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认真 不要对我太认真, 因为我无力承担, 为何你不能像我一样, 玩一场爱的游戏? 傍晚,街灯亮起,龙传开车来接雨珊,骆安奇对着他们挥手道别,心里不禁 为龙传祈祷:希望这小子死得不要太难看,雨珊翻脸不认帐的功夫是很伤人的… … 一上车,雨珊一直很想开口,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龙传倒是先说话了,「你们都谈了些什么?」 「有关合约的事情,还有工作的事情啊……」她随口回答。 他安静了几秒钟,「你跟骆先生的交情很好?」 「那当然,我跟他都认识五年多了,他是我的御用经纪人,谁也比不上他耐 操耐打,哈哈!」她故作轻松状。 他的眼神为之一黯,「你对他的感觉如何?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啊!」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还能共事那么久吗?她可做不来。 他的脸色益发阴沉了,「我不会输给他,我会努力争取你的。」 「咦?」他是误会了什么啊?糟糕!这下她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既 然她决定要跟他摊牌,说不定这样误会下去还比较好呢! 雨珊陷入两难之中,他又开口了,「今晚,我想请车行的兄弟吃饭。」 「哦……」他的事业才刚起步!这个时候打击他会不会太残忍? 「你也是股东,你应该去露个面。」 「嗯……」她没意见,她只是一个头两个大而已。 车子开到环河路上,一家叫做「好厝边」的海产餐厅,看来就是俗搁大碗。 老板勇仔一看到龙传那辆宾士计程车,亲自出门接待,哈哈大笑拍着地的肩 膀说:「听说最近做大生意了,发啦发啦!」 雨珊也下了车,还在发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龙传握住手,并被介绍道: 「她是柯雨珊,我们车行的大股东。」 看到这位高排挑美人,勇仔笑得更加开心,「了不起,双喜临门!」 啊?什麽意思?雨珊正觉得不对劲,却看餐厅里跑出一群彪形大汉,就像足 球队员厮杀冲锋似的,簇拥着她和龙传往里面走。 「老板,怎么现在才来?菜都已经上来了!」 「总算看到老板娘了,果然水当当呢!」 「老板!老板娘!两位请上坐,大夥儿都等很久了!」 这什麽跟什么啊?龙传是老板,她自己竟是老板娘,这不是摆明了他们两个 是一对吗?雨珊正想开口抗议,一杯满满的啤酒被端到她面前,抬头放眼望去, 二、三十个男人要跟她敬酒,这会儿她哪来得及多说什麽,光喝酒就来不及了! 「大家都排好队了,老板娘,我们敬你!」 糟糕!这些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弱点?雨珊暗叫不妙,她生性爱好杯中物,一 有酒喝就顾不得别的了,不管,她先乾再说吧! 龙传不会喝酒,只是以果汁乾杯,倒是雨珊的酒量惊人、深不可测,一夥儿 兄弟更加佩服,卯足了劲要跟雨珊拚到底。 「再来一杯,我就不信我喝不过老板娘!」 「再来一瓶,今天我非要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酒家女!」 酒精发酵,热情欢腾,雨珊没想过自己会和这群人如此契合,她大口吃肉、 大口喝酒,这感觉真是爽毙了!平常老是装成冷艳模特儿,还要跟那些大客户、 大师辈的人虚情假意,其实,她早已厌烦,有机会能像这样要要流氓,真好! 「老板娘太强了,我不行了,换班!」 「搞什麽?太不过瘾了,下一个快上来!」 闹到半夜,兄弟们都东倒西歪,龙传还得打电话叫熟识的车行来载人,请计 程车来载计程车司机,真是挺有趣的。 雨珊呵呵笑着,她喝得也差不多了,刚好到可以睡一大觉的程度。 安顿好了所有人,龙传在洗手间前等待,雨珊一走出来,他就上前握住她的 手问:「你吐了是不是?现在还好吗?」 「哈!我好得很。」雨珊一喝多了就想笑。 「我们走吧!」他拉着她,想带她上车。 「我不要坐车!