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深人静,露水凝重,这样的夜该是好梦入眠,尤其是在赶了一天的路以后, 不过蝶希却是一点倦意也没有。 倚着石柱,她心不在焉的望着高挂天际的月儿,原以为她再也见不着棣樊,万 万没想到,她竟然让扬升给掳来!他有妻有儿,她实在不该眷恋,可是剪不断,理 还乱,心一旦给了,又岂是想收就可以收得了? “累了一天,怎么还不歇着?”来到她身后,棣樊拿了一件披风罩在她身上。 倏然回过身,蝶希心虚的看着棣樊,“我……睡不着。” “想家?” 她摇摇头,抬头一望,“你瞧,今晚的月色很美吧!” “是啊!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不过……”望着她娇艳的容颜,棣樊不禁痴了, 比起月色,她美得更生动、更鲜活!他怎么会以为自己可以放走她呢?她已经彻彻 底底的占了他的心,今生今世,他只要她,没人可以取代她! “不过什么?”回头一看,对上他灼热放肆的目光,蝶希不由得一阵心慌,他 总是这样子,直勾勾的盯着她不放。 “蝶儿,我……”他有满腹的情、满腹的恋想对她倾诉,可是他能说吗?他还 有许多事要做,此刻他不该用自己的爱来牵绊她,总要等他完成二阿哥交给他的任 务,才能带她走。 垂下眼睑,蝶希羞赧的问:“你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我……突然想到一首诗。” 蝶希好奇的抬起眼,“什么诗?” 深深的凝视她,棣樊情不自禁的缓缓轻吟,“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 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羞涩的撇开头,蝶希听,出来他是藉李白的“清平调”来称颂她的娇媚和美丽, 不过,她可不认为自己可以拿来跟杨贵妃相提并论。 “在想什么?” “我在想……”侧着头,她调皮的皱皱鼻子,酸溜溜的说:“看你温文儒雅、 风度翩翩,我还以为你是个有礼的谦谦君子,没想到一张嘴像沾了蜜一样,油嘴滑 舌的!” 棣樊笑着摇摇头,“我只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娇嗔的睨了他一眼,蝶希一副好委屈的说:“好,是我不识好人心,误会了你!” 眼神顿时一沉,棣樊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她鬓边的发丝。 蝶希无来由得一颤,不能自拔的陷入那双既温柔又热情狂肆的眸子里。 不知道是这样的夜令人沉醉,还是她明眸皓齿的娇颜令人蠢蠢欲动,棣樊再也 抗拒不了沸腾的心、浓烈的情,他俯下头,轻柔的攫取她嫣红的唇瓣,他的舌探进 她的口中,柔情似水的掬饮,感觉她在他的唇下慢慢融化,他的吻瞬间转为急促而 热情,贪婪的纠缠,狂烈的索求,仿佛要将她吞进腹 全身热烘烘的,蝶希无助的攀着他,任由他的吻吞噬她的理智,唤起她体内一 股不知名的渴望。 好似要淹没在这股炽热的浪潮里,棣樊突然放开她,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不 能再继续放纵下去,否则他会控制不了自己,虽然他很想纵容自己重温那一夜的激 情缠绵,再一次占有她的美丽,但是,他更怕吓坏了她。 意识渐渐回神,蝶希羞窘的缩在他胸膛,天啊!她刚刚…… 万般不舍的拉开她,棣樊轻声的说:“早点歇着,明儿个还得赶路。” 胡乱的点点头,她仓皇往房里急步而去。 棣樊闷声一叹,今晚他恐怕难以成眠。 ☆ ☆ ☆ “扬升,我们就在这里歇会儿吧!”马车一停,棣樊立刻从马车前座跳下,走 向后头,扶着蝶希跳下马车。 拉着她在一旁的树下坐下来,他把水壶递给她,“你一定口渴了,喝点水。” 干渴的喝了好几口水,蝶希用袖子轻拭额上的汗珠,“我们现在在哪儿?” “差不多再半天的脚程,就可以到无锡了。” “爷、蝶希姑娘,这附近没有村庄,你们先吃点烧饼垫垫肚子。”