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后来,我们如大多数刚刚坠入爱河的情侣一样提高了见面的频率,并且约会大
多安排在晚上。经常余胖搂着罗兴倒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的时候,我才从屋里
称称头头地出来,对他们说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开始几天余胖还要问问我去
哪儿,后来干脆就说一句话让我注意身体不要操劳过度,我对他说你才要注意身体
我给你们的机会太多了千万别惊动了邻居还是要注意点影响。
那段时间我和左捷通常会在南门口见面,每次见面无一例外都是先拥抱后亲昵,
然后我领着她奔饭馆吃夜宵,结果是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恋爱的俗套。我曾经尝试
改变这一现状,想突破常规标新立异,但事实证明永远是徒劳。这让我明白了一点
:爱情就是这样,无非是卿卿我我嬉笑怒骂吃喝拉撒尔虞我诈,所谓电影电视剧里
的经典爱情无非是把一段俗不可耐的故事经过强大的艺术加工而制成的“高档工艺
品”,可远观不可亵玩,也没人玩得起。
遇到周末,我和左捷会去五一广场及周边的商场逛逛。左捷很懂事,从不要求
我给他买这买那,这反而让我心里愧疚无比。我经常想这才是聪明的女人,可这样
的女人社会上并不多见。比如我看到的很多女人,皆是虚荣心占有欲强烈的类型,
一天到晚缠着男人买衣服选化妆品,可惜的是,男人对她们的热情一般来说不会超
过3 个月。
那天我们走到平和堂香奈尔专柜前,我停下脚步,温柔的对她说:“我觉得你
应该用用香水,ALLURE不错,味道很浓重,眼看着秋天也来了,你真可以试试。”
“我不要。”她觉察到了我的目的,“我不喜欢用香水。”随即拉着我往前走。
“诶,左捷。”我拉住她,“真的,试试,我特别喜欢我女朋友用香水。”
“你以为我像你啊,每天都喷,跟个牛郎似的。”她笑着说。
“你见过这么单薄的牛郎吗?”我执意拉着她,“听我一回,准没错,我学什
么的你忘了。”
“噢,你们精细化工还研究这个?”左捷将信将疑。
“你算说对了,你知道最高境界是什么吗?我一大学一老师那叫一个神嘿,谁
涂了香水打他身边一过他就能闻出什么牌子什么型号。”左捷听完我的话笑了笑。
“你还别不信。”我继续说,“有次我上课涂了点花露水坐在最后一排那老师
闻到了楞问我们谁这么有病大冬天的把花露水当香水使。”
“你就瞎编吧你。”她低头看柜台里的香水,“我就听说香奈尔五号挺有名的。”
“无知了吧,不过也不能怪你,很多女人跟你抱有一样的观念。事实上,第一,
香奈尔五号适合年龄大点的人用,你这情窦初开的年龄绝对不合适;第二,说真的,
五号的味道那叫一难闻,我敢说中国大部分女人都不会太喜欢。”
“好啦好啦,就你懂得多还不行吗?你刚才说那个型号叫什么?”
“ALLURE。”我转头对售货员说,“小姐,麻烦拿一瓶ALLURE看看。”
“这位先生一看就知道是内行。”小姐对左捷说,“ALLURE很好卖,是专门为
中国20-30 岁的女性设计的,您闻闻。”她抽出一张纸片递给左捷。
左捷嗅了嗅,我问她感觉如何。她说鼻子不好使闻不出多大的味道。
我悄悄让小姐开了票,拉着左捷去收银台交了钱。左捷一路都在怪我不该随便
花钱买这么贵的东西,我说为了心爱的人花点钱我高兴,“有钱难买我乐意。”我
强调说。
后来她让我陪她去了趟岳麓山,逛了一整天下来在山脚的湖南师范大学吃饭。
正在有说有笑间,我无意间看到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背影很像罗兴,一只胳膊挽着
一位“大叔”。我利马调整了一个最佳的角度等待着她的转身以便确认,同时给左
捷递了一个眼色。
左捷朝那个方向看了看,突然显得很紧张,欲盖弥彰地说:“有什么好看的,
快吃饭,吃完我们去看电影吧。”
这个女人演戏演得太过肤浅,使我坚定其中必定大有文章。莫非真的是罗兴?
莫非紧张的左捷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我在想,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余胖的命运就实在悲惨。余胖啊余胖,你怎么跟
兄弟我同样命运,被人戴了绿帽还不知道。
为了诱敌深入引蛇出洞我当时装了一把傻逼,稍作休整之后顺着左婕说:“好
啊,最近大片都有什么?”
左捷还真把我傻逼,绕来绕去地说了一大堆废话,我无暇顾及,随时注意着罗
兴和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话语之间,我突然回想到前段时间余胖一个星期就搞定了罗兴,但是那晚他们
一直古古怪怪,而且余胖突然降低档次抽白沙,这一切事情太过蹊跷,难道其中有
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万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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