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斯顿电影制片厂(7)
“可这是多么奇怪的办法呀,”孙纳特说。
此后大家就不曾再谈起续订合同的事。
后来,再为基斯顿工作一个月就要满期了,但是并没有其他影片公司邀我。这
时我开始紧张起来,心想,孙纳特一定是知道了我的底细,所以他才这样耐心等待
着。往常,每拍完一部影片,他就要跑来找我,开着玩笑催我拍下一部;现在虽然
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工作,但是他一直不来找我。他对我是客气的,但也是冷漠的。
即使处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仍旧没有失去信心。如果没有其他制片厂来邀我,
那么就让我自己来经营吧。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有信心,认为自己能够独立工作。
我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我怎样凑在制片厂的墙上签一张领料单,从那时起我就有了
这信念。(作者因为自己拍摄影片所需要的设备极为简单,所以相信其资金足够创
办一家影片公司。)
雪尼自从加入基斯顿影片公司,已经拍了好几部很能卖座的影片。有一部在世
界各地打破卖座纪录的影片,叫做《潜艇海盗》,雪尼在那部影片里使出了各色各
样的摄影技巧。看见他这样成功,我就去约他合作,由我们俩来开办一个公司。我
说:“咱们只要有一架摄影机和一片场地就行了。”但是雪尼很保守。他认为这件
事太冒险。“而且,”他补充说,“像这样的高薪,我生平还从来不曾领过,我不
情愿放弃。”于是他又在基斯顿工作了一年。
有一天,环球影片公司的卡尔·莱姆勒打电话给我。说她情愿以每一英尺胶片
一角二分的代价收买我拍的影片,但是不答应给我一千元的周薪,所以最后没谈出
一个结果来。
一个名叫杰斯·罗宾斯的年轻人,代表埃山奈影片公司来看我,他听到什么人
说,我要在签订合同之前先分到一万元的红利,周薪要一千二百五十元。这对我倒
是一个新鲜主意。其实,在他提到这个办法以前,我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要一万元的
红利,然而,自从那时起,我就老是惦记着这个办法了。
那一天晚上,我请罗宾斯吃饭,尽让他一个人讲话。他是直接代表埃山奈影片
公司的G·M·安德森先生来的,安德森绰号布朗科·比利,是乔治·K·斯普
尔先生的合伙人,他情愿给我定一千二百五十元的周薪,但是罗宾斯对分红利的办
法还不能肯定。我耸了耸肩膀。“看来,他们很多人都在高价拉角儿,”我说。
“他们价钱都喊得挺高,可就是不肯拿出现款来。”后来,罗宾斯打电话到旧金山
找安德森,说其他条件已经谈妥,但是我要现付一万元红利。过了一会儿,他喜气
洋洋地回到桌上来。“一切都谈妥了,”他说,“明天你就可以分到你的一万元红
利。”
这时候我高兴极了。事情好得简直不大像是真的。然而,扫兴得很,第二天早
晨罗宾斯只给了我一张六百元的支票,说安德森先生就要亲自来洛杉矶,现付一万
元的事将由他来办理。后来,安德森到了,他兴致极好,对这件事很有把握,但是
仍旧没有把那一万元拿出来。“等咱们到了芝加哥,这件事就会由我的合伙人斯普
尔先生办妥的。”
我虽然有点儿犯疑,但是不愿意妄加揣测,仍旧很乐观。现在我要再为基斯顿
工作两个星期。必须拍完我的最后一部影片《他的史前生活》,工作是紧张的,因
为我老是惦记着许多事情,很难集中思想。到后来,这部影片终于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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