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绝焯冷眼看着水漾橙就这么提着菜篮,眼中宛若没有他的存在,迳自从他眼 前走过时,他再也忍无可忍,伸手就将她攫人怀中,拖到一旁的小巷胡同。 “嘎!”水漾橙惊呼一声。 她万没想到竟会有人躲在暗巷之中,这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还偷袭她,她猛地抬 起头,在迎上一双黑黯的墨瞳,如宝石般晶亮剔透,她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个差点 吓得她半死的大胆狂徒,居然会是秦绝焯。 “别叫这么大声,好像你真的没有看到我似的。”秦绝焯将她推靠在墙壁上, 用自己强健的身子遮住她,免得被路过的人给看了去。 想了一晚上,他还是觉得她在使以退为进的手段,企图挑足他的胃口,摆明就 是在请君入瓮,否则怎么会有琼花宴这档事发生。 现在他认了,自然亦不许她再装下去。 “是、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死我了?”水漾橙一回过神来,顿时为之气 结的斥道。 到现在她的心还吓得噗通噗通直跳,而他居然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反说她不 是。 天哪!世上怎会有这等事?他还是那样狂傲可恶,完全不同于那日的温文尔雅。 “‘差点’的意思就是说还没有,不过这是你不好,谁叫你要装作没看见我, 你不会以为我想这么做吧?”秦绝焯被她脸上娇嗔的可爱表情给看闪了神,人确装 作不在意的高高扬起头。 “我是没看见你躲在这——”水漾橙微蹙起眉头,她若看见他在这里,还会被 他吓了一跳吗? “谁躲在这来着?本公子我明明就是站在这里,是你……算了,我不跟你一般 见识。”秦绝焯感觉脸颊微微热烫起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打断她的话。 只因她这种说法,岂不显得他在她眼中毫无分量? 真是笑话!他可是皇上亲赐名号的南霸天,谁会不将他放在眼中?谁敢不将他 放在眼中? 更甭提她不过是个小老百姓,别以为他看上她,就得意忘形的在他面前放肆起 来。 “既然秦爷不与漾橙一般见识,那恕漾橙先行一步。”水漾橙挑了挑眉,对他 的狂妄自满不以为然。 为何他在她娘和妹妹们面前是一个样,在她面前又是一个样,让她实在无法适 应他的差异。 于是,她故意提高菜篮,迈步就要绕过他,准备走出暗巷之中,因为她真的快 要受不了他的公子脾气,幸好与他齐名的东霸天和北霸天就没他这狂傲德性,否则 她还真替漾绿和漾紫担心。 “站住,我话还没说完,不准你走。”秦绝焯猛地伸手贴在墙上,故意将她圈 锁在他和墙壁之间,顿时形成个暧昧姿势。 水漾橙震了一下,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与她近在咫尺,她不禁有些慌了。 “秦爷,我和你无话好说,请你把手放开,否则我可要大喊非礼了。”佯自镇 定,她尽可能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里是东大街,而且他可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就不信如此他还敢对她胡来。 “正合我意,古来女子首重名节,如果你不在意坏了你家许嫁的规矩,那你就 尽管喊,我正好趁机收你进房,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届时你想当我的正室,可就 有那么点困难了。 毕竟,毁了名节的女子,幸运点的话就是成为他人的妾室;不怎么幸运的,可 就青灯古佛了此残生,我想这两者都不是你娘亲所想要的吧?