我要走路,我要散步!」雨珊甩开了他的手,指着天上道: 「你看,今晚的月光多美!」 「好,都听你的。」他知道如何应付酒醉的人,就是什么都要听话。 人行道上,雨珊走起了台步,一颗心飘飘然的,「你看,我走得多正点、多 优雅!」 确实,她美丽得像个仙子,而他还不敢相信,她真的属於他了,内心的一份 震动让他从背後抱住她,有点担心她会飞上夜空,「你真的喝多了。」 「我才没有呢!呀呼!今天好开心喔!」她踢着双腿,还想把靴子脱下来。 龙传把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你想散步就散步,不过,还是让我来代劳吧!」 「呵呵!你以为你是神灯巨人啊?」 「为了你,我什麽都办得到。」 她一听,差点要酒醒了,「羞羞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才不要听,恶 心!」 看她皱眉吐舌有如小女孩!他轻轻浅浅笑着,而今幸福就在他怀中,他再也 没有什么缺憾了。 家,就在不远处。 ※※※※※※ 沿着淡水河畔,一个猛男抱着一个美女,缓缓踱步着。 夜风吹来,吹不醒雨珊的好心情,她想笑、想唱歌、想说话,而龙传总是静 静聆听着,他的话不多,但他喜欢听她的声音。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泪,忘不了你的笑,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 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这首老歌「不了情」,是爸妈那个时代爱听的旋律,雨珊低低哼唱着,彷佛 回到小时候,那常常听收音机的年代。 是的,忘不了,忘不了,龙传在心理想着,他绝对忘不了这一夜,这月光、 这水色,这怀中的人儿。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公寓前,雨珊迷糊的问:「怎麽不走了?」 龙传低头在她耳畔问道:「今晚,不要回去好吗?」 咦!他是不是脸红啦?她眨了眨眼,想在夜色之中看清他的表情。「为什么? 我有家不能回吗?你……你以为你是谁啊?」 他不懂得以言语表达,一低头却给了她一个火山爆发的吻,害她被吻得天旋 地转、难以招架,像这样发了疯似的热情,她想不起自己何时曾经拥有过。 刚刚是发生什麽事了?她还在发愣,龙传却已经要抱她上楼。 「我……我……」她还来不及说要回家,又让他给深深吻住了。 他怎么敢啊?虽说现在是半夜三更的,但以他那种拘谨内敛的个性,他怎么 敢公然对她做这种事?而且,还一路吻到爬上五楼顶!幸好没被别人撞见,否则, 这下该脸红的人就是她了。 一进门,龙传随手锁上门,立刻将她压倒在床上,那毁天灭地的气势让她毫 无闪躲的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脱光了她的衣服,还有他自己的,然後,她 就整个人笼罩在他的气息中了。 「呵……好痒哦!你的手好粗,弄得我好痒……」雨珊忍不住要发笑。 「对不起,但我还是要继续。」他不善言语,他只会用身体说话,因此,以 他的手、他的唇,对她叙述他的深情挚爱。 不行了,雨珊无可奈何地想,还是先做完再说要回家、要分手、要做普通朋 友吧……没办法,谁教天气这麽冷,这男人这麽热,还有这感觉这麽棒呢? 此刻,龙传是清醒的!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在作梦,他想知道在那圣诞夜里, 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梦? 「嗯!够了,够了!」她发出讨饶的低吟,「那样我会不行的!」 「我要学会……我要学会所有让你呻吟的方法。」他的固执一发难以收回, 这是他累积二十五年来的爱恋,他的初恋、他的终生之恋。 其实,他不懂什麽技巧,严格说来还有点粗鲁,但很奇妙地,雨珊就是感觉 火烫,当他那结实的身体压住她,那粗硬的指尖抚过她,快感之强烈甚至让她颤 抖起来。 