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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双休日,似乎并未能让秦明和牟小雅静静地休息,忙碌之中淡淡地,轻轻地经
过夜的洗礼,脱下了疲惫的壳体,毫不挣扎,因为黎明的时候还需要他们去创造。
空空的夜拭去了滴滴雨珠,载着寂静飘向情人醋睡的梦乡,是否能留下洁白的
云朵,噢,这是谁都不曾记得的。云朵不曾留下,也不会因梦的逝去而消失在天际。
但何必留下且又可以因梦的破灭而消失的是那并不坚固的感情堡垒。
二人都在酣睡,虽然做梦的地方不同,但梦见的可谓是“双胞孪生姊妹梦”—
—煞是精彩,论感情的坚固与否,秦明和牟小雅自是经过艰苦的拔涉,路漫漫,情
长长。不想途走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爱情。但时代的进步并不是
所有人都能跟得上——二人即是,他们面对着所爱,却不敢——这难道不是世间最
深的悲哀吗?
黎明一天天的将沉睡的人类唤醒。秦明显出了超凡的能力,大凡一些同他一样
遭遇的男孩儿或女孩儿都会很快的陷入情网。陷之而久久不能自拔,可怜之致,而
他却相反。
小雅也做的很老成,她不愿说得太直白,也不愿事事敷衍,她不想给秦明添麻
烦,因为他是班长。
晨风又一次吹进校园,暖暖地又带着一丝清凉,这足以让人心醉,走进课堂,
熟悉的声音,清新的面庞,使得每一个经过一时休息的高中生们足以欣喜一阵的。
“同桌,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徐菲悄悄地问同桌的郁雪峰。此时并未上课,
所以还可以谈上几句。
“没什么!”
“拉倒吧,我看你印堂发暗——你要有灾啊!”
“你胡说!”
" 好,好,我胡说,行了吧!别生那么大气吗?
“……”
不和谐的音符,总能让优扬的音乐变得不完美,这个“尖锐”的对话让早自习
的寂静颤动不安起来。此时学委来主持正义,使得无人会继续说下去,因为他们彼
此并未产生他乡遇知音的感觉。
下午自习课,李昕老师要开班会。
静,静得出奇。谁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似李老师是带着杀气来的一般,他
很随意的将教案之类扔到讲桌上,很平常的动作,在今天的气氛中让人感觉得是那
么的不自然。
李老师绷着脸,像是有什么仇恨似的。他的样子并不适合这种造型来表现。她
站在讲台上,抽出一根粉笔转过身在黑板的右上角画了一个圈,很快的回过头来,
道:“秦明,这是什么。”
秦明坐在那儿已是全身神经紧紧的绷着,忽的闻声,知道是在问自已呢?他站
在那久久地望着黑板的圈,却不知老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白白的一个圈却要
问这些高中生是什么?秦明大惑不解,哪还敢轻易的说出口。
“随便说说。”李老师似乎在提示。
“嗯……其实就是一个圈,虽说不是很圆,但也差不多了。”秦明没有办法,
只好实话实说。
“不错,答的很好。你先坐下吧!这正如某教授问研究生们1+1 等于几时,竟
无人敢回答。今天问你们这个简单的问题,不只是锻炼你们自信心,还有要说的便
是——李老师回手指着那个圈顿顿继续道:这是一个圈,小一点也就是一个零,是
万事的开始,从这里让你知道进步的含义,若是大一点就是一张饼,一张可以让你
们充饥的饼,也许用饼来比喻未来似乎太土,但生活就是先能结决了温饱问题之后
再谈的享乐。有些同学竟嫌这过程太简单而不去珍惜大好的学习时光,索性上自习
大声喧哗,恋爱者形影不离,而且还是,还是班干部。大家已经是高二了,马上就
要高三,再不抓紧学习,难道你们大家以后想去作小阿飞古惑仔不成。对于你们的
心思,我很了解,爱说爱笑自然好,但不要忘记你们是学生,学生的天职是学习呀!
还有不到1 个月高三的学生就要高考,你们也得期末考试,今天我把话说到这,看
你们以后的表现,我想过了,到毕业时还有两个期末,每一次我都会做一下记录,
等到毕业了给你们每一个人一份成长报告!”李昕老师可谓一气呵成,语调铿锵有
力。
“成长报告”——新生事物呀!同学们都在心里琢磨着:班级有“奸细”,李
老师太神通了吧!
