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开学的激情在第二个学期开始慢慢消失殆尽,大二上学期,我们已经四体不勤, 五谷不分,能不去上的课基本不上,跟大三,能约会的女朋友,基本上都去约,是 一样的道理。 路涌潮不怎么上课,用他的话说,大学是用来玩和锻炼能力的,不是用来一本 正经学习的,除非你想获诺贝尔奖,值得一本正经学习研究一番,而炒股就是一种 很好的锻炼。他坐在寝室废寝忘食的炒股,两只眼睛盯着大盘,鼓得跟只蛤蟆,嘴 跟着分时曲线图的涨跌咽着唾沫。只在周六、周日股市休市,才会很礼貌带着赏赐 性的笑脸,陪我们出去逛逛,赚了就请我们吃一顿,赔了就跟我们后面蹭饭。尽管, 他赚钱了,我们就可以有免费的午餐,但我们都不大希望他赚到太多的钱,我们不 大希望一个靠投机取巧变得牛叉的人,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炫富的表情。同样是 学生,差别太大了,都会被别的寝室嘲笑,这是一个不可理解的畸形的社会现象。 “吴为,你要不要炒股。” “谢谢,不用。”吴为正在玩游戏,CS里杀的起劲。 “炒股很刺激的,找到一只好股,不用干活,坐在家就可以挣钱,你说多带劲。 你出钱,我帮你炒,我可是老手,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谢了,免了吧,你要是坑了我,怎么办? “哼哼,你这是说哪里话,我坑谁, 也不会坑兄弟你。我帮你炒股,你还能赚钱,多好的事情,比你这玩游戏,天天往 里扔钱,强多了。” “那你挣了多少。” “我是运气不好,不买的时候,猛涨,买后,猛跌,一不小心被套牢。但好歹 以前也挣过,也没少请你们吃饭。再说,被套牢不一定就赔钱,指不定,哪一天它 翻身了呢。” “哦,还是老手呢,那你就好好等着翻身吧。”宁翀睡在床上按捺不住插话了。 “睡你的觉吧,你小子简直不可救药。”宁翀不再说话,可能是昨夜通晓,忘 记睡觉。路涌潮好几次动员宁翀炒股,宁翀就是宁愿将钱扔进网络,换得极品装备 也不愿意将钱扔进股市。路涌潮计划用股票拯救宁翀的计划化为泡影,就再也不争 取宁翀加入了。用他的话说,是朽木不可雕也,对宁翀的未来表示出极大的忧心。 “吴为,你别听他的,我保证帮你挣钱,绝对不会加害于你,况且近几月,股 市大涨,有赚头,包你赚得美钱归。” “路涌潮,吴为不愿意,你就不要强迫他,免得到时亏了,还得找你。” “我怎么会亏,阮落,你给我2000,我保证两个月后,帮你赚2000回来,不收 你一份手续费。” “免了吧,我还是先考虑下。等哪天想通了,再向高人您请教。” “还是不相信我吧。”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身上,确实没那么多钱。” “你小子没钱?” “等有钱再说。” “拉倒吧你,谁不知道你身上有点钱,况且也对宏观经济学与微观经济学小有 研究,我的经验你的学识,结合在一起,绝对不会输。” “输了怎么办?” “输,输,输就输了呗。”路涌潮现出窘困的神色。 “那我干嘛还相信你,还不如自己炒了。” “那不一样嘛,大家一起炒,刺激,一个人炒,气氛很压抑。” “别扯了。姚露轩给你的5000块,涨了吗?”先前路涌潮,知道姚露轩有点钱, 整日缠着他,说帮他炒股,赚钱了三七分成,赔钱了,四六补钱。那段时间姚露轩 忙于导游资格证考试,没那么多闲心同路涌潮扯淡,姚露轩以免他再来烦,当即从 银行取了5000给他。这五千块据说应该是他投稿的文字与照片赚的钱,他爸爸的一 位同学,是某知名出版社的编辑,每次他稿子就往那里投。“钱,交给你了,好好 炒。”