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建设的时代 我的总教育顾问把课程安排建议稿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这一摞课程安排足足 写了25 000页。她的担心果然应验了,草稿中提出的建议无异于一场官僚恶梦,我 看着这摞课程安排,半开玩笑地建议说,我们应该把它烧了。她对我说,这样的课 程计划是不能接受的,我们必须阻止它。这一大摞材料是委员会两年来开会的结果, 这一艰难的过程是由我的前任开始的,而现在材料结结实实地放到了我们的办公桌 上,里面模糊不清的教学目标要把得克萨斯的学校压死。 “比我想的还糟。官样文章。一团糟。”总教育顾问马格利特。拉蒙塔格尼一 想到要把这样的课程设计送给得克萨斯的学校,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我需要的是: 简洁明了地列出考核要求,清清楚楚地列出,学生应该知道什么,应该什么时候知 道。课程安排就应该这样。我认为州里面应该树立严格的教育目标,地方学区应该 负责教育效果。教学要求应该反映出我们对四年级学生升人五年之前所学知识的期 待,反映出一个学生要在得克萨斯拿高中文凭应该掌握的知识。这并不复杂,甚至 很简单。但是这些公文让人看明白的只有一点,废话连篇。 “学生分析说话者的话语与非话语行为对听者对信息的感知与接受或排斥,其 中包括说话者使用的语言、口音与动作/这是教学要求中的一个句子,不幸的是, 在25 000页报告中,这样的句子比比皆是,上面的仅是代表而已。”我不知道这句 话是什么意思。“我在一次讲话中对教育家说。”还有,我不知道你们按这样的要 求怎么衡量一个孩子的水平。我们必须说清楚,我们需要学生知道什么,我们什么 时候需要他们知道。说话不要这么繁琐,什么潜移默化学习知识,什么因果正确才 能住手。把州里的要求明明白白的列出来,这就够了。“ 十年里头一次重新修改教学要求,我把这看成难得的机会。教学要求(得克萨 斯基本知识与基本技能方案)是得克萨斯读书学习的路线图。新教学要求中规定的 标准将成为教材与考试的依据,我们以此来衡量学生的学习和学校的教学。刚好借 修改教学要求的机会,既可提高要求,又可调整每所学校的办学重点。我书桌上的 那25 000页的建议稿无法完成这个任务。 我召集教育专员和他的高级助手,同时请来州长商业委员会的委员会们,他们 是大企业的领导,对得克萨斯的教育改革起着不小的作用。我告诉他们,我需要他 们的帮助,重新制定教学要求。不要忘记行政部门的作用,其影响远远超出立法机 构。州里的政策往往在制定出来之后,才能看出分晓。在立法机构要求之前,我们 就开始重新制定得克萨斯的教学要求了。这一过程要在立法委员们回家之后很久才 能结束。 怎么安排课程细节,我不敢说自己是专家。但我知道想要达到的效果:清楚直 白地写出得克萨斯学校的办学标准。我又给负责教育的人一项新任务:得克萨斯需 要聘请国内最知名的学者、专家,请他们帮助审查、调整、修改教学要求,这些专 家要和我持相同的观点,坚持高标准,重视基础教育。 我在公开场合批评先前的教学要求是一堆废话,说我们要重新修改。我们和各 个学科的专家签订协议:巴巴拉。弗曼擅长诊断、校正阅读中存在的问题;马利莱 恩。亚当姆斯是研究阅读技巧的带头人;T.R.菲兰巴赫是得克萨斯众望所归的历史 学家;黛安妮。拉维特斯是社会研究专家;莱尼。契尼是教育专家,曾任国家资助 人文学科委员会主席。 我要感谢他们的努力工作。他们彻底推翻了先前的教学要求。他们克服了来自 守旧派的阻力。他们坚持高标准。结果他们为得克萨斯学校建立的模式赢得了全国 的承认。