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初见端倪 徐若风他们赶到现场,高捷汇报着:“死亡时间大概在10点钟左右,是夜查的 巡警发现的……” 迟鸣和徐若风看着尸体,徐若风很吃惊:“肖海川?!” 迟鸣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这下戴蒙所有的嫌疑都被推翻了,因为这会儿他人还在拘留所呢。”徐若风 说。 严钊已经完成初步验尸,摘下手套过来:“死者年龄大约40岁左右,脑后部有 长约6 厘米的伤口两处,是金属钝器猛击所致,应该是当场死亡。从尸体的僵硬程 度来看,案发时间在12点左右。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前几次一模一样,这应该是第五 起杀人劫车案……这是从死者身上找到的身份证和驾驶执照。” 徐若风迅速地看了一遍,然后和吴建国通话:“老吴,被劫车辆为黑色奔驰, 型号是奔驰500 ,车牌号AH6759,马上通知全市各交通检查点严密设防。” 徐若风挂断电话和徐若风走到正在勘察现场的高捷身边。 徐若风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高捷说:“这一次的发现好像比前两次要多一些。首先,在死者的周围没有血 迹,有拖拉的痕迹,跟前几次一样,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第二,可能凶手 脚上有泥,你们看……” 徐若风和迟鸣在公路边上清晰看见半个脚印,迟鸣很留心的地看着那个脚印。 高捷接着说:“第三,我们在公路的护栏上发现有车辆擦伤的痕迹,或许是凶 手开车走时留下的。” 徐若风命令:“仔细采样,然后马上送验证科,还有,注意现场的保护。” 徐若风和迟鸣被局长叫到办公室,钟局长满脸严肃地问:“你们的案子破得怎 么样了?” “本来已经很有进展,但昨晚的第五起凶杀案发生以后,我们发现嫌疑对象可 能有偏差,所以使我们前面所做的调查被推翻。”徐若风回答。 “那就说明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你们从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很有问题。重要的 是你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地做调整,而凶手却在暗处,酝酿下一次作 案。为了避免第六起、第七起案件发生,你们必须给我在一个星期之内破案!”局 长严厉地说。 “钟局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在一个星期之内破案。” “好,说说你们下一步的计划。” “目前我们在全市的交通要道和各汽车交易市场进行了部署,我想用不了多长 时间就可以找到被劫车辆;其次,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把怀疑的范围缩小到蒙利 汽车修理厂,因为上次对嫌疑对象的错误估计,才导致拖延了太多的时间……”徐 若风滔滔不绝。 “虽然这次戴蒙可以排除嫌疑,但我还是觉得整件事都和他有一种莫名的关系, 我不同意完全放弃对戴蒙的怀疑,也许他正是案件最关键的症结所在。”迟鸣说。 “我同意迟鸣的看法,有的时候对案件的侦破不能死钻牛角尖,必须学会触类 旁通,你们要继续对戴蒙进行严密的监控。”钟局长站起来,“希望你们一个星期 以后能给我一个好消息。” 徐若风和迟鸣回到办公室。 徐若风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星期的破案时间,我们依然把调查的重点放在 蒙利汽车修理厂。陶敏,你马上与肖海川所在的公司联系,调出被劫‘奔驰’的详 细资料;高捷、小涂你们分头在破案期间对戴蒙进行24小时监控;陶子,你马上调 出肖海川的详细资料给我。” 徐若风走到迟鸣身边:“迟鸣,你和我下午先去拘留所释放戴蒙,然后去死者 家里了解情况,看是不是可以找到一些新线索。” 