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我端起杯子,对芳芳说:“如何,碰一下胜利的酒杯,结束?” 她用好看的右手弹了弹桌面,说:“喂,本本儿,这儿是谁说了算啊?把你那 些拉萨、班机、酒吧,统统放一边儿去,喝酒,好吗?” 她想喝酒,我只是怕她醉了,像我一样,想满世界打电话,末了却只能打给自 己。还要加上女人特有的项目:泪水鼻涕口水,一秒钟之内,席卷面孔。但我只能 陪她喝,我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就只是这些了。当然包括陪她睡觉,如果她今晚还可 以做爱的话。 我们能做。我们在迪伦的歌声中做了爱,三次,我不知道是她意识到了什么还 是我意识到了什么。后来想起来,怎么都有一种生死诀别的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