到1996年年末,得克萨斯采用的教学要求被誉为国内一流的。 通过行政部门实施计划,这是州长的主要工作。我的助手和我按时会见各部门 的负责人,他们来自刑事法庭、健康与人类服务机构、教育、环境、劳工及其他主 要的行署,大家在一起勾画蓝图,调动所有的力量完成共同的任务。我和青少年犯 罪法庭的负责人见了几次面,告诉他我坚信纪律和爱护不能偏废,如果我们希望改 变年青人错误的选择,必须告诉他们,坏行为导致坏结果。得克萨斯青年委员会主 任史蒂夫。罗宾逊把他的使命牢牢地记在心上。 1995年立法会议期间,我们加大了青少年犯罪法的强度,不过史蒂夫完成的工 作与此同样重要。他改变了青少年犯罪管理机构的文化氛围和教育方法。以前触犯 刑律的青少年,白天无所事事,或干脆睡大觉,他们穿的衣服上还印着团伙的标志, 看守员要经常阻止团伙殴斗。由于史蒂夫的领导,如今犯刑律的青少年关到里面以 后,每人发一套黄色制服,剔掉头发。他们早早起床,按时锻炼,打扫卫生。不让 他们说话就不能说话,他们回答看守时要说:“是,长官。”他们一天里每一小时 都有安排,而且富有成效。一天,史蒂夫打电话告诉我,他的工作取得了进展,因 为有个年青罪犯以前犯过严重罪刑,但他警告自己的弟弟别惹麻烦,因为“你不想 进来”。他说得没错,我们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关到得克萨斯的拘留所里。他们一旦 关进来,我们教育他们遵守纪律,设法改变他们的生活。他们在这里研究、学习、 劳动、讨论怎样才能做出更好的选择。我们教育他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得克萨斯制定了一系列措施,挽救失足少年。我们为那些在正常班级惹麻烦的 学生专门准备了纪律严格的学校。我们扩建了工读学校,把少年犯拘留所的床位增 加了三倍,为暴力青少年罪犯更长时间的服刑准备了空间。执法部门的警官和青少 年法庭的法官称赞我们制定严厉的法律和与以往不同的管教方式,因为我们取得了 实质性的效果:青少年暴力犯罪下降了38%,青少年犯罪普遍下降7 %——这是十 年来的第一次。 我倡导的信仰育人是通过政府行政部门实施变革的又一例证。1995年我当选后 不久,州里有人想终止一个名为“东得克萨斯少年挑战”的成功戒毒戒酒项目,因 为这个项目主张信仰育人,这与有关行署的官僚制度不合拍。“少年挑战”并不主 张提供药物治疗,它是通过信仰的力量改变人们,拯救他们的生命。这个项目强调 学习《圣经》,强调祈祷,教育人们吸毒和酗酒是不良选择。项目带来了良好效果, 比其他许多同类项目好得多,但是行署说“少年挑战”有悖“治疗计划”提出的严 格要求。行署搜集了49页“违纪行为”,不过是撕碎毯子、浴巾什么的。有一位官 员引证州法律,坚持“结果与效果不关我们的事”。换句话说,毯子要比这些人的 生命更重要。 州戒毒戒酒行署居然要停止与毒品和酒精成功交战的项目,这种荒唐的做法引 起我的注意。“我这人看重结果,我担心州里有人过于看重过程,把好计划、好项 目都扼杀了。评断项目,标准是结果,不是形式和过程。”我在接受采访时这么说。 我的办公室介人进来,帮助他们达成协议,允许“少年挑战”继续工作,同时我们 也在寻找更长久的办法解决这一问题。 得克萨斯有许多善良仁爱的人民,他们按照宗教的旨意帮助困难的邻居。在我 看来,一个真想帮助人民的政府应该欢迎那些有信仰的人积极参与进来,而不要用 官僚作风或繁得的规章设置路障或者窒息他们的努力。我组织了一个突击队,1996 年从年初到岁末他们为我们提供各种建议,建议基督教、犹太教。