扬升走过来, 遮上用油纸包着的烧饼。 就在棣樊接下烧饼递给蝶希,突然狂风卷起,沙尘滚滚。 “扬升,小心!”拉着蝶希站起身,棣樊警觉的握住腰上的剑。 “爷……”扬升话还来不及说,就见数名蒙面黑衣人杀气腾腾的飞扑而至。 没有时间质疑来者何人,棣樊和扬升立刻拔刀迎战,一场刀光血影瞬间风起云 涌,尖锐的厮杀声不绝于耳。 棣樊一边要对忖敌人强劲的攻势,一边要保护蝶希,难免屈居下风,所以只能 被动的守防,不能主动的攻击,其中一个黑衣人似乎看出蝶希是棣樊的致命伤,转 而向她出手,长剑一劈,眼见就要刺进她的胸膛,棣樊回身一闪,臂上挨了一刀。 旋身一飞,扬升打退棣樊跟前的黑衣人,他的剑凌厉的朝地上一挑,刹那间沙 尘漫天飞舞,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风沙弄茫了眼,一时之间乱了阵脚,他乘机喊 道:“爷,您保护蝶希姑娘先走,这儿我来应付!” “扬升……” “爷,您不用担心我,我自个儿会保护自己,您赶紧带蝶希姑娘先走,我们在 苏州城会合!” “扬升,你保重了!”抓着蝶希,棣樊飞身而起,带着她撤离这场战斗。 扬升趁势又是一挑,再次卷起沙尘,逮住机会飞到马车,用剑砍断缰绳,策马 奔腾,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驰,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 ☆ ☆ 受了伤,又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蝶希,棣樊逃了一小段路,发现一座被树林掩 蔽的湖泊,湖边围绕了好多山石石,他当机立断的决定在这儿落脚。 寻了半晌,他终于找到一处由两颗巨石堆叠而成的半隐密洞穴,躲了进去。 一坐下来,蝶希立刻取出自个儿的包袱,拿出药和绷带,接着解下他寸步不离 的绑在身上的包袱,拉开他的衣服,帮他上药,直到包扎妥当。还好这些天为了方 便照顾他的伤口,她习惯把药带在身边,否则还真是麻烦。 “棣樊,你还好吗?”她温柔的用衣袖擦拭他脸上的沙尘。 棣樊回以一笑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好害怕,我以为你会……”一想到刚刚的事,蝶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不会有事,我还要保护你。” 虽然棣樊跟她保证,蝶希依然无法平息那股恐惧,她冲动的抱住他,将脸颊倚 在他的胸膛,似乎想藉由他身上的热度来证明他真的平安活着。 “不要怕,我誓死也会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不会处处受到牵制,也不会受伤!”蝶希 自责的说。 “别说这种傻话,若非扬升把你掳来,你这会儿还舒舒服服的待在扬州城,也 不会跟我窝在这里。” 抬头凝视他,蝶希不再掩饰自己的情感,“跟你在一起,不管在哪儿,我都好 高兴。” “蝶儿!”悸动的看着她,棣樊情不自禁的伸手抚着她的娇客。 握住他的手,蝶希好认真、好热切的说:“答应我,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你知 道吗?每次见到你流血,我就好害怕,怕你出了什么事……” 捂住她的嘴巴,棣樊摇了摇头,“相信我,我会平安无事,你会照顾我不是吗?” “我会照顾你,可是……”一旦她不在他身边,那谁来照顾他? “不要想太多了,我们都会很好。” “你受了伤,这会儿身子一定很虚,我去找点野果给你吃。” “别急,现在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这儿,等天色暗了,我再去找。” 像是想到什么,蝶希从包袱里搜出扬升给他们的烧饼,递了一块给棣樊,“还 好我没把烧饼丢掉,匆匆的塞进包包里面,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你也吃。” 