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自杀的念头 万:以你的才华,以你的外表,你的年龄,蔡仁坚应该珍惜。 璩:对,在感情上他是爱我的,他应该珍惜。但他永远认为我不可能为他牺牲, 他永远认为,有很多人在追我,我可能会变心,所以,他在我身上充满了很多的不 安全感。他不相信,我会完全为他而牺牲。他不相信,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他一直 充满了没有安全感。你知道,实际上我很痛苦,我今天接了一个电话,他就会马上 问我是哪一个男朋友在打电话给我,他会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在追我,你知道吗?他 充满了很不安全感,对我施予很大的压力,暴躁。因为,那个时候我很想结婚,我 觉得我年纪已到了。带着紧张的心情。我就说,我现在别无所求。我不想在工作上 有所发展。我只希望当一个在感情世界当中有一个依偎港湾的小女人。我只希望当 一个小女人,所以我就很愿意帮他做所有的事情,所以,那时候我再帮蔡仁坚的时 候,我真的就是帮他每天写稿子。然后,外国人来了,我就帮他写英文稿子、发英 文、做文宣,他开会的时候当他的智囊团。 他要去听议会,要面对议员的时候。我告诉他以议员的心态议员会怎么问你, 比方说那条马路没有做好,这条马路有个大洞,很多开车的人,因为这个大洞而发 生车祸,我知道这个问题议员一定会问,议员会问什么问题,你作为一个市长一定 应该怎样回答,才可以不被责骂。 我帮他做所有的事情。他在议会咨询的时候,我就会从头看到尾,给他一些意 见。看明天如何去处理媒体,处理议员询问,然后,如何跟议员沟通。当我全心全 意为他付出的时候,所有他身边的干部,当然对我也很感谢,他们应该写的稿子我 都写好了,但是,他们会觉得我很像慈禧太后干政。 我想做一个幕后的小女人,所以我很愿意帮助他,让他成为一个很有为,而且 具有高评价、好形象的市长。我愿意打理所有幕后的琐碎的事情。那时在市政建设 中的一些很重要的规划,他都会拿给我看,听听我的意见,而我也会以当过“市议 员”、做过媒体跟关心市政的小市民的眼光,给他一些建议。事实上我给了他不少 的建议,他也都非常相信我,对我来讲,我是掏心挖肺,我是为他而付出。但对于 他身边的人来讲,是很紧张。事实上,我并没有要任何政治权利,我没有这种欲望, 我只希望他做得很好。那个时候,我就是认为,我可以放弃事业,嫁一个好老公。 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人好好的会想到自我摧毁?和蔡仁坚相处的过程中,我 却不止一次有自杀的欲望。 把自己囚禁的半年多,每天过着一样的生活,24小时都为一个男人而活,连买 个菜都要报告,我甘之如饴。有一天,我一如往常整理家务,拿起了桌上书本,却 从书扉里掉出一封信,那封信署名是新竹师范学院的冯萱,信中有些哀怨地写着: “我忍气吞声当你的另一半,你一直都不介绍我给你朋友认识,虽然如此,我还是 愿意守着你。那天晚上,你特别来安慰我,我都了解看完这封情书,我快要崩溃了! 想到我为了蔡仁坚辞去所有工作,想到我为他一天24小时关在这里,我为的是什么? 心中只想自杀,当下我立即打电话给他,问他怎么回事,叫他马上回来,不等他回 答就挂了电话,他又打电话来解释他正在开会,记得我只是愤怒地告诉他:”你最 好赶快回来,不回来没关系,你自己做决定。“ 我想那个时候我被关了太久,一定得了忧郁症。挂了电话,我在屋里到处找绳 子,最后只找到一条阿美族传统帽子的吊带,我把它拆下来绑在阳台落地窗的阳台 上,然后爬上椅子,还把头靠到带子里面量量绳子长度。 这时候,听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我知道是他,没有理会,他一开门,就看到 挂在阳台前的红绳子,接着我很生气地质问他:“冯营是谁?你干嘛半夜去安慰她?” 他告诉我是对方在单恋,我说:“人家在信里都说你半夜去安慰她,而且还强调是 你的地下伴侣?” 我心里大喊着:我都已经做到这样,你还要我怎么样? 痛苦的日子不曾中断,有一次他和好友约在台北吃饭,我在家里等他,准备晚 点去看电影,结果他打电话回来一开口就骂三字经,接着说:“我们今天吃饭时, 人家都说你认识一个饭店总经理,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回答:“我认识他, 见过一次面。”“他是不是在追你?”我纳闷地回答:“你在说什么啊!”他怒气 冲冲地说了句:“你不要骗我了!”就挂断电话,手机也关机。 他知道我最不喜欢人家误会我,他就拼命误会我,让我不得不掉人他的陷阱。 他把手机关了,这个晚上我打了上百通电话要解释,就是找不到他,整晚我靠着家 中阳台的栏杆流泪,我觉得他不了解我、不听我诉说。不相信我,我觉得好烦、好 烦,我很想就这样跳下去,一了百了。 这是我第二次有强烈自杀的念头。 痴情女子负心汉,可怜! 璩:被蔡仁坚误会,惹得他恼羞成怒的例子多得数不清。印象中刚认识的时候, 有一次两人相约在STARBUCKS 喝咖啡,那时我手机响了,因为很吵,我走到门外听 电话,当我回到座位时,他劈头就问:“你的包包里怎么会有男生的照片?”听到 这句话,我满脸惊讶地问他:“你怎么会翻我的包包?”他说因为我包包里另一只 手机响,我说:“就算是,你也不可以翻我包包啊!” 接着我和他解释,我什么资料都装在包包里,连助理周柏成的照片都有!他却 反过来说:“还好我有学静坐,要不然更生气。”接着甩头就走,我还纳闷他为什 么就这样地走了! 我的毛病就是不能够让别人误会我,他走后我一直打电话,打了几十通都联络 不上,回家我又继续打电话,直到清晨两点,我打电话把助理挖起来,请他开车载 我到蔡仁坚新竹中山路的家。清晨3 点半,我到了他家对面的店,坐在摩托车上等, 一直等到5 点多他爸爸出门、5 点半左右他妈妈去跳土风舞名点30分他的司机到、 7 点进门,7 点30分终于看见他走出大门。 当他一出大门,我和他四目相望,之后,马上跑进巷子里不让他找到,过了大 半个小时才走回马路,结果还是被他的车找到,他要我先到咖啡店等他,他到了以 后,我不但对他一直解释,还有点卑躬屈膝地向他道歉,并一再对他保证“you aretheonly one ”,我不明白本来应享受被追求的喜悦,此时却逼得我不断向他道歉和保证。 不曾中断的猜疑、不曾停止的暴力相向,我真的怀疑“那是爱吗?” 嫉妒本是情爱的调味品,但绝不是主食。吃盐多了能渴死人,吃味精能中毒。 消解不了的嫉妒就是男女之战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