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调戏让性愚弄(3)
可能是因为太孤独了,还可能是我太想留住那温暖的感觉吧。那种温暖随着蒋
哲的离去,就一直没有出现过,只有吴总送醉酒的我回家那一天,它又回来了,我
对这感觉太留恋了,为了这感觉,我爱上了吴总。那真是一段起死回生的日子,我
和吴总在一起甜蜜着,他和蒋哲的性情差不多,都是那种特谦和特温暖的,但吴豪
格却能在床上调动起我无限的风情。我们在一起做爱时,就像游龙戏凤,两个人总
是那么尽兴,看见豪格快乐到极致的表情,我想以前我真的很委屈蒋哲。可能人在
快乐的时候就能宽容一些,那一阵子我甚至不再恨蒋哲,还有点同情他。爱情滋养
下的我,又开始出书的热情,这一次,我同时上马了几个选题,每天就像只快乐的
小蜜蜂,那些日子,每次祝骏见了我就调侃:“又活过来啦!”这样的快乐没多久。
豪格那时已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经常在我这儿过夜,我还给他配了把钥匙,告诉
你随时可以来,我心里已经认定他是我再婚的对象。事情出的特简单,那天我们俩
一块儿在商场买东西,正要刷卡,他手机响了,他忙着接电话,就把钱包给我,示
意我帮他刷,我打开钱包的一瞬间就看见他的一张全家福照片,他和他老婆,肯定
是他老婆,因为他们俩前面并排站着三个高矮不等的小孩子,最高的那个看样子有
十一二岁了,看上去和别的幸福家庭没什么不同。照片上的每个人都那么幸福地笑
着。那天晚上,我和豪格大吵大闹,我骂他是骗子,自己有老婆还跟别人谈恋爱,
吴豪格当时一脸委屈地告诉我,他没有骗我,我从来没有问他有没有结婚,我说你
不是说你36岁吗?比我还小,你怎么已经有3个孩子啦!吴豪格说,我是36岁,
我有3个孩子,在台湾,这种年龄有3个孩子很正常啊!然后,他就跟我表忠心,
说他是真的喜欢我!还说如果在一起只要欢喜,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知道,
我的家就是被第三者搅散的,因为那个第三者,我的精神受了多大的伤害,我自己
知道,现在让我做第三者,这对我来说不是莫大的讽刺吗?我的良心,我受到的那
些伤害,都不允许我去当第三者,经历过那些事的我绝不可能去做第三者。从信仰、
从尊严、从良知、从感觉我都不能容忍我去做那个第三者。从这以后,我不能和吴
豪格在一起,因为只要和他在一起,我脑子里就会立刻浮现他全家照上那个温良娇
淑女人的脸,我不能让她也受到我曾经过到的那种伤害。更何况这种伤害还来自我,
这真让我不能忍受。
心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情,但也就到这儿了
离开吴豪格,我的心真的冷了僵了,衰莫大于心死,我给你念一段我那时写的
日记,你就明白了:“人说,名人说,伟人说‘无爱不能活,也不算活’,可眼见
周围那么多人在无爱中活着,无情爱,靠姐妹之爱,靠朋友之爱或靠从别人的丈夫
和老婆那偷点爱,甚至靠每晚追看电视连续剧,维系生活中的活着,让日时一天天
流走。这流走的日子时缓时急,瞬势而去,抓及不得,却也是空耗。到不惑之年,
终心境归于平息,凡事不惊,漠然待世,爱人爱也罢,姐妹爱也罢,朋友爱也罢。
不爱也罢,那偷来的情能留也罢,不留也罢。身体里的荷尔蒙在这时弃我们而去,
倒也留下一身一心的清静无欲,有人告我这就是不惑,其实是惑也不能,只得如此
罢了。”
可是,我的心死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死。虽然那时刚过了不惑之年,但身体里
的火焰还总难熄灭。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整个身体就像包着一股灼热的溶岩
浆,在身体里撞来流去,找不到出口,腿就夹着被子在床上翻腾。早上起来照照镜
子,镜子里的我两眼肿肿的,嘴唇干裂着微微张开。有时候对着镜子里的我自嘲,
岩浆不会从鼻孔里冲出来吧?那些天,我每天都要刻意克制着自己,为了转移注意
力,我给自己弄出好多事,其中之一就是开始无微不至地照顾女儿。可那时候琴琴
的年龄正处在反抗期,又加上我以前照顾她很少,对她的喜好和需求老也弄不清。
去趟超市买回来的吃的老是女儿最不喜欢吃的。女儿对我事事过问,事事代劳的关
心烦透了。又因为我不懂她的心思,每次她不耐烦我时,我心里的委屈就更大,我
也不知怎么搞的,我每次都是那种突然爆发式的发怒,然后就是边哭边数叨。一开
始女儿被我这阵式吓呆了,也就乖乖地不说什么,但从此和我特生分,总说要去她
爸爸那儿,后来我再爆发怒气,她二话不说,收拾东西摔门就走,然后就是蒋哲的
电话,告我琴琴去他那儿了,问我能不能住几天,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说什么。