穆斯林和其他宗 教组织或个人机构与政府合作,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们,同时既不违反政教分离的重 要原则,又不放弃宗教使命或受制于政府的干涉。结果是一份里程碑式的报告,我 们州的法律也有几处因这份报告的建议而重新制定。立法会于1997年和1999年采纳 了大部分修改意见。如果像“少年挑战”这样的康复计划完全依赖信念——不依赖 药物治疗——戒除毒瘾,这些计划就不必受州里条条框框的限制。白日看护或儿童 看护这类教会计划能够达到或者超过州里的标准,可以直接从国内的私人组织那里 获得认可,而不必在州里注册。得克萨斯制定过“助人法律”,旨在保护医务人员, 在他们自愿为需要帮助的得克萨斯人提供援助时不受诉讼的纠缠。我签署法案,保 护得克萨斯人自由实践宗教不受政府干预的权利。允许以信仰为宗旨的组织帮助政 府解决最棘手的社会问题。得克萨斯在这方面所做的种种努力,领导了国内的潮流。 同样重要的是,我签署了一项行政法令,鼓励州行署充分利用1996年联邦福利 改革法中规定的“慈善选择”条款。政府机构借此可以与宗教组织接触或者合作, 共同提供社会服务。我鼓励州内各行署寻求与宗教团体合作的办法。因为这些:《 休斯敦纪事》第一版登了一张我的照片,称赞我与谋杀犯合唱“神奇的恩赐”。 前哈里斯镇区检察官、前得克萨斯刑事委员会主席卡洛尔。万斯,有一天来到 我的办公室,给我讲了他到巴西旅行的经过,说他参观了主张靠信仰帮助康复的监 狱,那里的工作取得了显著效果。传统的康复计划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减少犯罪上, 收获并不明显。我相信信仰的力量能够改变生活,所以我告诉卡洛尔我很感兴趣, 也想按这种方法尝试一下。查克。科尔森因为在水门丑闻中扮演过角色,在联邦监 狱服过一段刑期,这之后他把牧师请进了监狱,他找到得克萨斯监狱的官员,建议 在我们的一座监狱里开展以价值观为基础的教育计划、在我的督促下,监狱方面接 受了建议。那项名为“内省自由”的计划的出发点是,改变心灵就能改变生活。监 狱的囚犯可以参加一项别开生面的改造计划,他们可以研习《圣经》,参加宗教活 动、体育锻炼和健身运动。计划严格规定,囚犯自愿参加。科尔森组织的监狱联谊 会为实施这项计划提供人员,聘请自愿者。得克萨斯州提供我们在正常情况下能提 供的一切:监狱空间、食品和警卫。“内省计划”实施的第一年,我来监狱参观, 正赶上一群囚犯唱着赞美诗从拐角走过来。我走到他们中间和他们一起唱起来。 第二天,我在《休斯敦纪事》上读到了详细报道。 星期四,在得克萨斯晴朗的天空下,一群人唱着“神奇的恩典”,随着歌声, 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在监狱内一条沥青路上瞬间之内合在一起。乔治。W.布什州长 把手搭在46岁的谋杀犯乔治。马逊肩上,以最不同寻常的政教合一方式和66名得克 萨斯囚犯唱起了圣歌。布什告诉周围的记者、狱警和休斯敦地区宗教社区的成员: “站在这儿唱圣歌,使我想起,我们都需要反思自己的心灵,反思自己的生活。我 们都是凡人。我们都犯错误。” ……内省计划以巴西一项成功改造方案为蓝本,重点教育那些即将出狱的囚犯, 通过净化他们的心灵或改变他们的精神与道德观念,为他们出狱后的生活做准备。 组织者希望内心发生变化后能减少再次犯罪的次数。以信仰为主的自愿改造计划被 称为“圣经”学习班。白天和晚上都安排课程,讲授的内容有个人责任、为人父母 和理财之道。这个由三部分组成的学习计划在囚犯出狱一年或一年半之前实施,囚 犯出狱后由社区的自愿辅导员继续负责。“来自各地的目光都在注视这项特别的计 划。”科尔森说,他称赞布什勇于在国内率先尝试。 