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跳动苹果 一 激情过后,一切依旧。小佗和萧雨烟都恢复了原来的身材。小佗又恢复成了一 个羞涩的男生,他有点不敢直面萧,只是不住地说,谢谢,谢谢。 萧雨烟脸还有发烫着,在刚才那场翻云覆雨之中,她的衣服已经被扯得支离破 碎惨不忍睹了。她望了陈忆兰一眼,陈也好不到哪去,衣不遮体的,还在尝试用带 叶的树枝编衣服。忍不住想窃笑,好像穿越了时空,一下子就来到了石器时代。 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可我会永远怀念你。小佗一往情深地望着萧雨烟。萧一 愣,不管他说的是真的假,都让人温暖。 我走了,再见!小佗说着,向萧走来。萧雨烟觉得奇怪,他不是要离开吗?怎 么反倒走近了?疑惑之际,小佗已经走到跟前了,他不容分说地抱着她吻起来,没 想到看起来身单力薄的小男生还有股子蛮力,把她拥得喘不过气来,萧想把他推开, 根本无能为力。她想喊,想骂,可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佗的舌头粗暴地游走着,萧雨烟无法招架,只觉得一个软软的东西像蛇一样 往她嘴里冲,钻进嘴里,又往喉咙里拱,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痒,想打喷嚏、想吐, 却喷不出、吐不出。 天哪,小佗的舌头竟然钻进了她的喉咙里,又继续往下滑,隐约感觉到顺着食 道滑向了胃里,就像是吞下了一大口滑滑的奶茶。身上的束缚解除了,小佗好像突 然松了手,定晴一看,他已经化为一团黑色的烟雾,正源源不断地往她的嘴里钻。 萧雨烟傻傻地站着,任凭黑烟往嘴里钻。真为肚子担心——那么大一团烟,能 装得下吗?没想到,小佗化的烟很快就轻轻松松地钻进了肚,而且没有一点的不适 感。 走吧!萧雨烟耳边又响起虎面蛛的声音。 天色已经晚了,她们也该走了。萧雨烟扭头看了看陈忆兰,她正一脸惊愕加茫 然地愣着。破烂的衣衫遮不住她胸前的丘陵。 天哪。萧雨烟大叫一声,差点忘了最重要的事,难怪刚才杀摄魂魔时总觉得还 有什么事没做——乳房还在陈身上,还没有要回来,就把摄魂魔给杀了。 还能要回来吗?她不由地一阵阵担心,胸口怦怦直跳,胸闷得让人要发疯,就 像是警察历尽千辛万苦才找到了抢劫犯,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制服,却在打 斗中把劫犯抢的宝物给弄坏了。 萧雨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虎面蛛还没有回去,或许他有办法。她连 忙捂着胸口,焦急地呼唤着:虎哥,我的乳房还没拿回来呢,你不能走啊! 一片死寂。没有回答。 萧雨烟急了,她几乎是在哀求了,虎哥啊,求求你,帮我把乳房移回来吧,小 佗的医术那么高超,他一定有办法,让他再出山一次吧,不论有什么要求,我都会 答应的…… 对不起……寂静了半分钟,虎面蛛的声音才再度响起,而且是萧雨烟最不愿听 到的三个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小佗是个医生,他几乎能治好任何伤口,却 无法把别人身上的东西安在你身上。你的乳房是摄魂魔夺走的,只有它才有办法复 原。我……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对不起…… 我不听!我不听!萧雨烟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疯狂地抓着地上的草,泥巴, 手被土里的硬物划破了,她也不觉得痛,只是疯狂地抓着,喊着,再用力一抛,泥 巴、草叶飞上了天,零乱地洒落下来。 陈忆兰!萧雨烟突然大吼起来。她恶狠狠地向陈扑去。 陈忆兰打了个哆嗦,萧的眼睛布满了仇恨的血丝,来者不善,她本能地逃跑。 萧就像是一头敏捷的豹子,唰就冲了过来,陈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扑倒在地。 萧雨烟压在陈忆兰身上,使劲把她翻过来,再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陈忆兰惊 恐地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躺着,双手徒劳地挣扎着,使劲地抓着,可抓到的只 是一团团空气。 还我乳房!萧雨烟哭喊着,撕开了陈忆兰的上衣,刚被小佗弄得黑乎乎的乳房 颤动着,就像是两个调皮的黑皮球,萧伸出带着泥巴的手,想抓却无法成功,乳房 实在太大了,手根本包不住。她急了,使劲地抓着、捏着、拧着……乳房剧烈地摆 动着,上面出现了一道道血痕,陈忆兰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陈忆兰也在哭喊,她的声音里满是委屈:萧妹妹,你在干什么呢?有话慢慢说 啊……萧雨烟稍稍地清醒了一点,看着陈忆兰一身的狼狈,满眼的泪水,她心里很 不是滋味。自己在干什么啊,真正的凶手是摄魂魔啊,现在抓不到凶手,对陈忆兰 撒什么野啊? 对不起!萧雨烟摇摇头,泪如雨下,轻轻地哭泣着,从陈的身上退下。 陈忆兰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她根本没有整理衣服,而是坐起来,像大姐姐 安慰受伤的小妹那样,从后面轻轻地抱住了萧的肩膀,到底怎么了,你可以跟姐姐 说啊。 陈姐!萧雨烟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她一头投到陈忆兰怀里,痛哭不已,在哭 泣中,她断断续续地讲起了摄魂魔附身、以及招来虎面蛛在蛇山大战的经历。 陈忆兰听傻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相信,但眼前的一切又让她不能不相 信。她紧紧地搂着萧雨烟,悲痛的声音里充满了忏悔,萧妹妹,对不起,走,咱们 这就下山,把乳房还给你。 别说傻话了。萧雨烟无奈地苦笑着说,乳房又不是衣服,说还就能还。 哈哈,陈忆兰突然笑起来,不是还有乾坤大挪移吗?有了它,不就可以把乳房 还给你了。 啊,真的啊!萧雨烟乐了,真是糊涂了,怎么一紧张把什么都忘了呢?她兴奋 地一跃而起,开心地跳着,冲着昏黑的天空狂喊着,尽管天上黑乎乎的,在她看来 却是晴空万里。 抱歉,我还是得提醒你一下。虎面蛛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快乐。 萧雨烟停止手舞足蹈。洗耳恭听。 乾坤大挪移?就是可以切割乳房的工具吧。它藉着摄魂魔才有了这种魔力,如 果摄魂魔死了,很有可能…… 虎面蛛没有说下去。萧雨烟已经全明白了。一瞬间的快乐又被无穷无尽的苦闷 所取代。 走吧,咱们回去试试。没准还有效呢!陈忆兰拉拉木头般的萧雨烟。 萧雨烟苦笑一下,跟陈忆兰一起下山了。 二 到山下,两人简单地洗了洗,又买了一套便宜的衣服,踏上了回去的路。 追寻着旧日的足迹,萧雨烟来到了老太太栖身的小胡同,这里的房子拥挤依旧, 现在已经是晚上10点,灯光通明,走在小胡同里,更像是走在深谷之底,墙壁上布 满了虎视眈眈的眼睛。 老太太的住所到了,她仿佛早就料知萧南烟这时会来,静静地坐在屋里等候着。 没有多说一句话,老太太就开始了收鬼仪式。虎面蛛依依不舍地跟萧雨烟告别, 然后踏上了异国他乡之旅。 挥别老太太,她们顾不上吃饭,饥肠辘辘地赶往陈忆兰家里,萧雨烟心一直悬 着,乾坤大挪移到底还能不能用呢?而赶走了摄魂魔后,陈忆兰的记忆似乎也受到 了一些影响,回忆出现了好多空白时段,这些时候可能是完全被摄魂魔控制着,自 然就没有记忆。还好,她清楚地记得乾坤大挪移放在衣柜底层。 