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 由志诚广告公司张洁和陶玲共同策划并完成的华峰集团的广告稿,全部交给黄 厂长的印刷差印刷。 交付使用这天,为了感谢王经理的厚爱,黄厂长再次邀请王经理和陶玲一起去 唐城大酒店喝酒。 陶玲怕去那个地方再次勾起自己和王经理的回忆,便故意推辞说: “我今天晚上有事情,就不参加你们的酒会了!” 王经理疑惑地问:“黄厂长特意请你参加,你可别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哟?” 陶玲清楚,黄厂长除了请她吃饭、喝酒和玩麻将外,他的“心意”是按老规矩 至少要给她一万元回扣。 然而,今非昔比,陶玲有丈夫吴波在外面挣大钱,这笔钱对她来说已经无足轻 重了。于是说: “请转你告黄厂长,他的心意我领了,我今天晚上确实不能参加。” 王经理急切地问:“你爱人不是去绵城工作了吗,你女儿在家有你父母照顾, 还有什么事情呢?” 陶玲犹豫了一下说:“那我明确告诉你吧,一想起我们那天晚上在唐城大酒店 做的傻事情,我就感到内疚,就觉得很对不起老公了!” “那我们还个地方行吗?” “我认为,这次华峰集团的广告稿有张洁一份功劳,大家应该把她带上,黄厂 长应该给人家一笔辛苦费。” 陶玲补充说:“还有,如果她不去,我就不去了!” “那我先和黄厂长商量一下?” “好吧!” 说完,她走过去,正将一串钥匙插在自己办公桌的抽屉上,听见张洁在门外叫 她,就走出了办公室。 站着和王经理说话时,陶玲乌黑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后颈上,高耸诱人的胸部 随她平缓的呼吸轻轻起伏着,优美的身体曲线轻柔地颤动,光泽莹莹的小腿露在深 色的套裙外面,黑色的高跟凉鞋、细细的鞋带勾勒出两只完美的雪足,那光洁的足 踝、晶莹的足趾,令王经理眩晕。 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机会和陶玲温存了,她那充满弹性的胴体、雪白迷人的肌肤, 以及她在床上如火如荼的激情,一次次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又一次次地撩起了他 欲火。 陶玲出门后,王经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回到座位上,抓住茶盅,狠狠地喝 下了两口茶水。 “趁她老公不在家,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和陶玲重温旧情!”他想。 于是,他抓起了座机电话,拨通了黄厂长的号码。 “老黄啊,我看晚上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 “为什么呢?” “陶玲觉得在那个地方放不开,她还准备带上我们公司的张洁一起来!” “没问题,你看我们去望江宾馆怎样?” “可以!” “那就说定了,晚上六点,我们在望江宾馆餐厅,不见不散!” 放下电话后,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五点了,怕路上塞车,得马上出发。 他在大办公室里找到了聊得正欢的陶玲、张洁和小李,看着王经理过来,她们 立即变得鸦雀无声,王经理指了指陶玲和张洁,用命令的口吻说: “你们两个给家里去个电话请假,现在陪我去参加一个应酬!” 小李在旁边问:“王经理,我也去吗?” “没你的事情,你今天晚上得加个班,把万隆集团的广告资料校对出来,你必 须在明天早上十点以前,把校对好的资料交给我。” 小李委屈地说:“王经理,你可真偏心啊?” 王经理不予理会,就走出了他们办公室。 待三人走后,小李愤愤不平地念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出去吃一顿饭,有必要冠冕堂皇说是成什么应酬吗?” 她觉得让张洁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完全是陶玲的主意,心里暗骂道: “陶玲,你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你只要落到老娘的手里,有 你好果子吃了,走着瞧吧!” 二 她们乘坐王经理的雪铁龙轿车来到望江宾馆餐厅,黄厂长和小王已经在包间里 恭候多时。 一看陶玲进来,小王就装作十分清热的样子,恭维她说:“陶姐,好久不见, 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哪里哟,还是老样子!”她拉着小王的手介绍说:“来,介绍你们先认识一 下!这位是我的同事张洁,” 小王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握了握张洁的手说:“张姐,你好,我是小王,以 后请多多关照!” 张洁向她点头微笑着说:“王小姐,不用客气!” 几人坐定后,黄厂长开始让大家点菜,他们拿着服务员交到手里的菜单,不知 道点什么菜好,黄厂长看了看菜单,干脆将菜单交给小王说: “小王,还是由你代劳吧?” 小王毫不客气地点了一大桌子菜。好家伙,全是一些名贵菜肴,满桌子的菜让 张洁看得目瞪口呆。 大家照样喝了两瓶红葡萄酒,由于有张洁在场,黄厂长和小王没有表现得像上 次那样的亲热。 几杯酒下肚,陶玲看上去更加红艳欲滴,而张洁却表现得脸色发紫,没有了以 前的光泽。 大家酒足饭饱之后,小王从挎包里拿了两个红包出来,给陶玲和张洁一人分了 一个。黄厂长说: “为了感谢二位对我们印刷厂的帮助,给二位一点小意思,不诚敬意。” 