现在下结论说“内省计划”获得最后的成功还为时尚早,但是最初的迹象让人 感到鼓舞。囚犯出狱后当地教会的自愿者会立刻“收养”他们,这可以帮助他们重 新融人社会。有一些出狱后的毕业生眼下正在社区工作。有一个参加“内省”学习 的人主动拒绝假释,继续留在监狱参加学习,这还是前所未有的。他在给假释委员 会的信中说道:“每天我在铁丝网围着的杰斯特第二监狱醒来后,我都要把自己的 私念和欲望钉在十字架上,我对在里边和外边的兄弟们说,我呆在里边因为我离不 开内省。或许我留下来可以帮助别人看到上帝是真实的——上帝是真理,他改变人 们。这是上帝的计划。在监狱里确实能感到他的存在,他挽救了我。我觉得呆在里 边,完成自己签名许诺的责任,并不是丢人的事。” 州里的其他行署也欢迎提倡信仰的个人团体参与儿童照顾等领域的事物。人类 服务部和圣安托尼奥劳工委员会与南方路德派社会服务团体签订协议,为依靠政府 救济的人提供指导,这些人正从政府救济转向自食其力。特兰特镇联合社区中心是 卫理公会组织的项目,他们与沃斯堡地区劳工力量委员会签订协议,到最贫困的乡 间走访,帮助那些依靠政府救济的人,这些人或是在培训、或是在教育。或是在工 作方面没有达到政府的要求。基督徒妇女工作团为打算自食其力的妇女提供指导、 关怀和职业技术培训。蒂利。伯金是位出色的女性,被人誉为阿灵顿的特利莎妈妈, 她为城里困难的得克萨斯人提供交通、食物、住宿,还有关爱。蒂利从朝鲜回来后 就开始义务服务,她在朝鲜做过传教士,知道在自己的邻居中也有许多困难。我在 1999年立法会的州情报告中,盛赞蒂利。伯金,她是同情大军中的领袖,这支大军 正在改变着得克萨斯,每次为着一颗心,一个灵魂,一个良知。 在我最初做州长的三年里,靠着努力工作,大家帮助,修改法律和改变工作方 法等一系列重大步骤,我们改变了得克萨斯的面貌。我们已经打下基础,正如我在 竞选连任时对得克萨斯同胞说的那样,现在是建设的时代。 “我们今天做出的抉择,将决定每一个得克萨斯人明天是否会拥有希望与机会。” 我说。“我想给大家当州长,因为我希望在这样美好的时代,让得克萨斯抓住机遇, 为我们的每一位公民带来责任,创造机会。我今天满怀自豪与期待站在你们面前。 我感到自豪,因为我们完成了那么多工作,我满怀希望,因为还有那么多工作等着 我们完成。” 1997年12月3 日,我在老家米德兰当年读书的萨姆。休斯敦小学,面对一大群 学生和教师,宣布了我的连选计划。“我可以自豪地让得克萨斯选民检查我的政绩, 因为我在任上实现了当初的诺言,我们把学校交到当地的人民手里,因为学校是属 于人民的。我们改革了社会福利,强调自食其力。我们修改了民法,恢复了它的公 正。我们通过了这个国家最严厉的刑法,假释人数是州里有记录以来最少的,得克 萨斯清楚地表明:如果你违反我们的法律,你要去坐牢,你要在监狱里度过长而又 长的时间。得克萨斯为我们优先考虑的计划提供了资金。我们把学校教育当做头等 大事,只要我当州长,我还要这么做下去。我们节省开支。在我们满足了州里基本 需要后,我们立刻实行了得克萨斯历史上最大的减税,把10亿美元还给纳税人。” 但是我清楚在任上的风险,爸爸1992年那次竞选,我记忆犹新。我知道选民会 把成功忘得一干二净。政治不管过去,也不会因公务员做好工作而奖赏他。投票人 想知道候选人对未来的看法,我在任期间兑现了竞选时许下的诺言,这是我的政治 资本。现在应该为下一届政府大胆的改革计划支出赢得的政治资本。所以我在宣布 竞选州长的同时,告诉得克萨斯同胞,向回看的惟一理由是确定谁能最好地领导我 们迈向未来。我有许许多多的设想要实现,我计划加强州里对枪支和团伙的管制, 自动监禁持枪犯罪的青少年。我建议调动各种力量帮助青年人,为自己的生活做出 负责的选择。我呼吁通过减税刺激小企业,扩大就业机会。