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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悄语
《爱的悄语》目录
题序
献给一位白衣天使
灿烂的希望
在海边
不要为我忧虑——妈妈
冬日恋情
古树
Email——我的邮箱
沙枣树
追求
故乡的莫愁湖
诗——我的知音
呼唤
《爱的悄语》题序
一、
从书海里列出一张清单,不能说明我博识;在灯光下憋出一篇诗评,不能说明
我精通诗韵。但我还是喜欢书,喜欢诗。如人所说,书是精神食粮诗便是酒。这样
的角度,就算找到题序的由头。显然能否成为酒也是毋容讳言的话题。如果翻开名
家论典,从古代的风雅颂一直到近代的平仄仄平、韵身、韵脚着实让人头大。于己
而言,将这些专研过后再写诗,恐怕不但少了激情,精力也该所剩无几了。当然这
样说的意思,并不是想否定先师的宝贵文化财富,其实在日益物化的时代,一个人
如果想从精神世界获得快乐,首先应该在灿烂的文化海洋里汲取营养。同样的道理,
一个人精神贫乏的人如果想给后人以“食粮,”那就不可思义了。我的意思是本来
神龙活现的内容,硬要循规蹈矩在形式上找标尺,便感到无所适从了。所以,我总
是借着那股偶发的劲头,先一鼓作气让它遛达出来,倘若要改,也是压它一段时日,
有了心情(或所谓进入意境)再说。之后则如王小波所言:别的就管他妈的。当然,
真想把诗写的:“看来顺眼,听来顺耳,读来顺心”很难(藏克家)。
从现在诗歌来看,意想的不断转换、节奏的大幅跳跃,乃至语言的新奇,新诗
旧体的交融不能不说是百花齐放,一定意义上丰富着诗歌领域,推动着诗歌的发展。
但作为文学的一种,从其创作规律来看,则毫无例外地要体现一种冲动或所为的灵
感,而绝不像计算方程苦思冥想或“捻断数茎须。”一旦灵感激发:能够“尽可能
用口语写,尽可能做到‘深入浅出’”(艾青《诗论》),应该说就尽心了。当然,
尽可能使哪些东西传达出神韵、气质乃至激情、或意境,由内里而外在,引起人的
共鸣,是诗歌的最高境界,也是一个作者应该刻意追求的。说到这里,想起新近出
现的一个“网络写手”概念既滑稽又亲切。说它滑稽是因为没有出现网络之前,像
追索历史一样,类似这个概念的人哪怕他成了“家”当时是什么“手”;说它亲切
那就是本人正热衷于成为写手,并以此为依托,什么东西也想往出拿,想起什么说
什么。
二、
泰戈尔有一首寓意非常深刻的诗叫《最后的买卖》(新月集),我至今都能背下
来。但是现在如果让我照着那诗去做,就不敢苟同了。当物欲的诱导暴露了人性丑
陋的一面,就必然隐匿了人性善良的另一面。而如果等到那一面彻底冥灭,我便是
非我。所以我急切地想找回另一面,这一面便是爱。当然这是一个博大精深的主题,
譬如对生活、生命、亲亲、善美、等等,总之是崇高美好的东西,否则,“生命将
会被分隔,我们的爱也将被忘记”(泰戈尔《赠品》)。
看到台湾《联合文学》推出鬼文化专集,我突发绮想,人鬼本来就处在阴阳两
界尚要祭祀,尚有不了之情。那么如果在现实当中(况且又是一个资讯异常发达的
时代),人与人彼此难以沟通或者变得狰狞可怖,那末还会有什么善恶可言呢?龚
鹏成在《若有人兮山之阿》写到:“古時鬼神固然具有禍福人的力量,但鬼並不即
代表陰暗、邪惡。”我感觉写的好。人类应该趋利趋乐,人类的一切应该是美好的,
这样说来、听来没问题。但从逻辑上、在生活中,这样的题又有点不真实。因为我
听到的是金属撞击的声音,爱几近被湮没,所以我要说,也只能是悄语,只能是心
之灵犀的沟通。但是如果没有爱便没有了灵性。有了爱才有了希望。一如培根语:
“夫妻的爱,使人类繁衍。朋友的爱,致人以完善。”(《论爱情》)。为此,我选
定了爱的体裁,并在《爱的悄语》里暂集诗歌十二篇。当然文章究竟是一段分成了
行,还是痴人在说梦,只有靠尊敬的读者评判雅正了。话题扯远,好歹打住权作题
序。
献给一位白衣天使
在枫叶婆娑的日子里
