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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专栏>>南航专栏 |
野渡无人舟自航 每个人心中,是否都该扫开片柔柔的小角落?当所有的旧事都成梦,所有的旧梦都成空,日子似乎再过不出花样。偶坐于秋深的室内,夜雨一滴滴阑珊,点检起半生,俯首闲拈幽幽闪光在那角落的东西。 八九年我精疲力尽杀入大学,跟两美术系的同宿舍。美术好动,那两位便上穷碧落下黄泉去写生;中文好静,经常只剩我,把自己珍藏寝室里看书。 也许背了这背景,那天她和女友谈笑经过,不禁惊奇我屋子真大,又仅三张铺。议论间,两画家(未来派)油彩滴嗒地“回凡”,顺口就吆喝她们小进参观—— 我从书上转过头,一个女孩盈盈地步入。清眸、秀靥,两潭酒窝里宛然盛满一昼所有的阳光。斑斓的长裙旋成朵倒开的花,一双精美的腿是花心伸出的白玉蕊。 第二天傍晚,寝室照例只剩我,我照例在看书。门敲响了,她怀着本小说含笑踱进,讲她寝室太乱、太吵、男生一拨拨开到。我淡淡地应。一忽儿,她落坐对面床铺,垂颈优雅看书。室内很静,纸页翻动,我听得见发际时光流逝的声音。 后几天,她又来了。我依旧没多说,两人仍对坐看书。中间我因事微叹着抬眼,她正缓缓举首,千年的灯下,我们清明地相视,不约而同笑了笑。 秋近了,一天下午我出门上古代文学。半路她迎来,我止住步,人流中很自然掏出钥匙。阳光细碎,她深深地瞟瞟我,无语接过,挥挥手走向我的寝室。那堂课我独靠在教室最末排,满脑复印着一幅画:寂寂的寝室,一个女孩倩坐我的床前,静静地看书。午风吹过,洁白的裙角,一下下柔柔挠痒着她的小腿。 后后来,我们看书,也谈天,彼此掉几句诗词,岁月馨香得令人忧伤。 渐渐地,校园里破土长出些传言。是平常的夜晚,一帮家伙闲聊我寝室。她来了,极姿式地停在门口走廊。不进。朝我招招手。我沉着起身,绕过满屋的打趣、怪叫、轰然声。门外明月夜,月光下过梧桐,晾出她一张晶莹容颜。她笑笑,低眉咬咬牙,嫣然开口:“我们一直做朋友,好吗?” 世界整个呆住。我乍不知身在何地,但条件反射地点点头。没一毫米失态。心慢慢、慢慢、慢慢无尽地酸开。她瞅着,不走。一个世纪逝尽,我平静、轻声、决绝地说:“你以后别来了!” 她瞧定我,一种天涯海角的目光,猝然扭腰离去。月明的走廊空无一人。天已夜,夜已深,我这时觉得好冷。身后的寝室里灯火透亮,人声鼎沸。冥冥中,我感到造物主慈悲地注视我...... 十年了,我有时空想,昔日重来,以今天的心境、经历、被社会的ХХ─ ─,当年月明的走廊上,我的反应是否能不同?十年了,这世界竟变成现在的模样,她是否有许多看法?还笑吗?“十年生死两茫茫”,蓦然忆起你曾经问过“整天读诗词,自己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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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 者 介 绍 | . | 日期:2002-1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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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序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不知不觉近三十周岁。忽记起曾想写篇散文叫《满月赋》,聊且俯首自己,谪在这个尘世以来,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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