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莆子堂 “为什么你会在那个地窖当中?” 赵恭介低下头嘶吻着怀中人儿的玉颈,将她压向房内一旁的墙上,一只手按着 她高举过头的小手。 “我捡完东西一起身,你就不见踪影了……”双双虚弱地望着他,已快喘不过 气来。为什么事情会进展得这么快,她从地窖爬出来,他对她的态度完全改变,现 在还跟她颠龙倒凤,做快乐的事,一切事情仿佛因那场祝融全顺了她的意,她会不 会……太幸运了? “然后呢?”他扣住了她的后颈,搜寻到她的唇,强行吻着,深切地攫夺了她 娇红的唇。 “我放声尖叫,以为自己完了……那时,阶梯已经烧起来,我不能上只能下, 所以又匆匆忙忙跑回酒场,在原地转圈子。” 她的手指轻轻□触他宽大沉重的胸。“不过,所幸我往回跑,才偶然发现地窖, 不然的话,我早一命呜呼了。” “到底什么东西,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就是这块玉佩。”她从袖子里掏出,悬在他视线上方。 “我想你会随身佩戴在身上,一定非常珍惜它,所以替你捡起来。” “这不是我的。”赵恭介看了那玉佩一眼,低头对她说道。 双双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她到 底为谁出生入死?别闹了! “我不知道,不过很明显的,你当了冤大头。”出生入死,只为了捡一块不知 主人是谁的玉佩,真是哭笑不得啊! “我……”怎么会这样?她不禁脸红,嘴巴张得老大,却说不出一句话。 “无妨,那已经不重要了。”一句几近无声的细语,残留着太多的柔情与悸动。 他取走玉佩,扔至一旁,低下头去吻着她的唇,然后以双手托住了她的身子横抱起 她,两人一起落入柔软的床铺中。 双双迎上了他那双迷离而充满情欲的眸子。 在他的目光下,她怎么也无法移开视线,胸口逐渐涨满了火样的期盼,这令她 两颊微微泛红,轻启唇瓣,情不自禁直视他的俊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态度改变了那么多?以前对我是避之为恐不及,可是今 天、今天你却……很热情。” “那是因为我看清了我的心。”对自己承认在乎她后,他的一颗心便迫不及待 的想把她占为己有。她是他一个人的,这种感觉虽说来得突然,却如此的确定。 “我要你,好吗?”赵恭介深情款款地问道。他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 “嗯。”月双双缓缓地点了一下头。因为我认清了我的心。 他的心是爱她的吗?虽然他从未亲口说过,不过无所谓,因为她真的好爱他, 她心甘情愿把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给他。 “怕吗?”他俯身低柔地询问,手抚向她细腻肌肤的手掌,着迷地享受两手交 握的亲密感觉。指间美妙而浓烈的曲线。 “不怕?”双双□动睫毛,嫣然一笑,露出少女的矜持与娇羞。“你呢?” “怕。”他亦假亦真地说。将她的衣带解开,徐缓地把她身上的袍子层层往两 撤拨,直到她洁白而令人神往的肌肤微露在他面前。“这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为一个女人百感交集,与她分手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却已被生离死别 的挫败感折磨得不成人形。 第一次,渴望她的笑容,渴望她的天真,渴望她成为他的女人,为他所拥有和 保护。 第一次,心不着痕地进驻了一个女人。 “第一次?”双双噗哧一声,被他逗笑了。“骗人!” “不相信你会后悔。” 语毕,他便倚向她,将健壮的胸膛压在她柔软双峰上,单掌滑入肚兜里,半是 爱怜、半是挑逗拨弄她的乳头,彻底引诱她。 双双在他的碰触下,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毫无保留地贴向他。 赵恭介一面爱抚她的娇躯,一面缠绵的品吻她的身躯,像是宠爱着心爱的宝贝, 舔啄她,逗玩着她,时而以舌尖抚刷她敏感部位,逗得她咯咯发笑,痒得不得了。 “讨厌,别这样!”想浪漫都浪漫不起来,反倒像在玩耍。 “我早说过我不懂。”然而,他却把手伸往她细致的两腿间,抚弄她长这么大 以来,尚未有人敢放肆侵犯的秘密之处。 双双浑身火烫,抽啜着一口气,她勉力地留住残存的理智。 “不懂的人……会褪下我身上的衣物?不懂的人会点燃我的欲火?不懂的人会 将我拥向自己吗?” “那是为了这样。”他亲密地将手指伸入秘密的花丛中。 双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体内一阵一阵颤然的感觉让她迷失。 “赵师父!”她喘着,忽地倒抽一口气——他含咬了她尖挺的乳蕾,将她推进 欲火漩涡,陷入更加难以自主的狂乱之中。 “叫我名字,我想听。” 