“ 秦绝焯邪恶的勾起嘴角,发现这个姿势得以贴近她的身子,鼻息所闻净是她馨 香如兰的气味,使得他的心不禁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秦爷,你——”水漾橙心头一颤,无法反驳他的话语,内心好气、好急。 气的是她不能放声大喊,急的是两人此刻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的身子无法避 免的碰触到他。 天啊!他到底想做什么? “漾橙,我允许你私底下可以喊我绝焯,不然你想喊我焯哥哥也成。”他伸手 轻勾起她的下颚,凝望着她如花殷红的唇瓣,那样挑逗他的视觉诱惑,他缓缓俯下 头。 水漾橙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耳中所听见的话语,他允许她喊焯哥哥!? “你一定很惊讶吧,谁教本公子看上了你,虽然我很不想跟靖炀和肆烨成为连 襟个亲,不过幸好你是大姊,称呼上我还算比他们高一等。对了,那个见鬼的琼花 宴你就甭去了,过几日等我办完小妹的婚事——” “等!等!”水漾橙瞠目的打断他的话。 他的神情不像在同她闹着玩,可天晓得她何止是惊讶,她快要被他的话语给活 活吓死了。 “做什么?”秦绝焯纳闷的看着她,他还没交代完毕呢。 “秦爷,你还问我做什么?我才想反问你做什么?为何没头没脑的跟我说上这 一大堆?”水漾橙真是哭笑不得。 若非她受限于他,她才不想听他那近乎奇诡的荒谬话语。 他看上了她!?那她是否该感到受宠若惊呢? “什么没头没脑,你脑子真是差。”秦绝焯难以相信的看着她。 他无法相信她蠢到这种程度,要知道他还没引经据典,整句话完全没有一字倒 装,全是直言铺陈。 “你说我脑子差,我倒想请教你。”水漾橙险些没气的吐血,有人会对中意的 姑娘这样说话吗? 亏他还是权倾一方的南霸天,敢情仅是家财万贯,谈吐毫无半点教养,说不得 亦胸无点墨。 “说吧?虽然我不想让你自惭形秽,不过我和你确实如云比泥。”秦绝焯优越 的对她微点了头,仿若天大的恩赐一般。 “秦爷,你说你看上了我,那你一定知道我水家许嫁的规矩。”水漾橙深吸一 口气,按捺下胸中的郁闷和不满。 好一句如云比泥,若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秦绝焯一挑眉。 水家那该死的规矩,她不提,他都几乎快忘了这档事。 “秦爷,你说你看上了我,那就请你按我们水家的规矩来,否则你说再多都毫 无意义,不是吗?”就是看不惯他那样狂傲自满,水漾橙高傲地仰起头。 明明在心中告诫过自己,不可像先前那样对他无礼,但每每面对他,她就忍不 住会失控。 秦绝焯微眯起眼睛,凝睇着她眸中的挑衅,脸上毫无一丝兴奋之情,纯粹就事 论事的口吻,听得他好生刺耳。 他猛地低下头,吻住她那不识好歹的红唇。 “你要做——唔!”察觉他凑上前来的唇瓣,水漾橙压根没得闪避的就被他吻 住了嘴唇。 她惊瞠着眼,感觉嘴上那超乎她所想像柔软又温暖的唇瓣,吞噬她所有话语。 他、他、他竟然吃了她的小嘴儿!?天哪!男女可是授受不亲的呀! 他这大胆狂徒,当真仗着本身有权有势就对她胡来—— 只、只是他的唇那样轻柔的摩擦着她,完全迥异于他跋扈的言行,让人感觉竟 是那样温柔…… 咦?温、温柔!? 眼眸赫然又瞠大许多,心中甚至恼起自己来,她可是被轻薄了,怎么还会觉得 他的吻温柔的令人眷恋,眷恋的让她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沉醉在他温柔的亲吻中, 直到湿热的物体窜人她的口中—— “呀!你在做什么?”水漾橙猛地瞪大眼睛,同时看见了他的手正欲探进她的 前襟,她顿时羞红了脸,大力的推开他之后,双手更是立刻挡在胸前,阻止他的侵 犯。 老、老天!他竟然想要伸手抚摸她的乳房,真是无耻! “吻你、爱抚你啊,你叫这么大声作啥?一点情调都没有,害我都没有兴致继 续。”