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把人掳走?是谁干的?”裴骆逍大声吼叫。 他的叫声惹来办公室外众人的侧目,上回他一来公司便对他们的总裁南震言 大呼小叫,但他们都没听到什么内幕,今日有员工不时地往里头偷瞄,盼能听到 一些上回没听见的消息来八卦一下。 南震言神情黯然,闷声道:“是她的情夫干的。” 他此时不如上回镇定,莫失踪了,他不想管外面的动静。 裴骆逍先驱散外头那些不相干的人后,才继续遭:“她的情夫?莫有情夫, 是谁?”他的声音显得平静许多。 近日的麻烦可真多! 他刚刚才去找了瞿敏,小心翼翼地把名册摊给她看。结果,她看了之后情绪 大为失控,但也立即指出了罪犯。 “你不认识,但你认识另外一个人。”如果她没有出现,莫便不会在他的眼 前被掳走。 “谁?” “克莱拉,她和马恩两人合力掳走她。”可恶至极! 莫非,这是克莱拉报复他的抛弃所出的主意? “他们两个?莫乖乖地被人掳走?”克莱拉对南震言还真是阴魂不散,连他 的女人也不放过。而那个叫马恩的,他好像在哪里看过这名…… “她没有反抗,可能是被打昏了。”否则他也不会追过去。 不过即使莫是主动同马恩离去,他也不会让她走。 他会报复背叛他的女人,莫,即将是第一个。 “不会吧!”裴骆逍挫败地低吼。 “怎么了?”他口气依旧没什么起伏。 “你看看。”裴骆逍颤抖地把名册摆到他面前,指着名册上的某个人,“认 不认识他?” 南震言偏头一看,“他是莫的情夫。”他熊熊妒火倏地燃起,这种时候看到 他的照片还是令他想狠狠扁他一顿。 “那么是啰?”裴骆逍的心在向天苦叹。 “是他。”南震言的表情几乎想杀人泄恨。 “不会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烦得不住搔弄头发。 照片上清丽出色的莫,处处勾引着他的魂,她的笑容是多么甜美,还有那水 眸是多么触动人心……陡地,他气得把名册甩到一旁去。 “敏敏亲自指认,他是强暴她的人!” “什么?”他发狂一吼,跳起了身。 “你说该怎么办?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人做的,到如今一件都还没解决,你 打算怎样处理,要不要报警?”裴骆逍整个人颓丧的瘫软在椅子上。 一场宴会居然惹出了这些事! 马恩以及克莱拉掳走莫到底是为什么?克莱拉的报复,真的和莫有关吗?还 是她也是共犯? 为什么他们全都要牵扯在一起? 南震言低低地呻吟了声,而后他抬起冷峻的眼眸,望着前方,拿出了一张纸 条,看着上面娟秀的几行字迹,不禁怒从中来,上面明明写着“我马上回来”, 想不到她却一去不回,遭人绑票! “帮我找到这辆车。”他递了张纸给裴骆逍。 “这是……”裴骆逍困惑地瞪着纸张。 “虽然我没追上他们的车,但我把克莱拉的车牌号码给记了下来,说不定查 到了车子的所在地,就找得到他们。” 而他要去查查马恩这个人的资料。 裴骆逍为此眼神也绽放出光芒,拿了纸张赶紧大步离去。 *** 冷初莫整整昏睡了两天。 她幽幽地转醒,茫然四顾。 她什么也看不到,满室的黑暗教她不由得打起冷颤。在这种情况下让她想起 她在酒馆时睁开眼看到的情景,那两个一脸不轨的男子要对她做的事,至今想来 还是心有余悸。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应该是和马恩在谈话才对,那么这里又是哪里? 她才要靠着墙壁起身,这时才惊觉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背部。无可奈何之际, 她缓缓沿着墙壁动了动身子,不意扯到久未动的背脊,哀叫了一声。此时,灯光 突然亮起,她睁大了双瞳,仔细瞧来者是谁。 那是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克莱拉,怎么会是你?”即使眼前站着的是同 她一样是炎天的人,冷初莫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喜悦之色。森冷的空气,隐约透露 来者不善。 “就是我啊!你能够怎么样?你不要说你不知道,我恨透了你!”她含恨的 眸子睥睨着冷初莫。 “你恨我?”克莱拉果然不是来救她,可她怎么会恨她? “对,我恨你。因为你夺走了我出任务的机会,明明该是我接下的案子,怎 么到头来出任务的人是你,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做了某些事,你不要说你 不知道。”