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莫一边叫着凌听的名字,一边追着进学校,就在要进校门的时候,那个男子拦 住了他,老莫定睛一看,这个男子大概四十岁上下,带了个厚黑框眼镜,头发梳得很 齐整,上身穿得衬衫笔挺,灯光下闪着金光的钮扣上的LOGO应该是阿玛尼的,这件价 值至少在三千元以上的衬衫已经很清楚表明了这个人的经济实力。 “阿玛尼”操着很重的港腔的普通话对老莫说:“请问先生,你是凌听小姐的什 么人?” 老莫两手叉在胸前,看着“阿玛尼”说:“她是我女朋友,又请问先生是她什么 人。” “阿玛尼”淡淡地一笑,习惯地用左手扶了扶眼镜,老莫注意到他的无名指上带 着很大的钻戒。“阿玛尼”说:“我是她老公,她和我在一起二年了,她和你呢?” 老莫回以淡淡地一笑说:“感情的深浅与时间没有太大的关系,我们的一天的感 情强过你的一年。” 说完,老莫头也不回地追进了学校,不管管楼的胖阿姨大叫着让他登记,顾自冲 上三楼,来到凌听的宿舍,但凌听不在宿舍,问在宿舍的月儿她们,她们也没有看到 凌听。她们都问老莫发生了什么事,老莫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就冲下了楼。 迎头碰上管楼的阿姨带着保卫科的二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来找他,他用力推开了这 几个人,狂奔出宿舍楼。 一路上他狂打凌听电话,但是她的电话已经关机了,他又到了相思河,白千层树 林等可能去的地方去寻找,只见处处人影双双,但不见凌听。 最后他在校园里的小买部买了瓶二锅头,边喝边开着车转到了白云山上来。 我明白老莫的心情了,如果没有猜错,凌听应该是这个“阿玛尼”的类似“二奶” 的角色,“阿玛尼”的所有特征都像是包二奶的男人,40岁的中年人,带港腔应该是 香港人,身上的装扮应该是比较有钱的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代表这是个已婚男士, 我们从来没有看到凌听左手无名指上有戒指,而且大学至少这时候是不允许结婚的。 这十几年来香港人在深圳,广州,东莞包二奶的人一直都是络绎不绝。 我拍拍老莫的肩膀安慰他说:“老莫,只是个游戏不是吗,不要对游戏太当真了, 这是你经常教导我们的。” 老莫不说话,抬起头,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角分明有泪光,然后他拿过酒猛喝, 我没有阻止他,因为这时候喝醉也许是好事,酒入愁肠愁更愁,可是,不喝酒愁就能 少了半分了吗?既然都要愁,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想,是不是会好受点呢。 过了一会,小毕终于气喘唏唏地走上山来了,我们俩就在一边陪在老莫抽烟,安 慰他。老莫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大吼大叫,在酒快喝完的时候,终于醉倒在一边。 我和小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老莫抬上我的车,然后小毕开着老莫的车,一起回 到老莫住的地方。还好老莫住的地方有电梯,我们连拖带拉带踢地终于把老莫扔上了 床,费的那劲,绝对大大强过哄女孩子上床,那是脑力活,这个却是体力活。 喝醉酒的人特别重,我和小毕累得像条狗似地靠在沙发直喘气,折腾了一晚上,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晚饭也没有吃,老莫从不在家做东西吃,所以家里没有什 么库存,只有几听啤酒,我只好让小毕看着老莫,我到楼下小巷的烧烤摊去买烧烤。 广州的走鬼(无证,摆地摊的)烧烤特别多,也特别好吃,虽然不是很卫生,但 味道却是实在的好,我是宁可拼着拉肚子也要满足嘴的需求,不就是吃二粒“泄立停” 嘛,怎么能因噎废食呢。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在凌晨很多在夜总会下班的女孩会 来吃烧烤。我们经常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秀色可餐。 我一边在等着烧烤,一边欣赏着在吃烧烤的那些刚下班的夜总会的美女。心里也 在琢磨老莫的事,我突然想到月儿电话里的欲言又止,对,月儿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