果然,在衣柜底层,找到了乾坤大挪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萧雨烟小心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个青色的盘子,盘 子的旁边还放着一把笨拙的木刀,一个小巧的刷子,一根像碳棒的黑东西。没错, 就是它,一样也不少。 遵照使用说明,先把盘子里注水,再拿起碳棒状物,在水里仔细地研磨,很快, 清水污浊起来,成了一滩污水。继续磨,水更加地乌,过了一会,水已经变得乌黑 发亮了。 还好,一切正常。萧雨烟微微一笑,把盒子放下,期待着黑水变微红。 谢天谢地,五分钟后,乌黑的水竟然真的变红了,那一刻,萧雨烟觉得这水特 别地美,仿佛是一块硕大的红钻石。 陈忆兰接着行动起来,她拿着小刷子,醮点水,开始往乳房根部涂抹,不知何 故,她的手有点颤抖。 萧雨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急忙问,陈姐,你的乳房呢? 陈忆兰眼中闪过一线迷茫,望着萧,眼神有点空洞,她拍拍脑袋说,咦,怎么 想不起来了。 那可不行。你把乳房切下来,自己的又找不到。萧雨烟连忙制止陈忆兰,尽管 她想取回乳房,这段时间的磨砺,也深知没有乳房的痛苦,不想让陈也体验她的痛 苦。 不用担心。陈忆兰微微一笑,你真是热心的人,总是关心别人,我的乳房一定 就在屋里,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我再仔细找找。话又说回来,即使找到恢复,也 跟平胸没什么差别啊,呵呵。她在笑,不过笑得很凄凉,让人不由地心疼。 萧雨烟没有阻止,毕竟,她太想要回乳房了。 陈忆兰沿着乳房根画了个圈,把乳房圈了起来。乳房好像一下成了文化人—— 戴上了暗红边框的眼镜,真是太逗乐了,让人忍不住会笑出来。 开始最后一道工序了,萧雨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看陈忆兰从盒子里拿出了最 后一件法宝——木刀,手哆嗦了一下,然后马上又稳住了,朝乳房切去。 没有切进去! 不会吧?萧雨烟想跳起来,乾坤大挪移竟然真的失效了。不,这一定是陈忆兰 搞的鬼,她故意不切下去,好霸占着自己的乳房,萧雨烟急了,但碍于朋友面子, 她也不好意思跑过来亲自操刀。可又一想,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陈故弄玄虚 欺骗她,就是没把她当成朋友,自己还客气什么?就走过来要亲自动手了。 萧雨烟还没有拿到木刀,陈忆兰发话了,萧妹妹,还是你来吧,我手一个劲地 颤抖,拿不稳刀了。 萧雨烟愣了一下,没想到陈忆兰会说出这样的话,难怪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 度君子之腹了?她打量了陈一眼,陈的眼里充满了信任,她迟疑了一下,接过刀, 轻轻地涂过红水的地方划上一刀。 没有反应。 再也没有了削铁如泥的快感。难道乾坤大挪移真的不能用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萧雨烟再也无法冷静了,从蛇山回来,一路上她都在提 心吊胆着,最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这可怎么办?仿佛突然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抓起木刀使劲地在陈忆兰的乳房上划着。 啊——陈忆兰一声惨叫,连忙捂着乳房躲开了,她有点生气地望着萧雨烟,你 要干什么?松开了手,乳房根部被木刀擦出了一道血痕。她用手小心地抚摸着,吹 着。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 是不是药水抹得少了?陈忆兰并没有生气,而是主动帮萧找原因。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萧雨烟兴奋得跳起来,拿起刷子,重新涂抹,这次,她 特意多醮了点药水,黑红的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上,顺着陈的身体往下淌,形成了 一道怪异的风景。 萧雨烟再次拿起木刀,对准了陈的乳房,下刀。 没有作用。木刀仿佛成了一把普通的木刀,没有了半点魔力,顶在乳房上,把 饱满的乳房压出一个坑,却无法插入其中。 三 这可怎么办?萧雨烟完全没了主意,没想千辛万苦打败了摄魂魔,依然无法取 回乳房,命运对她为什么这么残忍。她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对不起……对不起……陈忆兰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喃喃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萧雨烟没有说话,大脑里一片茫然。 你饿不饿?陈忆兰拍拍萧雨烟的肩膀。 怎么会不饿,晚饭还没吃呢,可就是吃不下。萧雨烟机械地摇摇头,依然死一 般地沉默着。 陈忆兰叹了口气,她没有再说话,径直走到厨房,冰箱里还有一点冻饺,她也 没有心情做饭,就煮了点饺子,很快就大功告成,盛了两碗,端了过来。 吃一点吧。陈忆兰把饺子递到萧雨烟面前。 萧雨烟木然地傻着,眼泪默默地涌出了眼眶,暖暖的液体在脸上轻轻走过,充 满了苦涩。陈忆兰伸手想擦,手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又叹了口气,轻轻摇摇头。 饺子静静地躺在碗里,散发着悠悠白气。白色的烟雾在屋里缭绕着,夹杂着一 股芹菜的香味。 你先吃吧。萧雨烟突然说话了。 一起吃!陈忆兰拉起萧雨烟,不容分说地把她拉到了餐桌前。望着热气腾腾的 饺子,萧还真觉得饿了,她拿起筷子,夹起饺子,呆呆地塞到嘴里,再机械地咀嚼 着,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恍惚之中,一碗饺子被她解决了。 手机响了,是祁源山打来的,他焦急地问萧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回来?萧雨 烟心里一阵阵温暖,毕竟,这世界上还有人关爱着她,疼着她。刚刚止住的泪忍不 住又涌了出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陈忆兰站起来,拉着萧雨烟的手。 我自己回去就行。尽管乳房拿不回来,萧雨烟心里还是热乎乎的,还有这么多 朋友关爱着她呢。她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我送送你吧!陈忆兰执意要求。 你不用内疚。萧雨烟看出来陈忆兰是为她自责、内疚。她盯着陈的眼睛说,这 不是你的错,乳房拿不回来,我不怪你,或许这就是我的命,或许是上天也眼红嫉 妒我吧,才会夺走我最珍爱的宝贝……她的泪水又来了。 我无法原谅自己。陈忆兰也哭了,两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陈边哭边说,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强盗。抢了别人的宝贝,还赖着不还…… 别这么说……萧雨烟泣不成声。是委屈,是无奈,还有一丝同情……她自己也 说不清楚。 尽管萧雨烟说不用送,陈忆兰执意要送,或许是想多为萧多做一点事,减轻一 点自己的罪责感。 两人打出租车来到萧家里,祁源山正在等着爱人归来,咦,两人的衣服怎么都 怪怪的,不太合身,好像随便从地摊上抓来的,还有,她们脸上都带着泪痕,带着 疲惫。 你到哪去了?祁源山看萧雨烟无精打采,连路似乎都走不稳了,连忙走过去扶 住了她。 到我家去玩了。陈忆兰接过话头。 祁源山这才看到萧旁边还有个女孩,刚才,他满脑都是担心,眼里只有女友。 哦,他松了口气。突然,他觉得陈忆兰跟以前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呢?