后来,有天晚上,我就这么一个关在屋子里在网上逛啊逛。看过一个介绍“虚
情”的文章。我的心一下就跳起来了,我心想,我也不能这么苦着自己。我这年龄
再跟什么男人恋爱,也都是只剩下做第三者的份儿了,我不能接受我当第三者,我
就不能找一个纯粹的性伴侣吗?我这么想着,就这么大着胆子进了一个聊天室。几
经回合我就找到一个目标,以前从来没怎么上网聊天,觉得熟人还聊不过来呢,那
生人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一上才发现,这上面要想认识个人太容易了。后来我想网
上再怎么聊得熟,说到底还是个生人。约到家里太危险。不如约到宾馆,而且最好
是白天,对方好像经常做这事吧。反正他很容易的就确定了一个地点。那天下午,
我就这么去了。去的路上我又不由自主地哭了,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吧!混到
这份儿上,也不知该怨谁。怎么说呢,那天下午和那个网友见面,彼此都没说什么,
就上了床。在床上我看见他那张黑黝黝的脸,一副奸样。从衣着看,顶多是个什么
公司职员,也就比打工仔体面一点,做完了,我们彼此也没说什么,临走时,他问
还能和我联系吗?我坐在床上,头顶着膝盖也不抬头,说“再说吧!”他发出轻蔑
的一笑,然后说:“老姐姐!拜啦!”我坐在那儿懊丧极了。心里那团火没有释放
出来,反而又平添了层恶心。我厌恶那男人,厌恶我自己,感觉糟得一塌糊涂,我
想这肯定也是我最后一次。我发现对我来说,是不能和不喜欢、没有爱情的人上床,
这不能帮我什么忙,反而给我添了烦恼。可能女人和男人还真不一样,不是经常有
文学作品,写某个男人失去心爱的女人之后,就开始放荡不羁,和无数女人上床。
你说这无数女人就没有他爱上的吗?还真没有,到头来他还会想着最初的那个,他
那么爱那女人的同时,又能和无数女人去泄欲,这一点女人真的做不到,女人很难保
持一个纯粹的性伴侣的。
你看我现在和我们第三编辑室的徐子承挺好的吧,可我和他就是那种比较亲密
的朋友。我的经历让我不可能去做第三者,又不能接受没有爱的性伴侣。我这样的
年龄,再找到一个能和我结婚的对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其实经过这么多事,再
加上年龄,我的心早平静了。我和徐子承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那种互相欣赏,喜欢
在一起,我不会和他上床,但我不反感他拥抱我,甚至高兴的时候亲亲我。我们可
能只是暂时吸引一些目光。然后就又什么都不是,各回各家过日子。也可能吸引会
长久一些。心里有种似是而非的感情,但也就到这儿了,他肯定不想为情伤筋动骨,
我是绝对不去再去跳这火坑。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还是有一种感情能超爱情的。这种感情
可以不涉及到男女情爱必须要拥有的那些婚姻啦、性交啦等等东西。这是一种比一
般意义上的好朋友更好的感情。我觉得男女之间能保持在这样一种状态时,是最美
的。当然我知道,要始终保持这么纯粹自然的爱,而不涉及性的男女关系,需要两
个人的高度自制,这个自制能力靠修养,靠对人生彻底的感悟,这些让你有一个良
好的自制力。我和徐子承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我挺喜欢这种感觉。
这些天,我们共同在策划一套畅销书,这套书完全是商业运作,选题也是从商
业角度出发,我和子承的想法,就是要在这个国家级的大出版社,做一套完全成为
商品的套书,我们都希望在这次商业运作中再次应验我们的能力。
眼前的迪波盘腿坐在一个大垫子上,手里捧着杯热茶,她的脸仿佛瞬间又恢复
了生动。一场人生历练,把这个为情痛苦,为情受伤,又被情调戏,还被性愚弄的
女人,修炼成一个知性女人。她学会自己享受自己,自己欣赏自己。她知道在人类
情感的汪洋中,现代人知道的太少,也尝试的太少,多少年固有的价值观正阻扼着
人们去探索自己情感深处的浪波。
迪波说:说实在的,和子承在一起的日子,最大的好处,我渐渐捡回我的自信
心和生活热情,他给我最大的人生启迪就是,对于一个人来说,有很多比爱情更有
价值的享受。为情苦自己,不如最大限度地去探索生命的另一面,最大限度地挖掘
自己的潜能,每天用惊喜的心情迎接太阳,好好看看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做成什
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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