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谢先生吗?”来者故作斯文地欠身施礼。 “在下正是。” “你先看这个……”来人将一张纸条递上,见上面是一行稚嫩的字:“我活着, 快救我。嘉卉。” “开价吧!”子虔顾不得多想,说。 “开价不是我的事,”来人说,“我只是传送女童的信。不过,凭这个,你也 得酬劳一下吧!” “说说你家主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子虔说,“为何不开价?” “你见到猫逮老鼠没有?”来者油腔滑调,“猫从不逮住就一口吃掉,而是慢 慢来,你又急什么呢?” 原来不只是敲诈勒索还有精神折磨。如此报复,歹毒至极,子虔恨不得掏出手 枪结果了眼前这厮,可是,嘉卉还在宋翊手里,他强压怒火与来人周旋:“请问下 次何时何地联系?” “时间不会太长,”来人说,“我的差事已完,先生既然囊中羞涩,我也不便 勉强。”说着转身欲走。 “慢!”子虔掏出一千大洋递上,叮嘱道:“那孩子请多关照。” “就一千?”来人一脸痞相,退回了钱,“我不缺它。”说完脚并未动。 子虔又掏出一千大洋奉送,来人才下山去。初次接触,白花了两千大洋,不知 这场戏还要演多久。子虔心事重重回到家,谢庭日方听了情况一筹莫展,叹道: “这种折磨比破财还要痛苦……” 又是三天过去了,没有消息,子虔如坐针毡不得不再次拜访岳鑫。刚一见面, 岳鑫便告知女童已离开宋宅转移别处,问至何处?答已在外省,子虔一听如雷轰顶。 “会撕票吗?”他颤颤地问。 “在赎款没有得手之前是不会撕票的。”岳鑫咂了咂嘴,蹙着眉头,“可是, 赎款未得何以将人转移呢?莫非有了变故?” 两人商量对策踌躇难决,子虔坚持向警局报案,拖延不得。岳鑫则认为此非上 策,若报警局自可向各处发布缉拿令。可是,一者宋翊本人绝不会亲自携嘉卉转移, 案犯为谁是何特征一概不明,缉拿令亦无从行文。二者,势必惊动宋翊且激怒于他, 果真将嘉卉撕票又怎么办?真是左右不是。 “现在只有请你亲自出马了……”子虔祈求道。“这极有可能是案中案。” -------- 安宜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