秦绝焯不解的凝望着她,不得不结束手上的动作和亲吻,只因她这副模样让 他无法继续未完的过程。 水漾橙难以署信的怔在原地好一会,随即才能反应过来,憋在胸口的气就再也 抑制不住的全吼了出去。 这个该杀千刀的登徒子,居然还敢埋怨她大声,她已经被他给非礼了,他还得 寸进尺。 “秦绝焯!你少得了便宜又卖乖!你好可恶!你这个采花贼——”她气急败坏 的对他大吼大叫起来。 “钦,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是你想要我上你家提亲,本公子不过是先验收一下 妆奁,看值不值得罢了。”秦绝焯好生无奈的打断她的咒骂。 纳一个门户不当的庶民女子为妾,实乃小事一桩,可迎正室入他秦家大门,说 来就有相当程度的困难,所以两相比较之下,她才是那个得了最多便宜的人,况且 不就是个吻,又不会少掉她一块肉。 “你胡说,我哪有想要你上我家提亲,你不要颠倒黑白!”水漾橙险些气得说 不出话来。 “你真是不可爱,明明就对我有那个意思,说话还总是惹我生气,我喜欢知书 达理的姑娘,别像个河东泼妇,小心吓跑了我,可没人上你家提亲去了。”秦绝焯 边说边将她揽人怀中。 就算她是在对他耍手段,他还是喜欢她,只是她再不承认,他可真的会生气了。 “你尽管走开,没人求你来我家提亲!”水漾橙气炸了,伸手就要去推他,一 时忘记手上的菜篮,就将菜全数倒在秦绝焯昂贵的腓紫色袍衫。 “你这个恶婆娘,竟然把菜倒在本公子身上,我告诉你,我不上你家提亲了, 你注定一辈子嫁不出去,仅能当个老姑婆,除非你求我。”秦绝焯愣了一下,随即 伸手拨掉沾在袍衫上的茶叶,气恼的放开了她。 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姑娘,他已如此放下身段, 结果她居然还跟他摆谱,她真以为她是金枝玉叶不成,哼! “嫁不出去是我的事,不劳秦爷费心,想要我求你,更是不可能,你和我本来 就是不同世界的人,我水漾橙从未痴心妄想能高攀上秦爷。”水漾橙气鼓着双颊抛 下话,然后提起已经空无一物的菜篮,慌忙从他身边跑开。 “你——水漾橙,你给我站住,可恶!说什么从未痴心妄想,你明明就对我有 意思,我告诉你,你不来求我,我就真的不上你家去提亲,你听到没有?” 察觉到她的逃跑,秦绝焯想伸手去拦时,却已晚了一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 她跑出暗巷,内心虽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这第三回合,她无疑更是彻底的拒绝了 他。 坐在花厅的椅子上,水漾橙静静的拨弄着放在篮子里头的四季豆。 从那日之后,她没再碰见秦绝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竟不时浮现他的身影, 总是忆及那个温柔的吻,才猛然惊觉的回复心神,可这样的次数莫名的变得频繁— — 蓦然,锣鼓喧天、震耳欲聋的声响,远远的从屋外就响了起来,几乎是同时, 花厅内的人均错愕的齐头看向大门方向,难不成这回又是她们水家,这个念头一闪 过,水漾蓝就一马当先的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工夫,水大娘亦跟着走出去。 水漾橙的心有些莫名的慌乱起来,佯装收拾着篮内拨好的四季豆,会是他吗? 可那日他明明说不上她家来提亲,不是吗? “绿姊,那锣鼓的声响当真是冲着咱们家来的呢,这回不知是哪家公子前来求 娶,那对象不知道是橙姊还是蓝姊呢?我好想知道幄。” 水漾紫兴奋的帮忙水漾绿收拾着丝线,因为花厅得尽快空出来,待会才有好戏 可看。 “紫儿。你好像很开心呢?”水漾绿温柔的望了水漾紫一眼,眼角余光偷瞄着 一旁的水漾橙,在发现她眼中的慌乱时,不禁愣了一下。 “对呀,这是喜事,我自然开心,橙姊,你说是不是?”