是胸脯。 以前他们一起到蛇山踏青时她的胸部好像是飞机场,而今天却成了双峰山。 陈忆兰似乎意识到祁正盯着她的乳房看,脸上不禁地红了。祁看到了陈脸上的 绯红,连忙把目光移开,心里却莫名地怦怦直跳起来。以前,陈是平胸,跟瘦小的 她在一起时只会让他产生保护欲,如今却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萧雨烟并没有察觉到男友和陈忆兰的眉飞色舞——她实在是太累了,谢过陈就 直奔卧室。甩掉鞋子,脚都没洗,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她有气无力地说,源山, 送送陈姐吧。 不用送,我自己回去就行。陈忆兰连忙摆手告退。 外面黑,还是我送送你吧。祁源山的声音很温柔,陈忆兰也没有推托。 祁源山带上门,跟陈一道出去。从这里到街道上,要走过一段没有路灯的小巷。 这里光线很差,全靠附近居民窗户里透过的光照明,真是奇怪,现在并不算晚,可 附近的灯都熄了,他们就在黑暗中缓慢地前进着。 戈登!一声,黑暗中传来了陈忆兰的惊叫。 不好,祁源山心里一紧,这条小巷地面坎坷不平,陈忆兰没准是扭伤了脚,他 不忍心看到柔弱的女孩摔在冰凉的地上,连忙伸手去拉。还好,刚好拉住了陈的手, 可没想到自己也脚下一绊,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倾倒…… 祁源山压在陈忆兰身上,向地面上倒去。 不行,要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为他做垫子,祁源山不干了,他胳膊一用力,把陈 忆兰拦入怀中,再使劲地扭转身体,将自己转到下面。看似高难度的动作在一瞬间 流畅地完成了。这也利益于他的职业——空调安装工经常被吊在窗外,每天都要专 门的体能训练,训练腰、臂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 祁源山重重地摔在地上,背上一阵阵闷痛,可他心里却一阵阵欣慰。陈忆兰压 在他身上,她好像是吓傻了,木头一样呆在祁的怀里,久久不肯出来。他不是木头, 一个娇小的身体压在他身上,一股全新的体香在鼻孔游走,让人有点飘飘然。那是 一种跟萧雨烟完全不同的感觉,没有诱惑,只有清香,没有邪念,只有保护欲。 第一次跟别的女人靠这么近,祁只觉得呼吸急促起来,陈压在他宽厚的胸膛上, 他感觉到了柔软、弹性。那是女人最神秘最宝贝的地方,好久没有体会到这份柔软 了,他有点难以自持了,小弟弟仿佛是接到了紧急命令,突然就硬起来。还好,四 周一片黑暗,看不到他的脸,否则,他真不知如何面对陈了。 啊。陈忆兰一声惊叫,好像明白过来了,连忙挣扎着站起来,可脚似乎还没有 利索,还没迈出步子,又栽倒了。 祁源山根本没来得及爬起来,又当了一次肉垫。陈这次往前跨了半步,丰满的 乳房刚才砸在祁的嘴上。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由于萧雨烟失去了乳房,他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男人的滋 味了,欲望在体内层层叠叠地积累着,就像是一座蠢蠢欲动的火山,随时都可能爆 发。只是没有导火索。如今,陈的双峰迎面砸来,怎么不点燃他心中无法扑灭的火 焰? 小弟弟翘得更高了,他真担心会不会突破裤子的防线,来个蛟龙出水。嘴唇上 湿湿的,咸咸的,是流鼻血了吗?以前觉得看美女流鼻血只存在于动漫里,没想到 真的发生在了他身上。 四 陈忆兰再次起身,这次总算没有发生意外,顺利地站了起来。 祁源山形同一堆烂泥,还在地上躺着,身体像是突然间被抽空了,没有一点多 余的力量,就这么死一般地躺着。 对不起,对不起……陈忆兰连连道歉,她伸手去拉祁源山。 祁源山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两人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他不愿接陈的手,想自 己爬起来,可身体软软的,根本使不上劲。 陈忆兰的手在眼前晃动着,白白的、嫩嫩的,充满了女性的温柔。不知为什么, 祁觉得小弟弟又蠢蠢欲动起来。他忍不住想骂自己,还是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握 住了那只柔软的手。心里怦怦直跳,整个人都醉了。 谢谢你。陈忆兰温柔地说,早就听萧雨烟说过你是个男子汉,今天终于一睹男 子汉的风采,真让人难忘……发生危险时,不顾自己安危保护别人——萧妹妹可真 是有福气。 哪里哪里。祁源山还没受过这种夸奖,他傻呵呵地摸着后脑勺,再趁陈不注意, 抹干净鼻血,又偷偷地把手伸进裤子里,把小弟弟位置摆正。努力地做出一副正人 君子的样子,把陈忆兰送上了车。 啊,你嘴唇流血了,是刚才我压的吗?快让我看看。陈忆兰的声音里充满了担 心。 没事,没事。祁源山的脸羞成了红布,他知道那血的实质是什么,说什么也不 让陈看,就胡乱地抹了一把,昂着头说,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陈忆兰赞许地望了他一眼,这一眼让祁一阵阵悸动,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身 上正不断地辐射着男人的味道。 祁源山心猿意马地送走了陈忆兰,回到了家里。他有点纳闷,为什么陈忆兰总 是在笑,好像是看到了超好笑的东西,又不好意思笑出来,有点压抑地吃吃着。 走过刚才那条小巷,他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脚步,这时,有人的窗外发出了昏黄 的灯光,他定晴看了看,在摔倒的地方,发现了几块砖头。就是它,害自己的背到 现在还在痛着,可他心里生不出一丝的恨意,他竟然把砖头捡起来,像宝贝一样捧 在手心上,翻过来倒过去地看,爱不释手。 看完了后,还没有丢掉,而是把脏兮兮的砖头抱在怀里,闭上眼睛体会过着, 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那不是砖头,是陈忆兰的乳房。其实是萧雨烟的,曾 经是让他最销魂的部位,随着时间的流逝,激情稍稍得钝化了,然而乳房丢失后, 那种销魂又重新累积起来。 拥抱完后,祁放下砖头,回家屋里,往穿衣镜前一站,他才明白了陈忆兰窃笑 的原因,刚才的确是流鼻血了,而且被他一抹,成了一个滑稽的八字胡。难怪陈忆 兰总是窃笑,若放到萧雨烟身上,一定狂笑不止,还会把他海扁一通。 祁源山不敢笑出声,连忙洗个脸,又把衣服都脱下来,丢进了洗衣机里。刚才 拥抱过陈忆兰,拥抱过砖头,他不想让萧雨烟看到蛛丝马迹。 萧雨烟已经睡熟了,把被子蹬得乱七八糟,祁源山轻轻地笑笑,帮她拉了被子, 也钻进了被窝。 夜里,祁源山失眠了,不想影响萧休息,他把灯关了,屋里一片黑暗,他却无 法入睡,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在小巷里发生的一幕,陈忆兰的体香让他留恋,她的 乳房让他着魔,仿佛有只小猫钻进了身体里,在他胸口处轻轻地挠着,让他几乎要 发疯。 想着陈忆兰,他的手不由地落在了身边女人身上,萧雨烟侧身躺着,给他一个 屁股,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萧的身体,光光的、滑滑的,让人心跳加速。可手往前 面一探,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了诱人的半球了。 祁源山使劲地卡着太阳穴,像是要把陈忆兰赶出脑海,却无能为力,陈就像是 女鬼一样妩媚地笑着,就像是她走时的窃笑。一张张笑脸在空中杂乱无章地飞舞着, 构成了一道诡秘的风景,让他心乱如麻。 不行,我这是怎么了。