戴蒙已经获准释放,神情很是得意:“徐队长,迟警官,看来我只有先走一步 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戴蒙得意地要走,迟鸣叫住他:“戴蒙!昨天晚上又有第五起凶杀案发生,死 者是被人用钝器打击脑部致死,然后弃尸、劫车……” 戴蒙微微有些很难察觉的异样:“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昨天晚上的这个时候, 我还在这里看月亮呢……” “但死者是——肖海川!” 戴蒙吃惊地睁大眼睛,好像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怎么可能?不可能……” 迟鸣观察着戴蒙的表情,戴蒙吃惊地呆站在原地,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迟鸣,他 在迟鸣的眼神中只有“肯定”的答案。 戴蒙痛苦地说:“能让我……见见他吗?” 迟鸣点点头。 他们来到停尸房,严钊慢慢在掀开盖尸体的布,戴蒙看清是肖海川时,痛苦地 闭上眼睛。 迟鸣和徐若风注意看着他的反应,戴蒙回头对迟鸣、严钊、徐若风说:“我可 以单独在这待一会儿吗? 迟鸣他们出去,戴蒙一下跪在肖海川的尸体旁。 迟鸣出来后靠着墙站着:“你有没有发现戴蒙的反应有什么特别?” “当我告诉他又有第五起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他的吃惊好像和正常人不一样… …还有就是当他知道被害人是肖海川的时候,那种吃惊的程度好像非常强烈。”徐 若风说。 徐若风他们来到王英家,王英的气色很不好。 “肖太太,你最后一次看见肖海川是什么时候?”徐若风问。 “就是在他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王英擦着眼泪,“谁知道晚上就……我和肖 海川结婚快10年了,虽然总是吵架,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现在他突然这么 一走,我真的……” 迟鸣说:“可是现在你也可以有其他的选择啊,比如说,那个易杰……” 王英有些吃惊,很快转为愠怒:“迟警官,我和易杰只是高中同学,请你们不 要胡乱猜测!再说,海川尸骨未寒,我还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王英对她和易杰关系问题的紧张,更让迟鸣怀疑:“对不起,我只是随便一问。” 徐若风听见里屋有动静,王英解释:“哦,是小毛头,自从他爸爸去世以后, 他就一直抱着海川的照片……” 徐若风和王英来到小毛头的房间门口,看见小毛头背对着他们,抱着照片坐着。 第二天,徐若风他们由一位叫老李的人事部主任领着:“大家注意了啊,这两 位是刑警大队的同志,想来了解一下肖海川的情况,希望大家配合一点……” “若风!”有人喊。 “嗨,雨红!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出国了吗?”徐若风问。 “我4 月份就回来了,可是一直都联系不到你……” 迟鸣吃惊地看着她们,徐若风赶忙介绍:“她是我高中时候的同学——王雨红!” 王雨红伸出手和迟鸣握手。迟鸣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迟鸣。” “好特别的名字……” “我想我们还是赶紧工作吧。老李,你们易总呢?”迟鸣问老李。 老李往易杰办公室看了一眼:“哦,他正接电话呢,你们稍微等一会儿吧。” 徐若风说:“那我们就先和你们聊聊。” 迟鸣和徐若风了解到的情况都表明,肖海川为人热心,踏实肯干,不得罪人。 迟鸣说:“听说肖海川的妻子和你们易总是老同学?” 大家一下都安静下来了,其中一个人小声说:“岂止是老同学……” 迟鸣警惕,还想问,说话的人被人捅了一下,赶紧闭嘴。最后迟鸣通过其他途 径了解到前段时间,肖海川还因为他老婆来找易总,和易总大吵一架,就在办公室。 小陈透露:“我们当时都在外面,听不清。对了,雨红应该听见了,因为当时 她拿文件进去让易总签字来着。” 雨红回忆:“那天我在门外听他们吵得很厉害,但手头上有一份重要文件等着 易总的签字,我吓得站在一边,我敲了门,易总问我是什么事,我说有一份重要的 文件要他签字,易总看都没看就迅速地签字,示意我出去。