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个五尺汉子养不了个老婆!”———刘洪宝在父母的百般辱骂和催促下, 开始饿着肚子东寻西找,后来,费尽千辛万苦,于无意中,在兴兴烧烤店门前看到 了冬梅。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冬梅下跪哀求,要求冬梅看在往日夫妻的情分上, 回家照料病父病母及无知小儿。 …… 这么一个毫无社会地位可言,一贫如洗的潦倒人物,又有谁能在他身上打主意 呢?难道是他又重择旧业,当上了打手?那他又是为谁跑到一个十分陌生的地点, 又被谁杀害在一个狭小的胡同里呢?且身上连中十余重刃,脑后为人枪击? 昔日的打手被杀,震动了市局刑警队的神探们和七台河市的上上下下! 子夜,市公安局局长李伟东听完新兴分局局长王成起、政委张志义及具体专抓 此案的分局刑警队队长张喜立的汇报后,立刻指示要迅速从与刘洪宝接触的人员上 找线索,抓突破。 那么,接触过刘的特别是案发前夕接触过刘的又有哪些人呢? 根据以SP技术快速调上来的线索,共计27条,但是,遗憾的是,在快速“查线 落线”过程中,许多线索被否定。有的甚至“中途停线”。 经过认真细致的筛选,首先“选”出2000年4 月中旬,刘在勃利县大打出手的 一条线索。大家认为这条线索颇有追踪价值——— 那天,刘去本县小伍站镇的新兴林场,原本是想去找点事干,不料当时心情不 顺,到了林场,三句话没说,便与该场方某发生口角。 方某知其是“愣头”(不好惹的地痞流氓),对其爱搭不理。此举更引起刘洪 宝的火气,刘只与方某顶了几句,便猛冲上去冲方某面部就是一拳!方侥幸躲过, 拳头蹭着方的眼皮而过,险些击中方的眼睛。方大怒,便与刘放手大打起来。怎奈 刘洪宝身大力不亏,没过几招,方便被刘打得跌倒在地,后送医院检查,方膑骨被 打成粉碎性骨折…… 方一瘸一拐被抬上担架时,曾扬言过不了多久,会找人收拾刘…… 专案人员终于在勃利县医院第二病房找到了方某。方某坦言,他确实已委托家 人和至亲好友找到了杨某、赵某和林某,要他们三人为其“复仇”,并嘱咐杨、赵、 林,尽快下毒手,下阴刀,因为不管将刘洪宝打成什么样,刘也不会怀疑到他的头 上,因他已住院,卧床不起,不能走路…… 但是,当专案人员快速分赴杨、赵、林处调查时,杨、赵、林均分别称“没有 动手”,一是刘洪宝不好斗,又有力气,二是怕万一打出人命弄不好会坐牢杀头, 因此三人商量来商量去,觉得还是不去干这桩事情为好。 再查,案发时三人确实均在家未有外出,且有人证及旁证。 至此,此线索已断:“查告无效。” 就在这时,另一路侦查员在沿着刘洪宝参与赌博、为人讨账的线索侦查中,发 现刘洪宝曾打过一个被称为“虎子”的地痞。那是去年11月23日,他在赌场“大败 手”(赌资输光),发现是“虎子”作祟,便在赌场散摊后尾追“虎子”至巷尾, 将“虎子”好一顿毒打,正待上去抢“虎子”赢得满鼓鼓的钱包时,不料“虎子” 的几个打手上来,刘洪宝见势头不好,调头走开。 “虎子”被打手们从地上扶起后,怒冲冲地喊:“总有一天,我他妈把你刘洪 宝废了!” 但是,当专案组成员追查到“虎子”和几个打手时,这些人都说当时是气头上 的话,说说而已,在这一带没人敢动刘洪宝。云云…… 于是,一条条线索一次次查否,直查到最后一条线索时,专案组的成员们心头 才燃起了一丝希望之火。 那是不久前,刘洪宝为急欲找到冬梅,曾乘坐一出租车到处寻觅。出租车的司 机对刘是言听语从,刘说到哪儿,司机就开到哪儿,可开了三四个钟头,刘洪宝也 没有找到冬梅。出租车司机向刘要钱,刘说一分没有。此时司机亦横眉怒目,不愿 甘休。刘洪宝找妻心切,见状软了下来,道:“那好,我不会亏待你,这样吧,我 给你两只羊、一桶酒,怎么样,值你的车钱了吧?” 司机见事儿至此,只好默允,刘答应哪一天司机开车路过他家时,说一声就将 这事了了。 岂料,出租车屁股刚一调,刘洪宝马上冲司机吼道:“去你妈的吧!我给你的 东西值他妈五六百呢!你他妈的敢要!要了,我向你狗日的讨三千!” 话中一口一个“他妈的”,也不知该司机听到没有。 据向专案组干警反映情况的举线人估计,司机能听得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