 而普京却正好相反,他具备意志力和坚决果断的品质。我知道,他的确具备。 可直觉告诉我,把普京推上政治斗争的舞台还为时过早。 他应该出现得更晚一些。政治助跑的时间太短了不好,太长了可能更糟。不应 让社会在夏天这几个“慵懒”的月份中去习惯普京,不应让围绕着他的谜团消失, 不应让出乎意料的、突如其来的因素在空气中消散。期待新的、有才能的政治家这 一因素对选举非常重要。 这是一种极其艰难的景况。现在把普京推上台为时还太早,这段间歇应让某个 人来填补一下,纯技术性地填补———就是所谓的转移视线。 没办法,这个角色不得不交给受人喜爱的、正直的斯捷帕申。当然,我试图向 他解释说,有关未来、有关总统选举的问题还悬而未决,他也有机会表现自己。 普京的名字我不会提及,无论如何都不会。 实际上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方案,甚至包括普京本人。这样才蕴涵着力量,出乎 意料的政治步骤的巨大力量。这些招数总能帮我赢得全局,有时甚至能扭转已经毫 无指望的局势。就弹劾进行投票之后,杜马和联邦委员会对“普京”这个姓氏的反 应是无法预料的。他们不了解他,不清楚这是怎样一个人物。然而主要的危险还在 于另外一点。 普京和普里马科夫———两位过去的情报人员、特工机关的领导。在公众的意 识中他们占据着同一个位置,他们似乎互相排挤。对于普里马科夫来说,“普京” 这个姓是最强烈的刺激物。普里马科夫的反应可能会非常激烈,他可能完全与之断 交,我甚至不能排除普里马科夫进行反攻的可能性。在普里马科夫被解职之后,在 就弹劾问题进行投票之后,需要些预见,也需要喘口气。 只有斯捷帕申才能让大家喘这口气。普里马科夫对他很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