我从来没见过老肖那么 生气过……还有,易总的老婆得病去世了……” 迟鸣还想问,易杰出来了,大家都散去,徐若风和迟鸣迎上去。 徐若风说:‘你好,我是刑警队的徐若风,这是我的同事迟鸣……“ 迟鸣点点头,易杰和他们握手。 徐若风接着说:“我们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下肖海川的情况。” 徐若风和迟鸣在易杰对面坐下。 易杰说:“起初,我的确是因为看在王英的面子上才让肖海川进的公司,你们 也知道,老同学嘛,而且一直关系都不错。后来我发现老肖真的是一个很踏实能干 的人……” “对不起,易总,我还要直言不讳地问您一个……让您不太好回答的问题,您 和王英关系好到什么程度?”迟鸣很直接。 “我想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也很正常,我和王英是中学同学,后来我考上大学, 而她没考上,去了一家小工厂当临时工。此后我出了国。直到去年,我在同学会上 才又见到她,她还带着她儿子……我们真的只是老同学,稍微有两次接触,就免不 了一些无聊的人议论。”易杰的特别解释让迟鸣很疑惑。 徐若风问:“您和肖海川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老肖这个人,虽然能力有限,但为人很踏实,所以我一直都没把他 当外人。” “那你们上次的争吵是因为什么?好像肖海川还说了让你们杀了他……之类的 话” “哦,那天王英来找我想让我给肖海川多报销一点电话费,当时我们正在屋里 说这事来着,肖海川突然冲了进来……中间的过程你们大概也了解了。至于徐队长 说肖海川说过的那句什么‘杀了他’的话,我不记得了,即便是说了,也一定是当 时气糊涂了。男人嘛,总是把面子放在第一位。” 易杰秘书进来了:“对不起,易总……” “我不是说了吗?有警察同志在这里了解情况,不要打搅我!”易杰显然有点 不高兴。 “可是” “行了,说吧,什么事?!” “王老板打来电话说,您昨天晚上派人送去的两万块钱他并没有收到,如果您 再不……” 易杰摆手打断秘书:“好了!这事我会处理。对了,以后王老板再打电话到公 司,就说我不在。” 易杰的话引起迟鸣的注意:“怎么,像您这样的大老板也会欠人钱?” 易杰有些尴尬:“没有,一个生意伙伴,就是生意上扯皮的事……” “那昨天晚上是您派肖海川去给这个王老板送钱的了?”迟鸣问。 “不是,昨天老肖送我回家之后,他就走了,我记得当时我还嘱咐他早点回家 呢,谁知道却遭遇不幸……” 迟鸣他们没有再问什么。从易杰那里出来,迟鸣和徐若风研究:“你感觉易杰 这个人怎么样?” “很标准的一个商人,他对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的解释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但他认为会影响到自己的地方,都会巧妙地回避,比如,他和王英的关系……” “我想他不仅在回避,而且还隐瞒了许多东西……” 雨红追出来:“徐若风!” 迟鸣看着雨红,猜出她知道的事情不好在公司讲:“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 家咖啡厅。” 他们在咖啡厅坐下。 徐若风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在办公室不方便说?“ “哦,是这样,就在肖海川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因为加班走得很晚,我走的时候 易总还在他的办公室里……”雨红喝了口咖啡,“我到了公司楼下,突然发现我的 商务计划忘在办公桌上了,就赶紧回去拿……公司里一片漆黑,只有易杰的办公室 亮着灯,传出说话声,我很好奇,走过去,从没有关好的门逢里看见易杰交给肖海 川一包钱,让他务必在10点半之前把这笔钱送到王老板家,还说不希望有第三个人 知道……为了避免麻烦,我就赶紧离开了。” 迟鸣和徐若风意识到事情的蹊跷。 徐会风说:“这么说易杰确实是派肖海川去送钱了……” “这个王老板是什么人?