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美丽的脸颊上飘荡着一片愁云 叶子的话说得再明显不过了,也真叫张古受用,他听了后不再言语。好像叶子 的话是圣旨,一言九鼎。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别人的理解,在家里他也不想落个众叛 亲离。 叶子从表情上来看对主人家的丧事并不太悲伤,当然了,她和张家并没有血缘 关系,也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只是在她的内心还有一种掩饰不住的窃喜,也许是 她的内心有一种秘密,、一种渴望,这是姑娘的内心----一个在内心里对张青有着 一种说不明道不白的成熟少女的感觉或是渴望,到底是不是谁也说不清。不过,叶 子在内心很是喜欢张青,这是全家人都看出来的,有时张青的媳妇也不免醋意涟涟, 不过她把叶子始终当成一个孩子,毕竟叶子跟着她看孩子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黄毛 丫头,何况,张青的心思全在她的心上。另外,叶子行为举止很规范,也很节制, 从不和自己的男人有过多的接触,说话也得体、正常。没有一句过分亲昵的语言, 这叫全家上下都很放心。 立华听了叶子的话也感到一种释然和解脱,儿媳妇的死,无论如何她也是不愿 看到的,媳妇自从嫁到张家后,孝顺、疼爱男人,和她这个做婆婆的没一点的过节, 两厢相敬,和睦,从没闹着要分开去过,这点立华是满意和欣慰的,除了儿媳妇没 能给他张家生儿子外,其他的地方是没地挑,没地贬。想到这里,立华不由得一声 长叹,泪水又掉了下来,叶子说的多好呀,这全是儿媳妇的命,这不吉利的事咋就 叫张家赶上了?这么的倒运,生孩子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女人本就该生孩子 呀! 她记得自家娘家的嫂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也没上医院,全是在自家的炕头上 生的,当时,肚子疼了,要生,自己一个人先准备了一盆热水,一把灶灰,在光秃 秃的炕上把孩子自己接生下来,剪断脐带,撒上灶灰,就算完事。自己的儿媳妇在 医院也没能保住命,真是命该如此?当年,他问起自家的嫂子,她不以为然,说不 就是生孩子吗,没那么的金贵,我算什么呀?咱村李家的老婆怀着孩子时一声咳嗽 就把孩子咳了下来……。此时,立华想起了这些,更感到自家今年流年不利……。 “姨!俺看青哥快垮了,他也是太难受了,才做出这么不孝举动来的,你们可 不兴怪他,他是你们的儿子,是死了老婆闹得,要不去给他看看,千万别憋出病来。” 叶子美丽的脸颊上飘荡着一片愁云。 听了叶子的话,立华脸上的泪水淌的更多了,自己的女儿说是出门旅游到现在 也不知归家,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也没个地方去找,出殡时连个照面也不能打,这 会让人家笑话的呀!人家小叶这个外姓人真真是为这个家操心,关心张青,这是一 个多么好的孩子,要是自己的女儿也这么懂事那该多好呀!想到这里,立华内心更 是酸楚,不由不感叹自己的命运,她问自己也是问苍天:懂事的孩子为什么全长在 了别人家,自己这辈子做下了什么孽呀?以至于让命运这样地惩罚自己!此时,她 的心是真正地受到了打击,感到自己在丈夫风光的背后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她认为 儿子不傻不精,办事固执,死板;而女儿又半生不熟,一个纯粹的二百五,这一双 儿女是他不如意的根源。 她的女儿叫青芬,在市里的一家五金厂上班,是一家集体企业,这个厂子半死 不活,有一口气每一口气的,停工的时间比开工的时间还要长,大部分时间用于放 假,立华多次嘟囔张古给孩子换一个工作,他不管,说是走到哪丢人到哪的,让她 死在那里算了,挪一个地方臭一个地方,她不怕不丢人我还怕哩,在哪也是一个不 好好干得主。立华没辙。 青芬这次说是出去旅游,实际上是和男朋友疯玩去了,男朋友是谁,家里人全 不知道,她们也懒得去问,青芬身边的男人三天两头地换,上午一个下午一个的, 立华刚记住了一个男孩的名字,一转眼功夫立华又得去另记,干脆也不去费那心了。 只是,她多次地责骂青芬,让她注意自己的名声,坏了名声没人敢娶,要嫁不出去 的。女儿便回敬道:“我嫁不出去?扯淡!想要我的男人得排队,他们这些傻×们。” 立华又气得打嗝:嗝儿--- ! 她担心女儿怀孕,丢人不起呀!从女儿的体型上,立华知道女儿不知和多少男 人睡过,要是别人家的女儿这样,她不知骂了多少回破鞋!可自己的女儿不是破鞋 又是什么哪?为此,立华很少在同事面前提到自己有一个女儿,只说有个儿子,每 当想起她就感到丢人。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