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条人影在月色的掩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奔近破庙,待庙门前的待卫 发觉时,他们也在下一刻一一被飞摔入庙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受到打扰的西门远不悦的抬起头,讶异的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手下,“怎么 回事?” 一个颀长身影昂扬人步人庙里,在四处的火光照射下,清楚点明了他的身分。 “小白脸,是你。”西门远的语调讶然。 钱钏雅连忙抬起泪痕交杂的小脸看去,见到真是傅凤儿时,斗大的泪珠更是 汹涌冒出,“凤……儿……”颤抖中只能挤出这两个字。 看到钱钏雅所受到的伤害,傅凤儿的脸色更冷,如同幽冥使者一样,怒眉竖 起,“西门远,你这个禽兽。” 西门远放开钱钏雅起身,缓步走向他,“你这个客人倒比我预定的时间还要 早到,你的帮手呢?怎么不一起露面?”能打飞他的手上,想也明白有人帮忙, 而人选肯定就是钱钏雅的那对婢仆。 “教训你这个人渣何必找帮手,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傅凤儿冷笑。 西门远哈哈大笑,“小白脸,好大的口气,或许你懂得一点功夫,那又如何? 你能踢倒我的属下只是侥幸,你依然比不过我,倒是打断了我的好事,这笔帐我 要好好和你算算,你死定了。”指着傅凤儿,他话里含着浓浓的仇恨。 钱钏雅忘了自己的处境,反而为傅凤儿担心不已,“凤儿,快走,回去叫阿 德来救我,快点离开,快走……” 傅凤儿转头看向钱钏雅,眼神立刻转为温柔怜惜,“傻瓜,我怎么可能丢下 你不管,我只气自己没有早点来让你受到了伤害,我会带你平安离开的,也不会 放过伤害你的人。 “凤儿!”钱钏雅感动的泪水止不住。 “大言不惭!”西门远没有预警就出招,而且出手便是倾全力,摆明了就是 不让傅凤儿有活命的机会。 “危险。”钱钏雅惊叫。 面对西门远的雷霆之击,傅凤儿却是气定神闲,让西门远的嘴角浮起笑容, 果然是三脚猫,面对自己突来的攻势就傻眼了,而拳头不偏不倚的重击在傅凤儿 胸口,然后传出一声惨叫,竟然是西门远被震飞了出去,重重落地。 钱钏雅也是被吓得想大叫,小嘴微张却没有声音,眼前的情形也让好看傻了。 西门远的手下纷纷上前扶他起身,他抓着受伤的手痛白了脸,愕然的瞪着傅 凤儿,“你……你难道有练金钟罩铁布衫的功夫?” “这只是‘以气御力’借力使力罢了,你连这点都不懂,难怪要用下流手段 迷倒钏儿,以便逞兽欲,真是不可原谅。”傅凤儿气怒地说。 “你别洋洋得意,谁会输还不一定呢,我本想放你一马,现在你惹火了我, 只有死路一条。来人,杀了他。”西门远忿忿地下令。 五名属下全拿起了武器,刀剑齐出,合力要取傅凤儿的性命。 “凤儿,小心。”钱钏雅大叫。 傅凤儿却轻松一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只见修长身形潇洒的穿梭在刀光剑影里,西门远的侍卫门拚命的攻击,却连 傅凤儿的衣角都碰不到,反而在他的一挡一挑一送间,五名侍卫的招式全伤了自 己人,他飞身回旋一踢,这次他们是被踹出了破庙,倒地不起。 傅凤儿才站好身,感到背后的气流有异,急忙一闪,避过了西门远的暗算。 “西门远,你不要脸,只会暗中偷袭。”钱钏雅气愤地怒斥。 “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傅凤儿出手,西门远竟然毫无招架能力,两招重 创他的胸、腹,他只能倒地呻吟。 