“哦,谢谢。”路涌潮像一个破产的老板得到了社会救济金般,露出谄媚的 笑。 “涨了,股市这么好,当然涨了,赚了一千多块。” “哦,是吗?你小子厉害。” “当然了,所以说嘛,你还是拿点钱出来,我帮你炒,两个月后,包你赚2000。” “你是不是疯狂敛财。” “什么?没有。” “算了吧,暂时没钱。” “身上有钱舍不得掏,放着前景无限美好的股市,不去赚,早晚你会后悔的。” 其实,上一个月,孟下桥将《有惑》报纸版权,卖给了有为一中,得了10000 块,按照四六分成的原则,他很爽快的给我银行卡里打了4000。我叫来周君飞、邱 嫣,马浩然、林楚语他们吃了一顿,花了两百块,因为我们相隔不远,并且曾经也 有他们的功劳。 我时常同周君飞、马浩然、秦默筱他们说:“交兄弟就应该交想孟下桥那样的 朋友。”孟下桥知道后很高兴,周君飞他们把孟下桥当成了真正了朋友,每次回家, 不免敲诈孟下桥一顿饭。 这差不多4000块,我一直不知道作何用,股市近日确实大涨,全部投进去,有 点不妥。本来炒股也是一种投机取巧的行径,觉得有必要投资做点别的生意,这样 才有可能将死钱变成活钱。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在这段想法之外,我省去一段,就是偶尔出去找个小姐或者谈个女朋友。这时 候,宁翀拉着吴为在校外嫖过几次妓,在周君飞同邱嫣爱情进入暂时疲劳期的那段 时间,也被宁翀他们拉下水,我也不例外,特别在身上有点钱的那段时间。 周六,周君飞同邱嫣因为一件内衣的价格吵架之后,拉着我们去合肥市内闲逛, 我们游玩一座老宅,出门,在一条破旧的胡同内,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秃顶,西装革履,笔挺的同一个妖媚的女人谈什么价格。 “先生要不要服务。”男人不理睬从女人身边走过。 “很便宜的,包你满意。” 男人回了一下头,女人一见有戏,又开始诱惑:“有多年经验,包你爽到彻底。” 男人退回来,上下打量一番女人:“多少钱?”女人一身妖媚,蓝色的眼影, 娇媚的瞳孔,长长的睫毛,仿佛能放上一支烟;嘴唇涂抹成紫红色,戴着一副公交 拉环般大的耳环,黑且长的指甲,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应该为赝品,穿着一 身黑纱的低胸群,长至大腿,套着一双网孔极大的丝袜,一副的放荡模样;浑身奇 香,我们站在胡同的上风处都能够听到这股令人眩晕的香味(我喷嚏不止,在我眼 中,这根本不能够算是香味,只能说是怪味),摆出一副忸怩作态的S 型的姿势, 同《喜剧之王》里周星驰挑逗张伯芝的那个动作有十分的相像。 “一口气不还价,80元。服务加量不加价。” “真的?” “如假包换,服务到家。” “几年妓龄。” “三年。” “对嘛,你也说三年了,80是一年前的价,怎么也有折旧费吧。” “有经验,可驾轻就熟。” “60,行不行。” “80,一口价。” “就60。” “80,一口价。” “那算了吧。” “好,算了吧,便宜你,60。你这只老狐狸。” “走。” “有房吗?” “跟我来。” “好。” “不提供茶水。” “避孕套呢。” “没有,你的已经是最最便宜的套餐。”老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走进旁边的一间 小屋。 女人是尤物,男人是无赖,并且是一个混球。多年前觉悟出的这句话,完全的 有道理。 “感叹啊。” “社会怎么混乱、放荡到如此程度。”倪鳅发出这样的感慨,那一刻觉得他的 这番感慨,甚是可笑。 宁翀说:“如果我……” “如果你怎么样?” “如果我有钱,我也去嫖妓。” “滚你妈的。”