我来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
洁白的床铺
洁白的房间
洁白的世界里盛满了人间的不幸
想象这种情景
我不愿去行走
是因为涨满风帆
撑不开岁月的双浆
空旷映照着惨淡
孑然的影子正在拉长
但是,在人生的历程中
你还是让我看到
一双纤纤巧手
耐心地打通着生命的脉路
我不愿去行走
还因为不知爱与恨带进地狱或
献给谁,这样的时候
遇到你
看着你在平凡中翻新日子
看着你虔诚地用爱心与祝福
浣洗人间最大的痛苦
赐孱弱以生机
我不能不打开心室
轻挑那柳眉
让我盯着你的凤眼
留住甜美的声音
请延续生命
在洁白的世界里
让我将神圣的花环献给你
于二五一医院二○○○年八月九日
灿烂的希望
如果时光倒流
再回到那梦牵魂绕的故乡
聆听石板小路
踩碎了黎明的脚步
我总会想起
昨日
渔民沐着余辉
将希望抛向大海
那时
他们穿梭时光穿梭生活
就像一盘古老的磨
匆匆的人生
匆匆的路
褶皱的记忆
翻阅着残缺的日子
倘若早知无法忘记
我将穷寻仓颉的字
记下一个东方阿卜杜拉的奇遇
夕阳西下
当辉煌的瞬间
追逐故乡的平静与旖旎
旧日的影子
不经意间飘上遥远的云天
在海边——给友人
这是一个夏天
海边
鱼人收走了最后一抹光线
我虔诚地
一如沙漠中期盼绿洲
期待着美好的瞬间
世纪之约吆,你说
无论天涯海角
永恒的爱会将我们召唤
海岸依旧
海水蓝蓝
记得就是那天
你踏上了渐渐离岸的航船
失去的日子茫茫而遥远
但,纵然是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我也要将思念由此岸送到彼岸
海边,爱的起点
海边,重逢的驿站
不要为我忧虑——妈妈
妈妈,不要为我忧虑
我以不再是襁褓
从你扶我站立的时候
我便驻进了试步的勇念
多少年过去了
在飘荡的生活中
在孤独的环境里
支撑我的一直是这种信念
妈妈,请不要再为我忧虑
人生没有既定的轨迹
一如地上没有现成的路径
既然我在困境中受洗
尘世还会有什么不幸?
不要为我忧虑,妈妈
发条已经上紧
尽饮苦酒不失欢欣
燃烧的蜡烛预示了我的生命
冬日恋情
再使我高兴而指教我一下吧!从刚才谈话间,你叫我提起一个问题,就是从甜
的种子为什么会生出苦的果子?
——但丁
我真敬佩
几个世纪以前
就有人预示了我们的今天
命运的恩赐啊
想象当初的情景
怎能亵渎神灵?
是个寒冷的冬日
溜冰场上,
你轻盈的舞姿
将我从沉睡中唤醒
多么美妙的画卷啊
从那时起,
纵然累德河水(1)
也洗不去你亮丽的倩影
你是否还保存着红红的纱巾
那时它随风飘动
就像流动的乐章
躯散了寒冷的冬季
那时,
你的纤纤细手
用它将温情传递
懊悔啊,我重重地摔倒后
为什么
没把它牢牢系紧
正如不能在叹息中诅咒
在郁闷的困境中
在亢奋的日子里
我愿找回那个冬季
那时
生命有如凝脂
那时我们没想到分离
激荡的时刻不再
但无情的岁月不能阻止冬天的回忆
我要沉睡在落英的冰场,爱到别离
优美的旋律
势必穿越整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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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也称忘川。希腊神话,死者之魂饮后,即忘记生前种种。
古树(外一首)
在风凰山勘探营地,我帐篷对面,那灌木丛生的山坡上
有株古树
啊,古树
是飘零异乡
还是为大山添韵
在岩石的裂隙里扎根
把荒僻的自然歌吟
一岁一轮
一轮一岁
那为环环年轮锁不住的绿色
可是你一如既往的雄心?
啊,古树
我把你赞美
托着追求
一个苍劲的生命
小草
不择土壤
不知炫耀
把生机留给人间
用躯体反哺大地
写于中国河北某勘探区
1999年夏
Email——我的邮箱
下班,我打开了邮箱
这是每天进行的又一项工作
人生的路匆匆忙忙
可追寻那温馨的日子
能少了绿色信鸽?