见傅凤儿还要出手,西门远急忙喊停,“住手,钱钏雅中了软骨散,你若杀 了我就得不到解药了。” “解药拿出来。”傅凤儿蹲在他面前喝令。 西门远将手伸入怀里,钱钏雅警觉不对的大喊:“小心有诈。”但晚了一步, 西门远已经剩下的软骨散掷到傅凤儿脸上,令傅凤儿后退一大步。 “哈……小白脸,现在你也中了我的软骨散,我才是最后的胜利者,等着看, 我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西门远哈哈大笑。 “凤儿,快逃,快逃啊,别管我了,赶快走……”钱钏雅慌乱地叫,说什么 都不愿心爱的男人有事。 “真的吗?”傅凤儿轻笑,胸口突然鼓起,接着所有的软骨散都被他用内力 逼出掷回西门远脸上。 “你……啊……”西门远说不全的话被凄厉的哀叫声取代,傅凤儿双掌连发, 废了西门远的武功。 “你的武功已被我废了,此后也无法再练功,希望你能改邪归正做个普通人, 若再让我听到你为恶,我会断了你的四肢,让你成为残废,永远无法再站起。” 傅凤儿冷漠地对西门远下令,然后手一挥,西门远被击晕在地,当他再醒来时, 他的世界已经全然不同了。 解决了麻烦,傅凤儿急急奔向钱钏雅,焦心地问:“钏儿,你受苦了,你哪 儿受伤了?身子何处不舒服?” 钱钏雅却是个整个人奋力的往角落缩,脸上是抗拒的神情,“走开,别靠近 我,你走开,走开……” “钏儿,别怕,我知道你被吓坏了,过来,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我来帮你。” 傅凤儿伸长手哄着钱例雅。 “不,没人可以帮我,没人……没有人……”泪珠落下,她低吼着挥开他的 手想逃开,却只是无力狼狈的倒在地铺上。 “钏儿。”傅凤儿连忙抱起她,钱钏雅仍是挣扎着哭叫。 “放开,别碰我,放开我,我好脏……你快放开我,别让我也弄脏了你,放 了我……呜……” 傅凤儿强将她压入怀里大声回应,“不是,你依然纯真无瑕,钏儿,你还是 我心里最美、最纯洁的宝贝,我最重要的宝贝。” 在熟悉安全的怀里,钱钏雅 强撑着的坚强瞬间崩溃,她抱住傅凤儿痛哭失声。 傅凤儿强压下要将西门远千刀万剐的冲动,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钱钏雅,抱 着她离开了破庙。 * * * 回到客栈,他们没惊动旁人到房间,傅凤儿将钱钏雅放在床上,她又缩入床 角,向他道谢。“谢谢你。” “钏儿,别和我这么客气,快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傅凤儿关心地说。 钱钏雅皱起眉头,“钏儿,为什么要拒绝我?难道以为我会因为这事而看不 起你?我是这样肤浅的人吗?那是西门远的错,不关你的事,你怎么可以为此连 自己都厌恶呢?” 钱钏雅抱头哭倒在床上,“别说了,我不想听,不要再说了。” 傅凤儿脸色一沉,没有犹豫的脱了衣裤,只留下贴身单衣,他也上了床, “我会为你洗去—切的不愉快的。” 强抬起钱钏雅的脸,在她能出声前吻住了她的唇,拥着她翻倒在床上,极尽 温柔的吻消了她心里的恐惧,吸引住她全副的心神。 又是这么温柔,令她无法招架,在他唇舌的挑弄间忘了不愉快的记忆。 就在她陷入柔情里时,傅凤儿消消的除去她身上残破的衣衫,褪下长裙,大 掌在她圆润的曲线游移,尽享掌下的滑腻柔美。 唇从小嘴移开,细碎的吻着她的粉颊,再往下滑动。轻吻她雪白的颈项,逗 弄着她小巧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喘,接着更来到有着粉红擦痕的胸前,他疼惜 的吻着那痕迹,让它们被一个接一个的吻痕完全掩盖,更攻上了白小丘上的嫣红 花蕊,令它吸为他开放。 