我们每人死劲搂了一把宁翀的后脑勺,以对她如此无耻的无声 的抗议。 大学附近的妓女多般是学生,要么生活上揭不开锅,想以此勤工俭学;要么因 为个人相貌原因,难以忍受孤独,身心寂寞难耐难以排遣;要么就是一时失身千古 恨,被同学拉下水;最后一种,自甘堕落,乐于此道,骄奢淫逸,不甘贫穷的生活。 希望早日同“无产”阶级的学生划分等级,脱离低级组织关系。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妓女一旦作为一个行业,竞争不可避免的出现。见 很多学生妹吃香,很多不是学生,在社会上行妓多年的开始眼馋,来此打扮成学生 妹的模样,混得一口饭吃。学校附近的妓女市场逐渐小有气候,城管鞭长莫及,见 多不怪。城管,参与嫖妓的也不在少数,且多是免费,个别刚刚走马上任的傻瓜除 外。他们知晓,人活着,不能自己于自己为难,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到万不得已, 不轻易断自己的路,在能享受的当儿偷得半日闲,于人生于青春无悔。 我时常忧国忧民的思考过,倘若妓女这个行业可以归拢,对她们颁发妓女证, 成立一家正规的民营企业,对外发行股票,股价一定不低,有着不可估量的前景, 定能蓬勃发展,拉动国内整个GDP 以及GNP 高速增长。 大学城,尽管加上在职教师与走穴教师,人数已经十分庞大,可是面对私下不 断扩容的妓女市场,相对而言,客源仍然有限,而拼命想挣钱的妓女越来越多,同 周边各色各样的风味小吃店一样,想尽办法,抢占市场份额。一个供过于求的零界 点突破后,市场的质量逐渐下降,价格比盛夏的西瓜价跌幅还大。相对来说,钱财 是质量的保证,价格下降,服务自然下降。 在妓女界显出乌烟瘴气的端倪,宁翀他们再也不出入这样的场所,他们决定找 一个“专职的,有超级文化水准的”。市场无情,优胜劣汰,一些无论如何装扮, 难以胜任学生妹这个角色的妓女们,只得黯然神伤的离开大学这片区域,去市区和 贫民区“追逐放荡的梦想”。 我不敢想象学校外的妓女行业,竟然也出现了像中国移动那样的,变着花样促 销的套餐服务,可谓与时俱进。将我们大家几次的嫖妓经历综合在一块,发现有以 下五种套餐:60元套餐:什么都没有,只提供一个人,服务上也不大配合;80元套 餐:有房间,服务尚可,外赠送避孕套两个;108 元套餐:一切服务设施到位,有 电视空调与录像机、一盒避孕套,可一边模仿一边实践,主动对你进行引导。初次 者,包教包会,一次性上手,八折优惠;500 元包月套餐:三天一次,一次性包三 月,可每月赠送一次,服务周到,一应俱全;800 元套餐:可以当老婆一样使用, 工作时间:晚六点至早八点。 我简直咂舌,人的想象力,为了敛财致富,挖掘智慧的潜力竟然是如此巨大, 另一方面感叹,生活确实是如此艰难。 一次,股市大涨,路涌潮狂赚1200块,当晚请我、吴为、周君飞、宁翀以及宁 翀的同学侯静渔。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请我们几个吃饭,原来另有企图。 酒足饭饱后,走在大街上,小风轻吹着,华灯闪烁着妩媚的色光,妓女们也已 经出市,花枝招展的打扮,在各条大街小巷里的黑暗处明目张胆的揽客,香味肆无 忌惮的飘散在每一个街角巷口。我看到这幅场景,联想到以前看过的一片文章,解 读为什么妓女身上那么香气四射,只是为了遮掩生理上,过度性交,导致感染的宫 颈糜烂,子宫内散发出的臭味,至此我对妓女更加鄙视,此刻对于周围的一切,发 出轻蔑的一笑。 “大家不要笑,反正今天也赚了,要不要大家都去一试身手。”路涌潮嘴上叼 着烟,用老屌的口吻发出试探性的请求。 “行,多谢路兄盛情邀请。”