听完李老师的话,同学们也没了往日的激情去热烈鼓掌,大家死气沉沉,如霜
打的茄子——蔫了。最感不快的应属牟小雅,她晓得老师指的恋爱者,班干部是秦
明,如今她最不愿的却发生了——痛,痛,痛。
下课,好不容易舒口气来,大家又活跃起来,彼此畅谈李老师今天的表现,他
们还要测试一下李昕今天的人气指数。
高飞好似有着秘密似的伴着铃声同时来到秦明身边,看见在瞑想的秦明,不禁
笑道:“班头,想啥呢?——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小雅。”
“大惊小怪,我在思考问题,你也会有那么多话!”秦明道。
“说真的,今天老师说的是不是你!”高飞用手搭在秦明肩上,悄悄地说。
“不会是的,老师又没说是谁,别瞎猜了!”秦明道。
“嗯,你可别骗我呀!”高飞道“这可不是一件谁都能相信的事,要想人不知,
除非已莫为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道。
秦明,高飞同时抬头看见是林欣蕾,她正经过二人身边,闻此声甚是有种刺骨
铭心的裂痛感。
“说给你听呢?是吧!这么说,是真的了,要不然怎么飘来醋香呢!”高飞回
头冲着秦明笑道。
“随你怎么想啦~ !”秦明道。一句带着妥协意味的话已经在默默的承认着。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猜测着班级的内奸是谁,最明白的莫过于秦明。他很清楚这
件事是林欣蕾打的小报告,过去的相处让他知道林欣蕾性格,一副装满酸水的醋样,
一心想着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得到。她就是这样一个女生,一个永远不能用内
心世界完美自己的小女人。秦明这样想着。
听到班主任的训斥,程风满心的不自在,仅管老师没点出名来,可他还是心存
余虑。
大概是自己太疯狂了,总感觉会太招遥,会让老师视如另类……放学时他,涛
声依旧。叶丽莎还一如既往的独站在三班门口等待着。
两人等到路上的行人少了,才逐着人潮推着车子步行着,闲侃着。程风不经意
的抬头望去,哦,那不是牟小雅和秦明吗?怎么又在一起,怎么他会口是心非?不
知不觉车子已改变方向,叶丽莎推了推程风说:“哎!想什么呢!车子都要歪了。”
程风好似未听见般,望着那对心消失在路拐弯处的背影,呆呆地说:“、、像
跳在树梢上的松鼠一样胆怯,像日落前的燕子一样反复无常,我所钟情的她难以捕
捉,难以征服,假如把她战胜,真是无上荣光!”
“嗨,风哥,你做梦不成!”叶丽莎看着程风那呆滞的样子还在吟诗,疑惑道。
“《幽谷之恋》懂吗?”
“不懂!”
“不懂好啊!”
“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没什么。全当我刚才在做梦好了。”
程风感到自己过于痴狂,曾经的往事依然时时浮现。他忘不掉,因为他看到叶
丽莎就好似一面反光镜,无情的光线刺破着他的心,让他尚未失明的双眼会再一次
重温自己的谙容。
叶丽莎并未因程风的含糊回答,使自己对爱情失去信心,相反会有一种力量在
示意她,程风也是在乎自己的。叶丽莎家境很是不错,自己因此对金钱有一种依赖
感,花钱时大方得很,程风说她那是奢侈,不懂得生活。
初夏的白昼,显得很有耐性。
程风,叶丽莎推车穿过市场,热情的叫卖声带着一种吸引力似的久久地拴住路
人的心。
“瞧一瞧,看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多么熟悉的字眼呀!
叶丽莎好像又来了“本性”似的。走的很慢,在街路的中央左看看,右瞧瞧,甚是
很忙。
“你是不是又要买东西?”程风看出叶丽莎的心思,随机问道。
“知我者风哥也。”叶丽莎拍了下程风的肩膀,道。
“得了,别拍马屁了,我可告诉你呀!不许乱花钱了,要买东西也要学会砍价
钱。”
“是。”
“这次你就当做实习一次。”
闲侃之时,叶丽莎已经驻足在一个卖饰品的小摊前,程风扶着她的车子,站在
一旁看着“实习消费者”的表演,叶丽莎拿起一个钥匙坠,是一块生肖鸡,翠绿色
的身子下面还垂着一串红穗子,单看那只鸡,雕刻得很是精细,足以看得出匠师们
的辛苦。
叶丽莎问卖主,说:“这个坠儿怎么卖的?”
“十元一个。”
“便宜一些行吗?便宜一点我买两个。”
“哎呀,这可是玉的,你看着这做工多好,上哪儿也买不着。”
“便宜点吧!十五元钱两个,行吗?”
“不行,不行,这要赔钱的,这么好的货,怎么卖十五块钱两个呢。”
叶丽莎没了辄,回头望望程风,显得很无奈,程风对叶丽莎说:“既然老板不
卖,那咱们就走吧!”程风将车把递给叶丽莎,可叶丽莎并不是心甘情愿,她还不
想走。
“唉,碰到你们学生可真倒霉,算了,今天就赔钱卖给你,记住别人问起可别
说这个价呀!”摊主冲着叶丽莎依惜的背影说。
叶丽莎付了钱,她高兴极了,她要告诉程风,自己也会讲价钱。她将生肖鸡送
给程风一个,自己留下一个,程风客气的谢过。在市场出口处,又看到一个同样卖
饰品的小摊,便对程风说:“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这个坠儿他卖多少钱!”
叶丽莎来到小摊前,拿起一件同刚刚买的一模一样的饰物,便问:“老板这个
多少钱!”
“五元一个,不讲价!”
“啊!……”叶丽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一遍仍是那句话,只是捎带了一
点儿不耐烦。
刚刚还满心欢喜,自以为实习成功,可瞬间的一盆冷水如制冷剂般,冻硬了她
的表情。她不敢看程风那张得意的脸。
“也许那个质量不如这个呢?再说你已经进步了。首先知道了去讲价。但在买
东西时还要记住的!一定要货比三家,这样才不至于多花冤枉钱。”程风在安慰,
开导式的说。
“嗯,我知道了,你也太伟大了。”
“没什么,我就懂这些没有用的!”
“那也比我强呀!”
“很虚心嘛!。”
“刚刚学会”。
看着二人说笑着走出市场,这是多么的不容易。也许是叶丽莎的那股真挚的情
感,同化了程风,一块小小的饰物,并不能做爱情的物证,但此时的爱也不能单纯
视为友爱的情感,所以说,这块饰物也就有了作用,它寄托着了一份挚情,因此才
会同化了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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