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尔虞我诈的死亡游戏 我听到窃窃私语的魔鬼声音,一直不停穿梭在整个空间里,活脱是真实人生所 要面对的挣扎、丑陋,我不想折中在其间,有的没有的,错的对的……搞糊涂了灵 活的脑袋,弄拧了纯净的心灵,我的头怎么样都甩不掉嘎嘎作响的鞋跟声音…… 我的个体开始分裂…… 凌晨两点多,以枫陪我将晨曦送回我的住处。温暖的被窝里,那个睡美人的身 旁裹着好多谎言。介川以枫在羞辱我的心智,我听到窃窃私语的魔鬼声音,一直不 停穿梭在整个空间里,罗生门的故事不断地在上演,没有黑泽明试探人性的欲望, 活脱是真实人生所要面对的挣扎、丑陋。我不想折中在期间,有的没有的,错的对 的,能不能不要这么的交错,搞糊涂了灵活的脑袋,弄拧了纯净的心灵,我的头怎 么样都甩不掉嘎嘎做响的鞋跟声音……我的个体开始分裂,到底我是李伟还是阿若? 以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我,我们还有事要谈。 “我现在该怎么做?”我问以枫。 “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会带晨曦走的。” 以枫以为他是谁,竟敢这么说。 “我对晨曦有责任,虽然……也许她把我当做是阿若,我爱她,决不会选择最 错误的路走!” “你现在是这么认定自己的心,当初阿若也是这样……可是晨曦太不稳定,没 有一个男人会受得了的。”以枫现在完全是个懦夫的样子,自以为是地把我跟阿若 视为同一种人。 “好,那你得告诉我原因,是什么原因让晨曦变成这样,只要把原因找出来, 我想晨曦会跟正常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我开始对以枫不客气了。 “原因……在我。”以枫将头抬起正视着我。 “那跟你母亲也有关系?”我问。 “没错,是跟她有关系。……我妈是个很好的女人,长得很漂亮,看晨曦就知 道了,她跟我妈长得很像……我妈她很爱我爸爸,疯狂的恋情让她很快地嫁给了我 爸爸,只是我爸不专情而导致我妈伤心地回到台湾改嫁相亲的对象,也就是晨曦的 父亲……” 以枫拿着烟继续说着故事:“所以在她的心里一直没法将我爸给放下,因此, 她决定从前夫的家里把我接回台湾……” 我想重点应该是从这里开始的吧,我开始发现以枫不安的神情有恐惧的透露。 ‘“也许是一种迷恋……也许是母亲对儿子应有的照顾吧,第一次我在浴室洗澡的 时候,她走进来替我擦背……我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一丝不挂……” 我听到这里不知道是该遮掩我的耳朵,还是要叫以枫闭嘴。 “一次、两次……她常常这样,我也就习惯了,而且无法拒绝……我们这样的 生活过了几年,两个人也都很有默契……只是有一天,我们以为晨曦去上课了…… 她闯进了房间,看见不该看的事情……晨曦吓得大叫……好大声……她整个人受到 了打击。” 从那天起晨曦的精神状况就有问题,而她的母亲竟以欺骗的方式,利用晨曦的 精神分裂去改造晨曦的记忆,不停地在晨曦的面前辱骂晨曦,说她是怪胎,说她是 疯子…… 所以,晨曦再也分辨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只以为自己的母亲不喜欢她,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而那一幕,她所看见的那一幕一直隐藏在她最底层的记忆里,不是忘了,而是 没有被挑起。 以枫心疼妹妹,要母亲别这么对待晨曦,最后以枫的母亲也渐渐疯了,把自己 爱上前夫儿子的事情告诉了晨曦的父亲。 真相大白,晨曦受到的伤害,她父亲要沈燕君负责,一把火烧掉了沈燕君,再 引火自焚,家破人亡,乱伦下的悲剧蛰伏在世界的一角…… “我不能让晨曦知道我妈死了,不然她又会以为是她的错……” “那个别墅……在你餐厅后街的那栋别墅,是不是你们以前住的地方?”我问 以枫。 “你怎么知道?”以枫很惊讶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现在的我可能比以枫还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好吧,你赶快回去休息吧,我想晨曦不能再跟你见面了。”这是我替晨曦所 下的决定。 以枫离开后,我知道房里的那个女人并没有睡着,而她的意识相当地清楚,她 并没有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否则她不会站在别墅前还这么镇定。 我知道她安排了整个谋杀事件,只是牺牲者是她的父亲,利用她父亲对她的爱 来谋杀她的母亲——她恨一个人就得要那个人消失;现在还有一个人存在,她就必 须要继续玩下去,介川以枫是她的目标,而我就是另一个牺牲者…… 雷声响彻整个街道,尔虞我诈的黑暗城市看谁才是最后赢家。 晨曦早巳输在起跑点,如果不接受现在的事实,就会身陷嗜血的游戏当中,下 注的价码越来越高,跟死亡之灵玩游戏,她不会是赢家,所交换的条件就是活生生 的气息,我见她已然上瘾…… 晨曦开了房门走出来,她看着我动也不动地就站在那里。 “你肚子会不会饿?”我对她的心依旧,没法子讨厌她。 “会。我想吃炒饭。” “那我去给你弄。”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不要……你不是也没吃饭吗,我去弄,我们一起吃。”她真的走进了厨房, 像个正常人一样炒了两盘饭出来。 “你的手艺还不错,如果能天天吃到你做的菜,那我一定很幸福。”我对她笑 着,假装不知道任何事情。 “可是我也只会炒饭而已,如果天天都吃同样的东西,你还会觉得幸福吗?” “当然。”她听到我的回答笑了起来,将头发掰至耳后,安静地吃着炒饭,嚼 了几口又停了下来。 “刚刚……很对不起,我跟我哥的事情闹成这样……虽然要不到我妈的电话, 我想就算了吧,我也不想再见到他们了。”晨曦用汤匙舀起炒饭往嘴里送,表现得 很好,以为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知道吗,今天你送我的那双高跟鞋是我的一种等待……”我看了晨曦一眼, 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继续吃着我的饭。 “等待一个真正爱我的人送我一双纯净洁白的高跟鞋,然后,我就可以穿上它 走进礼堂。”她放下汤匙抿了抿嘴,“我的幸福就会来临。”她说完了这句话又拿 起汤匙和着眼泪咽了一口饭。 我没有给她什么话,饭当然也吃不下了…… 雨怎么还是下得那么大。 “我可以继续陪你,跟你一起把蝴蝶给搜集起来吗?”她摇头,一直在摇头, 那是她哭泣拒绝我的答案吗? 她捂住哭声站起来走出大门,我待了几秒才追去找她…… 下着雨,我跟她都成了疯子,她连鞋子都没穿。 “晨曦。”我唤她。 她站住了,不敢转过身来看我,她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般这样虐待自己, 我们全身都湿透了。 “不要走……”我快要不行了,我怎么会那么爱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爱她的? 她的脚步继续往前踩,如果放她走了,可能她永远无法走出困惑阴霾。 我必须要救她走出陷阱,我起劲地跑着,跑到她面前抓住她、抱住她、吻着她 ……直到世界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