宁翀第一个露出厚颜无耻的神情。 宁翀说:“你们也别犹豫了,都不是处男了吧,都不是处男了吧。” 我们都没有说话。 宁翀说:“没有说话,就是默许,走吧,不要辜负路兄盛情。机不可失,时不 再来。” “滚你妈的。” “你怎么骂人呢,周君飞。” “你厚颜无耻。” “好,好,路兄一片好意,我不想辜负,随你们吧,反正我去定了。路涌潮, 我们走。” “周君飞,走吧,刺激下。天天对着一个也怪憋屈的。” “走,给我找个老点的。” “不会吧,周君飞,你那是不是有问题啊。” “你妈的,才有问题,宁翀,你少跟我说话。” “好,好,不说,以后都不说你了,哼!” “好,好,随便挑。”路涌潮劝话。 “阮落,你去不去。” “一起去吧。”吴为拉着我,朝已经走远的宁翀的方向追去。 想想自己好久没有触碰女人了,自从身上的那些痞气和无赖之气一点点的丢失, 取而代之的匪气,似乎使我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在痞气与无赖之 气之外,随大流还是行的,毕竟性压抑太长了,对身体也不好。人生在世,无非衣 食住行性,吃饱穿暖有住,动点女人也无妨,关键在于时刻做好措施。由此,思考 到另一面,潘金莲倒是值得同情。被一个好色员外中意,结果被员外婆娘以惩罚的 心态许嫁给武大郎。一个正常的不缺胳膊不缺腿,更加不缺性器官的小美人,终日 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极度残缺的男人,生活有什么情趣可言。要说男人那方面 的事,说不重要其实一点不重要,真要是需要却又是那么重要。表现潘金莲性需求 的有两点:一、潘金莲嫌弃武大郎不中用,间接道出武大郎关键器官不行;二、潘 金莲对武松那样孔武有力的身体,十分仰慕。可见她也是有性需求的,正是这身不 由己的性压抑,导向她最后的路。在武大不能够满足她原始的本能的正常的需要, 而武松又不解风情,面对如花女人,心坚如磐石,她只能够独自伤悲。正好,在潘 金莲独自伤悲(这时候恰是女人最最脆弱,最需要同情、怜惜与帮助的时候,偏偏 武大郎又还是那么的傻逼,不懂女人心),一个翩翩美男西门庆出现了,解了她长 期压抑的原始的需求,金莲便自然而然感恩戴德,只是,一发而不可收。本人的结 论:严格上说,潘金莲其实很无辜,只是人类的原始性需求害了她。至于西门庆这 家伙,是有点无耻,不是处男了,妻妾成群了,就不应该乱搞关系,我们要从社会 道德上去谴责他。纵然在那个制度下,一男多女,可也不是他那么搞的,西门庆确 实是无耻了点,我们要痛骂的是西门庆,不应该是潘金莲。尝自哀叹,施耐庵也忒 歹毒,在封建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把一个长期性压抑的女子写成与人乱搭就足 以悲苦,偏偏又给她搭一个有多妇之夫,何苦呢?金莲小姐,我是打心眼里同情你, 可惜社会太现实,我个人的力量撬动不了历史的那本大书,我相信会有人翻动的, 你就再喊冤受苦n 年吧。 路涌潮很够朋友,给我们每人点了一个108 元的套餐,我们也不再推脱,找到 目标,各自玩去。我找了一个胆小、羞怯、不说话的女孩,长发,穿着一件黑呢子 大衣,身材高挑,有两双很清纯的眼睛。可以看出比较的有气质,看到我时,双手 插在胸前,对我表示出十分不屑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认为我没有钱,抑或我很没 有气质。钱,刚才路涌潮给了我120 元;气质,最近刚从学校图书馆偷回来一本《 论语》、一本《大学? 中庸》,正看上瘾,不可能没有气质。管她呢,既然是出来 卖的,管她对我什么阳光呢,能办事就行。