是你们公司的生意伙伴吗?”迟鸣问。 雨红摇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我是公司的商务主管,如果是公司的 客户,我应该知道的……不过要是老板自己的朋友,我就说不定了。” “雨红,太谢谢你了,你给我们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徐若风握着雨红的手, “我请你吃饭。” 办公室里,迟鸣陷入沉思之中,在自己的桌子上写写画画。徐若风端着快餐进 来,给迟鸣一盒饭:“凑合着吃吧,这时间只能买到这个。” 迟鸣看着自己写的东西发呆,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徐若风说话,徐若风走过来 看:“你这是画什么图呢?居然专注得连饭都不吃。” “你觉不觉得肖海川死得很蹊跷?你看……”迟鸣把自己画的人物关系图给徐 若风看。 “你是说情杀?”徐若风想了想,“也有这个可能,现在从肖海川的死已经足 以排除戴蒙的嫌疑,但这个易杰和王英的关系又足以构成情杀的可能性,也许这是 个突破口。” 迟鸣点头:“你有没有发现,肖海川的死亡现场和前几次案件有细微的不同, 前几次的凶杀案都是弃尸偏远荒郊,这次却是就近;凶手没有选择偏僻的高速公路 段,而是在别墅区附近,凶手好像预先知道肖海川的行车路线似的……” “可是肖海川死亡现场的种种细节却又和前几次连环杀人一模一样,这又怎么 能说得通呢?这些细节只有凶手和我们才掌握得了。” 迟鸣想了想:“这样,我们暂且不管凶手是如何知道连环谋杀作案细节的,也 许谋杀肖海川的凶手根本就是借刀杀人,故意让我们以为是连环杀人案,而真凶就 自然摆脱了嫌疑。” “照你的推理,肖海川之死就和连环谋杀成为两个互不相干的案件了。” “不是一件案子,但是我总是感觉它们之间有一种很紧密的牵连。” 徐若风着急地来回踱着步,她走到吴建国身边:“怎么样?” 吴建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已经是最后一个交通点了,都没有发现那辆车 的踪迹。” “这真是奇怪了,只要这辆车还没有出城,就应该查得到。”徐若风不解。 “你别着急,高捷你在黑车市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吴建国劝徐若风。 “要有情况我还能在这坐着?!我估计这小子不是把这车给拆了,就是藏起来 了,要么就是直接改装成直升机,飞了!”高捷说。 高捷的话提醒了迟鸣,他的眼前闪现出现场汽车轮胎摩擦的痕迹。 迟鸣急忙拿过标有案发地点的图纸看,发现离案发地点不远处,有一个湖泊: “我想,我知道汽车到哪里去了。队长,如果按我们的推测,凶手杀人的目的不在 车,那车就应该在……” “水库!”大家异口同声。 湿漉漉的汽车已经被打捞上来,高捷细致地检查着车,在司机位置发现了一张 被水泡了的磁卡,字体已经模糊不清,高捷拿过来给徐若风和迟鸣看:“这是在车 上发现的。” 大家都围着这张被泡坏了的磁卡看。 徐若风说:“现在这张名片就是我们目前最大的线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让它恢复上面的字迹?” “我问过验证科了,他们好像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陶敏说。 大家陷入沉默,片刻,高捷说:“我有一个办法,在电脑上做字体恢复,依据 名片上现存的笔画,让电脑模拟推测出几种可能性。” 高捷开始在电脑上做实验,从电脑分析后的那个图案和那排数字看,应该是洗 浴中心储物箱上用的磁卡。 大家恍然大悟,徐若风下令立即行动,大家开始分头查找所有的洗浴中心,拿 照片让别人辨认。迟鸣和陶敏来到“百花”洗浴中心。迟鸣看见墙上的标记,和卡 上的很像,请小姐辨认。小姐肯定后带迟鸣和陶敏来到储物箱前,用备用磁卡打开 了储物箱:“这储物箱的主人是一个叫黑子的人,很久都没有来了。” 迟鸣问:“你对这个黑子了解吗?他是干什么的?” 小姐回答:“我不知道,反正花钱特大方。” 迟鸣问:“知道他从哪儿来那么多钱吗?” “咳,只要有钱赚就好了,谁还管来路啊……对了,他女朋友叫咪咪,原来也 是我们这儿的服务员。”