一个犹如耳语的声音轻轻说着,她却在瞬间紧绷的娇吟,承受不了他在她处子 领域摩挲移动的手指。 瞬间,她不知自己的双手该摆在哪儿,在他狂妄的撩动之下,只有急喘着抓住 了他的肩头,深深地攀住他。 赵恭介回到她的唇边,以一个深吻汲取她的娇吟。“我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只 想成为自己喜欢女人的男人。你要我吗?” “嗯!”双双再也抗拒不了他的触摸,慢慢地抵着他的手指亲密地扭动。 赵恭介知道她已经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所以他退开一些,挺起身子快速卸除 自己的衣物,露出结实的躯体。 如此的男性魅力令双双不禁羞涩起来,双颊发烫地望着他光裸的身子,亲眼看 他将两手移至她完美的臀部曲线,捧着她迎向自己,进入她的最深处。 一阵剧烈的痛处在她体内爆发开来,泪水随着他更深更猛的冲刺而潸潸淌下。 慢慢地,体内的不适应感变成了愉悦的激潮,失神的欢愉令她叫了出来,随着他炽 烈的占有,全部崩溃在感官的激情中…… 雨,隔着菱花窗,落了下来,在屋外瑟瑟地响成一片。 ★ ★ ★ 知州府 “唔……痛死我了!哎呀,你轻一点!” 贾虎趴在床边,露出血淋淋的臀部让下人为他治疗伤势。 “老爷,你是怎么摔伤的?臀部为什么伤成这样?皮开肉绽的。” “能怎么摔?!还不是赵恭介那小人一掌把我推到碎石子步道!”不提还好, 一提他就火大。“他给我记着,有朝一日,如果让我逮到他的把柄,不狠狠挫挫他 的锐气,我不姓‘贾’!” “可您前一刻不是才说他救了你一命吗?怎么现在又骂起他来了?” “谁说救了我一命就不能骂了!你看我身上的伤有多重呀?他没有替我疗伤已 经万万不该了,居然还雪上加霜猛推我一把,害我的屁股擦伤成这样,我不骂他, 我骂谁呀?!” “原来如此,那他确实有不对之处,毕竟您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怠忽不得!” 下人就事论事。“不过,赵师父在咱们知州也算颇有名望,老爷,您要逮他的把柄, 根本不可能。” “你学人家喊什么师父?!他是你师父吗?”贾虎转头咆哮。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说错话惹老爷生气!”下人自掴耳光大声认 错求饶。 “别在这时候掴!要掴等你回自个儿的房里再掴,我屁股还等着你擦药呢!” 贾虎冷斥一声。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连这你都谢,你有病啊?”又不高兴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就是咽不下这 口气,月双双只是一名外地女子,和姓赵的那小子最多是萍水相逢,又不是她的什 么人,凭什么他就理所当然的将她护得紧紧的?” 仿佛她就是他个人的私有物一样,害他连想摸摸小手的机会都没有,想到这就 一肚子火。 “老爷,你刚才提的名字是不是‘月双双’?”他再确定一次。 “废话!你听我讲别的名字了吗?”白疑。 “对不起,但是,老爷,你说的这件事,我听街坊邻居说过,他们说月姑娘是 赵师……呃,不,是姓赵的那小子救回来的孤女,当初是见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的,所以才收留她住在莆子堂。可能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或许是日久生情,总而 言之,邻居们说他们俩早已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并非现在赵师……不,是姓赵的那 小子才将她护得紧紧的。” 事出必有因,怪不得人家。 “真有此事?”贾虎不快的拢起眉头。 “千真万确。” “那我就更不爽了!”他忍不住动怒。“就为了月双双是名孤女,又意外的被 姓赵的救起,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变成他的私有物,那是不是代表我早先一步抢在他 之前救了月双双,她就是他的人?!” “那可不一定,贾虎。”一阵笑语传来。 “白皓?”贾虎好生意外地望着伫立房门口的瘦削身影。 “你什么时候来明州的?” 带着一丝阴柔气质的白皓斜扬一边嘴角,笑笑地说:“来参加六月六日的民俗 节庆,顺道绕过来探望同窗好友。如何,近来可好?” “好不好你自己没眼睛看啊?”明知故问。 白皓走到床边看了看,打趣地说:“看来是不太好。加上伤在这种地方,躺也 不是,坐也不是,没有十天半个月,我看是痊愈不了。” “赫,谢了。”用得着他提醒吗?“喂,我刚刚在说‘英雄救美’的事,你为 什么一口咬定不可能?我贾虎真的差到这样地步吗?” “不是。问题反倒是……”他在椅子上坐下,叹口气。“问题反倒是出在‘月 双双’这个名字上。” “月双双?讲清楚点,别拐弯抹角的,谁听得懂?” 白皓耸肩。“你有没有听过‘醉颜楼’?” “去!