祁拍打着自己的脑袋,萧雨烟这么爱我,我应该懂得珍 惜啊,怎么能胡思乱想呢,怎么会有这种邪念呢,真是该死。但那笑脸却依然挥之 不去,祁有点愤怒了,加大了拍头的力度。 啪,啪!的响声在黑夜里特别刺耳。祁源山怕惊醒了女友,连忙住手。可陈忆 兰的笑脸一直在横飞着,搅得他心神不宁。尽管只是在黑暗中碰到了她的乳房,那 软软的触感却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中,没有感觉,只有触觉,反而增加了想像的 空间,让人更加向往,更加情乱情迷,小弟弟又开始翘了。祁源山无奈地叹了口气, 手轻轻地抚在小弟弟上,不知是想平息它的欲望,还是不想让萧看到。 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祁源山的欲火无法控制地燃烧起来。奇怪,当乳房还 在萧身上时,觉得诱惑,并不致命,当乳房转移到陈忆兰身上时,却觉得有一种无 法抗拒的吸引力,致命的诱惑。 萧雨烟侧身面壁熟睡,祁源山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他从后面抱住了萧,没有像 往常那样把手放在她的胸部,而是抓住她的肩膀,再把男人的标志往她的体内送。 萧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依然沉沉地睡着,她实在是太累了,跟摄魂魔的大战几乎 要了半条命。 祁源山摸索着,勉强把小弟弟推进女友的体内,她身体一阵抽搐,不像是兴奋, 倒像是剧痛。哎哟,萧雨烟迷迷糊糊地醒了,好痛啊,你在干什么。 我……我……我想你。 算了,明天吧。萧雨烟扭了下屁股,想把男友的枪甩掉,她太累了,根本没有 心情做爱,下面干涩异常,也没有心情分泌爱液,做起来非常难受,没有一丝快感。 祁源山不甘心就这么被排挤出来,他紧紧地扒住萧的肩膀,在萧扭屁股的时候 随着节奏用力,反倒把阳物完全推了进去。 啊——萧雨烟轻轻地惨叫,她没料到祁会霸王硬上弓。也没有想到他的阳物会 这么坚挺,简直就像是钢筋混凝土浇铸而成。 对不起。祁源山轻轻地俯在女友耳边呢喃,我想你,我想你,我实在受不了了 ……边呢喃边伸出舌头,在她的脖子、耳尖游走,腿在萧的两腿之间轻轻地摩擦着, 想尽快地挑起她的兴趣。 萧雨烟微微一笑,没有反抗。可让她现在进入状态简直是不可能的,累。可她 又不想扫男友的兴,就任凭他紧紧地抱着,一波又一波地冲撞着。 祁源山闭上眼睛,回想着陈忆兰压在他身上的时刻,回想着她的乳房,幻想着 跟她做爱……终于达到了高潮。萧没有高潮,可她也本能地压紧了腿,两人紧紧地 抱着,积攒了多日的精子随着一波波的跳动灌入萧的体内。 他没有退出,就保持着这种姿势,直到弹尽粮绝的阳物慢慢地缩水,也没有撤 军,依然保持着兴奋极点的造型。 萧雨烟回头望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说,睡吧。然后转过头去,很快又进入了梦 乡。祁源山一阵阵内疚,刚才其实是拿女友当成人用品了。积累了多天的子弹全部 打光了,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空虚,和一阵阵虚脱。很快也沉沉地睡去了。 五 对于陈忆兰的突然到访,祁源山一直非常疑惑,她不是抢起了萧的乳房吗?两 个人怎么好像又重归于好了,昨晚他问起萧到哪去了,陈抢答说到她那玩,很可能 是在撒谎。本想向萧雨烟问个究竟,可看她一脸的疲惫,不忍心打扰,就等她醒后 再问吧。 舒服地睡了一觉,萧雨烟睁开了眼睛,已不那么困倦了,身体依然软软的,没 有力量。她没有立即起床,就躺在床上望着身边的男友,祁源山或许感觉到萧正在 看他,马上也醒了,他温柔地拥抱着萧,轻轻地说,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忆兰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萧雨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昨天的经历。 祁源山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一部电影的时间,在蛇山上却发生了如此惊心 动魄的故事。他紧紧地把萧拥在怀中,喃喃地说,你真傻,为什么不让我知道,自 己一个人去冒险。 萧雨烟笑了一下,她想说你去又能怎样?能顶个什么用?可她没有说出口。 没有了乳房,萧雨烟的身体显得很瘦弱,以前跟她拥抱时,总觉得有两团东西 挡在他们之间,现在这种隔膜不存在了,祁源山紧紧地抱着她,两个人完全地贴在 了一起。他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深情地说,你不要紧张,不要恐慌,我知道乳房 对你很重要,我也很喜欢你的乳房,可我更喜欢你的人,如果能夺回来,我一定尽 力做你夺,如果真的夺不回来,你也不要难过,我一定像一如既往地爱着你…… 萧雨烟没有说话,眼泪缓缓地渗出了眼眶,幽幽地滑到枕巾上,润物细无声。 咸咸的液体中充满了感激、欣喜,还有一丝痛楚。本来,她踌躇满志,以前只要打 败了摄魂魔,就可以顺利地取回乳房,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能不能拿回来, 她愈来愈不能肯定。她害怕失去乳房,可更怕失去爱人。 祁源山紧紧地拥着女友,有一丝内疚,有一丝心疼。听萧这么一说,他心知肚 明,暂时可能无法取回乳房了,他低沉而坚定地说,生活还要继续,不能就这样消 沉苦恼下去。好多因事故致残的人都能坚强地活下去,你为什么不能?为了我,好 好地活着! 嗯。萧雨烟使劲地点点头。为了祁,她要好好地活着。 既然乳房无法归位,就要想办法弥补这个空缺。在没有失去乳房的时候,萧雨 烟经常幻想着把它拿下来该多好,因为乳房的确给她带来了很多的麻烦。然而,真 的失去了乳房,心里的恐慌和不安更多了。 少了麻烦,多了恐慌,上帝的幽默。 性骚扰是女人味的副产品,也是自身魅力的最好证明。女人因为性骚扰而自信, 而美丽。真正可悲的女人,是一辈子没遭遇到性骚扰的女人。 乳房是女人的标志,没有了乳房,还是女人吗?萧雨烟心里一阵阵闷闷的绞痛, 不行,她实在无法以平胸的姿态生活。哪怕是假的,也要先让胸部挺起来,至少在 自己心中,自己才是女人。 到医院去让医生动手动脚地隆胸?萧不愿意,一方面,的确有点不相信医院, 医生们可以把她的胸部膨胀起来,能达到以前的完美程度吗?刀子在身上划来划去, 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再说,男友早就知道她失去了乳房,面对人造的乳房,即使是 足够完美,他还能提起性趣吗? 她想丰乳,很大程度是给外人看的。给外人看,那真的没必要那么麻烦,水袋 内衣就可以轻松搞定。对了,她的一个朋友就用过水袋内衣,记得萧雨烟第一次看 到时,她还显得特别不好意思。 市面上的水袋内衣有很多种,萧雨烟最终选了一款有点古典特色的品牌:“跳 动苹果”。 跳动苹果内衣属于专业的量身设计,采用最新设计的半水半空气的内置式液囊, 不仅减轻穿着负担,而且有效集中托高乳房。使平坦的胸部立刻波涛汹涌,让人倍 添自信。还可以选择水袋的厚度,如果足够厚,甚至男人也可以拥有丰满的乳房。 纹样取材于古代王妃的服饰,高贵、恬静,柔和。无缝压模罩杯,浑然一体使穿着 外衣不露痕迹,自然服贴。 可拆式肩带设计突破传统的设计概念,可随心变换,随意自在。不仅可以让胸 部膨胀起来,而且可以挤出逼真的乳沟,而且摸起来手感十足,让男人难以自持, 意乱情迷。 穿上了跳动苹果,萧雨烟又恢复了傲人的双峰,她满意地站在镜子前,扭动着 身体,满脸的欣喜,对这一对新乳房很满意。