钱钏雅小手抓紧傅凤儿厚寮的肩头,她明白他在做什么,也知道基于礼教她 应该阻止他,可是她却默许了,因为她懂得他的用心,或许这真是最好消去丑恶 伤痕的办法,但是若只为了这样的原因,那减去了个伤害却又再增加一道。 “啊……”身子里疾速增生的欲火令钱钏雅的心无法冷静思考,无法克制的 欢快感逼出了她的吟哦叫喊,她甩开了理智,如果上天要她沉沦,她就沉沦吧! 当唯一蔽体的兜衣离了身,当傅凤儿也褪去了一身的束缚,赤裸的两人绵密 交缠,就如同上了弦的弓,无路可退,不得不发。 “钏儿,我的爱。” 她听到了,听到了那有如天籁的语言,或许只是呓语,但她已经满足了,泪 珠儿落下,在咸咸的泪水中尝到了融合为一的激动,也明白了一生仅有一次的痛 苦。 * * * 欲火狂卷,男女间舞动关最原始的韵律,只要两心相许,即便是不熟悉的身 躯也可以在本能下为彼此找到最合宜的交融方法,让双方都能享受身心相合的美 妙。 中了软骨散的钱钏雅,只是全身力气散尽,身子的感觉不变,但是情欲的翻 腾仍令她感到力不从心,不过那只是初期,渐渐的她发觉有股暖流在自己身体里 窜动,流遍她的四肢百骸,除去了她初为女人的不适,也让她的力气一点一滴的 恢复。 激情过后,当她偎着傅凤儿喘息时,那股暖流依然充斥在她体内,少了欲望 的干扰,她清清楚楚感受到那股助力是由她背后传入,而放在自己背上的是他的 手,蓦然间她明白了,是他在将内力灌入自己的身体晨,钱钏雅惊疑的转头望着 他。“傅凤儿对她淡淡一笑,待内力传输告一段落后才出声,”我已逼出你体内 所有软骨散的药效,你无恙了,你现在就算要应付十个西门远也没问题睥。“ 钱钏雅情不自禁地动容,将脸偎入他的肩头。 傅凤儿却以为她心情又受到了影响,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再提起那 个人的。” 钱钏雅轻笑,“过去的事我不会再在意,我是感动于你对我的好,凤儿,谢 谢你。” “傻瓜,我不是说过别和我这么客气吗?”傅凤儿拥紧怀里的宝贝,两人享 受着属于情人间甜美的夜。 傅凤儿有些好笑,“我没说过我不懂武功啊。” “但是你也没说过你懂武功,而且还是个武林高手。”钱钏雅指出。 “因为你从没问过我,其实是你先入为主的观念以为书生就不懂武功,我的 父母可说是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他们因为厌恶江湖里的斗争杀伐,所以就退隐江 湖在龙山居住,我自幼便和父母学武,学武的目的不是为了好勇斗狠,他们也不 希望我行走江湖,只是希望我能有保护自己的力量,住在山里不懂武功是非常危 险的事,所以在不需要展现武学时尽量不用,可能因为如此才容易被人误认为不 会武功。”傅凤儿笑着解释。 钱钏雅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傅凤儿不只是个书生,还是武功高手,你爹娘 不要你入江湖是明智之举,否则大侠傅凤儿,听起来说有有多怪就有多怪,说不 定人家错认了,还会以为傅凤儿是女侠呢。”她取笑他。 傅凤儿点点她的俏鼻,“胡闹,我取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 “什么典故?难道你爹娘是求生女结果却生子,只好取个女生名子聊表安慰?” 钱钏雅猜测。 傅凤儿苦笑,对她的顽皮无可奈何,“别胡说,我娘因为身子弱,所以频频 流产,怀孕了却总是保不住孩儿,令娘很伤心,好不容易娘又有身孕了,爹就带 着娘到庙里祈福上香,也为肚里孩儿求签,希望菩萨能给指示帮忙留住孩子,结 果求得是上上签,爹娘很高兴,但是签里却指示为了让孩子平安长大,必须取与 性别相反的名字。后来我出生了,因为是个男娃,所以爹娘就为我取了凤儿这完 全属于女子的名字,期盼的就是我平安长大。” 好温馨的故事,听得钱钏雅的表情也变柔和了。