好歹我也是男人,就算没去过,光听名字也知道那是妓馆!” 白皓笑着点点头,盯着掌心闲闲地说:“那就对了,月双双并非什么孤苦伶仃 的孤女,她是醉颜楼的四大花魁之一。” “你说什么?她是妓馆的花魁?”贾虎赫然从床上翻起立在他面前。 “除非同名同姓,不然的话,她肯定就是闹得醉颜楼满城风雨的当红姑娘。临 安城一带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没骗我?”贾虎冲到他面前。 “在下一直是她的熟客,你说呢?” 贾虎嘴角一点一点地慢慢向上扯动,最后成了一抹狂傲的笑。“哈哈哈!亏赵 恭介那小子占有欲那么强,弄到最后自己极欲保护的女人,竟是个有钱就能饮酒狭 欢的名妓,这下子不整死他才怪!” “好像挺有趣的。”白皓道。 “有趣?这是天助我也——”他的眼眸闪过一道冷光。“看好你的小宝贝吧, 赵恭介!” ★ ★ ★ “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街上怎么到处有人在晒衣物?” 阿辉歪着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地晃进莆子堂内院,走着走着,霍然地一个闪 避不及,迎头撞上月双双娇小的身子,吓得他倒退数步。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你了!”他连声道歉。 月双双缓缓转身过来,漾出淡扫娥眉的微笑。“没关系。” 阿辉顿时一怔,奇怪,今儿个月姑娘怪怪的,脸上虽挂着勾人心魂的甜笑,却 好像一副恍恍惚惚的模样。 “今天是六月初六,为了纪念因补天而死的女娲,所以妇人们纷纷晾晒家里的 衣物,象征重见天日。”她在口中轻轻念着,贤慧地扯散一件衣物。 阿辉闻言,击掌一声怪叫道:“啊——对!就是六月初六!”瞧他怎么给忘了? “晚上赵师……不,不对,我该喊他‘恭介’,恭介要带大伙儿去看登舟泛湖。” 被她扯散的衣物早该挂到晒衣竿上,可是却一直没动作反而紧紧拧在掌中,因为她 根本心不在焉。 重见天日,是啊,重见天日。 就像她在一夕之间,脱胎换骨,重见天日,从一名少不经事的小女孩变成了心 爱男子的女人。 她千真万确的记得,来自恭介低沉而煽情的耳畔呼吸。炽热的唇,触动的眼神, 激情过后,他俩就这样静静倚靠着彼此躺着,手牵着手,谁也不想动。 他离她好近,对她的情感亦像湖中水的涟漪,不停地波动扩散开来。 恭介……一想起他与火一般的激情,双双已泛红的脸顿时烧成一片,魂魄全飞 到他身边去了,两眼一片迷乱,神智涣散。 阿辉瞪大眼睛,就看着她半合半启着眼廉,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笑意,两手握着 那件衣物靠在胸口上,陶醉不已的当它是师父一般疼惜。 “天啊!” 再看见接下来的场面,阿辉骇然变色,马上夸张地捂住了嘴,就快失声叫喊出 来。他可以体会爱一个人,绝对可以爱到爱屋及乌的地步,可是这样好吗?她竟陶 醉到将它熨在颈窝中以脸颊去磨蹭,毕竟……那是师父的亵衣! “恶!”不行,他快吐了!好可怕!着实教他大开眼界。 “咦!你不舒服呀!”双双突然惊醒。“别在这里吐啊,我还要晒衣服呢,快 点快点,用这赶快捂住!” “哎呀——你竟然……” 砰的一声,话还没说完,阿辉当场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掩在他嘴边正是那条 备受宠爱的亵衣。 ★ ★ ★ 夏风吹起了粼粼水波,橘红色的斜日已经落入山顶。 秀琦河畔的秀琦村,熙来攘往,到处皆是尽情游玩的人群。 灯会大展,火树银花,亮如白昼,莆子堂大大小小,一路成群结伴赏玩,好不 快乐。直到大家站在木搭的堤道上,徘徊星月之下,才低言悄语,用心欣赏“美景”。 “美!太美了!” “说身材是身材,说脸蛋是脸蛋,尤其是那几张嬉笑嘤嘤的小红嘴,哗,好想 用力、很用力的亲一下!” “别再说了,我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双双见状,莞尔地笑开了嘴,在他们眼里所看到的“美景”,其实是船只上赏 花玩景、衣着鬓影的各家姑娘。 “小小一个六月初六,明州就有这么热闹的庆祝风俗,可想而知,其他岁时节 令,一定不亚于今天。”她猜道。 “明州是很淳朴的地方,以农立家,对于节令的习俗,惯习成风,年年如此, 该有的节俗活动一样也不少。”赵恭介以低沉的嗓音为她解答。 “新春正月,我通常只上庙宇拜佛,这里呢?” “穿上新衣,来往拜年,逛店铺、买东西、吃饭、观赏歌舞百戏。你想得到的, 这里应有尽有。” “我……从来没拜过年,因为没什么亲人。书上说拜年,要跪在地上,向长辈 磕三个头,才能拿红包。” 别妄想了!醉颜楼的姑娘哪有什么机会拜年拿红包。亲人能躲就躲,能装不认 识的就装不认识。 一双温掌缓慢抬起,不经意地落在她的头顶上。“你想拜年,明年我带你去。” 