她居高临下地睬着她。 “什么?”她诧愕地看着她,从不知道她夺了人家的任务。 “当然不只这样,我跟你的仇还有得算!你居然没死,而且竟然还和他在一 起!”这是她最痛恨她之处。 冷初莫明白她说的是南震言,她来探望南震言的伤势时她听裴骆逍提起过她, 当初她曾以为他们的关系不寻常,而南震言之后也承认了。 克莱拉是不是不满分手后的南震言有了新欢,而那人还是之前和她已结下梁 子的自己? “是他救了我,所以我必须留在那里报答——” “你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有的是钱对不?现在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放 过你。”她已有了主意,一个更狠的办法。 “你想怎么做?”冷初莫微微颤抖。她目前居于劣势,无法保护自己,谁能 帮她?蓦地,她想起马恩。 她往门口处张望,希望有人来阻止。 “你想找谁来救你?南震言和炎天的人都找不到你的下落,你以为他们能这 么神通广大?还是你指望马恩?别傻了,昨天他才被叫回法国,连总裁也把你唯 一的希望带走了,你认为你还有多少生机?”她冷冷讽刺。 “你想杀我?”以她对她的仇恨来看,这是很有可能的。 “你说呢?不如我送你到那种地方去,叫南震言来瞧瞧你不同的床上功夫?” “你究竟要如何?”冷初莫的眸里透着惊惧。 “我当然是要杀了你!” 克莱拉叫来一名男子,冷初莫见状,不住地往墙角靠去。 那名男子却把她拉了起来,扛在肩上。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她不停的喊叫,双脚不停的踢打, 甚至大叫救命。 克莱拉好整以暇地站在她面前,随即泛起一个使冷初莫心惧的笑容,然后拿 起针筒,朝她的手臂刺入—— *** 南震言翻阅手上的资料,找到关于马恩的资料,不过也只有他的工作介绍而 已。他在法国炎天集团里做事。 他不是他们之前想的犯罪集团,那么他为何拍下那种画面? 电话突地响起。 “喂!”他拿出手机不耐地出声。 (我找到他们的下落了!)裴骆逍慌张地道。 “你找到了,快说,他们在哪里?”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说出了地点。(那里是个郊区,你确定只有你一个人行吗?)他实在不放 心让他一个人去,可他又不让他随行。 “可以,这样就够了。其他的我自己来办吧!” 他平静地挂上电话,嘴角出其不意地露出一个幻影似的笑容。 没多久,他来到裴骆逍说的地点时,正巧看见克莱拉和一名男子扛着一个女 人上车。 不消多想,那个女人一定是他朝思暮想的莫。然而,他不打算贸然出现,而 是躲在一角偷窥他们的行动。 克莱拉究竟要去哪里?或许克莱拉有意杀莫以毁尸灭迹,以她一个职业杀手 的身份,杀人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瞧见莫被反绑的双手及昏过去的面容时,一张凛冽的脸紧紧地绷着。 随着他们的车来到了某个海边,他以为他们要把莫丢到海里去。 事实的确如他所想,他看到克莱拉把莫推进海里,他的心在瞬间往下沉。 “听说这儿常有鲨鱼出没是吧?” 听到克莱拉张狂的话,南震言的心更加惊悸。 不,不能这样做! 克莱拉厌恶地睨视着冷初莫逐渐沉入大海的身体,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她 要冷初莫死时也是尸骨无存! 待冷初莫的身子整个没入海中,克莱拉才坐上车离去。南震言则迫不及待地 潜入海中,寻找她的踪迹。 *** 冷初莫又睡了两天。 她没忘记这是谁的房间,但她怎么到这里的? 她是被南震言从海中救回来的。 天知道,在她昏迷的这两天,他是如何的忧心与烦躁。他担忧她的身体,已 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她不知被打了多少的麻醉剂,吃了多少安眠药。 他烦的是,他该以怎样的面目对待她? 南震言见她醒来,脸上并没有多少喜色,只问了句:“你终于醒了?”殊不 知这话听在冷初莫的耳里,是多么刺耳。 “你在这里?” “不然呢?这是我的房间,不在这里我要去哪里?”他开始后悔了。他后悔 让她躺上这张床,因为他想到的都是自己与她旖旎的画面。而她是否也和别的男 人做过同样的事? “呃,我怎么回来的?”