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任妻子的成绩单(3)
名分算个什么
我从来都没有改名叫艾尔·纽哈斯夫人。我也没有改名叫罗里·纽哈斯。
结婚以前,我告诉艾尔说,我在威尔逊这个名字上投入了太多的政治资本,因
此无法轻易放弃。
他同意,但是用他常有的傲慢口气说的。
“反正我也不允许你使用我的姓名。”他说。“也许等你选到美国参议院或者
进了白宫,而且我也作为一名新闻工作者退休了,你才可以使用我的姓名。但是,
在此之前可不行。”
这话本能应该是一个提示,说明艾尔对我寄予了很大希望。我现在才明白,他
也许从来都没有想要一个真正的妻子,他更希望有一个权力伙伴。
跟一般人的看法不一样的是,我更多卷入了加内特公司的事务,比艾尔参与我
政治生活的时候多得多。他在加内特公司的事情上极其专注。
我经常跟艾尔一起做商务旅行,但并不扮演传统的加内特公司配偶的角色。我
不会坐在旅馆房间里,而是去参加会议,一般是与报纸的部门头目们的会议。
我在会上并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我开始记笔记。有点像罗萨琳·卡特的意思,
她经常也会出席卡特总统召开的内阁会议。参加了几次报纸会议以后,我开始注意
到一个模式了,所有部门负责人都是男性白人。
作为佛罗里达参议院平等权利修正案的主要倡导人,我意识到加内特公司需要
有自己的平等权利修正案。
艾尔表示同意,他觉得当地领导层应该反映出各地的读者层面。艾尔属于有色
盲的人,他并不在乎你是什么肤色或者性别,只要你能把工作干好就行。
他同意并决定雇用我为加内特公司顾问,推荐一些办法来改善加内特公司女性
的机会。
这就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但是,当我跟出版人和各级聪明的女性谈话时,我
得到的注意力和采取的行动比普通的咨询人员效果好些。出版人更多担心我的枕边
话,而不是我的顾问报告。
艾尔并不担心细节问题。他只想做行业里最好的,希望为每个人都提供同样的
机会。他估计自己的妻子会比职业化的咨询人更容易切入正题,他也愿意因为雇用
自己的妻子而遭受众人指摘。
嫁给艾尔就如同坐上了过山车。
我们的生活开心到了极顶。我们在全国和全世界到处旅行,住最好的宾馆套间,
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香槟。
这是一种神话一样的生存状态。
但是,我很快就明白了,嫁给纽哈斯就如同为他工作一样。他指望自己的个人
生活跟职业生活一样有秩序地运行。对于打断他有规律的生活的人来说,那就是一
件悲哀的事情了。
艾尔对任何问题的解决办法,无论是家里的问题还是工作上的问题,都是扔钱
了事。“每个人都有一个价格。”他常常这么说。他并不关心修复一个问题需要多
少钱,只要能够解决问题就行。“修复它!”是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
最终,他也拿这个办法来对付我。
我听了艾尔的劝告,没有再次竞选州参议院,现在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错。
“你已经干过那样的事情了。”他说,“为什么要再次竞选呢?”他建议我去竞选
更大的东西,比如州长或美国参议院。我简单地尝试了一下竞选美国参议院的事情,
但最后没有坚持下去。
艾尔很喜欢与一位参议员结婚。我放弃了竞选更高职位,艾尔也放弃了我。
无过错,无情感
到了最后,艾尔已经没有情感显示出来了。
他对别的事情和别的人产生了兴趣,我已经成为历史。
根据佛罗里达州的无过错离婚法,我们并不需要为离婚设定法律基础。
婚前协议详细说明了离婚后我会得到什么。艾尔说:“我并不在乎你如何处理
此事。你可以全部拿现金,或者全部拿股票,或者拿房地产。或者你可以两者兼得。
我对上述任何一种东西都没有情感上的依恋。你来决定吧。”
我以44岁的年纪刚刚在法学院完成第一学年的学习。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维持
南瓜中心了。我也不想光有财产而现金不够用。但是,可可阿海滩就是我的家,我
不想被纽哈斯或别的任何人赶走。我远在他之前很久就已经生活在布里华县了。因
此,我在隔着两桩房子的地方住进了私人家庭旅店,还拿到了一部分现金和一部分
股票。
我们带着律师见面,确定最后的条款,事情看起来十分冷淡。我开始哭起来,
放声痛哭。“这事我们解决不了吗?”我问,“这一堆乱事我实在处理不了。我们
走吧。”
因此,我们在几个街区远的地方一起吃午餐,就财产分配的事情达成总体意见。
回到律师办公处的时候,我说:“如果你再加上1,500 股加内特公司股票,我就立
即签字,事情就算完了。”
他想了一秒钟,说:“你喝醉了。”
我意识到自己当初并没有准备好嫁给艾尔·纽哈斯,从情感上和物质上都没有
准备好。我觉得自己现在有可能准备好了。事实上我现在很想念他──我们是很不
错的一对伙伴──从职业上讲是这样。我过去喜欢跟他一起商量《今日美国》的一
些事情,我们是很不错的一个小组。
但是,从默里特岛上的家庭主妇到坐着喷汽式飞机到处跑是太大的一个跳跃,
就像“富人与名人的生活风格”节目里描述的那些名人。
过分慷慨
现在回头一看,我花了太大的劲去省下艾尔的钱,真是让人摇头。他自己一点
也不在乎这件事情。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他想要为我买一辆梅塞德斯SL奔驰车,
但我拒绝了, 他一再要求为我买一件裘皮服。我们在纽约的时候,我看了好几次,
但回家的时候还是两手空空,因为我生活在佛罗里达的时候,花2 万美元去买一件
裘皮服是没有道理的。
我从艾尔那里得到的最值钱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金表,他在上面刻有一排字,
是:“我们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甚至到今天,艾尔还是我认识的最慷慨的人。在未经恳求的情况下,艾尔为我
1988年的参议员竞选活动捐出了3,000 美元──佛罗里达州法律规定的最高限额─
─虽然那次竞选活动并没有成功。
我看到别的人对他送的礼物的反应,因此想到了他的慷慨。他最近给他目前的
朋友之一送了一辆崭新的白色劳斯莱斯车,是可可阿海滩上的另一位金发美女,叫
芭芭拉·惠特妮。她在《今日佛罗里达》上登载了一个整版广告,显示劳斯莱斯车
上的铁格栅,上面还挂着很大的字:“感谢!”
艾尔是美国最合格的单身汉。他很有吸引力,有钱,有挑战性,激动人心,假
如不介意跟一条蛇一起坐过山车,那他就是很好的一个追求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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