她压抑不住喘息和低吟,尽管这只会让他更为亢奋放纵,但她真的无力也无 心去压抑了,「拜托!你快把我弄疯了。」 「真的?」他扯开傻气的笑,「我真的让你有那种感觉?」 咦!他好像笑得很满足的样子?雨珊疑惑地眨眨眼,一般男人不是都比较在 意自己的快感吗?只要女人表现出高潮的样子就可以让他们志得意满了,怎么他 真的如此在意她的感受? 他在吻她的胸前,捧着那对柔软的乳房,拿她当女神一样膜拜,「我爱你、 我爱你,我要让你很幸福、很幸福。」 爱?哦!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被爱的,但她实在不确定自己能否也一样爱他? 真糟糕,她可不可以别说爱,只要做爱就好? 雨珊拉起他的头,不让他继续说话,就吻住了他的唇。 这带给他莫大的鼓励,他是不是可以相信她也有一点点的爱他呢?这幸福来 得太突然、太无法想像,他需要更多肯定、更多安全感。 结合的时刻,雨珊揪紧了眉毛,抱着他的手臂低吟,「轻点嘛!」 「不舒服吗?」他舍不得她有任何疼痛,「我可以随时停下来的。」 「别、别停!」她又慌又羞的说:「只是……轻一点就可以了。」 吻过她的粉颊,他拿出所有的意志力,让自己缓缓进出,不敢伤害她一分一 毫,而如此绵长折磨,却让两人愈来愈难以忍耐。 「天!」她再也克制不了,双手抓在他背上,「你好坏,你是故意的……」 「怎麽了?到底要我怎么做才对?」他不懂,她的皱眉呻吟究竟是快乐或痛 苦? 她推开他,转过身,不让他继续下去,「哼!我不要了啦!」 望着她光洁的背部、高翘的双臀,他岂有暂停的力量?只得又抱住了她,哑 声低语道:「再让我试试看,再给我机会,我会做得很好的。」 「我讨厌你!我才不要呢!」她说是这麽说,却不挣脱他的怀抱,让他在情 不自禁中又占有了她。 「可以吗?」他慢慢加快速度,观察着她每一丝的反应。 雨珊红唇微启,娇喘不已,抓着他的大手又吮又咬的,「讨厌……讨厌……」 怎么会这麽棒呢?真是讨厌透了! 「对不起,我停不下来了,你再忍耐一会儿!」他开始冲刺,热汗不住挥洒, 直到他终於释放,全身压在她的背上。 而她早已颤抖连连,喘息不已,不敢相信激情能攀升到如此地步。 「你还好吗?」他吻着她的颈子,疼惜万分,「抱歉,以後我会好好练习, 我会让你幸福的。」 雨珊哽咽着不说话,天可怜见,喝醉的他很可怕,清醒的他更疯狂啊! ※※※※※※ 一夜缠绵醒来,雨珊恨透了自己,她怎么又跟龙传做爱了?而且还累得半死、 满足得要命,这才不是她要的结局呢!傻瓜! 她这麽贪杯、好色、爱玩,和背後那个纯情郎一点都不相配的! 感觉到她的动弹,龙传也跟着醒来,强壮双臂环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凑 在她耳边问道:「冷不冷?」 「不冷。」她闷闷的回答,有他当暖炉,都快热坏了,哪还会冷? 「腿酸不酸?」不等她回答,他就自动自发帮她按摩起来,从脖子、肩膀、 背部、腰臀到双腿,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呵护。 啊!好舒服喔!还是等他按摩完以後,再提分手的事吧! 「你昨晚喝多了,一定不太舒服,对不起,我不该还那样对你……」他嗓音 里含着歉疚,每按摩过一个地方,就印下一个轻吻。 这个男人……真是没得挑剔了,床上拚命表现,床边温柔体贴,即使下了床 也还是那样稳重可靠,她……真的不是故意不要他的!! 只是啊只是,她柯雨珊想要征服更多男人,想要谈更多场恋爱,她没办法只 安定於一个男人,那多无趣。 看她皱着眉头,他心生不舍,「不要不开心,我会努力让你开心的。」 「我……」她该如何启齿呢? 「车行就要开始营业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生意做起来的,等稳定了基 础,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呃……」她好像从来没答应过这件事吧? 「你不知道,我多麽想有一个自己的家。」他的眼眸深邃,语气沙哑,「第 一次去你家的时候,我就好羡慕你有那么多家人,我从小都只能看着别人的家, 却不知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家。