我建议中止以往那种拔 苗助长的升学制度,这或许是我改革设想中意义最为深远的。 “得克萨斯建立了完备的责任制度,通报家长和纳税人,我们学校工作到底完 成得怎么样。我只相信结果。高中的毕业考试正面临挑战。我决心彻底改变这种考 试,因为一张高中文凭在得克萨斯必须名副其实。但是仅仅让人们看到失败的一面, 这不是责任制的力量所在。我们必须利用责任制,把它当成早期的预警系统,在积 重难返之前,尽早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我一个孩子也不想放弃。我建议在新世纪 来临之际,结束靠社会帮助得克萨斯的学校。我们必须认识到,自尊是无法传授的, 而是靠教会我们的孩子读书、写字、加法、减法获得的。” 我的观点对现行教育体制是当头一棒,立刻引起了一场大火。所谓社会帮助, 就是帮助孩子们跟上同龄人,这种做法在得克萨斯学校随处可见,尽管大家装做什 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每一年数以万计的学生不能通过州里的最低技能测试,但他们 还是升学了,尽管州里的法律和多数学区的政策明文禁止社会帮助。 我还呼吁继续进行我们已经开始的各种改革,我们已经重写了教育法,坚持地 方管理学校,保证教师上课的安全,为个人办学和选择学校提供机会。我们制定明 确的目标。在阅读、数学、科学、社会科学等重点课程中,以优异为标准。我们发 起读书运动,制定诊断阅读问题的方法,帮助从幼儿园到二年级的教师早期发现并 解决阅读中存在的问题。我们通过严格的重点课程安排,以知识为基础,从基础抓 起,重视语言能力。立法委员会拨款资助阅读学校,现在是让责任制负责的时候了。 我在计划中指出,没有通过州测试阅读部分的三年生,必须接受合适的干预和 指导,通过考试后,才能升人四年级。我在计划中呼吁及早发现阅读问题,发现问 题立刻干预,这样学生才能有更多的机会通过测试。干预的方式由当地学校制定, 学校可以安排业余计划、个人辅导,也可以扩大业余学校或暑期学校。四年级之后 学生应该参加五年级的阅读和数学测试,读八年时再参加阅读、数学和写作测试。 到时候只有技能良好的三年级学生才能升学,这样能保证更多的学生升入五年级、 八年级。 我建议州里应该为早期干预计划和教师培训额外拨款2.3 亿美元。我还呼吁扩 大高级进修项目,为教师的数学、科学和其他课程提供高级强化培训,让他们日后 激发高才生的学习兴趣。 “我们要对学校说的是:想办法教孩子们学会读书。如果孩子读书有问题,那 就停下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如果需要一天的时间学习读书,我也没意见。”我 对来奥斯汀开会的教育家们说。“对那些说‘一个测试不能说明问题’的人,我要 说,‘不要找借口了。’我们要求学生达到70分一这是通过基本技能的最低分数— —因为如果他们学习有问题,我们想帮助他们解决问题。休斯敦教师协会主席盖尔。 弗伦以前也做过教师,正如她在执行读书计划时所说的:”如果孩子不会读书,就 无法继续学习。……测试不及格,你们没法参军。‘维护现状的人对教育体制听之 任之,必然殃及更多的孩子。但这对我是不能接受的,我想各位也不能接受。“ 教育家们听得很认真,但谁也不说话。接着反对改革的声音开始叫喊。“三年 级孩子就被淘汰了。”有人在我讲话时抗议说。1997年12月31日《奥斯汀美国政治 家》用大标题为新的一年送来了暗淡的消息:《布什的计划将使数以千计的学生上 不了学》。“按照乔治。W.布什州长的意见,凡是不能通过州基本技能测试的学生, 都不能升学,真要是这样的话,去年奥斯汀八年级的学生有半数以上会被淘汰出去。” 