虽然她极欲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感,但仍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一句耐人寻味的细语,令双双立时屏住气息,心头倏地充塞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愣愣地与他对望良久。 “知道吗?在你刚正的眼瞳下,我常常疑惑世上怎会有人令我如此倾心?偏偏 你就是如此令我倾心。”当他直接掀起被子,突然为她把脉起,倾恋就满满地盈在 她心底,从那时起,她已决心把一辈子都给他。 “拜托。”赵恭介心跳漏了一拍,别在这时候跟他谈这种事,要他怎么答啊? 大庭广众的。他突然全身燥热起来。 “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是一个好情人,有太多的时候你全副精神集中在医术上, 而遗忘、忽略了其他事。凡事重原则、讲道理,顽固又难以相处,还有就是动不动 就生气。但,我就像是喝下毒药一样,无药可救地迷上你——” “停!”赵恭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了解你的心意,这里人‘非常’的多, 上次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情形,别再上演一次,我是很含蓄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很含蓄的人。” 她露出贝齿一笑,娇俏绝美的模样恍若出水芙蓉,美丽不可方物。 然而,站在堤边的阿辉却在同时被人冷不防一推,惨叫一声,失足摔进河中, 激起一大片的浪花水光。 “你怎么搞的吗?堤道站得好好的,没事干么往水里跳?” “就算你暗恋已久的江小姐在那艘船上,你也不用往河里跳吧?等她下来不就 得了,真是的,还得麻烦人救你!” “笨蛋!我像是自愿下水的吗?”阿辉气道,这些人就净会说风凉话! 大家的注意力全往他那儿去了,忙捞人的忙捞人,忙数落的忙数落,谁又会注 意在那一刹那间,双双竟然偷偷吻了赵恭介! 他被偷亲了一下!赵恭介瞠目咋舌,血液迅速冲上脑门。 瞧他脸都红了,双双咬唇甜笑,帮他擦去嘴角的胭脂。“走吧,我们去搭船游 河,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坐船的滋味呢!” 一个转身,她牵起他的手,兴高采烈就要排对去,却被赵恭介猛然地拉回。 他严肃而郑重地凝视着她。“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双双的心差点跳出胸口,霎时呆滞瞅住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 什么?你要我嫁给你?!” 赵恭介点点头,郑重地说:“是的,我想娶你为妻,不是因为激情的欢爱,也 不是因为夺走你清白之身,为负责任才娶你,而是……因为我想留你在身边,安定 下来。肉麻话,我不会说;花言巧语,我不会编;总而言之,月双双,我爱你。” 怦!怦!怦!两人的心跳都像在击鼓,不规则又迅速。 月双双努力咽下喉间的不适,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求婚。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千万不要在明天一觉醒来,才发 现我不是你想包容一辈子的女人,届时,如果你反悔,我一定会心痛而死。” 赵恭介用心看着她脸上细微的情感变化,大掌紧紧握住她的雪白柔荑,藉着指 间传来坚决的力道与她心底的悸动相应震汤。 双双屏住气,凝神倾听他的回答。 “我绝不后悔。”赵恭介肯定地答道。 不争气的泪水霎时盈满她的眼眶。 “怎么哭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说。瞥向距离他最近的徒儿一眼,疾 速一脚,蓦地将他踹进湖中,登时又是一大片水花四处喷溅。 “啊——快救我上去!快救我上去!这水好冷!” “奇了,这堤道年年在站,今年落水的怎就特别多?刚才是阿辉,现在又轮到 你,你们全不带眼睛出来的吗?” “不……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把我推下来?快救我上去,别再啰嗦了!” “这不是在拉了吗?”催、催、催! 赵恭介趁着混乱,将她拉进怀中。 “在这里哭有点难看,别哭,由此刻开始,你爱在这胸膛赖多久,你就赖多久; 爱牵这双手多久,你就牵多久。” 闻言,双双含着泪光,失声而笑,紧紧蜷在他怀中。 “一辈子,我要赖一辈子,牵一辈子,就算牙齿掉了,或是头发白了,也绝对 不放手……” 赵恭介呵护地搂着她,嘴角隐隐浮现一抹笑意。 ------------------ 心动百分百 扫描校排: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