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红色的灯在房檐下亮着,疲倦迷茫,甚至有些焦灼。 看上去面目全非的,只是窗外的那些青草,在八月的夜晚兀自荒芜。 远处的诺敏河,河水不是很响,河水依旧有节奏地拍打河岸,在忍耐中亲吻沙 滩。 不是很久,静夜就被远处的枪声打破了,轰隆隆的枪炮声总是在天将明时谢幕, 将一些细小的烟尘,留在千里平原上。 远村很小心地走在去往小镇的沙土路上,远村矮小的影子,摇晃着投出去很远。 已经连续几天了,远村都在这夜半时分偷偷溜出兵营,去蒙山那边的小镇去见 中国女人敏,不仅仅是能够跟敏有肌肤之亲,更重要的一点,他是有一个心愿想要 完成。远村在心里已经揣摩了很久,这个心愿甚至在心里煎熬了许久,就是为了这 个心愿,有时候身子睡了心却醒着。 顺河滩向北,是一大片开阔的草原,远村刚从家乡横滨来这里时,曾经看到那 片草原上有过成群的牛羊,就着肥美的河水吃草。可两年下来,那片草原便荒芜了, 河滩上烂泥成堆,牛羊也不见了,远村心里清楚,是他们这些不受欢迎的人破坏了 这里的一切。 想一想,心便有些许的不安。 远村默默地走在沙土路上,他刚刚穿过那片黑黝黝的河滩,远处的火光仍旧不 时地升腾起来,远村知道那不是他们的灯火,那是苏联红军的炮火,苏联红军在迅 猛地向他们这些关东军宣战。 远村翻过荒山之后,站在路边点然了一根雪茄。他猛吸着手中的纸烟,将目光 盯向不远处的一个集镇。说是集镇却没有多少灯火,亮着的一两盏灯十分昏暗,灯 火如豆,多少给他一点温暖。 远村抽完这根烟后,解开裤子朝青草中撒了泡尿,然后才继续朝集镇走去。 远村拍响房门的时候,镇子里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不解风情的夜接近灰暗。 远村想继续打门时,门已开了,一只女人的手牵住了他的胳臂,将他拽进屋里。 然后便是插门环的声音。远村的周身有些血涌,他被那只柔软的手牵拽着走向 他曾经熟悉的炕铺。 远村宽衣躺在柔软的被褥之上时,窗外仍旧有火光闪烁而过,轰隆隆的炮声传 进屋里已是很轻微了。 女人裸身搂抱住远村,两人许久地拥着。 远村感觉到女人那光滑的腿已经压在了他开始燥热的小腹之上。远村将手抚在 女人的胸前,那双乳依旧饱满丰硕,让他立时就沉醉了,进入一片情欲之中。 远村在进入女人敏身体里面去时,还在想,要不要在今夜将那个心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