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寒假之后我回到学校,关掉了店铺,搬回了灿美堂婶家里,和淑欣住在一起。 我知道这可能有背叛红雅姐和红妍之嫌,但是,我告诉自己,不会的,等红妍出 来我就和她住在一起去。 我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和淑欣有过分的关系,可是,她总是打扮的很妩媚,有意无 意跟我亲近。我终于没有能够克制住自己,在我生日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 之后,我们就一直同居。 我一直感到心灵的凄苦,我觉得对不起红雅和红妍姐妹。 那之后我每月末都去看红妍一次,每次去都给她带东西。红颜说每个月末都是我 们6 号女监的节日啊因为你每次都带那么多好吃的哈哈。 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里有说不出的舒服。 我记得红雅姐临死前的那天晚上,她吩咐我要好好照顾红妍,她哭着说红妍就拜 托我了。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我已经跟淑欣说了,我说等红妍出 来,我就要跟她结婚。淑欣虽然不高兴,但她也明白我和她的关系是迟早要断绝的, 即便没有这个红妍,也会有那个红妍。 可是淑欣真的很妩媚,她是属于那种成熟端庄贤淑美丽型的女人,让我欲罢不能。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至少能长久一点,可是,我错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真奇怪。 我和淑欣同居半年后,我忽然出现胸闷气短,精神萎靡的症状,淑欣吓坏了,急 忙带我去到医院治疗。最后医院认为我是青紫型先天性心脏病。这就是说,我要完了, 不能结婚,只能等死。 我忽然感到天都塌下来了,怎么会这样呢?我还要和红颜结婚呢啊!怎么可以这 样呢?!我觉得我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此后我经常晚上哭泣,有时候会吵醒淑欣。她总是把我当孩子一样的搂在怀里安 慰我,告诉我不要害怕,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我知道,一切都没有办法了。我的学业一落千丈,什么也不想做,就是在家 里呆着,马上考试了我也跟没事人似的。经常要求和淑欣做爱,这个时候,或许,只 有和女人的爱,才能缓解我痛苦的心。 期末考试马上放假的晚上,淑欣做了满满一桌好菜,又买了两瓶我最喜欢和的香 槟酒。 我说,“你这是干嘛,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 她苦笑一下说,“今晚,我有事跟你说。” 她让我大吃一顿,我面勉强听了她的话,多吃了一些。然后,她给我倒满香槟酒, 看着我说,“纾,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跟你说。” “有什么就说吧,反正我也快死了。” “我想,其实,我早就准备好把心给你了。” “你不是已经给我了嘛!你什么意思?!”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说,心脏。” “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她说。 “我想,把心脏换给你。这样你就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了,也可以和红颜结婚了。” “你说什么呢啊?!这怎么能行呢?开什么玩笑,那你怎么办,不行不行。”我 坚决不同意她的想法。 “淑欣哭着说,“我就该死!” “为什么?你凭什么该死?!” “你不是都已经料到了嘛!在医院!” “什么?!”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没错。红雅,是我雇人撞死的。你…在医院…不是都问过那个人了嘛。” “为什么这样?!” “因为…我想跟你……” “……” 我们那天晚上一起洗了澡,然后在床上疯狂的做爱到天亮。我们都知道,这是只 剩的仅有的机会了,以后,我们再没机会做爱了。 第二天,淑欣和我去了医院。 我们做了换心脏手术。 我想花钱买一个心脏给淑欣。可是她说,“我就要你的心脏。我的心脏给你,你 的心脏给我,然后我死了。我们爱的多么残忍啊!哈哈,与其安静的心碎,不然残忍 的绚丽,至少可以让我们刻骨铭心。哈哈…哈哈…” 一周之后,淑欣因心脏衰竭而死。 她死时说,“我的小女儿,霜云,就摆脱给你了。” 我哭着看着她,“你还用担心吗?!她就是我的女儿啊!!” 淑欣欣慰的看着我,在微笑中闭上了眼睛。 这场悲喜剧演到了这里,其实也应该有个结局了。 因为这就是所有的我的刻骨的残忍的经历,这就是我给自己的铭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