“你爹娘的心愿达成了,你 不但平安长大,还能文武双修,他们一定很以你为荣。” “多谢赞美,尤其出自你的小嘴,更难得了。”傅凤儿装了一副受宠若惊样。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很刻薄似的,我有这么坏吗?”钱钏雅嘟起小嘴。 傅凤儿很不给面子的点头。 钱钏雅嗔怒,“你讨厌,不理你了。” 傅凤儿哈哈笑,爱怜的对怀中的佳人亲了又亲。 “你身上还真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还有没有什么大秘密啊?我最讨厌被蒙 骗了,让我发现了一定不轻饶,你可要老老实实告诉我,还有吗?快说。”钱钏 雅大眼眸晶亮的眨啊眨的,正色的询问傅凤儿。 面对她突来的这一招,傅凤儿有些被难住了,他另一个身分要对她说吗?那 绝对是个很大的秘密,说了,怕她反应过大;不说,一旦秘密被揭穿,就会变成 更大麻烦,那该说吗?“他陷入了两难。 只是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她迟早会知道,那就说吧!傅凤儿作好了决定, 正想开口,钱钏雅却噗哧一声笑了,轻捏他高挺的鼻梁。 “傻瓜,看你脸色沉重成这样,被我吓到了吧?!我想你也不会有什么不可 告人的秘密,别想了。”钱钏雅笑着说完话后,就伸伸懒腰,偎着傅凤儿打呵欠。 “你累了吧?”傅凤儿怜爱的抚着、她,也被引开了话题。 “没想到做那种事这么累。”钱钏雅嘟嚷。 傅凤儿被她的纯真逗笑了,移动一下身子,让她能更舒服的躺在自己怀里, “累了就睡吧。” 钱钏雅闭起跟睦,想起一件事又睁开。“凤儿,你……爱我吗?” 傅凤儿大笑,“宝贝,你现在才问未免太迟了吧?” 钱钏雅摇头,“只要问了就不会迟,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不会后悔将自己 给你的。” “因为你爱我吧!”傅凤儿从她眸里看到了浓郁的情感。 扭捏作态不是她的性格,钱钏雅轻咬下唇,勇敢的承认,“对,我爱你。” 傅凤儿温柔地笑了,亲亲她洁白的额角,“知道在银龙镇时,我为何不愿到范 家提亲吗?因为我心里早有了你这个小女人了,我的爱。” 钱钏雅眼儿一亮,她又听到了,但这次不是激情时的呢喃,而是真真确确的 表白,他爱自己,他真的爱自己……一股酸意冲上眼眸,她大力搂着他的颈项, 激动得无法言语。 感到颈子上有凉凉的东西流过,傅凤儿明白却故意问她:“宝贝,你是不是 在哭啊?谁期负你了?” “就是你。”钱钏雅闷着声音回应。 “如果说好听话你就要哭泣,那以后我就不说了。”傅凤儿表示。 “不行,我不准,以后你每一天都要对我说句好听话。”钱钏雅下令。 “哎呀,好霸道,看来我是落入了魔掌,这辈子难以翻身了。”傅凤儿害怕 地说。 “没错,你觉悟吧!”钱钏雅高傲地扬起小脸, 两人相大笑,在笑语里,两人相拥而眠,一起沉人甜甜的梦乡。 * * * “西门远太可恶了,小姐,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听完小姐的话,珍珍愤 难平。 “我的直觉没错,傅公子果然懂武,但是公子应该通知我一声同行,助公子 一臂之力。”胡德表示。 钱钏雅向婢仆公布了昨夜的一些事,但关于她和傅凤儿的私事当然是要保密 了。 “那时情况紧急,我听到钏儿的叫声赶忙出门观视,接着便追人去了,没时 间找胡侍卫,幸好没误事,但还是让钏儿受惊了。”傅凤儿看着钱钏雅,眸子里 还满是疼惜。 钱钏雅也回应他深情的目光。 他们之间交流的情感全看入一对婢仆眼里,珍珍促狭地低喃,“是没误事, 但还多了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吧!” 