点了点头,蝶希也拿出一块烧饼陪着他吃,吃着吃着,她不觉忧心忡忡,“扬 升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一个人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你别操心,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扬升跟了我那么久,我最清楚他了,他机 灵得很,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在这儿待个几天,等我把伤养好,我们再到最近的村庄,弄匹马,直奔苏 州。” 蝶希现下也只有全听棣樊的安排了。 ☆ ☆ ☆ 夜里寒风刺骨,蝶希靠着岩石紧紧的缩成一团,可是依然承受不了那无情的冷 风,她不住的颤抖,全身冰冷得快变成石柱似的。 “蝶儿!”移到她的身旁,棣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用他的外衣包住彼此的 身体,“有没有暖和一点?” 牙齿冷得打颤,蝶希努力的点着头,“有……暖和……多了。” “对不起,我怕火光把要追杀我们的那些黑衣人引来,所以……” “没……没关系……我……一点儿也不冷。”她试着一笑,那笑容虽然牵强, 却有无比的勇敢。 明白她是不想让他担心,因为怀里的娇躯一点热度也没有,棣樊双手轻揉着她 的脸庞,想要给她温暖,可是她依旧冷得直发抖。 这一刻,蝶希突然好害怕,怕自己熬不过今夜,她的身体好冷、好冷。 “棣樊……我……想跟你说一句话……我……爱你……”在她生命走到尽头之 前,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爱,否则她会遗憾。 惊涛骇浪的深情瞬间将棣樊淹没,再也禁不住内心的渴望,他低头攫取她寒冷 的唇瓣,热烈的吸吮、急切的吞噬、贪婪的狂索,将满腔的爱恋输送进她的体内, 让她的心、她的身体跟着他一起沸腾。 仿佛他是她救命的浮板般,蝶希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探入他的发 中,热切的回应他好似永不满足的索求,她感觉体内燃起了一把不知名的火焰,那 火焰溶化了她的冰冷,点起她不明白的饥渴,将她推向一个由火和热交织而成的感 官世界。 将外衣铺在地上,棣樊把她放在衣服上,望着两眼迷蒙、唇瓣从冰冷转为嫣红 的她,狂野的欲望深深的攫住他,渴望重温那一夜的激情。 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耳际,他迫切的扯开她的衣裳,拉下她的抹胸,他的唇 沿着颈项燃烧,一寸寸的往下滑移,最后欺上她坚挺的玉峰,他双手一握,戏逗的 在她两只峰顶来来回回轻舔,在峰上灼热的吮烙他的记号,她那美丽的蓓蕾不堪他 一再的逗弄、纠缠,禁不住的酥麻微颤。 “棣樊……”蝶希不自觉的呼唤,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好热好 热,她忍不住为这样的感官发出轻吟,“嗯……” 此刻的棣樊不再是温文儒雅,有的只有热情与霸气,他想让她感受更多的欢愉, 让她毫无保留的放开自己,他一只手画过她的腹肌,探向她丰饶的花园,撩拨诱人 的花蕊,更炽热的穿入花径,一进一出,眷恋的寻访,直到情欲在她的体内氾滥, 花园溢满了蜜津,花壁为之一紧。 “啊……”如此震撼的狂野令人畏惧,蝶希不由自主的靠拢双脚,想逃离这股 濒临爆炸的疯狂,可是他却不容许她退缩,手指更急切的抽送,另一只手则扳开她 的腿,让她无法逃避的迎接他的掠夺。 一阵痉挛,她感觉自己刹那间冲入云端,失声一喊,“啊!” 想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恋,棣樊不顾体内狂乱奔腾的情欲,他低下头,唇舌 代替了手指,再度探索她被情潮淹没的园地,狂恋嚣张的舔逗,手则转而罩住她粉 嫩的蓓蕾,占有的揉捏。 “棣樊……不要……”这么嚣张的侵略令人羞赧,蝶希抗拒的摇头,可是她的 身体却像有自己的主张似的,手紧抓着他的头,娇躯不自主的蠕动。 额上的汗珠愈下愈急,那静密的幽谷荡漾着令人遐想的春色,教人想一举攻占 采撷,棣樊再也抑制不了体内渴望宣泄的欲望,他直起身子,剥去身上的衣衫,拉 下裤子,将她的双脚勾住他的腰,抬起她的臀,他向上深深一挺,让他的肿胀贯穿 她的花径,占据她幽静的园谷。 “蝶儿,我美丽的蝶儿!”放纵自己在她体内冲刺,他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花园 的通道上驰骋,像是永远要不够似的,带着她云游满载快感的欲海,直到她再也负 荷不了那丰盈的愉悦,再一次痉挛,品尝高潮的震撼,他随之洒出情欲的种子,跟 着一起直冲欲望的顶峰…… 许久之后,两人依然不肯分开的紧紧结合,棣樊随手一捞,用衣服盖住他们的 身体。 “蝶儿,你还好吗?”棣樊柔情似水的轻声一问,他的手却不安分的在蝶希柔 美的脊背戏玩游移。 她羞涩的将头埋进他怀里,对刚刚惊天动地的狂野感到不好意思。 “我……会不会太粗鲁了?”他想温柔点、慢着点,可是他是那么渴望她,恨 不得可以把她吞进腹中,独占她娇艳婀娜的风情,以致难免过于急躁。 “你……讨厌!哪有这样子问人家?”抬起拳头,蝶希轻轻的捶着他的胸膛。 “啊!”棣樊突然倒抽了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弄到伤口了?”惊慌的立起身子,她紧张的看着他,殊不知 她这一动,又再度勾起他已经平息的欲火。 眼神一沉,棣樊像要把蝶希吞掉似的盯着她。 “你……怎么不说话了?”感觉到他眼中传递的侵略,她下意识的舔舔干燥的 唇瓣,身子往后轻轻一退。 棣樊又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怕他伤口裂开,蝶希趋向前,想探视他的 伤势。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翻压在地上,棣樊再一次重振雄风,让自己的欲望 之源在她的体内驰骋,让她再度坠入欲生欲死的情欲漩涡,在激情的浪涛里,他们 纠缠翻滚,奏着亘古不变的爱恋。 在情与欲的燃烧下,这个夜不再寒冷阴暗,它变得火热而绚烂…… ☆ ☆ ☆ 这几天,他们放纵自己忘了外面的世界,他们的目光只为对方停留,对方的怀 抱是他们心系的乐园,一心一意的沉沦其中。 可是过了今夜,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世界终将结束,棣樊的伤完全复原了,扬 升和仲轩还在苏州等他,他不能再拖延下去。 趁着棣樊丢采摘野果,蝶希忍不住找了一处最隐密的地方,溜进湖里洗澡,她 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再不好好清洗一下,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臭死。 冰凉的湖水虽然冷了点,却洗去一身的尘埃,感觉舒畅极了,她尽情的在湖水 中嬉戏,不让自己的身体感觉寒意。 棣樊带了一大堆野果回来,见不到她的身影,他先是一阵心慌,接着听见水声, 他直觉的松了口气。 循着声音,他悄悄的靠近蝶希。 见她像个调皮的小精灵,在湖中玩得不亦乐乎,他不由自主的想加入她的行列, 跟她一起在湖中戏游。 顾不了这么做是不是太危险,棣樊脱下衣服,轻轻的滑向蝶希,从后头一把抱 住她。 惊呼一声,她转过头来见到是他,不禁撒娇的嗔道:“吓了人家一跳!” “傻瓜,我不会议任何人接近你,除了我,还会有谁?” “说不定是一只会吃人的老虎啊!” “你在说我吗?”低下头,棣樊在她的头窝轻咬了一口,留下一道齿印。 “好痛!”瞪着他,蝶希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用力的咬她。 棣樊笑得好温柔,也好得意,“我已经在你身上烙下我的记号。” “你……讨厌,你放开我,我要上去了!” “不让你上去!” “天色暗了,起风了,你再不让我上去,我会着凉的。” “我会给你温暖。”