小姐答。 “知道怎么找到这个黑子吗!” 小姐摇头:“不过我有咪咪的地址……” 迟鸣、陶敏按小姐给的地址来到黑子女友家,迟鸣发现门是开着的,走进去发 现角落里一个鼻青脸肿的女子,看见迟鸣他们,害怕得失去理智:“你别打我了, 求求你别打了,我已经全告诉你了……” 迟鸣抓住挣扎的咪咪:“小姐,别紧张,这里没有人要打你……我们是警察!” 咪咪听到这句话,稍微安静下来。 陶敏给她看证件:“你不用害怕,我们是刑警大队的。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咪咪拼命摇头:“我不知道,不知道……” 陶敏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咪咪镇定下来:“我去超市买完东西回家,突然被 人从后面卡住脖子,我拼命挣扎,但是始终看不见那人的样子,那人问我黑子在哪 儿,我说不知道,他就打我,后来我只说住在棉花胡同11号楼……”咪咪眼睛里闪 现着惊恐的目光。 迟鸣打电话:“我是刑警大队迟鸣,这里有袭击事件,马上派救护车过来,这 里是共和路34号……” 迟鸣在会议室里做着报告:“据黑子的女朋友说,黑子有一名外号叫‘大嘴鱼 ’的朋友,黑子以前就经常出入大嘴鱼经营的一家叫丫ROSSX ‘的酒吧。我们怀疑, 黑子没有离开过酒吧,大嘴鱼一定知道他的下落。” 吴建国说:“但是我们已经派人监视了这家酒吧,不但从来没有见过黑子的踪 迹,也没有发现任何非法活动。” 徐若风说:“这么看来,如果我们直接进去搜查,有可能不但捉不到黑子,还 会打草惊蛇。” 吴建国问:“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徐若风说:“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他们捉迷藏玩,只有派卧底进去……” 大家点着头,目光都集中到陶敏身上。 陶敏感觉到了什么:“我不去!” 迟鸣说:“你就去一趟吧,你比较有经验。” “一定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当卧底?再说了,去那种地方, 穿得袒胸露背、搔首弄姿地坐在男人大腿上,我不干!”陶敏很气愤。 大家一时间没话,相互看着。 徐若风有些生气:“陶敏!从目前行动的状况来看,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 希望你能配合!” “这是威胁吗?”陶敏反问。 迟鸣有些生气:“陶敏,这是命令!” 徐若风和迟鸣的一唱一和也让陶敏爆发了:“你们这是合起伙儿来欺负人!徐 若风,我一直把你当做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是你却利用和欺骗了我对你的信任。” “陶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吴建国听不下去了。 陶敏又转头看着迟鸣,哭了:“还有你!副队长,我一直是那么崇拜你,队里 的兄弟也都跟着你出生入死,可是你对他们说实话了吗?” 高捷吃惊地看着陶敏:“陶子,你吃错药了吧?你这说什么呢!” “徐若风就是迟鸣以前没结成婚的未婚妻!”陶子喊道。 大家吃惊地望着同样吃惊的迟鸣和徐若风。徐若风很快镇定下来:“陶子说的 没错,但我认为那是我的私事,而且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了,而且我认为根本就不 值得一提,要不是就这么巧地又和他……”徐若风看着迟鸣,迟鸣玩着手里的圆珠 笔,没有看徐若风。她接着说:“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恐怕我已经忘了。我希望这 件事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这样吧,我去做卧底,为了不引起怀疑,到时候,陶 敏跟高捷扮做情侣,配合行动。就么定了,散会!”徐若风转身回办公室。 大家依然呆坐着,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似的,面面相觑。