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这是我第一次动真格的同一个青春女孩,发生了超非常的超友谊的暧昧关系, 并且在我脑袋完全清醒,能够辨别是非问题的情况下。我认为,是恋爱的结果将我 们推向人类一个巨大的向成熟转变的阶梯上。 第二天,毛小虎、周君飞、秦默筱脸上洋溢着不言自明的红光,走起路来也是 轻飘飘,好像个个昨晚都踩到鬼了,只有马浩然像个憋气的茄子。 “呵呵,怎么样。” “别提了。” “怎么了。” “他妈的,怕怀孕,硬是不让操。”马浩然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包黄山抽起 来。 “你们的关系不是发展的很成熟了吗,怎么还迈不开这一步。” “他妈的,什么都愿意,大奶也亲了、吻了、摸了,就是不让操。我操她大爷。” 马浩然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弯身蹲下。 “操她大爷可不好,呵呵。” “笑个屁啊。” “你买那个没有啊。” “怎么没买,一盒三十块,十二个,计划一夜操六次,他妈的就是不愿意,恁 说会怀孕。” “那就不戴,直接操,既爽又刺激,完事再吃药。” “怎么可能,戴套都不干,更别说不戴套了。她还扯他妈的荒唐蛋,说什么吃 药对皮肤不好,影响什么屌美丽。” “呵呵,哈哈。” “那你戴着操。” “她偏说会怀孕。” “怎么会。” “她说刚看过一份什么狗屁报纸,说什么最近一段时间,避孕套质量在下降, 又说什么橡胶质量在下降,石油质量在下降,抽出来的石油都有血。” “什么啊,净他妈的扯淡吧,摆明就是不愿意跟你操。” “关键还是要破她第一次。” “好像避孕套质量是在下降,我昨晚连续吹了几个避孕套都漏气。” “啊,不可能吧,秦默筱,你也太有出息的了吧,该不会是你自己用针戳破的 吧。” “哈哈,哈哈。” “什么啊,才没呢,要不改天你拿一个吹吹。” “免了吧,你还是回去多吹几个吧。” “呵呵。” “那你怎么办,马浩然。” “正在想办法。” “别急,别急,办法总会有的。” “怎么不急,你们他妈的都操成了,我怎么能不急。本来齐进步,共患难,你 们现在却落下我。” “呵呵,想想法子吧,这个我们可就不能帮你了。” “呵呵。” 半年后,我们陆陆续续在校外租了房子,开始了我们放荡的生活。马浩然一直 陷在苦恼之中,好几次有同林楚语分手的想法,恋着她有姣好的身材,肥大诱人的 乳房又不太想分手,至于做爱那是早晚的事情,等待自己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迟早 林楚语是他的人。只是在我们面前他不太说话了,这个时候,就连秦默筱也开始敢 同他横了,完全是仗着玩过女人的优势。 我同丁灵每日对做爱乐此不疲,不断寻找和发现做爱的新乐趣。有一件有趣的 事情,每次做爱之前,丁灵都会叠一只千纸鹤放进一个容积八百平方毫米左右的玻 璃瓶里,千纸鹤的颜色五彩缤纷。 “你这是做什么。” “搞着玩玩,纪念一下,见证一下。” “吃饱了撑着。” 一年后,这只玻璃瓶已经装不下千纸鹤,很多都堆在玻璃瓶的周围,差点将玻 璃瓶掩埋,丁灵依旧乐此不疲的叠着,后来,当她精心叠好一只千纸鹤,我已经进 入甜美的梦乡。 有一天,我们正做的起劲,她突然勒紧马缰,从我身上下来。 “阮落,你语文不是很厉害吗?” “怎么了。” “你写一段文字来描述一下做爱。” “干什么。” “好玩。” “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好玩,你写不写。” “不写。” “不写是不是。”她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背着侧身睡起觉来。 “怎么了?”她不说话。 “好,我写。”她微笑的骑上我这匹小马,拉紧缰绳全速前进。 做爱这种事对于年轻人真的是会上瘾,我在做爱的期间日渐消瘦,偶尔回家, 全村的人包括外婆都说我瘦了,外婆又是给我买肉买鸡买鸭买鱼,给我补营养,可 是不见效。想到那段时间正在看一本老师推荐的《白鹿原》,想到白孝文同他媳妇 的那档子事,不禁有点害怕。我开始用我超强的自制力控制我自己,还是不能免于 两天一次的频率。我觉得不能长此以往的下去,我还是要做大事情的,不能将年轻 的身子毁在这等男女之事上面,浅尝辄止最好。