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亲吻 这并非是空幻的春梦,切切实实地如昏醉般的激震…… 我的心灵大胆奔放,已不畏懊,尽情地吸取她发上的香气。 荡漾起静湖的水波。摇摆着绿树的叶儿,我迷恋着爱情的痴傻,从见她第一眼 那时起,我便迷恋着这样的痴傻…… 脸上打了粉底,再用密粉定妆,眼影、眼线、眉笔、睫毛膏、口红,把晨曦的 脸打点好了。搭娜丝的妆很淳朴,但必须凸显眼睛的部分,那是伶俐的神韵。 我看到了晨曦就看到了搭娜丝,她化好妆走到我面前。 “拉索。”她唤我剧中的名字。 “紧张吗?”我问她。 “紧张当然会啦,这是我第一次登台演出耶,紧张得不得了呢!”晨曦笑着, 酒窝还是很明显。 “不要那么紧张,我就在旁边,如果忘了台词就自己编,千万别傻在台上。” 我对她说着。 “好。听说座无虚席耶,可见我们的李伟多有名啊,票卖光光喔!”晨曦很替 我高兴。 “票卖光光压力就大了,我们更要好好表现!”我拍拍晨曦的小脸蛋,好久她 都没有提起阿若的名字,希望她别再挂念了。 在后台就能感觉到台下观众的满心期待,台上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好,只等大 幕开启。 音乐、灯光、布景、道具都精心设计得很完美,演员把故事演活了,台下的观 众掌声如雷。我握着晨曦的手谢幕,所有的人为我们喝彩,这时我能感觉到她激昂 的情绪,就如同我一样,这是我感动的时刻,也是天堂鸟获得自由的时刻,晨曦的 微笑就是我的最好鼓励,我爱她…… 我们演出的场次场场爆满,并且一连加演了十场。这是我们剧团的荣耀,演员 们兴奋地在最后一场演出后收拾着行头,嘴里还忙着讨论刚刚的情绪,边说边卸装, 准备到以枫的餐厅去参加庆功宴。会有种失落感也难免,曲终人散,戏总有落幕之 时,大家的感情更显得深厚,期待下次的巨型公演。 “李伟,我跟他们先过去了!”Mark背起包包跟我说。 “好,叫他们先开动,他们一定饿了,我等晨曦,一下就过去了。”我要Mark 和其他人先到餐厅。 因为晨曦还在卸装,而且心里有些话想告诉她,我想是时候了。 前台的工作人员差不多拆好了舞台布景和灯光。我检查着有没有遗漏的事情还 没做,现在是空荡荡的剧院,好像还听得到前四十分钟观众的掌声。 在观众席几百张的椅子中央,我看见一个人坐在那里…… “晨曦。” 我跳下舞台走人观众席,经过前十排的走道接近晨曦。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我问她。 “没有……我在想我刚刚在台上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坐在这里感觉好不真实 喔。你也坐下看你自己吧!”晨曦拉了我坐下。 “你看得到吗?看得到你刚刚在台上的样子吗?” 她问我。 我试着往台上看,想像刚刚的剧情,回忆拉索的恋情。 她总是有异于常人的行为…… “我看见搭娜丝在亲吻拉索的唇……” 我转过头看着晨曦说,晨曦没有避开我,她的脸向我靠近,慢慢地、缓缓地在 我的唇上亲吻着。 “现在是晨曦吻着李伟……”她在我耳边说。 “如果李伟可以把我抱紧那再好不过……” 晨曦主动地靠向我,要我将她好好抱紧,而我也不想放手。 我们俩牵着手走进了餐厅,以枫的脸上显然是欣慰的表情,剧团的团员们惊讶 地鼓掌。 “原来你们两个是这么回事啊!”Mark笑得很奸诈。 “我们是怎么回事啊!”晨曦逗着Mark,还用手搔了他的痒。 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胆了,阿若的事情也不用跟晨曦解释了,就算她以后 知道了要怪我跟她哥没和她说……我想她一定会谅解的。 真的,爱情是可以被创造的,现在我创造了自己的爱情,可以贴近我爱人的心, 每分每秒都想紧抓着她…… 那夜,晨曦喝了不少,还半疯半真地向大家介绍着以枫:“各位,你们以后来 餐厅用餐,我哥介川先生会给你们打折的!知道了吗,他是我哥,冲我面子上他一 定会给你们打折的!” M 盯k 也高兴地站了起来,“没错,介川先生也是我的大学同学,能跟他们兄 妹俩结识,我可是三生有幸啊!” 他说完了还向以枫举杯,我看着以枫的笑容很尴尬,他真的没有必要理会我们。 “这些日子各位辛苦了,每个人都表现得很好,我们场场演出都获得好评,希 望大家未来能再接再厉!我敬各位!”我干掉整大杯啤酒。 “我们也敬团长!”锦修和大伙—起敬我。 从剧本排演到演出花了四个月的时间,代表阿若离开展曦的身边也差不多是这 么多的时间。晨曦生活得很正常,作息也是……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她接受了我的感 情。 我跟她的认识说起来也是挺妙的,想不到这家餐厅的主人和她本来就有关系, 这层关系直到今天才让其他人知道。也许是晨曦突然间想要承认有这个哥哥了,或 也许是……现在的她是情绪不稳的时候…… 我房里的床不再孤单,我真像拉索,而晨曦真像搭娜丝。 她雪白的肌肤透着潜潜的红,是羞涩、是温柔,双唇紧贴着,双眼紧闭着…… 汗水,受了刺激的汗水,排出再排出…… 喘声,我听见了我颈边的喘声。 我爱这个女人,所有的精力愿意为她奉上! 这并非是空幻的春梦,切切实实地如昏醉般的激震…… 我的心灵大胆而奔放,双手早已不畏惧地放在搭娜丝的臀上,尽情地吸取她发 上的香气。 荡漾起静湖的水波,摇摆着绿树的叶儿,我迷恋着爱情的痴傻,从见她第一眼 那时起,我便迷恋着这样的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