迟鸣猛地推开凳子,也 走了。 戴蒙走进夜总会,服务生拦住他:“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还没有到开业时 间。” “我找大嘴鱼!”戴蒙又说了一遍。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再说一遍,我找大嘴鱼!就说阿蒙找他。” 服务生向其他人使眼色,几个人向戴蒙走过来,服务生说:“我说话你听不懂 是怎么的?” 戴蒙突然伸手制服服务生,把他反手锁住,用一把匕首顶住他的后腰。 服务生害怕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带你去还不行吗?” 戴蒙和服务生来到一个包间,戴蒙放开服务生,大嘴鱼迎上来:“原来是阿蒙 啊!……”大嘴鱼象征性地搂着戴蒙,“您别跟小字辈们计较,主要是最近”条子 “查得太严。来、来、来,坐。” 戴蒙坐下:“我来就想请大嘴鱼看在以前兄弟一场的分上,帮我一个忙……我 要找黑子!” 大嘴鱼想了想:“黑子?他不还在里面待着呢吗?” 戴蒙说:“你少给我装蒜,他早他妈出来了,我知道他跟你最铁,肯定会来找 你!” “阿蒙你这话说的怎么那么逗啊,他就算出来也该先找他马子,找我干吗啊。 再说了,我还找他呢,他还该着我好几万块钱呢……” “行了,行了,要是有他的下落尽快通知我。” 大嘴鱼答应得很爽快:“行,包在我身上。” 面包车内,高捷在给化好装的徐若风检查装在手表上的窃听器:“好了,一切 正常。” 徐若风说:“一切按原计划,行动!”徐若风下车走向夜总会。 迟鸣很认真:“高捷,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可以准备了。” 徐若风嚼着口香糖,很风骚地走进酒吧,坐在吧台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点了一根烟抽。有一个赖皮模样的男人盯上徐若风,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小姐, 新来的?……” 徐若风冲他嫣然一笑,没有搭话。 男人又说:“怎么,没人陪你吗?不如我陪你了……”他就势把手放在徐若风 的腿上,徐若风打开他的手,很冷傲清高的样子:“看样子你也需要人陪,不过… …那要看你的心有多诚。不然,你就趁早给我滚到一边喝你的咖啡去。” 那个男人更加痴迷地看着徐若风:“够味!” 徐若风看见一个穿黑衣戴墨镜的人鬼鬼祟祟地进来,被人领到里面的包间里去。 男人叫吧台服务生:“苍蝇,去,给我到楼上开个房间。” “实在对不起,歪哥,今天客人多,房间都满了……” “你他妈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叫大嘴鱼出来!” 大概是领班之类的人过来:“对不住了歪哥,我们老板正在会见一个非常重要 的客人,不让我们去打搅他……” 男人说:“少他妈玩这套……” 高捷搂着陶敏进来,眼光和徐若风“接头”,徐若风示意他去里面看看,高捷 明白。 那个男人在纠缠徐若风:“要不这么着,你跟我走,大不了给你这个数……” 男人伸出五个手指。 徐若风笑笑:“我们的时间多的是,先喝酒,然后,我带你去我那儿。” 男人赶紧说:“好好好……” 他抓着徐若风的手,越来越不规矩,徐若风扭住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点太急 了?” 高捷出来,耸耸肩,表示没有发现,高捷坐回到陶敏身边,保安很警惕地看着 他们,高捷赶紧和陶敏做亲热状,保安一走,陶敏甩开高捷:“你放开我,人都走 了,你还抱着我干吗。” 高捷很委屈:“这不是执行任务嘛,又不是有意占你便宜。” 陶敏注意到可疑的黑衣人从另一边出来,快速地想从后门走,情急之下,陶敏 冲上前去,故意狠狠地撞在那人的怀里肥手里的洒洒了他一身。看见这一幕的徐若 风紧张地看着的陶敏,高捷没有得到指示也不敢行动。