原本我是不敢奢求的,但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幸 福,我会给你一个快乐的家,相信我!」 完了!这个男人开始对她掏心掏肺了,紧接着下来,他就要对她承诺一生一 世了! 果然不出雨珊所料,龙传抱紧了她说:「我爱你,永远都爱你。」 怎么办?他的承诺、他的深情,她该要如何推翻呢? 脑子里东转西转的,就是找不出一个答案来,雨珊很勉强转移话题道:「我 ……昨晚没洗澡,现在我只想洗澡。」 逊!在人家「真情告白」以後,这是什么回应啊? 龙传却不以为意,吻了吻她的耳垂,「你等等,我去帮你放热水。」 他跳下床,兴匆匆的为她服务,又转过身将她抱起,走进浴室,当她是个小 娃娃,细心的替她洗起头发。 这……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雨珊觉得头好痛,分手两个字还是梗在喉中。 「你好漂亮,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 两人一起沐浴在小小的浴缸里!龙传一个人就占了大部分的空间,雨珊当然 只好坐在他的大腿上,这跟她以前住过的豪华饭店完全不能比,可是,从来没有 人对她这麽尽心尽力过,唉!她觉得自己好像公主喔! 「你知道吗?我从以前就一直在想,我爱上的对象会是怎样的人?我要和她 说些什么话?我能为她做些什么事?」说着,他忍不住又要吻她,世界上怎么会 有那麽可爱、那麽粉红的嘴唇呢? 「哦……」真是个纯情的傻小子,她就从没想过这些事情。 「你让我的梦想实现了,谢谢你。」 「谢什么啊?」她苦笑。 「谢谢你让我爱你。」 糟糕!又是一句绝佳的情话精选,雨珊又不小心给他感动了一下下。 洗完澡,龙传将她包在浴巾中,又拿了吹风机帮她吹发,那轻柔的动作几乎 让她想哭。要是这时候提分手,会不会太狠心了点? 吹乾头发以後,他用双臂环住她的肩膀,「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站稳基础, 我们很快就可以结婚,建立我们的家庭了。」 「嗯……」她很少有如此哑口无言的时候。 「你想要几个小孩?我是希望愈多愈好,我喜欢大家庭的感觉。」 「呃……」小孩?那种打不死的蟑螂?赶不走的老鼠?还要愈多愈好? 一转头,她吻上他滔滔不绝的双唇,心想,还是别让他继续说下去比较好, 否则,她的罪恶感会攀升到爆炸边缘的! ※※※※※※ 几十分钟後,龙传开了宾土计程车,送他的情人回到柯家门口。 雨珊发现小巷里挺热闹的,二姊和一个俊朗高瘦的男人站在门口,小妹和乘 风正要出门上学,还有大姊也让一个陌生男人给送了回来。 唉!这是什么状况?难不成大夥儿昨晚都玩疯了吗? 「我要进去了!」她打开车门。 龙传的右手一直握着她,舍不得放开,这时轻轻吻了她的手指,承诺道:「 我很快就会买戒指给你,我不会辜负你的。」 哈哈……她都快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笑! 当晚,柯家四个女儿把酒寻欢,醉谈清风。 小妹雨思嘻嘻笑道:「最近咱们家是不是犯桃花啊?」 大姊雨伊颇有同感,「对啊!男人就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 老二雨娥表情神秘,「要不就都不来,要不就都一起来,我们还算有默契!」 「希望不会玩火自焚才好……」雨珊低低嘟嚷着。 小弟乘风没喝几口就醉倒了,四个女人又叫又笑,玩得正兴高采烈,不料, 此时雨珊的手机响起,害得她只好躲到客厅一角去接听。 「喂!是谁啊?」她的语气不太愉快。 「喂!雨珊吗?」 咦?这低沉且富磁性的声音,不正是昨夜她的枕边人吗?「呃……干嘛?」 「没什么,只是想听你的声音,在家玩得开心吗?」 废话!「开心啊……」 「那就好,你喝酒了是不是?别喝太多。」 「哦……」她不知该说什么。 「我爱你,晚安。」 「嗯……」 关上了手机,雨珊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了!