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乞丐杀人 大汉踢了我一脚,显然他们并没用什么力,但这也让我不好受。他似乎刻意 折磨我般,不停地踢我,像踢皮球一样将我踢到街道旁边的屋檐下。大汉望着那 张恐惧的模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神色大为得意。 而此时,我已没有只觉了,口吐鲜血,双手护着心脏,只能不停的颤抖,心 里祈祷着大汉快点离去。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拿这个剽悍的大汉怎样,也不奢望 能够报复他,只是祈祷着,祈祷自己能够生存下来。作为一名卑微的乞丐,生存 的意义是很重要的。 夜幕再一次降临小镇,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从昏厥中醒来,身旁却多了几 个馒头烧饼,用右手抹去嘴角的鲜血,将一个冷硬的馒头放到嘴边,狠狠的大咬 一头,好久没闻到尝到馒头的鲜味了,伴着手上的鲜血,将馒头一股脑儿地放入 口中,身体的机能也慢慢回复。 将剩下的三个烧饼小心地从地上拾起,用血迹斑斑的双手轻轻的拍落粘在烧 饼上的泥土,然后放到嘴边,情不自禁地咬了一口,然心念升起,我得将着几个 烧饼储备起来,留着饥饿的时候再吃。 回想起刚才被人欺凌那一幕,无助与绝望顿生心头。自小生活在小镇,见多 了穿梭于小镇与神之废墟的强者,明白自己非常弱小,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拥有他 们那样的力量。因此,对冒犯我的那些强者们从来没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的期望,我不可能有他们那样的力量,虽然我也很向往拥有武士般的强壮,魔法 师的神秘力量。 面对种种欺凌,我只有让黑暗的夜将我深埋,躲避那世间的不公,逃避现实 的一切,一切•;•;•;•;•;•; 一丝清风吹过脸畔,一丝冰凉转进心里,给疼痛的伤口以抚慰。我托捂着血 肉模糊的小肚,朝我唯一的避风港走去,那里有我温暖的梦,我的一切。 好不容易走到女神像旁,见一个醉酒的佣兵竖靠在女神像旁,不停地宣泄呕 吐,一地酒气将整个女神像给包裹住。 女神像是小镇的守护神,以前村里的人都很信奉她,每年都回祭祀女神。她 在小镇土著居民心中不容有半点亵渎,作为小镇上唯一的土著居民,我秉承了小 镇这一信仰。 面对本就痛恨的外来人如此亵渎女神像,受尽欺凌而懦弱的我只有一个念头 ——把这个亵渎女神的家伙赶走!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面对眼前像座山丘的家伙没有一丝惧意。 我愤怒的冲到醉汉面前,尽管受伤的身体经过剧烈运动让我疼痛异常,但我 还是以醉快的速度冲到醉汉面前,狠狠的将他推开。我不知道自己那来这么大的 力气,一下子就将他推倒在地。 醉汉穿着一身红色劲装,粗壮的手臂上有一双结满老茧的大手,在神像不远 处还有一把长剑,铛亮发光。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他对手,慢慢地心里有些恐慌, 甚至能够预见自己被那柄长剑劈成两半的情景。 我有些后悔自己鲁莽的行为,心中忖思着如何度过眼前的生命之危,我知道 他们都是经历过几条人命的人,杀一个像我这样的乞丐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如蝼 蚁般不名一文。 眼见醉汉已清醒几分正准备伸手拿取地上的长剑,我紧张的扑了过去,将这 个身体的重量压在醉汉身上,只有这样才能剑口脱生。可是,只有十三岁的我加 上营养不良身躯,身体重量本就不重,对一个修炼过武技的人来说,我这点重量 算不得什么,醉汉只是轻轻动了下手臂就将我从他身上掀了下来。 很显然,他醉得不轻,虽是对我怒目斜视,然头重脚轻,身体不住晃悠。我 慌忙相后退却,蜷缩到神像脚下,无助的望着那名亵渎女神者晃悠着他那伟岸的 身躯朝我靠近。 哼哼•;•;•;•;•;•; 醉汉发出冷哼声,显然他已起杀机,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哪怕是白 天任意踢打我的大汉对我的威胁,也没让我如此恐惧的感觉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 面对那凶残的目光,我本能地向右挪动,希望避开那具靠近我的身体。我斜倾着 身体,用右手使劲地向右爬行,尽管自己劲力的蠕动,但是由于白天受伤未愈, 再加上内心惊恐,那种无力感使我无法远离醉汉晃悠的躯体。 嘿嘿,我看你跑•;•;•;•;•;•;呕• ;•;•;•;•;•; 狞狰的面孔下是一副残酷而嗜血的冷面笑容,乱吐一气的嘴巴随着冷笑声放 出一阵恶心的酒气,这让我从恐惧中清醒了很多,我明白如果不干掉他自己就无 法见到明天的太阳。虽然作为卑微的乞丐的我的生命在其它让看来根本就微不足 道,但蝼蚁尚且偷生,我还没有失去活下去的勇气。 活着就有希望,就有一切。我不甘心就这样无辜的倒下,更不甘心作为弱者 自己的命运操控在别人的魔掌之下。我恍然顿悟,在这强者的世界里,我应该拥 有一把锋利的宝剑,去斩荆劈藜,争夺我梦寐以求的公平,建立我的领域的一套 公平法则。原来,我一直寻求的命运近在咫尺,它掌握在自己手中,拥有实力这 把利剑就能滚动命运巨轮,让它按照我的轨迹运转。 这时,我突然感觉自己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勇气,心里只有一个字—— 死,让这个亵渎女神的家伙后悔的死去。 面对醉汉步步紧逼,我故意朝着那把长剑挪去,一副惊恐绝望的神情,他见 我如此模样,看着我无助的求救,发出得意的笑声,也对我放松了几分提防。 原本快愈合的伤口在地上摩擦而又重新出现裂纹,流出暗红色的鲜血,拖出 一条厚长的血线。白天那大汉实在太狠毒了,将我的踢得遍身是伤,哼,我一定 让他血债血偿。这时候,我突然有种不甘被人欺辱的报复感,几个月的家变使我 对仇恨如腐骨啄心。 啊•;•;•;•;•;•; 猛然间,我朝醉汉大叫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声,撕裂着细薄的耳膜。那醉 汉对我大叫的举动感到不明所以,愣立当场,脑袋有些短路了,一副惊诧的神色, 怎么也想不到我为什么会如此大叫,原本懦弱绝望的样子突然改变,这时,醉汉 发现了我眼睛里冒出的一丝隐藏的杀机,警惕心蓦地升起,然而一切已晚矣。婴 红的鲜血顺着长剑上的血槽流出,在重力的作用下形成一丝死亡的红线飘落地上 •;•;•;•;•;•;•; 而我要的就是他呆滞的那一瞬间,要的就是他脑袋短路无法思维的那一刹那, 这是一个致命的破绽。 我不知道自己那来的神力使双手迅猛的握起长剑刺进那亵渎女神的醉汉心脏, 那双没有生机的眼睛里有的是后悔与不甘。是啊,他应该后悔,后悔他不该轻视 一切潜在的危机,不甘心被一个卑微的乞丐打败,更不甘心死在自己的长剑之下! -------- 梦远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