这话传入两人耳里,两个人脸都泛红了。 “珍珍,你在胡说什么?!”钱钏雅轻斥。 珍珍掩嘴笑了,催着胡德先走,“走啦,别当讨厌鬼防碍人家了。”两人策 马先行。 “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钱钏雅又笑又恼地斥责。 “哈,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丫头。”傅凤儿轻笑着回嘴。 “你取笑我,讨厌。”钱钏雅驾着马,追赶着傅凤儿笑闹。 就在欢乐的情形下,他们通过了山陵,在下午时分来到北城。 * * * 在钱氏药楼时,钱钏雅看着帐册,双眉间的结却从没松开。 药楼的管事林三见状,拱手请罪,“属下没将药楼管瑾好,无能再做管事一 职,请小姐降罪。” 钱钏雅抬头看着他,松开眉头安慰遭:“林管事,我没责怪你,虽然业绩下 降,但还有不错的获利,我明白这是因为有了杏林药坊相争的关系,你已经将药 楼打理得很好了,别再苛责自己了。” “杏林药坊开幕这两个多月来,对我们药楼的确影响很大,他们虽然不是销 价竞争,看诊费用和药费都和我们差不多,可是他们每半个月推出一天的义诊, 对生意冲击很大,虽然是做好事,但是如此的做法却打坏了这行的规矩,也让一 些贪小便宜的民众可以投机取巧,并不可取。”林三向钱钏雅禀报。 “各家的行事做法不同,这就是杏林药坊的作风,我们无权干涉,尽力做好 自己分内之事吧。”钱钏雅吩咐。 “属下明白。”林三恭敬地回应。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唤你进来。”钱钏雅摒退林三。 等房里剩下她与傅凤儿时,钱钏雅忍不住斥骂,“可恶的杏林药坊!” “你不是不在乎杏林药坊?”傅凤儿诧异。 “我是不在意杏林药坊,但是我却无法不在意它的老板杏林公子。”钱钏雅 指出重点。 “呃……关杏林公子什么事?”傅凤儿被她的说法吓了一跳。 “我厌恶他是个不知来历的人,杏林药坊抢走了我药楼许多生意,但我却对 杏林公子一无所知,这场战如柯打呢?我一定要弄清楚他是谁不可。”钱钏雅下 定决心。 “钏儿,我想杏林公子并没将你看成敌人,你也不必将他视为对手吧?”傅 凤儿可不爱见到事情演变成这样。 “杏林药坊的成立对钱氏药楼而言是个很大的威协,虽然它行事公正,但是 它身后却有个神秘莫测的主人,同行不一定要成为敌对关系,可是一定要开诚布 公,这是我最基本的要求,所以我一定要明白他的身分。”钱钏雅坚持。 “也许杏林公子不出面是有苦衷的,你又何必强要他出面呢?目前杏林药坊 是由罗总管在打理,你若有意见可以直接和罗总管沟通,他能全权作主的。”傅 凤儿提出建议。 钱钏雅疑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杏林药坊这么了解?” 傅凤儿眼底掠过一抹不自然,含混地解释,“你忘了我在银龙镇时,是在杏 林药坊门外摆摊吗”对杏林药坊当然有一些了解了。 钱钏雅接受这个说法,不过不能改变她的心意,“罗总管即便有权可以决定, 但老板终究不是他,我身为钱氏药楼的主人,要找的应该也是杏林公子。” “但是你不晓得杏林公于是谁啊!”傅凤儿提醒。 钱钏雅却笑得得意,“这种问题交给我大哥就行了,他手下有批能干的探子, 很快就会给我带来答案的,我马上写封信让哥来帮忙。”说做就做。她马上准备 写信。 “钏儿,你还在看帐册呢,一事归一事,先办完这事再写信吧。”傅凤儿好 声劝阻。 这话也有理,钱钏雅点头,“你身为管事,也要懂这一项,来帮忙吧。”她 招傅凤儿一起办公。 傅凤儿看似认真做事,却是心事重重。在这种情形下,他要找罗叔谈谈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