水漾紫开心的点头, 唤住已站起身的水漾橙。 “什、什么是不是?紫儿,对不起,橙姊适才没留神,你说了什么话?”水漾 橙敛回心神,好生紧张的对着水漾紫说道,只因她的一颗心全悬在外头发出的声响 上。 “哦,橙姊,我只是说……” “晋煜!” 忽地,花厅外响起了水大娘惊诧的叫声,打断了水漾紫的话语。 “晋煜?难不成是西霸天晋煜!?不会吧?怎么会是他?”顾不得同水漾橙的 话尚未说完,水漾紫的心思已被那人名给吸引过去。 “是呀,听说他昨日才将一干侍妾给休离了呢。”水漾绿亦好生惊诧的说。 继东霸天谷靖炀之后,西霸天晋煜亦如此做,导致整个扬州城传闻四起,众说 纷坛。 “你们快些收拾吧,我进厨房去了。”感觉到心情突然变得沉重而低落,水漾 橙匆匆抛下话,转身走进屋子后头。 “咦?”水漾紫呆了一下,看着脸上掩不住有些阴暗的水漾橙,她不禁瞪大了 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亦任愣在旁的水漾绿。 “绿姊,橙姊是怎么了?刚刚她的心情不是还顶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好像 有点怪怪的?” “是呀,橙姊看起来是有点怪怪的,而且她好像有点心神不宁呢?”水漾绿亦 担忧的点点头。 水漾紫还要说话,花厅外已传来脚步声,两人不得不赶紧收拾着,有话还是等 正事办完,再来研究吧。 秦绝焯阴沉着脸色,气闷的在寝楼来回踱步。 听见晋焯上水家求娶一事,当场他就气得暴跳如雷,而在听闻他顺利求得水漾 蓝的婚事,他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就短短的两日光景,事情竟然另起风云,发生重大变化。 最先是谷靖炀,再者是冯肆烨,现在换成了晋煜,事前全然毫无征兆,孰料他 们的终身大事就此定识,杀他个措手不及—— “咣,咣。”敲门声在他非常光火的时候响了起来。秦绝焯脸色愈发晦暗,只 因为这时候敢来敲他房门的奴才,除了那白发苍苍的笨老管家之外,不会有第二人。 有时候他不禁要怀疑,秦福到底是笨还是聪明,抑或仅是仗着自己年事已高, 而他无法对个老人家出手,虽然仅是个奴才—— “滚!没有重要的事都少来烦我!听到没?” 冷着声音怒斥着,若不是后日即是小妹出阁之日,他早就将三霸天曾经送他的 物品全给摔来出气,否则难消他心头之火。 至于那个秦福,此刻最好是识相的离他远一点,否则他真怕会控制不住濒临崩 溃的情绪。 一想到江南四霸天,仅剩下他尚未成为水家的乘龙快婿,而在他对水漾橙撂下 那等豪语之后,他哪放得下身段前去水家,这岂不如同自个儿掌掴自个儿的脸,颜 面尽失? “公子,谷爷、晋爷和冯爷来访,算不算重要的事情啊?”门外响起秦福恭敬 却忐忑的声音。 井非他不识相,而是真的逼不得已,只因外头那三位大爷,没一个是他能得罪 得起的。 秦绝焯一震,微掀眉毛的斥道: “他们算什么重要事情,我现在连话都不想和他们说,更何况是看见他们,你 给我找个理由赶他们走。” 他已经气到想杀人的地步,他们三个竟然还敢来自投罗网,特别是晋煜那阴险 的浑蛋,早知晓他一肚子坏水,没想到他还真是坏,假意和他同为阵线,结果来上 这一手,当场让他阴沟里翻了船,真是气人。 “公子,秦福不敢赶啊,三位爷是专程送小姐出阁贺礼而来,至于谷爷还带了 琼花宴的邀帖,所以——”秦福恭敬的声音不仅是忐忑,在听完主子的话之后,更 多了丝惶恐和哀怨。 “琼花宴!笑话,谷靖炀送邀帖来,我就得收下吗?福管家,你给我有种一点 成不成?多学学人家府里的管家,威风一点成不成?不要成天只会装聋作哑,总之, 你给我赶他们走就是了。”秦绝焯一听,手指扳得格格作响。 天晓得他多想冲出房门掐死他,他这个做主子的敢开口,他这个笨奴才焉何不 敢?真是气煞他也。 “公子,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三位爷都在外头候着,若听见你这话语,那就不 太好了。”