哇!这不是情人之间的电话问安 吗?怎么会出现在她和那个木头人之间?他要转性也不用转得这麽一百八十度吧? 她都快认不得他了! 「三姊,你怎么了?」雨思拿着两个酒杯走过来。 「我……我要喝酒!」她只能如此狂喊。 「好,喝个过瘾!」雨思搭上三姊的肩膀,把酒瓶对准雨珊的嘴。 把酒当歌,通宵尽欢,至於那些什么爱呀情的,先抛一边去吧! ※※※※※※ 一个月下来!龙传对雨珊好得不能再好,除了接送她工作,还负责照料她的 三餐和消夜,好几次骆安奇都痛骂道:「雨珊不能吃那么多啦!」 龙传却笑着说:「我只让她吃一两口过过瘾而已,剩下的我会解决。」 雨珊坐在一旁,已经笑不出来也骂不出来了。 龙传的生活重心只有工作和雨珊,这是他第一次恋爱,他不懂该怎么做,只 知道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 而他唯一的任性,或许就是不太愿意让雨珊回家,他总是哄着说要帮她按摩、 替她洗澡,最後的结果总是在床上翻滚,毕竟,他才情窦初开,欲求不满。 雨珊不能完全怪罪他,谁教她自己也贪恋着他的身体,谁教他总是那麽尽心 尽力呢?害她连要抗拒或矜持都很困难。 这时,丁威正式开拍写真集,这是丁威计画许久的代表作,而龙传和雨珊正 是他认为最适当的模特儿。 「美女和猛男,还有什麽好说的?就是你们两个了。」丁威对此非常有信心, 眼前就该是他的巅峰之作了。 雨珊点点头,心想,这都是为了丁威,等写真集一拍完,她一定得跟龙传说 拜拜! 龙传除了车行的工作,也只接受这份模特儿的工作,因为,丁威是他的恩人, 他当然得报恩! 两人的合作非常有默契,不管是在海边奔跑、在浴池共浴、在树下同眠,那 份只有情侣间才会有的眼神和表情,让丁威大感满意。 「比起以前,你们又更进步、更有味道了!」丁威看得出这两人一定关系匪 浅,但就他所知,珊珊的花名远播,不知这位龙先生能罩得住多久? 龙传含笑望着雨珊,他很高兴可以成为写真集的男主角,因为,他一点也不 希望雨珊和别的男人如此共处。 望进他深情的眼眸,雨珊只是无声的叹息,她该怎么办?她不该玩上一颗处 男心的! 休息时间,大家分头用餐,龙传早就替雨珊张罗好一切,海滩伞加上白色桌 椅,还有她最爱吃的各式小吃。 「雨珊,来,快吃吧!」他主动喂她吃起来。 这男人怎麽一谈起恋爱,就对别人的眼光毫无感觉了?雨珊都觉得不好意思, 却又不想看到他失望的表情,只得乖乖张嘴吞下。 吃过午饭,龙传又替她按摩起来,像是闲聊着说:「雨珊,我昨天买了保险, 是朋友介绍的。」 「哦!那很好啊!」她闭上眼睛,享受他的独门功夫,全身都放松了。 「我每天都要开车、修车,有时难免会有意外,以前我都没想过要买保险, 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得要想多一点、想远一些。」 说得有理,可是……雨珊突然想到,这男人没有家人没有亲戚,他的保险受 益人要写谁啊? 「你……该不会?」她被自己的推测吓着了。 他点点头,印证了她的推测,「如果我死了,至少我还能留给你一点钱,因 为……你是我唯一的家人。」 「你不必这么做的!」她受之无理、有愧啊! 「有什么不对吗?我什么亲人都没有,我只有你啊!」他笑得好单纯、好灿 烂。 难得的冬日阳光,雨珊却只觉得冷,她无法想像,当她说出分手的时候,他 的笑容是否会冻结,他的心是否会崩溃?老天!为什麽要丢给她这种难题?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龙传摸摸她的额头,担忧的问。 「没事,我没事。」她站起来走远了些,不敢迎视他的眼神。 龙传当然不能放心,从背後轻轻拥住了她,「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的。」 丁威在一旁换底片,远远看到这一幕,立刻把握机会按下快门,嘿嘿!这对 小情侣,可要被他挖掘出许多美丽画面!希望珊珊不会太快甩掉龙先生,至少在 这本写真集完成之前,拜托他们继续谈情说爱下去吧!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