后来我就找了个理由退了房子,住 回学校寝室,见我搬回学校,毛小虎、周君飞、秦默筱也都搬了回来。只有马浩然 仍然没有回来,他告诉我们,如果不搞定林楚语,他是绝不会回学校住的。我们听 着似乎是那么的可笑,如果想做那个事,我们就中午去马浩然房子里抓紧时间,把 事情办了,不过也不是免费,我们也会给他贴点房租。 “你那个写了吗?” “什么。” “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你说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哦,没写。” “没写,那就别做了。” 她穿好衣服走出马浩然的家。 女人一旦同别人发生过关系,她的欲望简直比男人还强,这件事,成为我很好 的一个韧机,接下来几天我们没再做,我大吃大喝,大有日渐肥胖起来的感觉。 “哎呀,阮落你又胖了。” “哦,是吗。” 尽管我们没再时常纠缠在一起,因为这件事,丁灵不再骑上我的身体。日子久 了,我开始想念,我决定还是写一篇好点,天天煎熬着也不是办法。 我从图书馆借来《白鹿原》,将那一段文字找来,稍作修改交给丁灵,脱掉衣 服躺在床上等待她声情并茂的朗读。 “我写的不是我们做爱的场景。” “哦。” “我只是通过我的想象,用小说的形式描述一番做爱的场景。” “可以。”她开始念念有声的读起来。 “丁灵咯咯咯笑着一把狠狠搂住阮落的脖子,把肥实的肿胀的乳房紧紧贴住他 的身。她抓住他的一只手导向她因过度肥大,微微下垂的乳房,随之示意他抚摩起 来。阮落不由地‘哎呀’一声呻唤,感觉血涌到脸上烧臊起来,浑身迅猛地鼓胀起 来,巨大的羞耻感和洪水般涌起的骚动在胸腔里猛烈冲撞,对骚动的渴望和对羞耻 的恐惧使他颤抖不止。他喘着气说:‘别这样……这不好!’她也微微喘息着说: ‘就这样就这样很好。’他慌乱地挺着,被她按到她乳房上的手,像是抽了筋般, 僵硬地停在那儿,不忍心抽回也鼓不起勇气搓摸。她的那只手从他的胸脯轻轻地滑 向他的腹部,手心似乎更加温热更加细柔;那只手在肚脐上稍作留顿,像一条水润 的蚯蚓缓缓下滑,直到把他的那个永远羞于见人的小麻雀攥到掌心,死死捏住。阮 落觉得支撑躯体和灵魂的大柱轰然倒掉,墙摧瓦倾,天旋地转,他已陷入灭顶之灾, 死死抱住了那个救命的躯体。他已经不满足于她的搂抱而相信自己的双臂更加有力, 他把那个温热的肉体,拥入自己尚不宽厚的胸脯,扭动着身子,用薄薄的胸肌,蹭 磨对方温柔而富弹性的乳房,他的双手痉挛着抚摩她的胳膊她的脊背她的肩头她的 大腿她的脖颈她的肥实丰腴的乳房,十指和掌心所到之处皆是不尽的欢乐。他的手 最后伸向她的腹下,她的腹下的腹下,像一条蚯蚓不知深浅的钻了进去。他感到她 在他的抚摩下不安地扭动着,一阵紧过一阵喘着气。当他的手伸到那个地方的一瞬, 她猛乍颤抖一下就把他箍住了,把她的嘴贴到他的嘴上,她的舌头递进他的嘴唇。 他一经察觉到它的美好就变得极度贪婪,觉得又探入一个更加美妙的境地而几乎沉 醉。她的双手有力地拖拽他的腰,他立即意领神会她的意图,忙翻起身又躺下去。 他急切地要寻找什么却找不到朦胧而又明晰的归宿,她的美妙无比的手指如期如愿, 毅然把他导向他迫不急待要进入的理想的地域。他的腹下突然旋起一股风暴,席卷 了四肢席卷了胸脯席卷了天灵盖顶,发出一阵的伤的强光,几乎焚毁了。”在这期 间,丁灵不间断露出咯咯笑声。 看来她对我写的这段文字很是满意。我暗自揣测。 “写的不错,很有才华,是个才子的料。” “谢谢赞赏。” “好像在哪里见过。““不会吧,我可是花了一个星期的功夫,写了改,改了 写,绞尽脑汁写出来,就是要让你满意的,给你惊世骇俗的冲击。” “我的乳房下垂了吗?” “没有,将来会下垂。” “死东西。” “乳房遇到死东西也会下垂。” “哦,呵呵,早写不就行了吗?”丁灵给我一个妩媚的笑,立马脱掉衣服,死 死的抱着我,朝着我的乳头吻起来,咬的我好生痒痒。 接下来几日,我们陆续发生了几次,开着音乐,随着床板有节奏的咯吱声,逍 遥快乐。 我们就这样甜美的恋爱、做爱,继续着高中生的放荡生活。告诉你还真奇怪, 我们如此疯狂的恋爱、做爱,竟然没有影响我们的学习,第五名依然是第五名第八 名的依然是第八名,我脑子闪过一念,恋爱有理, 恋爱光荣,将恋爱进行到底。 我们的恋爱更加变得肆无忌惮,当然我是无所谓的,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自 然是没有一刻放过她的下半身。 