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她恢复双峰焕然一新时,对他信誓旦旦体贴关爱的男友 却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而且这一切来得都是那么快,就在蛇山大战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早上祁还紧紧 地抱着她安慰她好好地为他活着的那天。也就是今天。 六 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女友,祁源山踏上了上班的公交。在拥挤的人流中,他满眼 的迷茫,是担心,还是什么?他也不知道。跟萧雨烟生活了这么久,他了解她的性 格,有了早上那一番苦劝,她至少不会自暴自弃。 拥挤的人流在颠簸中挤压着,身后怎么软软的。祁源山不由地回头看看,天哪, 竟然是一双丰满的乳房,在颠簸中刚好压在了他的背上。那是一个长得很精致的女 孩,她的五官很小巧,有点像是芭芘娃娃,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冲祁微笑了一下。 祁连忙扭过头来,不敢跟她对视,刚才那一瞬,小弟弟就闪电般地进行战斗状态, 再多看一眼,那岂不是要爆炸了。 祁源山没有回头,夹紧了腿,木然地站在拥挤的人流中,满脑子都是乳房、少 女。丰满白嫩的乳房在脑海里飞舞着,迷人的少女在脑海里游荡着,让他头重脚轻, 似乎要飘起来了。奇怪,她怎么有点像陈忆兰呢。想到陈忆兰,又想到昨晚上的亲 密接触,他的小弟弟更加难以控制了。 车到站了,祁源山的腿却灌了铅,沉重得无法挪动。好不容易走到车门处,下 车时腿僵硬得成了冰棍,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 工作时,祁源山还是无法把心收回来,心猿意马,总是出差错,幸亏有拍档及 时提醒,才没有出现险情。拍档关心地问,你怎么了?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我帮 你请个假?祁苦笑了一下说不用了,继续干活。 下午,祁源山接到了一个让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电话,是陈忆兰打来的,她 先甜甜地说谢谢。听到她的声音,他的心马上又飞到了昨晚,脸上不禁发热起来, 她的体香,她的乳房又萦绕在他心头。小弟弟仿佛看到了羔羊的饿狼,按捺不住兴 奋,蠢蠢欲动起来。 陈忆兰说她的空调有点问题,想让他过去检查一下。问他有没有时间。祁源山 哈巴狗地点头,连连说有。拍档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很少喜形于色的祁为什么突 然变了个人似的。 下午下班后,祁源山给萧雨烟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加班,然后就只身直奔陈忆 兰家里。萧没有半点的怀疑,她了解男友的工作性质——他加班加点是家常便饭。 陈忆兰一个人在家,她满脸的微笑,打开门,请祁源山进了屋。 这是祁第一次只身到到陈忆兰家里,他不由地四处打量了一番,感觉很新鲜, 陈一人在家,很清静,也很温馨,就像是到了家里。他不敢多看陈忆兰,更不敢多 看她的胸脯,怕自己无法控制,犯下不可原谅的错。 祁源山深爱着萧雨烟,他不能背叛爱人,努力地压制着欲火,开始检修起空调 来,很常见的故障,压缩机出了问题。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用手背擦擦汗说, 压缩机有点问题,不用担心,还在质保期呢,免费维修。 哦,谢谢!陈忆兰指指茶几上的水果,你辛苦了,吃个桃子吧! 祁源山心里一阵温暖,他的确已经口干舌燥了,唾液似乎被欲火给烘干了。他 想去拿桃子,却发现手上油腻腻的,连忙缩了回来。陈忆兰也看到了他的黑手,柔 柔一笑,指指了卫生间。 祁走到了卫生间,发现手心满是汗,旋开开关,洗手,凉凉的水流过手,心里 的欲火才缓缓地减退,硬绑绑的小弟弟也有所松弛。 刚刚有所松驰,祁源山马上又兴奋起来,卫生间的墙壁上竟然贴着一副陈忆兰 的巨幅全裸写真照。这是把萧雨烟乳房窃为己有后照的,照片有一米多高,几乎跟 真人一样大。娇小的身躯顶着一对硕大的乳房,有点夸张,就像是卡通画。照片是 黑白的,阴影和灰度勾画了一个诱人的身体。黑白相间,有了一份艺术,有了更多 的想像空间,更加让人难以自持。刚刚软下来的阳物重振雄风,再次扬起。 祁源山蓦然发现,这对诱人的乳房移到陈忆兰的身上后,有了第二次生命,比 以前更有魅力了,陈忆兰的身材搭配上这对爆乳,更显夸张,诱人。没想到一向温 柔矜持的陈竟然有心拍全裸写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祁源山才压制住满腔欲火,艰难地走出卫生间。 陈忆兰笑笑说,你是不是便秘啊,怎么这么长时间。 祁源山脸红了,不过陈的笑声打破了尴尬,他也恢复了跟萧雨烟在一起时的幽 默,你还要不要我活了,在卫生间贴那么大的美女照,我差点死到里面!他做出一 副愤怒的表情,还夸张地挥舞了一下拳头。 陈忆兰愣了一下,然后红着脸大笑起来。 祁源山也不再躲避了,他望着陈,她还在毫无掩饰地笑,真美,就像是天使, 丰满的乳房在笑声中颤抖着,一波一波地晃动,让人心里痒痒的。 来,吃水果!陈忆兰起身,把洗好的桃子递到祁源山面前。 祁正盯着陈的乳房看,陈起身时双峰突然向他靠近,让他不由地分泌了一大口 口水,再用力一咽,把它全回收了。 接过桃子,祁把它拿在手里,圆圆的身体上顶着一个红红的尖尖,真像是一个 挺拔的乳房。祁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放在嘴里,轻轻地咬着,一股甜甜的液体渗 入了灵魂深处,好美味啊,不知陈的乳房吃起来是否一样美味。 我……我……陈忆兰似乎有话说,却说不出来。 怎么了?祁停止吃桃。 对不起,昨晚我撒了谎,昨晚雨烟并没有到我家里来…… 怎么没有?你们不是一起来吃饺子了吗? 哦,你都知道了。对不起,我真不是有心要抢萧妹妹的乳房,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不过说实在的,乳房在你身上更诱人,刚才我在 卫生间里看到你的写真照,真的是快受不了了。 你坏! 我说的是真的。唉……祁长长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乳房本来是萧的,现在到了你的身上,我却不能再碰了,你知道吗?我多么想 再摸摸,再咬咬……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陈眼睛红红的,仿佛要哭了,如果你实在……就摸吧…… 也算是我的补偿,这样我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什么?祁源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陈竟然会同意自己的这种无理要求。再 看看陈,她软软地靠在沙发上,胸部高高地挺着,似乎在向他发出宣言,来吧,征 服我吧。 祁源山再无控制不住了,他跳过茶几,扑到了陈忆兰身上,把她压在沙发上, 扯下了她的上衣,挺拔的双乳有力地弹动着,似乎要从身上跳下来。他就像饿狼般 地扑上去,吸着,咬着,抓着,捏着…… 七 陈忆兰闭上眼睛,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呢喃,似乎这不是赎罪,而是在享受男 人的激情。 从乳房开始,并没有局限于乳房,祁源山粗暴地抚摸反而让陈忆兰莫名的兴奋 起来了,她头向后使劲地仰着,露出了修长的脖子,祁就像吸血鬼般地扑在脖子上 轻轻地咬着,吻着,密集的吻暴雨般地袭来,陈完全被摧毁了,她紧紧地抱着祁, 似乎要把他卡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从沙发上滚到地上,陈的衣服完全被扯掉了,祁的下面也是涨得处于爆炸 边缘。