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朱聪任部办公厅主任的命令下来了。 方正则不愿看到的事成了事实,在任命朱聪为部办公厅主任的命令上,还有另 一个任命:黄养浩同志为报社社长。 看到这个任命,方正则心里直打小鼓,他遵从朱聪的指示,专程去了一趟新闻 学院,了解了黄养浩的一些情况,这些情况有褒有贬,当然是褒少贬多,回来很客 观地向朱聪作了汇报。 他原以为朱聪听了这些情况,会打消调黄养浩的计划,谁知黄养浩还是来了。 他担心黄养浩如果知道自己曾向朱聪说过一些不利于他的情况,会报复他,给他小 鞋穿。但是又一想,朱聪不是那样的小人,是他让自己去做的调查,这事只有他们 两个人知道,他大概不会对别人说。这样一想,心里就又踏实了。 报社设宴,欢送朱聪,同时欢迎新来的黄社长,报社全体中层干部作陪。老桂 主持,朱聪和黄养浩各自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致词。 朱聪致词中感谢在座各位过去对他工作的支持,而后对黄养浩从专业学养到领 导能力,从做人到做事,都给予了高度赞扬,希望大家像支持他的工作那样,积极 支持黄养浩社长的工作。并且说自己人虽然离开了报社,心仍在这里,希望大家仍 把他看做报社一员,报社遇到什么困难,在座各位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 以去找他。最后预祝报社在黄社长领导下,乘风破浪,取得更大的胜利! 黄养浩则 极力吹捧朱聪,说朱聪无论是作为一个领导,还是作为一个朋友,都为他树立了学 习的榜样,报社在朱聪的领导下,已经打下了多么扎实的基础,培养了一支能打硬 仗的队伍,养成了多么好的社风,开创了多么好的局面,说朱聪永远是报社的领导, 希望朱聪对报社的工作,对他本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经常来批评指导。 虽然大家都说着祝贺的话,碰着喜庆的酒杯,脸上挂着笑容,但是气氛就是热 烈不起来,不仅方正则心事重重,而且朱聪、老桂、于岚的脸上也蒙着一层忧郁。 酒宴进行到一半,朱聪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主角一走,大家就更没了 兴致,草草散场。 孟春尾随黄养浩进了刚布置好的社长办公室。黄养浩说:“孟主任,你是报社 的老同志,也是朱社长器重的骨干,以后我要多仰仗你了。” 孟春说:“社长客气了,你是社长,是主帅,你指到哪里,我一定打到哪里! ” 黄养浩说:“好,我刚来,情况不熟悉,希望你多给我介绍些情况,多提醒些 我,听到对我的意见,也请及时告诉我。” 孟春说:“只要社长信得过我,我一定努力照你要求的去做。不知道社长看出 来没有,今天的送行和接风宴会,气氛好像不对,有些人心事重重的。” “是吗? ”黄养浩思索了一会儿,说,“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了些感觉, 孟主任,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 “社长难道不知道? ” 孟春此时一脸的神秘,黄养浩摇摇头。 “不对呀,这么大的事,您又是新任社长,他们应该告诉你呀! ” “孟主任,到底是什么事? ” “报社出大事了,塌天的大事! 您知道部里拨给报社三千万资金的事吗? ” “知道。” “那笔资金在银行里没有了! ” “啊! ” 黄养浩腾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