不是很丑,看着挺漂亮,我也要求不高, 宁翀常在嘴里叨咕一句话:人丑B 不丑,B 丑毛盖着,拉了灯,什么都一样。关于 这一晚的事情,稍后交代。先告诉你,这一晚,使我的人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相 当大的变化,空前绝后的变化,至少我的大学生活不再寂寞。 周君飞当真找了一个32岁的女人,事后,他告诉我很舒服,并且物超所值。希 望我不要在邱嫣面前,透露这件事情的蛛丝马迹。 “我不是那样人。” “那就好。” “知道混球最讲究什么吗?” “兄弟义气。” “那就好。”我对周君飞表现出如此深沉感到分外诧异。 很多次,我询问周君飞那样做的原因,他缄口不答,而他同邱嫣结婚后,我更 加对他当年的所作所为不能理解。我曾经推测过几次,可能他喜欢姐弟恋,邱嫣比 他小两岁,可能不够成熟;也有可能有强烈的恋母情节,他的成长从来没离开过家 ;要么就是邱嫣不能够满足他,找个十分成熟的人来引导他,他再回去因材施教给 邱嫣,敢情是盗窃别人的“商业机密”。都是揣测,最后一个结论,在“性值观” 上,周君飞同我们“不正常的人”十分的不同,就是学艺造诣达到一定高度,自成 体系。要完全理解这体系之内的内容,我们还太肤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邱嫣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一次宁翀的破嘴,说漏了口。当时,周君飞请我们上 他同邱嫣租住的家去吃饭,我们聊校外的妓女正起劲,邱嫣在一旁听着见怪不怪。 可能她也在想,只要是不关乎周君飞,校外的妓女再怎么泛滥,也都是与她无关的。 正兴起,宁翀一时得意说漏了嘴,邱嫣很敏感的听到,摔破了手中待喝的啤酒瓶, 冲向屋外,周君飞第一反应,朝邱嫣追去。我们个个大眼瞪小眼,直骂宁翀嘴臭, 他无赖的吐吐舌头。 一个月后,邱嫣同周君飞和好了。周君飞私下告诉我,他告诉邱嫣所有的经过, 略去了我那段,最后按照邱嫣的要求写了保证书。这张保证书一次因为要找考试卷, 被我从周君飞的枕头底下翻出来:一、不允许再去吃路涌潮请吃的饭,宁翀的也不 可以。阮落、姚露轩、倪鳅的可以考虑,必须经过邱嫣的同意,能带邱嫣去的,一 定要带她去。(我心中露出欣喜,我在邱嫣,乃至女孩中的形象还不太坏。可能认 为我尽管小坏,当不至于无可救药,并且心底是纯真且善良的。想的还真够细,连 倪鳅都考虑进去了,敢情,还等着倪鳅请吃饭呢,有点痴心妄想的意思,女人的脑 子有时候考虑事情,就是那么脑子缺根弦——不切实际) 二、心中只有邱嫣,不可以私下偷看别的女孩。(好像有点虚,世界上只有两 种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我不偷看,我光明正大的看,总行吧) 三、不允许随身携带避孕套,我也一样。(敢情,周君飞、邱嫣还有避孕套随 身携带的不良习惯,居心不良,我的乖乖) 四、脑子少点淫念,少想些yellowthings(电影、小说、杂志不等),踏实爱 邱嫣。(没想到,周君飞这家伙,同我们一样,抱得美人归,脑子还尽想些乌七八 糟的事情,并且邱嫣还能够容忍并接受?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多学专业知识,多鼓励邱嫣文学创作。(这么自觉且透露出凶狠的女孩, 还有点不自觉的习惯,还需要人鼓励与督促?) 五、本保证书,一式两份,即日生效,如周君飞违反当中任何一条,即刻解除 双发情侣之超友谊关系。如若一心向善,保证书认真保存,他日作为定亲信物。 (邱嫣考虑的还真够长远,都已经到了定亲了,女人,想的都那么现实、实际、异 想天开般的长远) 保证书一本正经的署了日期,并且在日期处还盖了邱嫣从事文学创作的笔名印 章“涓涓红尘”。 嫖妓事件,对路涌潮的生活发生了一点巨大的变化,他在股市上挣钱后,一如 既往的请我们吃过饭后,自己还会出去嫖妓一次,并且十分的有规律。考虑到嫖妓 是个人事情,他也不再强求,而我们也愿意同他一起共赴“黄泉”,只是周君飞不 再去。大家一个劲的拉他去,他再也不去,只有我知道个中原因。 “我们回来说场景,可别馋哦,别说我们不带你玩。” “啊,走吧,人家有随叫随到的。” “呵呵。” 其实,自第一次“嫖妓”后,我拿了路涌潮的钱,再也没去嫖妓,只是给了妓 女20元,看了一下她的裸体后,我就掉头走人了。回来后,凭借当年的经验,啃着 当年的老本,同他们乱哈哈。 “倪鳅,要不要出去?” “哈哈,黄水要流出来了。”宁翀永远是那么的肆无忌惮。 倪鳅不能够忍受这些黄色内容,夏天,他去操场逛到12点回来上床,正好这时 候,他们也聊累了;冬天,则捂着被子睡觉。我们近乎对他的行为无动于衷,认为 他是一个朽木不可雕的性冷淡患者。就是这个患者,在寻求性爱的道路上,很愚蠢 很傻瓜的跌了一个大跟头。至于教训,用他的话来说,惨痛无比。 路涌潮很得意,每日祷告可以从股市中赚钱,为他的嫖妓事业添砖加瓦。 吴为已经退出这件伟大、艰巨而光荣的事业,路涌潮的一位同学竟然同吴为的 一个女同学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院系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他怕此事败露,不是 件好事,决定见好就收。 宁翀不知悔改,深陷其中,网也上的少了,每日同路涌潮盯着股市,一个劲的 为路涌潮的那只股票,卖出后喊跌买入后喊涨。似乎股市每卖出后跌一点买入后上 涨一点,他的弟弟就硬一点。 姚露轩很少在学校,在院摄影协会追到一个文学院学姐,蓝调,成了女朋友, 拿着投稿和摄影赚的钱,带着蓝调到处玩。在学校的时候,要么就是写作;要么就 是拿着他的那架尼康D2H 到处拍花、拍草、拍美女。偶尔也会拍拍我们,引得无数 人羡慕,觉得他拍出的照片同他的脸蛋一样超凡入胜;要么就是拿着旅游专业的书 猛看,或者朝旅游专业班级钻,以期考个导游证,游遍中国山水,还说有机会出本 书,计划送给我两本。 “为什么给我两本,我比他们更高级?” “你看书比较费。” “什么意思?” “知道你不爱看书,尤其是身边同学的书,觉得我没有那么高的造诣。” “别这么说。” “说白了,我知道你小子一定会拿着我的书擦屁股。” “呵呵,不会的,我怎么会亵渎你的书呢。” “亵渎也没关系,我再送你一本,并且我把书的材质印刷的硬实点。” “为什么?” “你擦了一本,就知道我的书,擦屁股不太好,还是看看算了嘛。” “你小子,想的够周到。这样吧,你也别送我两本书了,改明,你书出了,送 我一本你的大作,外送一卷卫生纸,保证看定你的书。” “好注意,就这么定了。” 大四快毕业,姚露轩果然出了一本书《游遍天下——一个摄影师的风光旅游》, 摄影:姚露轩;文字:蓝调,得了两万多块钱,当时我们正在计划办一个大学生中 介,顺便拉他入了伙,我认为上海人真够朋友,他改变了我对整个上海人的看法。 每一天,总有那么一个时候,肚子疼的难受,扯一节姚露轩送我的卫生纸,带 上姚露轩的书,如捧《圣经》,在厕怀揣虔诚的心情,看几页文字。图片拍的很好, 很唯美,文字写的很动人,读过之后,屎尿也排的诗情画意,由一泻千里转变成九 曲回肠,肠道通顺许多。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