动物的本能战胜了理性,此刻,他再也无法冷静了,拎小鸡般地抱着陈,把 她甩到床上,床还在震颤,他就扑了上来。 两人在震颤中合二为一。陈的下面湿湿的,滑滑的,他用力一顶,就闯了进去。 她浑身颤抖着,紧紧地抱着祁。陈不是处女,但她下面很紧,可能是没有固定的性 伴侣,平时做爱很少的缘故吧。 祁体验到了跟萧在一起时体验不到的快感,他俯在陈身上,左右地晃动着身体, 感觉到丰满乳房的摩擦,下面更硬了,每次推拉,都有极度的快感。 做了一会,祁把陈甩到了上面,陈心领神会坐直,随着他的节奏而摆动着身体。 祁仰视着丰硕的乳房,就像仰望着最诱人的美味,就在眼前,仿佛唾手可得,又那 么遥远,用力一顶,硕果震荡着,仿佛是熟透的苹果,就要落下来了。 在颤栗中,陈率先达了高潮,她肆无忌惮地叫着,平日里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 她身体直直向后挺,乳房更加坚挺,乳头也不甘寂寞地站起来。她僵硬着身体,紧 紧地抓着祁的大腿,使劲地往自己的体内压。 祁有所保留,稍稍放慢一下节奏,没有高潮,在陈高潮后半分钟,他再次起动, 陈哪禁得起第二波进攻,完全把矜持抛在了脑后,大叫着,享受着鱼水之欢。 在陈连续三次高潮后,祁才做了男人最想做的事。 体外排精!米汤般的子弹倾泄而出。落在陈的乳房上、肚皮上、脸上。两人又 扭抱在一起,互相蹭着,粘乎乎的东西被挤得到处都是,就像是强力的浆糊把他们 牢牢地粘合在了一起。 激情过后,祁软软地瘫在陈的身上,陈满脸的兴奋,满脸的通红,她羞涩地搂 着祁的脖子,我快要死了。你真是男人! 这话对祁是最高的奖励。他还担心情绪失控后陈无法原谅他,真是太意外了, 陈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对他很满意。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晚上到陈忆兰家里“加班”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 分。 有位哲人说,人说了一句谎言后,就得用一百句的谎言去掩饰。说谎渐渐地后 了他的家常便饭,对萧的内疚也愈来愈少,反而爱上了这种新鲜刺激的生活,加班 的借口花样愈来愈多,理由也愈来愈充分,让萧无法生疑。 萧雨烟从来没有怀疑过,打死她也不相信深爱着的男人会背叛她。她的沉默迟 钝更让祁源山得寸进尺了,他开始找一些完美的借口夜不归宿,跟陈忆兰同床共枕。 八 萧雨烟不是木头,当男友开始夜不归宿时,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再迟钝也无 法不警觉了——男友愈来愈陌生了:他的秘密似乎愈来愈多了,经常手机一响,马 上就匆忙地抓起来,他的加班似乎愈来愈频繁了,晚上经常回来的很晚…… 更让人气愤怀疑的是,他愈来愈少主动提出做爱了。 本来,萧穿上了水袋内衣,就是想提起男友的性趣,可他似乎完全没有看到。 萧悲哀地发现,男友近来很少含情脉脉地看她了。她煞费心机地改变造型,男友根 本没有注意到,这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可当她羞答答地说想做爱时,祁又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像野兽般地咆哮着, 那样子恨不得把她撕碎吃下去,可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夸张地俯在她身上,使劲 地动着,可总觉得他的小弟弟不够硬,像是敷衍般地动几下,自己还没高潮,他就 迫不急待地射了,而且精子再也没有了冲击力,只是象征性的一点点。 当萧雨烟不满地看着他时,祁源山总是苦笑一下说,工作太累了。萧反而觉得 一阵阵心疼,也不再追究。然而近半个月总是如此,这不能不引起萧的警觉了。 萧雨烟多了个心眼,白天像平常一样去上班,还没下班,她就提前离开,悄悄 地乘车来到了祁所在的公司。她就在公司门口的一间咖啡馆里坐着,在温馨的音乐 中,她孤零零地坐在窗边,细细地品味着苦苦的咖啡,注视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萧有种强烈的预感:男友今晚还会加班。 果然,祁打来了电话,说晚上要到罗虎口维修空调。罗虎口是郊区中的郊区, 来回一趟乘公交至少得四个小时。萧轻轻地说,小心点。然后瞪大了眼睛,紧紧地 盯着窗外。 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没错,是祁源山。但又不太像。萧雨烟连忙追了出 去。没错,是男友,奇怪,怎么那么精神,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尽管只看到一个背 影,也能猜出他现在正心花怒放。 不就是维修个空调吗?值得心花怒放?萧雨烟心中的疑云更厚了。 祁源山这种动作,这种姿势她也见到过,那是他们刚在一起时他常有的动作, 现在,他时常表现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好像终日背负着三座大山。奇怪,他是 怎么了?怎么好像是年轻了。 祁源山伸手招了出租车,扬长而去。萧雨烟也连忙拦一辆的士,吩咐司机跟踪。 一条熟悉的路,竟然跟到了陈忆兰这里。 萧雨烟简直不敢相信,他来到陈忆兰家里干吗?帮他修空调?哪也没必要隐瞒 她啊。还是说他们之间……不,她还是不能相信。心跳莫名地回事起来,她捂着胸 口,跟踪着祁,他果然来到了陈忆兰家里。 陈刚一打开门,他就把陈搂到了怀里,而陈也没有反抗,任凭他抱着进了屋… …他的动作那么娴熟自然,根本不是第一次。再看陈忆兰,她更是一点都没把祁当 外人,比她的老公还老公。 这一切,都被萧雨烟真真切切地看在眼里,她无法置疑了。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没想到老实本份的男友会做出这种事,没想到第三者竟然是纯洁的陈忆兰,她的好 姐妹。 萧想马上冲上去,把两个狗男女狠狠地揍一顿,但她的腿就像是变成了石头, 无法移动,只能呆呆地站着。 原来,男友所谓的加班竟然是这么回事,难怪他总是那么晚回去,难怪他总是 对自己视而不见,难怪他不主动提出做爱,难怪他每次只射一点点!……所有的谜 团都找到了答案。祁源山,你太让我失望了!萧雨烟呆呆地站着,牙齿咬得格格直 响。 以前在电影里看到第三者的故事,总觉得离自己很远,没想到竟然会真的发生 在自己身上。萧雨烟只觉得头嗡嗡直响,完全没有主意。现在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过了好久,腿才恢复了知觉,可以自由行动了。但萧雨烟并没有冲进陈忆兰家 里大闹。这并不是因为懦弱,而是极度的愤怒和仇恨,她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萧雨烟深爱着男友,尽管已经亲眼看到了他的背叛行径,还忍不住地为他开脱。 在她眼中,祁源山是个老实本份的人,当初正因为看他踏实,她才把自己宝贵的第 一次给了他。这一定是陈忆兰的错,一定是这个骚狐狸精勾引她男友的。抢走了她 的乳房,现在又要抢她的精神归宿,萧雨烟无法沉默了,强烈的怒火在心里熊熊燃 烧着,头发似乎都要竖起来了。 不能便宜了这个婊子!萧雨烟咬牙切齿,握得了拳头。她没有声张,使劲地咽 了两口唾沫,把这份恶气死死地压在心底。 我要报复,我要杀掉陈忆兰!满腔的怒火让她燃烧,也让她迸发出一个疯狂的 杀人计划,这个陈忆兰,我一定要把她碎尸万段! 九 萧雨烟把愤怒强行压到心底,开始实施杀人计划。 晚上,祁源山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了,萧雨烟满脸的微笑,小鸟般地迎上去, 在他脸上啪唧吻了一下。祁受宠若惊地望了她一眼,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丝歉意。 