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周末清晨,闲的无聊,想起了洋洋。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了?我这么问自己。
拨通了洋洋的电话,睡梦中的她被我惊醒。“喂,侬好,”她的声音是那么温
存。
“别侬好了,是我,这两天上班吗?”
“你啊,讨厌。不上,下周一飞兰州,怎么了?”洋洋问我
“我这两天正好不忙,你说我过去看你你欢迎吗?”
“哼,又是骗人的,上次说过来都没来,你这个大骗子……”洋洋有些生气。
“熟归熟”,我套用了一句台词,“你这么说我可以告你诽谤。我今天还真想
来了,你要不让我来我就不买机票了,随便你,你看着办,我这人特民主。”
“嗯,嗯……”洋洋跟我撒娇,“你来嘛,我错了还不行吗?”
“好好反省反省,等着吧啊,做好迎接工作……”
挂了电话,我管楼下的机票中介定了张票。“中午1 点多有一班”,服务员告
诉我。
“好,帮我送一张,我在聚豪华庭707 ,不用我报名字身份证号码了吧?”我
经常在她那里买票。
拿到机票,当天的票只打8.5 折。算了,为了洋洋花点钱也值得。匆匆忙忙收
拾了点东西,直奔对面的民航乘车点上车。
车上给姚丽打了个电话对他说我要去趟上海,让她这几天好好修养我回来后去
看她。姚丽惋惜地说本来今天打算让我陪她去个地方,我说机票都买好了现在都在
车上了你腿脚不利索还想去哪儿啊,她噢了一声就挂了电话。我想了半天都想不通
姚丽到底要干嘛。
很幸运,那天长江一桥没有堵车。很不幸,我11点半就到达了机场。还有将近
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实在无聊。看着机场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结伴而行,而我却
行只影单。站在侯机厅中央,跟个没来过机场的孩子似的百无聊赖左顾右盼东张西
望,偶尔经过身边的美女还能吸引一下眼球和嗅觉,不过,她们与我毫无关系……
侯机楼茶座旁边在展示毕加索,还好我对车还算有些兴趣,便混入一大堆外表
酷似返乡民工的人群中饶有兴致地观赏这款有着如此艺术名字的车。
说来可惜,毕加索其实是一款相当不错的家用多功能车,据说在欧洲卖得不错,
厂家也是花了很大精力在这款车的制造和销售上。不过很遗憾,直至2004年这款车
还是卖的不太理想。探奇原因,我认为还是国人的意识问题。
事实上,中国有20万闲钱的人若不是四世同堂或酷爱旅游基本不会考虑车体宽
大的毕加索。他们也许更青睐阳光、蓝鸟、帕萨特、索那塔等等商务车,美其名曰
“轿车”。中国人喜欢轿车,因为很多人认为开轿车的人大部分都是商人,都有钱。
其实开这个档次车的人在社会上高不成低不就,还处于事业成长期,他们虚荣心极
强,他们迫切需要社会价值观的认可。这有点像小学生的小红花,学习一直优秀的
对小红花并不太感兴趣,因为他们得过太多太多。反而是那些中等生对此趋之若鹜,
偶尔得之,相当受用。
窥毕加索便可见中国的汽车产业的一斑,至少我认为还是比较畸形的(当然也
跟大部分国人的观念有关)。自主研发的车没人买,合作生产的车大卖特卖,结果
是中方合作企业并没有成长多快,钱都被老外赚跑了。为什么?因为核心技术在别
人手里。更可怕的是有些企业还跟老外合着劲儿把车价往上抬,帮老外赚更多国人
的钱,真搞不懂这帮人安的什么心。所以我的美国朋友初到中国被我们的车价吓了
一跳,但尽管如此还是满街奔驰宝马,由此他得出了个中国人比美国人有钱的悖论。
更让我不解的是在汽车外形方面我们的创造也很幽默。比如近年来,“三箱无
敌”这个理念已经成为各个汽车企业的“企业行动纲领”,不论从外面引进什么车
型都要硬生生的加个“屁股”,而后改个响亮的名字与两箱车区分,如此一分为二,
既“满足”了喜爱这款车但又嫌没“屁股”的买主的心理需求,又细分了市场。如
此细分下去,以后好了,胎的宽度不同也要取不同的名字,一个厂家只需引进一款
车就可派生出N 款车,节约了成本,何乐而不为?不说也罢,说了也没用。
漫长等待,无休无止,秒针在这一刻走得如此沉重。记得孟京辉的“恋爱的犀
牛”开头讲述了一个看似无聊的事情。
说,一大堆人围在一起要建造一座举世无双的大钟,“100 公斤,光秒针就100
公斤,时间从没有如此沉重过”。
“现代科技的奇迹,机芯全部由航天部提供的钛金属制成,经得起是非荣辱,
沧海桑田,象征着我们的民族。”
“一百位本世纪出生,本世纪死去的杰出诗人的诗句被刻上表盘。 ”
“一位67岁的老诗人为了让自己的作品入选刚刚自杀。”
“我们家邻居答应给我五万块钱,如果我把他的字母缩写藏在表针后面。”
“我在8 点的边上偷偷刻上自己的名字,这样就可以流芳百世。”
“我要把我爱人的名字刻上大钟的基座,旁边再刻上一颗心,代表我们忠贞不
渝的爱情。 ”
“爱情”。
“爱请”。
“什么爱情……”
什么是爱情?我不清楚。我跟洋洋算不算爱情,我跟姚丽又算不算爱情?爱情
这个词被现代人用滥了用厌了结果我反而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爱情。不过,世界上又
有谁敢大言不惭地宣告我知道什么是爱情。文学家眼里的爱情与哲学家眼里的爱情
和普通人眼里的爱情相去甚远,谁讲的清楚什么是爱情?
不过我知道,爱情这个抽象概念折磨地我够呛,我是爱情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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