她的记忆停留在被克莱拉刺入针头那里。 她被他的眼神吓到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她从没看过如此冷鸷的眼神。 “你被我救回来的。好了,你先把这些东西吃完,才有力气回答我一些问题。” 问题,怎么又是问题?她不禁想起他问问题所用的招数。 *** 不过,一连几天过去了,南震言一直没有回家,冷初莫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在 逃避她。 他是故意不回家的,他不想面对她。 谁知,一件突如其来的东西,使他不得不正视,不得不…… “总裁,有人署名要交给你这个东西。”南震言近日的脾气不大好,秘书小 姐生怕遭殃,小心翼翼地呈上物品。 他困惑不已,但也没有多少兴致拆开。他看到上面夹了一封信,所以抽了出 来,不经意一看,目光一冷。 这……算什么? 他的情夫“委曲求全”地来拜托他放了她! 寄件者写的是马恩,里头每一段文字、每一句话,全是求他放了她!宛如他 是拆散人家的刽子手,得轮到对方来哀求他似的。 他眯起冷眸斜看内容,仿若嘲笑他的多此一举。至于那个物品又是什么? 他一拆才知道是一卷录影带。他拿起带子放入录放影机中,看到的竟然是不 堪入目的煽情镜头! 而那对卖力演出的男女,不就是马恩与教他难以忘情的莫吗? 搞什么东西!他们两个把床第风流的事给拍了下来,还大大方方地送给他看! 他们想证明什么?证明他们是相爱的吗? 他看着两人赤裸着身躯相互交缠,莫那一头秀发披散在枕边,马恩则激情的 拥着她…… 整个镜头只照出两人的侧面就足以如此煽动他的怒火,他不敢想像当时他们 是多么忘情,怎样的交欢! 他气得火冒三丈、妒火狂燃,连恨意也冲上心口,他即将爆发满腔隐忍不住 的怒意,他的眸子更显森严冷冽,往日柔情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气之下,他砸了那台可怜的录放影机,发出极大的声响吓坏门外的员工。 她是想要离开他,是吗?不会的,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至少,他要彻彻底 底地羞辱她一番。 他如旋风般步出大楼,森冷的目光让一群人傻在原地。 *** “莫,你给我出来!”南震言一脚踢开大门,找寻冷初莫的身影。 不知道有一股强大的怨恨向她袭来,冷初莫在听见南震言的声音时已缓步下 楼,双腿略微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发生。 瞧见他狂怒的脸庞,她害怕这个陌生的南震言,可她还是依言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冰冷的气氛充塞着令人难以呼吸的沉重感,她看着他, 赫然惊觉她已被他揪住手腕。 “这是什么?”他阴柔地说。 她接过信,才一看,立即摇头,“这是谁写的?”她的小脸布满惊慌,抬起 头来询问。 “你应该很清楚,不就是你的情夫所写的!原来你早就和他在一起,又贪恋 我的钱财。你说,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毫不温柔的指控。 “我没有情夫!”她哪来的情夫? “马恩不是你的情夫?还是除了他你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情夫?”他炽热的目 光的烧着她,“你这残花败柳,到底还骗了我多少事?”他阴郁地低吼。 她是残花败柳?他认为她是残花败柳? “你不能莫名的批评我。”她强忍悲伤。 他怎么了?怎么对她这种态度?从那一天他救她回来他就变了,他,冷酷亦 无情地乱加罪名,甚至出言讥讽她。 “莫名?那这是什么?这可是你的情夫求我放了你耶,你不也这么认为,嗯?” 他邪恶的笑脸朝她逼近。 “我没有这么认为,况且他不是什么情夫,他只是公事上的伙伴——” “瞧,我听见了什么,不是情夫,是公事上的伙伴。我懂了,他是你做妓女 时的恩客,所以是‘伙伴’!”他口不择言地嗤笑。 他居然把她说的话做那样的误解! “你到底是误会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她仍然不 停地摇头,像是要甩掉可能已经淌落的泪水。 “我看到了你不知羞耻地和马恩在床上欢爱。”当他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 蓦地感到心痛。 “你胡说!我何时和他上床?”她的脸色刷白,开始挣脱他无情的大手。 他如果不要她,也不能这样污蔑她的人格啊,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吗?他 应该最了解啊,怎能说她胡乱和别的男人…… “有录影带为证及你情夫写的信,你还有什么话说?”那双不复以往柔情的 双眸,此时以鄙夷的眼神扫祝她全身。“或许救你出来是个错误,谁教你天生一 副淫荡样……不,其实你是自愿到那种地方工作的,我没说错吧?有钱的千金大 小姐!”他勾起一个邪佞恶劣的残笑,睬睨她吃惊的模样。 他很乐意见到她吃惊的样子,那谎言被揭穿的惊愕表情。 “你说我淫荡?” 她欲给他一巴掌,但他飞快的揪住她,她抬起另一只手,两手却一起遭他控 制。 骇然的脸庞猛然逼近,他充满欲望的眼神瞬地浮现,“敢情是忘了如何淫荡, 否则怎会反问我?放心,在我的调教之下,你一定会很快的记起来。” 语落,他强拉她上楼,丢她进房间,再锁上门。 他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冷初莫闪到窗帘边,瞪着他的举动,慌乱了起 来。 “你要干什么?”她心慌意乱的凝睇着他。 “这个时候你还问?我懂了,你觉得是直接来比较好是吧!”他粗鲁的一把 抓过她,重重地把她甩上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覆上她。 南震言粗暴地扯破她的衣服,让她胸前春光全部露出。他蛮横地捏搓、邪逗, 再恶意低下头来,攫住一只乳蕾啃咬,没有半点柔情,他的咬痕迅速而明显地在 她身上浮现。 “我不要!”她使尽全力推拒,摇着头要他离开。 他故意扭曲她的话。“不要前戏是吧?也好,可以避免痛苦的折磨!” 他用力分开她的腿,接着,他一手箝制她的双手,一手扯掉裤头,将硕大的 男性欲望挺入她未做好准备的紧绷窄穴内。 他没有停留,一意孤行地在她体内律动,干涩的下体使他深深低吼,他强悍 地撑开她的双腿,让她容纳他。 “啊——”下体的疼痛麻痹她的神经,她在一声尖叫后不堪剧痛昏厥过去。 他丝毫不理会,只是更残暴的对待,更猛烈地解放欲望…… *** 等到冷初莫幽幽转醒,南震言已不在身侧。 她痛得不知该怎么移动身子,她的腰根本无法使力,疼得无法起身。之前被 绑时,她昏睡了整整两天,没有起来走动半步;如今再加上他粗鲁的蹂躏,可能 她的腰已经出了一些毛病,才会让她痛苦难熬。 但最令她心痛的是他对她的态度,他为什么如此对她,她哪里对不起他?马 恩为什么写那封信?她什么时候爱过马恩了,她爱的是他啊! 他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单靠那一封信及录影带,就认定她是淫妇,任凭她怎 么解释也没用。 不,她根本不知该怎么解释。从他一进门便对她乱吼发飙,如果不是他丢出 那封信,她可能连他为什么生气也不明白。 好笑,真的好笑!她被他骗了身子也丢了一颗心,却得不到他的怜惜、他的 爱。 原来自始至终他只在玩弄她、在耍她而已,如今他不要她、厌倦她了,就用 这种方法让她自动离去。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人打开,她以为是南震言回来了,慌张地用手胡乱地擦 拭脸上的泪水,但来人不是他。 “莫,很高兴见到你。”听到密报说冷初莫没有死,她简直气得快疯了。 “是你。”她没什么多大的反应。“是他要你来赶走我的吗?”她应该想到 他也会有新欢,不过她没料到是克莱拉。 她这话……哼,她懂了,她做的事总算收到了效果。 “是啊,他要你快点走,别老碍在这里。”克莱拉以轻蔑的口吻说道。 冷初莫不以为意,但已开始穿衣。“你和他又在一起了,他连钥匙也给了你 是吗?”她知道南震言是不会随便把钥匙给人的。 “当然,他说,他只给他心爱的女人他的东西。” 一句话即让冷初莫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 反正要她走就是了,所以他找来克莱拉也是来羞辱她的。 即使身子一动她的腰会痛。她依然毫不眷恋地自那张床爬起,把痛楚压抑在 内心深处,坚定地走出门。 她只带走一颗满是心碎哀伤、仍有爱意的心。 她会离开这里,远离这个国度——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