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这一切我当时都没有察觉到……这完全是由于我太热爱这个城市了。 可是,1998年秋天发生危机时,在我同卢日科夫中断了几乎一年的交往之 后,我不得不对他个性上的变化加以注意。对于他的某些特点也许我以前就没有注 意到。 我不能把这叫做公开的伪善,然而,在涉及到他个人的危急情况时,卢日科夫 学会了采取令人惊讶的态度:表面上看原则性很强,真诚坦率,实际上他的算计却 绝对冷酷而严厉。 这种情况在1998年秋天的危机中就曾经发生过。当时卢日科夫在电视摄像 机前公开承诺:如果杜马接受切尔诺梅尔金,他将不会加以阻止,可后来他并未信 守诺言。 他竟然“没有注意到”斯库拉托夫案子中一些一目了然的事实;为了使检察长 免于解职,卢日科夫做出了他力所能及的一切努力。 夏天的时候他开始对我和我家庭的名誉进行诋毁,一系列故意炮制的文章出现 在国内的报刊上,而后又出现在国外的报刊上,而这些报刊多年来一直是克格勃 “信息传播”的途径。卢日科夫迅速做出正式声明,要求( 真正是在要求!) 我提 供无罪证据。他说,在没有证据之前,他将相信这一切。我记得,当时我对此感到 特别惊讶。他竟然一开始就判定我有罪! 我对小报上以及不能明辨是非的议员们的侮辱早已习以为常。 我想,卢日科夫显然不知道很多人都在编造有关我的谎言,这些谎言非常明显, 它们所涉及的事根本不可能得到证实和确认。可是,看上去政治赌徒的狂热使他对 此毫不顾及。 如果在另外一种情形之下,这一切可能会显得非常可笑。从性格上讲,卢日科 夫完全不是一个政治家。当然,普通的莫斯科市民给予卢日科夫很高的评价,都能 够谅解他的错误,但这完全不是出于政治方面的原因。这只不过像所有正常人一样, 莫斯科人喜欢被人关心。 市长完全可以继续从事他所喜欢的工作,领导他所喜欢的城市,我非常乐意支 持他这样做。可能我有时会批评他,但总体上我还是会支持他的。可是,对于卢日 科夫来说,一个莫斯科太少了,他想要的比这多得多。 1999年夏天普里马科夫和卢日科夫逐渐开始靠拢。像往常一样,普里马科 夫非常小心谨慎,对很多问题都避而不谈。而卢日科夫却一边摸索,一边考虑好了 各种方案:他们之中谁在什么情况下可以成为总统,谁可以当总理或者最大党团的 领袖……顺便说一句,卢日科夫根本不打算给被解职的总理让路。相反,这位市长 另有打算:“重量级”的普里马科夫有着很高的支持率,他将为铺平通向杜马之路 ;卢日科夫自己则把绝大部分议员团结在自己周围,以便当上总理,然后,顺理成 章地在2000年的大选中成为总统。 同时,这一双人组合在杜马选举中可以获得绝对的优势,因此在这之后所进行 的总统选举将失去任何意义。 如果我的预言正确,而且在杜马选举中占据了宪法所规定的绝对多数议席,那 么他们不仅可以立即获得最大的优势,而且会具有完全合法的可能性,以三分之二 的多数票任意修改宪法。 他们所获得的经验和手段,会使今后与他们进行的斗争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