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换句话说,所有一切不是在2000年夏天,而是应当在1999年秋天作出 决定。 剩下的时间屈指可数,总共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7月份我不止一次地同斯捷帕申谈论这一形势,并且问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 州长们都倾向于卢日科夫。他曾经非常令人讨厌,就像各州总是不喜欢首都一样。 “这是很明显的,谢尔盖。瓦季莫维奇,你要建立一个强硬的权力中心,把国家政 要都聚集在自己周围,表现出果断和坚毅,试着从他们手中夺回主动权。” 猛然间我明白了,我们的谈话不会有成效。斯捷帕申总是强调,他是总统班子 忠实而可靠的成员,而且他还热情洋溢地讲述自己的计划。 “到秋天时一切都会井然有序。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我向您保证。” 然而什么会井然有序呢? 我很清楚,新一轮的激烈斗争正日益临近。斯捷帕申有能力暂时地调和某些人, 但他没有能力成为领袖和斗士,成为卢日科夫和普里马科夫在杜马选举中的真正对 手。 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是同道者在我后背上的一击。 打击接踵而来。来自聪明而有文化的独立电视台。在《总结》这个节目里评论 员叶甫根尼。基谢廖夫出示了一张“总统家族示意图”。屏幕上的这些照片不知为 什么让我想起了写有“警察正在搜寻他们”字样的陈列架。 如今,作为“警察”的独立电视台正在对我的所谓“家族”———我、我女儿、 沃洛申、尤马舍夫等等进行调查。 独立电视台的节目使我休克。严格说来,第三频道以及亲市长的媒体没完没了 的无聊电视蛊惑宣传虽说无伤大雅,但至少让人感到不舒服:远远就能看得出这种 宣传是粗制滥造、仓促赶制的。当然,这里有许多行家的拿手好戏。谎言被隐藏在 “实际的细节”之中。这便是真正的挑衅,真正的中伤了。 不过,1999年夏天的时候让我感到有趣的不是所有这些谎言,而是另外一 些事情。非常了解塔尼娅性格、和她交往非常密切的马拉先科和古辛斯基怎么也会 在屏幕上大谈这些垃圾?他们比谁都更清楚,这是一派胡言。 仲夏时节,像往常一样总是在努力寻求这一冲突出路的瓦连京。尤马舍夫同古 辛斯基和马拉先科会了面。尤马舍夫直截了当地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得到一 个同样直截了当的回答:“把沃洛申解职。” 他们要求解除沃洛申的职务,因为他试图建立起对体系的保护机制,在该体系 内古辛斯基的“桥———新闻媒介”控股公司从国家获取了贷款,但一年又一年地 拖欠,没有归还。而沃洛申要求古辛斯基最终归还从外经银行获得的贷款。为此沃 洛申遭受了突如其来的回击。 “可这同鲍里斯。尼古拉耶维奇有什么关系?同塔尼娅有什么关系?你们非常 清楚,他们没有任何账户,没有任何宅邸。你们在有意说谎。”当时尤马舍夫回答 说。 “把沃洛申解职,就停止施压。” 尤马舍夫力图解释,恫吓和拙劣的突袭任何时候都不会奏效。强盗才这样做, 而且只有在强盗小说中是这样。可是跟他谈话的人对这些论据,对所有的其他论据 都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