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里,冷初莫想离开却摆脱不了南震言的箝制。 该怎么办? 她居然被他……强暴了! 他说他不会那样做,但是他却不守承诺,在她的抗拒下依然不顾她的抵抗, 霸道地占有了她。 她的第一次因为这样,成了一个永远不美好的回忆。 她真的是没脸回去见炎天那些人了。 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试着撑起自己酸痛的身子,把他横放在她胸前的那只手移开。 “要去哪里?” 南震言低厚的嗓音惹得冷初莫心惊胆跳,转过头去凝视着他,也因此瞧见他 用一种色欲的目光注视着她的胸脯。 她赶忙拉起被子遮盖,对上他的目光冷如寒霜。 “这下子你满意了吧?污辱我之后是不是要把我丢了?反正我是一个妓女, 是替你暖床的女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过这正好把你救我的思情给偿还完 了,现在我们是不相欠了,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她哀怨冷淡的语调震怒了他,尤其更气她自贬自己是妓女,虽然他曾经一度 认为她是妓女、残花败柳,但是在他尝过她后,他开始怀疑这个可能性,而她的 出身,更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妓女。 “说老实话?你真的是妓女吗?”他坐起身,和她正面相对。 她想要掉头望向远处,但他一把揪住她,握住她的下颚逼她朝向他的裸露胸 膛,更残忍的是,他的手还伸入她的被子内,捏住一只浑圆,不断运弄它,让它 不由自主地挺立。 她忍下这个耻辱,伸出她软弱无力的手想拉开他可恶的手,不料,还是被他 抓住她的纤腰,强拉靠近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她极力想推开他,但却徒劳无功,仍旧被她搂在怀里。 他邪魅的气息立刻喷洒于她的脸上,她颤抖不已,双手无力地垂放在他的身 侧,感受到他的欲望又开始火烫,正贴着她的大腿处,令她羞红了脸。 他把她的头拉靠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一声声稳健的心跳声。 “告诉我,为什么你还是处女?”身为妓女就不该是处女,除非她另有隐情。 冷初莫不敢看他现在是用什么眼神盯着她,她害怕他还另设有陷阱。 她不敢说,怎么样都不敢说出口,可是,他一定会强迫她说,到时她是炎天 的杀手、以及曾丧失过记忆的事他都会发现。 他绝对不会原谅她,他说过,他不准在他身边做事的人有任何事瞒着他,当 时他是如何的胁迫,她怎会不记得? “说啊!难道你要我再来一遍?” 他又恫吓她了,她当然明白他指的再来一遍是什么,可是话要从何说起? 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南震言的两只手同时抚上她因接触冷空气而抖动不已的 蓓蕾。 那样销魂的摩掌,使她忍不住娇吟呢哺。 他不禁一笑,从没有人抗拒得了他,她也不例外。瞧她,不过是和他上了一 次床,就急着想要更多。 他不断地向她索取他要的激情,缠绵地流连忘返,并且开口说出要她做的事。 他气喘吁吁地命令她,但她犹豫的赧颜酡红、犹疑不决。 冲动之下,他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他下体移动。 当她一握住他的炽热,马上感觉到有一股热潮的烧着她的理智,她看他一副 享受的模样,忍不住捏了一下。 此举惹来他痛苦的呻吟,她急忙轻柔地抚着,他痛楚的表情吓坏了她,她连 忙问:“你……怎么了?”她吓得立刻放手。 他反问:“你舒不舒服?”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不明白他这话的涵义。 他趁她毫无防备时以手深入那动人的神秘地带,轻捻挑弄,彻底摧毁她以为 会是美妙的爱抚。 “不要,我会痛!”只有一次经验的她受不了他猛然的占有,更何况之前那 场性爱不过是几个钟头前的事。 他的体力真有那么充沛吗?一次要不够,紧接着又来…… “不会了,这次不会了……”他啪啪地说。 冷初莫闭起了双眼,等待那椎心刺骨的痛。 感觉到他的身子往下移,她低下头去看,只见一颗头颅埋在她两腿间…… 他……太大胆了,居然吻她最隐密的地方。 她拱起身子,不断地用手扯着他的头发。 “嗯,够了。”他轻喊出声,立即与她结为一体。 “痛啊!”冷初莫忍不住尖叫,受不了他的火热。 稍稍地停了一下,带给她震撼的律动随后引爆。 皓月当空,激情的两人照样缠绵、翻云覆雨,回应欲望国度的召唤—— *** 让她死了吧! 冷初莫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一再沉迷于情潮里,更令她觉得羞耻的是,她竟然眷恋他的爱抚。 一个想伤害她的男人得到了她的心,那个男人就是躺在她身旁的南震言,事 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 清晨的阳光暧昧地照耀在他们交缠的躯体上,赤身露体的两人仍紧紧结合在 一起。 