说着,棣樊含住她的耳垂,唇舌在她的耳际流连挑逗,他 的手穿过她的腋窝,一把盈握她已经颤动的蓓蕾,恣意的揉捏、爱抚着。 “棣樊!”情不自禁的轻唤,蝶希闭上眼睛,陷入他的挑逗里。 一只手转而向下游移,滑向她敏感的大腿内侧,轻柔的来回诱惑着,让她的身 体为他的触摸颤抖,最后捣入她幽密的花丛,挑着、逗着、捻着、弄着,在花丛中 来回穿梭,直到激情的蜜汁沾湿了花径。 抓住棣樊的手,蝶希不能自主的轻声吟哦,回应他热烈的掠夺。 顺着脊背,他的吻一寸寸的向下燃烧,那妩媚的曲线令人垂涎,轻柔的触感令 人眷恋,他的唇舌在她细致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痴爱的痕迹,直抵那俏丽的臀, 引人遐思的春色呈现眼前。 蓦地,他抓住她的双腿,一举向前挺进她早已滚汤的身体,让欲望深深的在她 湿润的花园停泊,接着狂野的冲刺,不断抽送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蝶希承受不住那狂烈的欢愉,她的指甲不由自主的陷入他的手肘,留下激情的 印记。 感觉她的身体急速紧缩,棣樊突然撤出她体内,转过她的身子,将她的双脚盘 在他的腰上,再握住她的臀部,又是猛然向前一刺,贯穿她紧密的幽谷,深深的在 其中缓缓律动。 “棣樊!”紧攀着他的肩膀,蝶希不可自拔的弓起身子,在他不疾不徐的抽送 下,默默的发出更迫切的渴望。 含住她娇喘颤抖的丰盈,棣樊贪婪的吞吮、啮咬,逗得也发出更狂野的嘤咛、 吟哦,忽地,他奋力的在她体内急骋起来,一次比一次还要狂烈,一次比一次还要 炽热,直到她的身体仿佛要爆炸开来,负荷不了那疯狂的情欲浪潮,才将欲望的激 流喷洒而入,同她一起在欲海飞驰…… ☆ ☆ ☆ 花了两天的工夫,棣樊和蝶希终于来到苏州城外,却发现城门有好多官兵守着, 进城的人一个个都得接受盘查,他们只好远远的躲在一旁,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恐怕有麻烦了!”其实看这情形,棣樊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汪承道一定是跟何云峰搭上线,推测由他的身分,所以派人追杀他,怎知,竟 让他逃过一劫,这会儿他们算准他会来苏州捉拿何云峰,便在城门设下关卡,想在 他进到苏州城之前逮住他,好来个杀人灭口。 “他们……要抓你吗?”她怕他为难,一直不敢问他发生什么事,而他想告诉 她,却又不方便让她知道。 “应该是。” “那我们这会儿该怎么办?你一出现,他们就会逮捕你,你怎么进城?” 沉吟了半晌,棣樊若有所思道:“看样子只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我们两个乔装成一对农夫农妇,打算进城卖菜。” “这……好是好,可是我们怎么乔装?这衣服,还有要卖的菜,我们上哪儿去 弄?” “这不是问题,我们先在这附近打探一下,我相信这儿一定有农家,我们可以 多花点银两,跟他们买下要担到城里卖的菜,再跟他们换两套衣服,这样就可以混 进城了。” 轻蹙着眉,蝶希担心的说:“你的脸……我怕他们会认出来。” 抚着下巴,棣樊想了想,“如果我可以弄个胡子,是不是就认不出来?” “这个我行,可是只有城里才弄得到胡子,不如,我先进城里一趟。”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进城,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保护你?”他不安的说。 “不要担心我,我应付得来,不过,我想女扮男装,扮成悬壶济世的大夫混进 城比较妥当。” “好吧,就这么办,我们先在这附近的人家弄点行头,让你进城去。” 为了不让扬升和仲轩久等担心,他们当下着手进行乔装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