你还没吃饭吧。我都准备好了!萧雨烟温柔地说。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漫在小屋 里,非常温馨甜蜜。祁源山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想落泪,咬了咬嘴唇, 泪终究没有落下来。他已经吃过饭了,一点也不饿,可他不忍心破坏女友的兴趣, 还是坐在餐桌旁,陪着萧共进晚餐。 多么好的女孩啊,自己却在欺骗她。祁源山突然觉得自己很可耻。萧雨烟温柔 体贴,从来没怀疑过他,更让他内疚。他爱着萧,却又无法抵挡陈忆兰的诱惑。 你算是什么东西?祁想打自己嘴巴。 你觉得陈忆兰人咋样?萧雨烟突然停止了吃饭,问了一句。 祁源山一下愣住了,心里一惊,萧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他还是压制住情绪说, 没……没什么感觉。 哦,我觉得她挺好的。在单位对我很照顾,前几天还给我介绍一个客户,我想 明天请她到家里坐坐…… 好啊!祁松了口气。他还担心萧知道了他和陈的事呢。 萧雨烟心如刀绞,望着祁源山懒洋洋地挥动着筷子,还做出体贴的样子为她夹 菜,突然觉得他挺虚伪,挺丑陋。想到他跟陈忆兰在一起卿卿我我,萧愤怒得就恨 不得把他按到地上暴打一通。 忍耐。忍耐。小不忍则乱大谋。萧雨烟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喃喃自语,一次次 地做着深呼吸,狂跳的心这才缓缓地平息下来。她还尽可能地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只是跟有了外遇的男友在一起吃饭,萧雨烟还勉强可以忍受。若跟同床异 梦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真的无法做到。僵硬地坐在床头,无法躺下去。祁源山 关切地说,你是不是不舒服,明天我带你到医院看看…… 萧回头看了他一眼,一阵阵强烈的恶心,想吐。不过,最终她还是把这份屈辱、 这份仇恨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躺在了床上,又给了祁一个后背。 祁从后面轻轻地拥着萧,温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着。这一次,没有半点舒服, 她反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着那双手曾经摸过别的女人,就忍不住想吐。 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我想要……祁把嘴往萧的脖子上凑,急促地呼吸着, 把暖暖的热气呼到她的脸上。臭。真的,萧真的觉得他的呼吸很臭,呕,地一声差 点吐出来。 萧的一声呕让祁感到意外。他连忙从野兽恢复到君子,关切地询问起来。萧脸 色苍白,无力地摇摇头,没什么,睡吧,今晚有点不舒服,就不做了吧。祁点点头。 他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如释重负,尽管只是一瞬,还是被萧尽收眼底。她的心里 隐隐作痛。 十 天亮了,萧雨烟在辗转反侧中居然睡着了。醒来后,祁已经准备好了早点。他 把热气腾腾的早点、牛奶摆上餐桌时,萧没有半点的感激,反而更觉得他恶心。 匆匆地吃了早餐,就赶去上班。这是她第一次想尽早不看到祁。 祁源山并没有起疑心,他只是觉得女友可能是不舒服,今天工作紧所以才显得 神色匆匆。 进入办公室前,萧雨烟不断地调整着面部的肌肉,努力地拼出一副微笑,再努 力让微笑自然一点。 中午的吃饭的时候,萧雨烟请陈忆兰晚上到她家玩。陈微微一笑,没有表态。 萧连忙趁热打铁地说她刚搞到了一些土家的山野菜,晚上可以感受一下山野风味。 盛情难却,陈同意了。萧像小孩般开心地跳起来,我还担心自己做不好,有你压阵, 就不好把好菜给糟蹋了。 啊,你让我过去是做厨师啊?陈忆兰豁然开朗。 嘿嘿,是技术指导。萧雨烟笑笑。 她对自己的表情很满意,居然能对着恨不得碎尸万段的女人微笑,自己真是了 不起! 下班后,萧雨烟跟陈忆兰一道回家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真的是一对好姐妹。 陈对她很热情,可愈是热情,萧心里就愈难受,愈想现在就宰了这混蛋。 终于到家了。萧雨烟忍不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卸下伪装的时刻就要到了。 进了屋,萧顺手反锁上了屋门。 祁源山还没有回来,真是天赐良机。萧雨烟心里一惊,她没有半点犹豫,直奔 厨师,提着菜刀就冲了过来。眼睛红红的,直冲陈忆兰奔去。 陈忆兰一愣,连连后退,萧妹妹,你这是干什么?不要开玩笑! 你真的想吃山野菜?萧雨烟拎着菜刀,满脸的狞笑。 陈忆兰没有说话,哆嗦着,后退着。 今晚我请你吃更好的。人肉包子!萧雨烟举着菜刀直逼陈忆兰。 陈退到了墙角,无法后退了。她还算有点理智,没有急于逃跑,而是不住地说 话,想让萧恢复理性,你……你……怎么了,我是忆兰啊,你的姐姐! 杀的就是你。萧雨烟撇撇嘴,今个儿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跟源山偷情,别以为 我不知道!我今个就杀了你这个淫妇!说着,她举刀就砍。 陈忆兰明白了。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她也一点也不怕。萧雨烟跟祁源山 在一起,又没有结婚,她凭什么就不能追求祁?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冲着萧大吼, 你杀了我,你也要抵命!还是无法得到源山! 萧雨烟哈哈大笑。我早就想好了,即能杀了你,又不用抵命!说着毫不犹豫地 举刀就砍,陈本能地伸手去挡,咔!菜刀斩断了陈左手的小拇指、无名指。中指被 斩断了一半,还与手勉强地联系着。 她不想用毒杀,也不想用计谋杀,就想拿起刀把陈剁成肉泥。这样,才能一解 她心头之恨。 啊——陈忆兰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惨叫还没有持续一秒就停止了——萧用早 已经准备好的破布堵住了陈的嘴。然后突然压在她身上。不知是因为剧痛,还是求 生的本能,陈剧烈地蠕动着,挣扎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局势被萧牢牢地控制 在手里。 斩断的手指静静地躺在距陈约两米的地方。鲜血正不断地从断面向外冒。陈满 头冷汗,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嗦着。 哈哈哈哈!萧雨烟大笑着。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你的尸体大卸八块,呶, 看到那个冰柜了吗?就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把尸体肢解之后,就存放在那里。 至于怎么处理,我早就想好了,先把肉剔下来,像处理猪肉那样:红烧、回锅、 干炒……骨头的用法可以参考猪骨头,我选择煨汤,用高压锅使劲地压,一直把骨 头压得酥软,再一点不剩地喝下去。内脏就放到锅里炒,不停地炒,直到糊得看不 出所以然,再跟剩饭混在一起装到垃圾袋里,分批丢出去! 头发,烧掉!牙齿暂时留下来,每天上班时带上一颗,丢在不同的垃圾桶里, 至于连高压锅都无法解决的骨头,就砸碎,再烤糊,一点点地带出去丢掉! 啊……陈忆兰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地望着狞笑的萧雨烟,没想到 平日时柔软的女孩竟然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 柔软的女人真正愤怒起来,那股能量就像是火山爆发,没人可以阻挡! 