她惊惧地想要逃,但他却用有力的双臂箝住她娇荏的身体。 “我不准你逃。” “你能不能离开我?”冷初莫哀求他。 “不行。” 冷初莫愤怒地瞪着他,想出声骂他。 “不过要我离开也可以,但是我有条件。”他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纤腰,一 副高傲的样子。 “什么条件?你说!”她迫不及待地问。 “告诉我实情。” 冷初莫哑然地难以抉择,低着头好生纳闷。 可他等不及了,不是她的答案让他等太久,而是她方才急于离开的动作触动 了他的男性欲望,现在他又想…… 感觉到他的兴奋,冷初莫担心他会不会真的又想来一次。 “我说,我老实说!你先让我离开。” 受不了他昨夜屡次的索求,难耐疼痛的她匆促答应。 这下子他才真正的离开。 他不忍心再强迫她,更怕她会被他的求欢累倒。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他感到莫大的惊喜,这是不管对哪个女人,从不曾有过的愉悦。 她决定实话实说,可是,还是不妥啊,他真的会相信她是炎天的人吗?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能再轻易信赖他人,因为吃亏的总是自己。当初,就 是因为信任他,才会搬到他家;结果,却将她的人与心都赔掉了。 “你要我说什么?” 她借机多想些理由。 “说说你怎么还是处女。”最想知道的莫过于此。“不能说谎。”他顺道补 上一句。 不过她应该不敢,受够了昨夜的缠绵,她看来是没多大的勇气敢说谎。 “我接客的第一个客人好像就是你。”她有点别扭地道。 “是我?真的?”他故作怀疑。 “嗯。酒馆里的人说有人指名要我陪客,那个人应该是你没错,他们是这样 说的。”她不愿回想却不得不说出来。 南震言想想,这大概是裴骆逍安排的。 冷初莫说出这一段,同时也让她回忆起那两个一脸狰狞的男人想对她不轨的 事。 她蓦地钻入他的怀里,忍不住抽噎起来。 “怎么了?”他是既慌张又无措。 她只哭不语。 她在颤抖,他为她披上了被子,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该死!光单单接触她的背部竟也惹得他心痒难耐! 这个时候不能起遐想,她还在伤心啊! 她抽噎过后,缓缓地道出一切。 该死!这是南震言听完后的反应。真正该死的是那两个男人,想不到她在那 里还有过那么一段差点被人侮辱的回忆。 现下他什么都不想问了,他只想要好好安慰她,试着抚平她的痛。 他抱起她的身子,带往浴室。 “你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浴室洗澡。” 说着说着,他已带她来到浴室,一脚踢开门。 “不……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可以走下床吗?”他拿起肥皂开始替她清洁。 她脸红得不得了,才想阻止他的动作,他马上又说:“是我让你痛成这样的, 所以我有义务替你服务,你不能拒绝。” 他很霸道,可动作极其轻柔,看到她双腿间的血迹,他不禁咒骂起自己。 她不再出声,因为抗拒不了他。 心底对他的情感,此时愈来愈浓厚。 *** “好多了吧?” 踏出浴室后,南震言还是一样关心着冷初莫。 她记得不久前她才和他吵过一架,现在却对他的柔情有点招架不住。到底要 不要继续对他不理不睬,她正苦闷不已。 她仔细想着到底为什么这一个月来她会变得冷漠,真是因为对南震言与克莱 拉的关系感到疑惑才暗自生气吗? 克莱拉是他以前的女朋友,这是他亲口道出的。 以前的,那谁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你好像还在生气。”南震言有点懊悔。 该怎么说?她的确有点生气,毕竟她不是完璧之身了,多少令她有些怨叹; 并且还是被人强夺的,这更教她恼恨。 “没错,我是很生气。试问,有谁被强暴后还能面对强暴犯嘻嘻哈哈的,我 绝对做不到。”她想了老半天,还是决定对他冷淡一些。 他看来也很冷静。 瞬间,整个起居室一片静谧,冷初莫感到背脊直发冷。 他该不会要打她吧? 可是她又没有错,错的人是他啊! 于是,她不畏他投射来的目光,仍是傲骨地直瞪着他。 “你不肯原谅我?”他探问。 她以为他会发怒,但没有。 “你有说要我原谅你吗?”她收敛了些许冷淡。 “如果我说了,你的意思呢?”他看着她的侧脸。 他是有心的还是说着玩的? 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铁着心肠说不原谅他,但这样 一来她又很难过。 是他的错,她哪来难过的道理? 他扳过她的肩,吻上她的唇,把他想说的话全付诸在这个吻里。 “这样你懂了吗?” 她是点头还是摇头他看不太清楚,但是她的动作让他不自觉浮上一抹笑。 她羞红了脸钻到他的胸前,紧依着他,感受他温暖厚实的胸膛。 冷初莫心想,自己果然拒绝不了他的柔情攻势。 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让她也能熟悉他的温柔与霸道…… *** 法国 忧心仲忡不足以形容他们现在的心境。 