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沙涛跟踪田丽梅发现了他们约会的地点。那天,沙涛看见田丽梅进了这栋楼, 但不知进了哪个房间,他只好逐个门侧耳谛听。在四楼,他听到了熟悉却又久违了 的呐喊:“开——炮——哇!”开炮,开炮,我要把你炸个稀巴烂。沙涛忿恨地自 语道,随即又被这句话震慑住了,它像一道闪电劈裂了脑中的混沌,激活了他全身 的细胞。 沙涛这段时间一改往日的颓靡,始终处于热血沸腾精神亢奋的状态。田丽梅疑 惑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喜事瞒着我?”她与宁局长有了私情后,对沙 涛也温柔了许多。“没什么,没什么。”沙涛微笑着,一脸神秘。 沙涛把已分解了的“飞鼠”又重新组装起来。他要进行实弹实验,检验“飞鼠” 和高热弹能否达到设计标准。实验地点:田丽梅幽会场所。实验目标:田丽梅和那 个男人。他在思考实验计划时想到了田丽梅白皙丰腴大白鹅般的裸体,于是给这次 行动取名为“烤鹅演习”。他为自己居然想出这么浪漫的名字得意地笑出声来。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实验前期准备工作包括摸清他们的约会规律都已完成。 沙涛躲在对面楼的楼顶上,和煦的阳光照在他的脊背上暖融融的,让他感到说不出 的惬意。宁局长的腿有点瘸,走路一耸一耸地,宛如赤脚走在石子路上。他在楼门 口停顿一下,装作系鞋带偷眼观察周围,随即便消失了。时间不长,田丽梅出现了。 她穿着件红色风衣,在万木复苏的春天里煞是鲜艳夺目。沙涛看手表,十二时十一 分。“烤鹅演习开始。”他对自己说。他打开身边的旅行袋,拿出“飞鼠”,仔细 将每个结合部位及整体重新检查一遍,心里默念道:“复查完毕。”他将高热弹装 进储弹器使它处于待击状态:“装弹完毕。”他端起“飞鼠”第一次瞄准,上数第 三右数第十个窗户,挂墨绿色窗帘,“目标清晰”。 十二时十七分,沙涛坐下来,点燃一支香烟。他忽然有些紧张。实验能成功吗? 虽然几次核算都是相同的结论,但那毕竟是在纸上的推演,与实弹演练是两个性质 不同的阶段。 十二时二十六分,沙涛丢下烟头,再次端起“飞鼠”。“第二次瞄准完毕。” “击发”。他轻轻扣动扳机,“嘭”一团火蹿了出去。“引火响声达到要求”。 “后坐力达到要求”。“弹着点准确,瞄准系统良好”。“成功了!”沙涛望着窗 子里不断涌出的黑烟,一阵狂喜袭上心头,周身血液被点燃一般沸腾了。他的下身 突然挺立起来,且坚硬如铁。成功是他壮阳补肾根治阳痿的灵丹妙药。他有种强烈 的发泄欲望。找谁发泄呢?可惜田丽梅已被烤糊,不然一定要让她尝尝真正的“小 钢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