文章报道说。文章说到了点子上,但把意思理解反了。如文章指出的,数千计的学 生已经不合格,但有人对这些视而不见。我想改变这种状态。 在1998年的竞选中,我主张结束社会帮助。我的对手说,他也反对社会帮助, 但是他认为我们不应该靠测验来决定谁升学。得克萨斯学校现行的教育体制正是如 此,按照这忖制的规定,数以千计的学生不合格,但可以照样升人下一年级。 我们知道教改计划必定引起不同意见。我身边有些顾问警告说,这项计划过于 大胆,我们应该再稳妥一些,不应该在连选中因一项大刀阔斧的改革方案而‘ 冒险,因为民意调查我远远领先对手。但我深信这是应该做的,我想利用竞选 活动为这项方案赢得人民的支持。最后改革方案引起家长的共鸣,因为他们发现, 有太多的孩子陷在失败中不能自拔。家长给我写信,有位困惑的母亲在信中说: “如果孩子在九年级不会读书,为什么他读八年级时的报告单上写着及格成绩?几 年前就应该意识到他不能读书,他应该上补习班。” 教育界往往回避风险,不愿改革。只要学生成绩还可以,年终能通过,就可以 皆大欢喜了。家长高兴,教师高兴,教育管理者无话可说,大家都满意。惟独州测 试表明,小米莉莎不会读书。有人说我们不应该测试,因为测试能带来压力,迫使 学生或老师或学区弄虚作假。但在我看来,这无异于说我们不应该制定法律,因为 有些人犯法。另一些人批评这是“应试教学”,好像那些应该掌握知识能力的孩子 大祸临头了。我认为只要测试能公正地衡量我们希望孩子掌握的知识,我们就该采 取欢迎态度。当然,我需要学校教授的不仅是测试的内容。我想让学习语言艺术的 学生接触伟大的文学作品,接触远远高于基本课程的思想。但我也想知道他们已经 学会了读书的本领。我把270 多亿美元的税收送给我们的学校,当我在预算上写下 自己的名字时,我知道身后还站着数以千计的得克萨斯人,他们想知道自己交的税 是怎么花出去的。 我建议减税,这是连选中的另一个重要问题。由于立法会和州行署主任们理财 有方,得克萨斯财政预算之后还有结余,我强调我们应该满足州内的基本需要,为 我建议的学校早期干预计划提供资金,把钱送给当地学区,为教师增加工资,缩小 班级规模;然后就应该把钱还给付账单的纳税人。我在竞选中计划减税26亿美元, 这又是一项大刀阔斧的建议。不少人预言这是说说而已。最后由于努力工作和两党 合作,下一届立法会将通过立法,减税近20亿美元,这比上一届立法会创记录的减 税额还高出一倍。 1998年我在得克萨斯各处讲演,宣传自己的计划。即使一张选票也需要用力争 取,所以我第二次竞选比第一次更加用力,我在州里各地的小镇上举行社区招待会。 多年来州长并没有光顾多少小镇。数百计的人赶到法院或社区中心,听我为他们设 想得克萨斯的未来。我总是留到最后,和每一个人握手。每到一站总有人要问问题。 事情得从1997年夏季说起,当时凯伦。休斯面带微笑,手里拿着一卷纸走进我 的办公室。“民意测验,你排在前边。”她说。这时离下一次全州范围内的选举, 差不多还有一年半。“什么测验?”我问道。“民意测验表明,你在共和党总统提 名中名列第一。”她回答说。当时我真不敢相信,但不久人们的猜测越来越多。 到了1997年秋天,我去讲演的时候,一上电梯或是从宾馆厨房的后门经过,就 有人说:“州长,请你竞选总统吧。”世界各地的记者每到一站都问我是否参加总 统竞选。我一直对媒体说,我宣布连选时再考虑这个问题。但我又觉得,如果迟迟 不做反应,新闻媒体将把报道的重点放在总统问题上,而不是我连任州长要做什么。 这个问题成了障碍,影响我在各站传递其他信息。于是我在1998年选举的前一 年召开了一次记者招待会,回答这个问题。我告诉记者,我不知道会不会竞选总统。 美联社总裁迈克。克尔姆斯将信将疑。