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该车不仅档次高级,尾数吻合,而且开车的司机名叫张兴福,人们对他的爱称 就叫“小福子”!———这跟冬梅所讲其夫最后诀别之语中的关键内容丝丝相扣, 两相吻合! 查“小福子”张兴福,其人颇为诡诈,善于谋划,又会迎合,且心地阴险,为 人歹毒,但人们从其外表,却很难察觉出上述性格、品质、习性。在他的嘴角上, 经常挂着一种笑意。给人的外在感觉是这人很善良。 张兴福正处人生而立之年,刚过30岁,家里有3 口人,一妻一子。家住市内桃 山区桃北街×号。但机警敏感的侦查员小李在深入居委会调查中,却敏锐地发现, 张兴福的家原先并不在“桃北”,而是住在新兴区的北山街! 那里,正好是案发现场! 再查,张兴福与“黑K00868”关系至为密切!该车,是黑龙江国信寻呼公司七 台河分公司总经理鲁德宝,在从原市邮政管理局分出来的时候,从原单位市邮局要 过来的。 车,要过来了,但没有司机。时为国信寻呼公司七台河分公司一把手的鲁德宝, 就乘机向邮政局索要司机,说有车没人开跟没车差不多,于是,邮政局应鲁的请求, 将司机张兴福由该局调到寻呼公司,并明确职务:给总经理开车。 从那,张兴福就与“黑K00868”结下了不解之缘。 由于张兴福是鲁德宝直接下令“要”过来的,又是给总经理开车,故张对鲁颇 有获得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于是,对鲁百般迎合,事事关照,体贴之情可谓 无微不至,至微入肌! 鲁德宝中午在某家饭店吃饭,如果说某道菜口味甚佳,张兴福就牢记于心,于 是,鲁晚上回家的时候,饭桌上就平添了这道适口适胃的佳菜名肴。 由是,可见张对鲁的一斑。 更有奇特的是,鲁有时并不启齿、发令,只一个手势,一个眼色,张兴福就能 心领神会,一通百通,把总经理欲言之事,欲派之差,干得及时如意,让鲁心满意 合。 这么一个领导的红人,怎么会雇用刘洪宝这样的所谓贫困潦倒的“职业杀手” 去杀人呢? 进而析之,刘洪宝要杀的人是男是女?姓甚名何?家住哪里?何种职业?何等 级别呢?…… 以5 万元的“杀人价码”看,在七台河市这个比较贫穷落后的东北煤城,实在 是堪称“天文数字”了。拿这个“天文数字”换取一颗人头、一条命,足见这人的 命运是何等重要,与张兴福何等之干系! 但是,细算起来,张兴福又毕竟是一个司机,即使每月工资再多,他能舍得用 5万元巨资,雇一个“特等人物”吗?张兴福又有哪个仇人值得他破如此大财呢? 分析来,分析去,专案组的领导层认为张兴福自己掏腰包、花大钱,雇用刘洪 宝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是很可能在为“主子”卖命,因为,在刘洪宝最后找 到其妻冬梅作诀别时,曾说出一句,他要去结果的那个人,和“小福子”的经理有 矛盾。 由此看来,张兴福直接雇人去杀不利自己的人的可能性甚小,他是在想方设法, 为总经理鲁德宝两肋插刀“拔钉子”! 而其急切除人之状,已达疯狂程度。 那么,他急欲要“拔”的“钉子”是谁?特别是他是怎么同刘洪宝相识,进行 相互勾结,雇用其执行密令的呢? 上述案情的秘密分析送达李伟东处。作为局长,李伟东立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由小入微、由此及彼地“追线”追到鲁德宝的身上,是合乎逻辑、合 乎道理、合乎案脉发展的。但是,鲁德宝所在的国信寻呼公司,在全市有名气,据 信,该公司目前资产不下2500万元,经济效益好,工资待遇高,鲁德宝本人在七台 河市又有一定社会地位。且查其人,未发现“不良嗜好”,如赌博喝酒泡小蜜等, 过去也未听说其与他人有生死利害关系,因此,应先注重某些外围的细致调查,由 外而里为宜。 当然,要慎重,要仔细,不要飞枪惊鸿。 至于下一步的重点,李伟东认为应将排查刘洪宝生前方面放在首位,特别是要 将案发前刘的活动时间表和接触人员表列出,其中,尤其要查清被雇凶手刘洪宝到 底是否和鲁接触过,何时何地如何接触的,以及接触中有何利害冲突,以求百分之 百、毫无差错地找出刘洪宝死亡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