我发现丁灵对于这种事,是个极其自恋且贪婪的人,我再一次日渐消瘦,她总 是缠着我去做,并且依旧乐此不疲的叠着千纸鹤,当初的千纸鹤已经泛黄,新的在 衍生。我开始躲避着她,再也不去眷恋什么做爱的美好,觉得似乎有分手的必要了, 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后来发生一件事,直接导致我们的分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那 一天中午我正好去有为中学找夏永海,在有为中学的操场上,我看到丁灵竟然拉着 一个满脸是痘的男生在操场上散步。 “你们俩是什么关系?”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扯开勾肩搭背的二人。 她没有说话,脸上显出一阵红晕,松开了拉着痘痘男的手。 “我,我,我。”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分手吧,妈的。” “哦。” “恭喜你,痘痘男。”痘痘难有点不知所措,我强行拉出他的手,同他握了手, 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惊讶的看了看我,转而又看了 看丁灵。 “不用惊讶,她以前,很古老的年代,是我的的女朋友;此刻,新世纪,她是 你的女朋友了,恭喜。提醒你,悠着点生活,最贱不过婊子。” “我们走。”丁灵毫无客气的瞪着我,拉着痘痘难离开我的视线。 “看来珠胎暗结已久。” 听夏永海说,痘痘难是他们重点班的高材生,优异的成绩定能上北大或清华, 就是长的有点不尽如人意。有很多女孩子听到他的名气,慕名而来,看到他差强人 意的模样,都退避三舍。 “没想到丁灵还真是有勇气。” 她没有来跟我解释,我也不用因为分手而哭泣,开心的分手对谁都好。只是同 她的恋爱给我造成一个小小的后遗症,每看到千纸鹤我就想起同丁灵的那场罪恶的 恋爱,那一晚我烧掉了我早就看不顺眼的千纸鹤,红的绿的紫的黄的。 “不知道这张纸她还还有没有珍藏。”偶尔闲了的时候我会这么想。 丁灵同我分手后,很自然成为痘痘男的女朋友。大二的时候,她无法忍受两地 相隔的煎熬,同痘痘男分手。三个月后,她钓到一个研究生,二年后嫁为人妇,随 夫出国。三年后,丈夫在英国认识一个当地有钱的华侨富商的女儿,毅然同她离婚。 在异乡他国,无法生存,她带着孩子和丈夫给的一笔不错的离婚协议费,慨然回入 祖国温暖的怀抱,在合肥买了房,开了一个小小的服装店。这些都是她的同窗好友 林谨岚、金涵告诉我的,我同丁灵存有彼此的电话号码,换号码也会去告诉对方, 只是从来没有通过电话,发过一条短信。只在逢年过节,会发几条冷冰冰的毫无气 息的祝福短信,知道都过的还好,就行了。 有一次,我出差去合肥,她发来短信,约我上她家吃饭,不好推脱。第一次上 她家,觉得有必要给她买点东西,估摸她女儿还在吃奶吧,我买了两筒奶粉。摁了 门铃,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开的门,我的奶粉跌落在地,觉得不好意思。她精心 做了一顿饭,饭后,哄孩子熟睡后,当着我的面,她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张 纸,当年的做爱描写习作,她声情并茂的吟诵。 “你不要再读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和她纠缠,我不想对不起爱我 的刘伊凡。 “我们已经结婚了。” “是吗?”她继续读着。 “我买了奶粉,不知道你孩子已经会走路了。不好意思。” 她戛然而止,作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哭泣的问我:“你有打火机吗?” “有,怎么了。”我掏出打火机给她。她接过打火机,点燃了那张见证青春岁 月里我们放荡的见证,眼角再次流下泪。 我的心略过一丝忧伤,一阵风从窗外吹过来,伴着一阵香樟的花香,我又变得 清醒,怀着轻松起身向她告别。身后传来小孩的哇哇声,连同她的哭泣声搅和在空 气里飘荡。这些都是后话。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