他问凯伦:“你们什么决定也没做,开记者 招待会干什么?”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我不知道我想不想竞选,我不 想在连选当中做决定,我不想误导得克萨斯同胞。过去有的候选人也遇到过这类情 况,他们告诉自己的选民不会竞选,可是一旦连选获胜后他们又改变主意。这不是 我的风格。我直截了当地告诉得克萨斯同胞,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还拿不定主意, 如果他们对此担心的话,他们可以选别人当州长。我当然希望他们支持我。 我的选票可能受到些影响,但我认为从总体上看,大多数得克萨斯同胞还会感 到骄傲的,因为他们的州长在考虑当不当总统。选举结果表明,得克萨斯人民不仅 同意我的方案,而且欣赏我积极务实的选举纲领。我成了得克萨斯历史上第一位四 年一届连选连任的州长。我以将近69%的选票连选连任,这其中包括65%的妇女、 49%的拉丁裔人,27%的黑人和73%的独立人。我在全州范围内为共和党赢得了胜 利,所有17名共和党候选人与我一同获胜。 主要电视网转播了我的讲话:“今晚的胜利是思想的胜利,这些思想的哲学基 础是保守与同情。”我说道,同时指出,我的再次当选如同减少赋税、改革教育的 法令。“今天辉煌的胜利说明,仁慈而又保守的哲学正把得克萨斯建设得更加美好。 今天的竞选还有另一层含义,他表明一个抱有同情心、持保守态度的领导人,可以 抹去性别差异,可以打开大门,让共和党看到新面孔,听到新声音,获得胜利又不 牺牲我们的原则。” 州长竞选之后,要不要竞选总统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我左右权衡,拿不定主 意。我担心自己的家人,担心让他们接触我非常熟悉的那种环境。你心爱的人在全 国竞选的舞台上遭受重创,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滋味。我担心会让女儿和妻子体味 那种感觉。可另一方面我也替我们的国家着急,因为有一种越来越明显的倾向,正 威胁着美国为人人机会平等做出的允诺和在世界上捍卫自由的地位。 根据以前的经验,其他候选人要花几年的时间准备竞选,如果我现在不展开竞 选,就会太晚了。许多人说,我必须着手募捐并在主要的州组织竞选,不然我就没 有赢的机会。但是我对选我连任州长的得克萨斯选民还承担着义务。我在竞选州长 时,为改革教育和减少税收特别做了安排,我要保证把它们变成法律。我在奥斯汀 给立法委员会做州情报告时告诉他们:“我们这次立法会受到了全国的关注。让我 们利用这次机会向世界表明,一个有限的、富于创造精神的政府到底能做什么。” 到5 月立法会休会时,立法委员们已经同意锐减赋税,在得克萨斯的学校结束社会 帮助升学,而且通过了家长通知法和青少年持枪犯罪自动监禁时间法。 做决定也不需要神秘的时刻,圣诞节期间我与家人商量了我的想法,在就职典 礼的宗教仪式上,我几乎每一刻都在聆听令人振奋的布道辞,这之后我渐渐觉得竞 选总统的设想让我感到越来越大的安慰。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的家人都会爱我, 我的信仰也会让我坚持下去。3 月我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开始探讨如何竞选总统。 我要等到6 月份完成我在立法会的工作之后,再离开得克萨斯,但我已经着手准备 竞选世界上权力最大的办公室——美利坚合众国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