我要杀了你!萧雨烟高高地举起了带血的菜刀。 哈哈哈哈!她的身下传来了一阵笑声。是陈忆兰,她在笑,她在肆无忌惮地笑。 萧雨烟一愣,自己不是还堵着她的嘴吗?她怎么能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别以为我只是吓唬你,我这就杀了你! 十一 你杀不了我!陈嘴角一挑,挤出一股轻蔑的讥笑。这讥笑深深地刺痛了萧,她 大吼着,举刀就砍向陈的脸。她最恨这张脸,早就想把她砍烂了! 这刀从鼻子砍向嘴唇。陈的鼻子被削断了,上嘴唇被切开,露出了森森白骨, 不过白骨马上又被红红的血染红了。可怕的是,陈好像一点都不痛,还在笑。切开 的嘴唇并没有脱落,依然与旁边的肉连在一起,在笑声中抖动着。 你笑!你笑!我让你笑!萧雨烟觉得自己受了轻视,她举刀朝陈头上就是一通 狂砍。人的颅骨非常结实,即使满腔怒火,也无法把头剖开,不过陈的脑袋已经血 肉模糊,惨不忍睹了。耳朵被切掉了,脸蛋被划出了几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眼睛 也成了两个血洞…… 陈忆兰还在笑,那个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脑袋还在笑! 浓烈的血腥在屋里弥漫着,萧雨烟感到了一阵阵难以压抑的恐惧。这个陈忆兰 是怎么回事?难道杀不死吗?她是妖精吗?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萧竭嘶底里地大吼着,她使劲地挥着刀,来压抑满腹的 恐惧,拼命地朝陈身上砍着,来宣泄着对她的仇恨。 这次,萧扩大了打击面,不再肆虐陈的脸了。说实在的,她真的是害怕了,害 怕陈的笑,看到她的嘴,就让人头皮发麻。发疯似地朝陈忆兰的身上砍去。 乳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使劲地抓着陈的乳房,还像以前那样富有弹性, 真的不忍心下手,可在陈的身上,无法拿下来,祁竟然因为它而背叛了自己。难道 他爱自己的只是一对乳房吗?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他的爱…… 愈想愈气,萧雨烟用刀划开陈的衣服、胸罩,丰满的乳房没有了束缚,弹了出 来,在一波一波地颤动着。萧咬咬牙,一刀砍在乳房上,足足切进了10公分。没有 掉,她没有住手,左手抓着乳房,右手像砍柴般地挥动菜刀朝乳房上砍去。 一刀、两刀…… 乳房被切下来了,被她拎在手里,高高地举起,就像是战利品。 萧用力一甩,沉甸甸的乳房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红色轨迹,撞在墙上,发出一声 闷响,洁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爆炸图案,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动着。 砍掉了一个乳房,萧马上再砍另一个,鲜血飞溅,肉末横飞,她的脸上布满了 红红的液体,异常恐怖、狰狞。另一个乳房与第一个殊途同归,也被摔到墙上,跌 落在地上。 哈哈哈哈!陈忆兰还在笑! 她居然还在笑!陈忆兰居然还没有死!萧雨烟崩溃了,她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 一切,手颤抖着,再也无法握住刀了,菜刀晃了一下,从手中脱落,落地时恰好砍 在她的腿上。 不,这一定是在做梦!萧雨烟喃喃地说着,可菜刀触到腿上,分明地感觉到了 那股冰冷,还有切肤之痛,很真实,容不得半点怀疑。 胳膊上痒痒的,好像是一只小虫子爬了上去。 是什么?萧雨烟直纳闷,家里她可是每天都做清洁啊,怎么会有小虫子呢!扭 头一看。天哪,她瘫软在地——竟然是被她砍掉的指头。是陈忆兰的半截小拇指和 无名指。它们像是活的一样在她胳膊上爬着。 这……这怎么可能?陈忆兰竟然杀不死?附在她身上的摄魂魔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还会有这种能力?难道说……萧雨烟只觉得背上发凉,难道说摄魂魔并没有死? 躺在地上的乳房也蠢蠢欲动起来,像皮球一样跳动着,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在拍 着,然后突然朝她直直地冲过来。 萧雨烟无法躲避,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血淋淋的乳房炮弹迎面扑来。 啪!不偏不倚,乳房打在眼上。萧雨烟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十二 萧雨烟木然地愣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在发什么呆? 是陈忆兰的声音。萧不由打了个冷战,扭头一看,陈就在她旁边站着,身上没 有一丝血迹。正疑惑地望着她。而她自己手里正拿着菜刀,这里不是客厅,是厨房。 萧雨烟明白了,刚才在客厅发生的血战只是一场梦——她跟陈忆兰一起到家里, 她到厨房拿菜刀时好像打了个盹。现在梦醒了,一切都照旧。 真的是梦吗?萧雨烟实在放心不下,如果是梦,那也太真实了。她放下菜刀, 提心吊胆地来到客厅,没有一丝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想趁这个机会把陈大 卸八块,可一想到那个可怕的梦,手就发起抖来,她真怕陈忆兰会像梦中那样杀不 死,还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她的笑实在太可怕了。她可不想再次体验。 祁源山也回来了。萧雨烟就无法动手了。可她实在不能就这么算了,冲上去狠 狠地打了他一巴掌,这下把祁给打懵了,也让陈愣住了。萧再次扬手,冲着呆若木 鸡的陈就是一记耳光。 啪、啪!接下来是一片死寂。鸦雀无声。 你……你干什么?祁捂着脸。 你还有脸问。别以为你们干了什么好事我都不知道。萧雨烟怒气冲冲地吼着。 雨……雨烟……你不是看错了吧,我这么爱你!祁源山把放从脸上拿开,脸上 马上浮现出五个红红的手指,他想拥抱萧,萧却后退了两步。 好啊,祁源山,你这个混蛋,你不是说早就厌倦了萧雨烟吗?陈忆兰的声音突 然响起,祁就愣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萧雨烟恶狠狠地望了陈忆兰一眼,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陈正望着她,嘴角还 带着笑,正是刚才恶梦中的笑,萧不由地打了冷战,不敢轻举妄动了。这个陈忆兰, 她的目光实在太可怕了,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还有刚才的恶梦,那正是恶梦吗? 好像是被强加在她头上似的。 祁源山,你今天就要做出个选择!是要我还是要她!萧雨烟愤怒地说,鼻子一 酸,眼泪止不住簌簌落下。 当然是要你了。祁源山连忙说,可并没有移动脚步。他偷偷地望望陈忆兰,似 乎在征求她的理解。可陈并不领情,她的泪水也来了,边哭边诉,你说爱我,原来 都是假的…… 眼泪是女人最致命的武器,尤其是娇小的女孩,使用起来更有杀伤力。陈忆兰 身体颤抖着,丰满的乳房也随着哭泣而颤动着,跳动着。流露着无尽的诱惑。 祁源山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霎那间,他没有犹豫,做出了选择——陈忆兰。 ---------- 起点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