秦福紧张的压低嗓音。 “笑话,我为何要小声一点,他们听去是最好,省得我出去赶人,总之那个琼 花宴的邀帖我是不会收下,就算是谷靖炀又能奈我何?” 秦绝焯觉得自己有股想杀人的冲动,而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泰福,又笨又老还 爱装蒜,这种废物还留在秦府何用,只会气死他罢了。 “秦爷,你这话可真是言重了,谷某焉敢强迫秦爷定要收下琼花宴的邀帖?晋 煜、肆烨,你们两位亦在场,这回可得帮我做个公正。”答腔的却是谷靖炀低沉迷 人的嗓音,听似忐忑戒惧,实则揶揄调侃。 “靖炀,月下赏琼花、喝琼酒,真乃人生一大雅事,不过……这都不如美人当 前要来的快哉,特别是仅剩下一名美人在座,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晋煜慵懒的 嗓音中带着戏谵。 “靖炀、煜,你们别再勉强绝焯,毕竟这种事除了心甘情愿,还是得要有缘分 才行,虽然我们是江南四霸天,虽然我们三人都喜欢上水家的姑娘,可这并不代表 绝焯就非得和我们一样。”冯肆烨同情的为秦绝焯说话。 因为他到现在还是反对谷靖炀设下琼花宴的动机,虽然他们这会儿真的成为连 襟姻亲,可不是在这种强制安排的情况下。 “够了,你们三个别在那儿作戏,我是不会上当的。那个什么琼花宴,我是绝 对不会去的,你们别再白费心机。” 秦绝焯不悦的走出寝楼,望着楼外仅有谷靖炀、晋煜和冯肆烨,泰福则不知躲 哪儿去,他心中的怒火愈加狂燃,该死的笨老管家,等会若敢出现就有他好受的。 “绝焯,你真的不打算请我们进去楼里坐坐吗?”谷靖炀笑了笑。 知道秦绝焯生气是一回事,可当真亲眼目睹他气得不轻又是一回事,只是他不 会真的从他提起琼花宴那日起,就气到现在吧? 若是,就有些离了谱,甚且教人不得不思索个中原因为何? “就是呀,说来我们总还是秦府的客人吧?哪有主人让客人站在外头说话的道 理,肆烨,你说是不?”晋煜唇边扬起一抹笑意。 在看见秦绝焯环胸注视着他们,显然他的怒火直到现在都没有扑灭,且有愈加 助长的趋势,或许他该明哲保身才是。 “煜,我们未经通报就擅闯进来,实怨不得绝焯不通情理,我看我们还是等他 心情好一点再来造访,省得大家为一场琼花宴,伤了多年来的情谊。”冯肆烨微拢 眉心。 “肆烨说得有理,靖炀,我们还是打道回府好了,反正琼花宴有我们三霸天足 已,我们何苦强逼绝焯出席。而且皇上和康亲王要共襄盛举,实在不差他一个,你 说是吗?”晋煜谈笑的点头。 虽然是想要明哲保身,可嘴上就是无法不拿话刺激他一下,唉!说来他亦是非 常的矛盾。 “晋煜,你少拿皇上和康亲王来压我,我告诉你们,你们稀罕水家的姑娘,我 秦绝焯可不稀罕。”秦绝焯脸色一沉,恼火的抢在谷靖炀开口前撂下话。 别以为搬出皇上和康亲王,他就会屈服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笑话,他才不会为水漾橙那不知好歹的女人放下身段,所以他才不管琼花宴有 谁出席,总之,他说不去就是不去。 “好吧,勉强真的是没意思,反正水漾橙德貌兼备,又烧得一手好菜,现在水 家加上我们三霸天,她的身价犹如水涨船高,不可同日而语。 绝焯,我们是听煜说你对水漾橙有好感,所以今日才走上这一遭,别说好友相 交多年没提醒你——“ 谷靖炀微挑眉,因为话说到这儿,确实是说不下去。 “多谢你的提醒,我告诉你们,谁对那恶婆娘有好感?什么德貌兼备,你们全 被她伪装出来的贤慧样子给骗了。”秦绝焯仅觉得刺耳,完全听不进去的打断他的 话。 晋煜皱起眉头,这秦绝焯的火气还真不小。 “算了,好心提醒他,看来人家压根不领情,靖炀,我看你也不用告诉他康亲 王准备在琼花宴上收水家的四个女儿当义女,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