打开了邮箱
就打开了心灵之窗
我要让每一个字符拉动沉重的翅膀
有限的空间充满了无限的真情与想象
不愿再回想
没有邮箱的日子
曾经是怎样颓废彷徨
时光如梭
世事苍凉
即使有过一个声音
又何曾不是被人遗忘?
但有了邮箱
就有了心灵的碰撞
我要将一切肮脏埋葬
让那美好挣脱世间的枷锁
下班
我打开了邮箱
打开邮箱
就驱走了无为与寂寞
我可以在这里倾诉思情传送寄托
我也可以在这里播种理想收获硕果
只要为了事业为了生活
生命之光岂能为时空阻隔?
邮箱啊,邮箱
你何曾又不是一个魔方
下班,我打开了邮箱
邮箱珍藏着岁月丈量着人生
邮箱容纳了无限——
延续未来与希望
成稿于公园二○○○年元月一日
沙枣树(外一首)
扎
根
在沙漠
是你的天性吗?
不,
是在创造一个绿洲
生活
生活是一朵浪花
那是五彩缤纷的童年
生活是山岩小道
印着岁月足迹串串
生活成为了一个迷人的字眼
生活孕育着无限
为了生活而生活
生活总是让人留恋
在今天想昨天
生活不应落下有些许遗憾
在昨天想明天
生活有如阳光灿烂
生命短暂
生活中少不了许多折点
然而任何一段生活
何尝不是人生历练的画卷
生活啊生活
一缕绵延不绝的思绪
一艘沉重的航船
追求
在你的路上
没有折衷的理由
自爱是人的本性
自强是生命的源头
日子没有界限
命运已经写就
你选择了幸福
也选择了痛苦
快承领那烈酒
快融入匆匆的人流
即使夕辉里也要冲刺
既是逆境中就要追求
二○○○年六月十二日
故乡的莫愁湖
记忆中
你是天际的一条玉带
系着我儿时的无知和欢笑
记忆中
你是草原的一块宝石
镶着我童年的歌声与理想
离家的时候
你嘱托
不要回头张望
想家的时候
你让我伸展羽翼
说生活一如逆水荡桨
我怀着依依惜别的深情
到了想去的地方
我曾把爱情颂扬
失意的爱变得冷酷
为了事业而求索
世上少有伯乐
路边遇上难者
人笑我的施舍荒唐
我饱受寂寞
我痛饮欢欣
可远方依然在远方
涟漪环环散去
生命似流星闪烁
一切成为梦境
我还要静静听你吟唱
先哲的思想
给我生活以营养
湖光夜色
是我可爱的故乡
不同地域不同国度不同种族
生活在不同环境的所有人
为了求解同一个主题
心走过的历程一样
我们向善向美向往崇高和正义
但路远的时候
总会有山川陆地森林海洋
如果为信念召唤
何必计较一时得失
或飞短流长
回忆的事如石头沉重
不要再感叹岁月沧桑
莫愁湖的灵性
能让目光不再渺茫
到这里来吧
无论你是谁
要知道
原来我同你一样
家乡不拒绝任何一位来者
家乡的湖水清澈而宽阔
看山要远
赏湖须近
现在就打开心室
让激情随那湖水荡漾
一杯淡酒
洗去你的风尘与烦恼
一叶扁舟
你可以继续你的飞翔
忘却便是开始
道路从来不会坦荡
感激前人智慧
感受自然的恩赐吧
无论你的心情怎样
1999年9月于故乡
诗是我生活的知音
从学诗开始
就遇到了逆境
一位尊敬的朋友
劝我将诗兴荡尽
写诗的多于读诗的
多余的事徒劳而伤情
我不能不感激这善心
怎奈哪孩提的梦尚未觉醒
我沉浸湖的宁静
我追寻浪的欢欣
认定的路那管他远近
采抉人生怎能少了音韵
请再不要亵渎那诗篇
诗是心中的歌谣
有了歌声有了激情
才拥有了真正的生命
呼唤
至今,
不敢相信
我的生活中出现了你
如果把我们的相遇归结为命运,那么
上帝的这份恩赐
又是谁的不幸?
诚然是一个没有收获的季节
可你纯情的歌
点燃过我的心
你明媚的双眸
映照过我的生活
漂荡的岁月恰似飘荡的云,如今
我拖着满身疲惫
来寻你
尽管再也找不回那俏丽而心痛的日子
依然年轻的心
唤醒我的爱恋
我的激情
静静地
静静地
让我走进你高雅而芬芳的圣地
静静地
静静地
容世界只留下泽润万物的声音
我要再一次歌颂你的美德
让承诺与祈祷
一如陪伴你的常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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