陶敏赶紧帮他擦:“哎呀, 真是对不起,来来来,我帮您好好擦擦……” 陶敏弯下腰时,黑衣人看见别在陶敏腰间的手铐正要拔枪,徐若风飞速地跑过 去,挡在陶敏前面,同时,高捷扑了过去,黑衣人摔到地上的同时枪响了,子弹与 徐若风擦肩而过,徐若风也开了枪,黑衣人的枪飞了出去,徐若风肩上鲜血汩汩, 这时,迟鸣和涂彬也冲了进来,举枪:“别动!警察!” 黑衣人情急之下一把抓起一个客人当人质,用刀顶着人质,高捷赶紧扶起吓坏 了的陶敏。 迟鸣说:“你别乱来,快放了她!” 徐若风和迟鸣用目光“交流”,趁黑衣人不备,迟鸣冲上前夺下他手中的刀, 徐若风救出人质。这时,戴蒙在隐蔽处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拉下了电闸,酒吧顿时 漆黑一片。高捷打着打火机,找到电闸,打开了灯。黑衣人已经没有踪影局捷看见 库房的门开着,急忙冲进去,一会儿高捷又出来:“他跳窗跑了。” 迟鸣赶紧追出去,高捷紧随其后,徐若风掏出对讲机:“老吴,黑衣人从窗口 逃跑,向南大街方向……”徐若风看着涂彬,“我怀疑这里进行色情活动,全部带 走!” 调戏徐若风的那个男人张大嘴巴,看着徐若风,自言自语:“早知道去你那是 警察局,还不如回家找我老婆呢……” 迟鸣和高捷追黑衣人,一个黑影在他们身后,迟鸣发现被人跟踪,两人使眼色, 分头走,最后两人在巷子的两头碰面。 迟鸣问:“看见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该死,让他跑了!” “刚才谁拉的电闸?” “可能是酒吧的人,走吧。”高捷答道。 迟鸣还是觉得奇怪。 医生在给徐若风包扎伤口,陶敏守在她身边,徐若风讲起她和迟鸣的恋爱史: “那时候我还在警校上学,他比我大好几届,是我爸爸的部下,我爸爸很赏识他的 才干。就这样,没过多久我们就开始谈恋爱了。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我们决定 结婚……” “可是如果你们结婚,就意味着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就不能再从事刑警工作。” “是啊,当时我其实也很犹豫,但是我还是决定了,放弃自己的理想,和他结 婚。但是没有想到,最后关头,他……他放弃了我。”徐若风给陶敏讲述着过去的 事情,讲到后来徐若风低下头,目光很暗淡。 陶敏问:“若风姐,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这件事对我来说只是回忆了,我早就想不起来爱的感觉了。” 陶敏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徐若风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想,其实,迟队可能还是爱着你的,我记得有一次,他问我,如 果他帮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对我的事业有帮助,但是会让我很伤心,但是他 做决定的时候,并不知道会让我这么伤心,以为只有他一个人会伤心,那么,我会 不会怪他?由此我想,迟队当时可能不想让你为他牺牲你的理想……”陶子很认真 地说。 徐若风很感动:“陶子,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姑娘,不但不生气,还在帮我们说 好话。” “不是的,若风姐,其实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觉得,可能你和迟队才是最合 适的一对。” 徐若风笑笑:‘顺其自然吧。还有很多工作要完成呢。“ 肩上带伤的徐若风缠着绷带参加工作会:“我们的时间越来越紧了,已经3 天 过去了。我们虽然确定昨天找到的黑衣人就是黑子,但还是让他跑了。” “既然肖海川是戴蒙的好兄弟,我觉得他不可能这么老实,你们应该多注意。” 迟鸣说道。 高捷他们点头。 徐若风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无法掌握黑子的行踪。” “家!”迟鸣说,“在他自己家。” 大伙儿都不明白。迟鸣解释:“也许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