该来的人没变,房子依旧是那栋。 气氛除了凝重外没有其他的。 有个人正在为他上个月所提出的主意暗自忏悔,还盼望着最好不要有人发现 到他的存在。 不过上天不顺他意,会议一开始,他就遭殃了。 “亢,请你解释一下你所出的主意,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炮轰他的是向 来与他话不投机的桐憬莉。 “没错,这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你若不说清楚,我们会以为你有那个意思。” 时轸杭也不顾多年情分一起讨伐他。 他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想整整人罢了,结果她反而音讯全无。 “我没有意思要害她。”他可以想见接下来有人要破口大骂了。 “可是你还是害了莫!都是你,如果当初你不要提出那个馊主意,现在她应 该是在我们的眼前。”她气得两眼冒火。 “你不要忘了当初说不错的人。如果不是他,我这个方法也不可能成立。” 雷亢霆拉了一个人下来,要他分担“罪状”。 索季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在咳了一声后才开口:“在那个时候有人出主 意听起来大都不错。” 这个时候才推卸责任实在太晚了。 “如果炎天十大杰出人物少了一个就是你们的错。” 桐憬莉还记得这几个人那时联合起来向她套出索蝶影的行踪一事。后来听说 索季奎到加拿大找索蝶影,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她因此却被索蝶影骂了一 顿。 “在这期间掌握住她的行踪,届时期限一到,捉她回来是易如反掌。亢,这 是你说的吧?”时轸杭在一旁优闲地道。 “是我说的。怎样?” “你在这期间有掌握住她的行踪吗?”时轸机继续煽风点火。 “不是你们谁要掌握的吗?”雷亢霆突然明白。 “难道你们谁都没有……” “很抱歉,在座好像没一个人这样‘有心’。已经过了一个月又一个礼拜左 右了,她的消息我们谁都不清楚。” 看来,情势不太妙,现在才真正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应该还在出事地点吧?” 然熙的话让大家联想到奥地利。 “可是她有手有脚,到哪儿都有可能——”在大家瞪视下雷亢霆急忙噤口。 ‘又没说错。像影,不就失踪了五年。“时轸杭也是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有个人的火气又起,她以为时轸杭是在拐弯抹角指她们一群女人的作为。 “你是指莫她被我们藏起来啰?我们干嘛那样做?”桐憬莉最不能忍受被人 抹黑。 她认为女人不该只会柔弱然后被男人保护,以她来说,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在 她身上发生。 “别再扯远话题了。”索季奎一见有人吵了起来,口气稳健地重整他炎天老 大的威风。 他闭目状似思考,想为这个麻烦找出解决方法。 “干脆从奥地利开始找好了。”找到人最重要。 索季奎说完后,然熙也赞同。 “我觉得这提议不错,问题是该谁去找莫?” 这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 可有人就是这么倒霉。 “不如派亢去吧,这是个让他将功赎罪的好机会。找得到莫,那他之前的错 误就一笔勾销;找不到莫的话,反正炎天十大杰出人物也不缺他这一个。” 桐憬莉的表情实在邪恶到让雷亢霆咬牙切齿,但是他没有反驳的余地,他不 容许自己低声下气地拒绝,那样做有人会因而辱骂他办事不力等等坏话。 唉,谁教他当初多嘴又多舌。 “我接受,这原本就是我该做的事。不过我也希望能找个助手一起去,我觉 得轸不错,如果到时莫她不肯回来的话,我和轸便可使用武力‘劝’她回来。” 雷亢霆没忘方才时轸杭连同桐憬莉一起责问他的事,这回到奥地利要死也要 抓个人来陪。 “轸,你和他一起去吧。”索季奎早看出雷亢霆的企图。他也想早点结束这 个麻烦的事件。 “嗯,好。”时轸杭很不情愿地应声。 “既然决定了,你们立刻赶到奥地利寻莫的下落。” 索季奎仿佛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那么快?”时轸杭不想太早动身。 “愈快愈好。别忘了,我们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她的消息,现在是愈快找到她 愈是保险、安全。” “是啊,我们到奥地利的途中,可能会有机会经过德国或者瑞士,可以先去 探访炽,然后再到熙的地方喝茶逛街,再去意大利——” “季、熙、桐,我和亢先走了。” 雷亢霆过于聒嗓,受不了的时轸杭立刻拉走他,以防他继续滔滔不绝地讲下 去。 季其实说的很对,为了保险与安全起见,他们对于莫的下落,不能不知道; 即使动用关系便可找到冷初莫,但亲自捉她回来却比放任她无消无息来得好。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