张洁第一次接到客户的红包,有点不好意思接,陶玲向她使了个脸色说: “既然是是黄厂长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于是,张洁畏畏缩缩地将红包放进挎包里。 接下来,黄厂长还是安排小王去宾馆开个房间,邀请大家一起玩麻将。 大凡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陶玲今天晚上的手气算霉透顶,短短两个小时的 时间她就输掉了好几百元钱,而张洁手气不错,至少有一千把元钱进了她的腰包, 王经理保本,黄厂长和小王略微输了一些。 小王笑着问:“陶姐,今天晚上你怎么没有把砍刀带来?” “呵呵,我让老公带到工地上掘土了!” 话一出口,大家立即哄堂大笑。 由于张洁是一个纯粹的家庭妇女和职业女性,她很少在外面吃业务餐,玩到晚 上九点左右,她说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就急急忙忙下麻将桌了。陶玲也趁机说明天 大家还要上班,不能玩得太久。 麻将散去,王经理就开车载着两个女人回家,黄厂长和小王则留在宾馆的房间, 开始玩起了他们的性爱游戏。 将张洁送回家后,王经理说:“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了,陪我出去散 步好吗?” “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再继续玩那些感情游戏了。” 此时,汽车正好路过他们公司门口,陶玲无意识地摸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钥匙 又不见了。 “糟糕,我的钥匙忘记放到什么地方了?” “别担心,仔细想想?” 陶玲想了一会,终于记起钥匙放在办公室的抽屉上面。便如释重负地说:“我 记起来了,钥匙还挂在我办公桌的抽屉上!” “那你现在去取吗?” “都这么晚了,还是等明天上班的时候在去拿吧?” “不晚啊,说不准小李还在办公室加班呢!” 继后,他想起了杨建设配她家钥匙的事情,便玩笑着说:“你就不怕我也去配 一把你们家的钥匙?” 此话正好点中了陶玲的痛处,陶玲脸色铁青。王经理赶忙陪不是说:“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还是对你得提防一点,要不你把车开到楼下,将你的钥匙 给我,我上去取?” “好吧!” 王经理将汽车掉过头来,径直开到了办公楼下。 此时,华灯高照,将喧嚣的城市装扮得得灯火通明,屹立在巍峨壮丽的办公大 楼前的一排彩旗迎风招展。 陶玲接过王经理手里的钥匙,风也似地跑进了办公大楼。 来到办公室门口,她发现隔壁小李他们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知道她在里面加班, 还没有回家,不便打扰,便蹑手蹑脚地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三 陶玲刚一进门,王经理就像幽灵似地出现她的身后,回过头时,陶玲着实被他 吓了一大跳。 陶玲怔怔地看着他,问:“你怎么也上来了?” “嘘”王经理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隔壁有人,让她别说话。 他轻轻地将办公室的门阖上。 陶玲大声问:“你要做什么?” 王经理赶忙上前捂住她的嘴说:“小李在加班,你说话小声点!” 陶玲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张开红润的小嘴。 “王经理,别这样,我们还是各自回家吧,如果被小李看见了我们这么晚还在 一起不好!” 酒后红晕上脸,越发的娇美诱人,王经理痴痴地看着她。 陶玲看他呆呆地盯着自己的嘴唇儿看,便说:“看什么呀,哪有你这样看人的?” 王经理痴痴地说了声:“你太美了,真的!” “王经理,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别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好吗?” 阵阵幽香呼入鼻端,缕缕发丝拂过面庞,她那柔软的娇躯、颤抖的身体,让王 经理感到无比的亢奋。于是,他大胆地握住她的柔润纤细的小手,坚决而有力地将 她往前一拉。 “啊”陶玲来不及反应,充满弹性的娇躯就跌到了王经理宽阔的臂膀里。 王经理趁势紧紧地将她搂住,嘴唇充满柔情地贴靠在陶玲白皙的脖子上,并在 红润的腮帮上轻舔。 陶玲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被王经理拥抱过了,面对着旧情人,她紧张地娇喘着粗 气。 然而,在她那阔别已久的眼神里,表现出一丝的不安,一丝的期待和一丝的欲 望。尽管复杂的思绪使她无法正常思考,但燃烧的欲望,却让她对这一刻邪恶的舒 服感期盼了很久。 因丈夫吴波在绵城工作太忙,很少有时间回家光顾她的胴体,她内心的热望再 一次被旧情人点燃。 于是,喝了酒的陶玲,在迷醉中轻轻地挣扎,樱唇中呢喃着: “不……不要……我们不……不能再一次……再一次对不起丈夫!” 王经理依然紧拥着她,继续用热吻回答了她的一切,随着她柔软温暖的身躯不 停地颤栗和抖动,他原始的冲动更进一步地激发起来。只见他一手牵着陶玲,另一 只手紧搂住她娇软纤细的腰肢,一步步地移向他们曾经缠绵过的那张长椅沙发。扶 着陶玲躺下后,王经理又就将嘴唇紧贴上去,吻住了她娇艳的嘴儿。陶玲轻轻地闭 上了晶莹水润的眼眸…… 王经理将陶玲的裙子掀到腰部以上,露出了她那穿着白色三角裤的凝脂般的丰 臀,面对这个娇媚的人儿,王经理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将陶玲身上这条遮羞的 三角裤脱掉。随后,退去自己的长裤,将身体压了上去…… 陶玲则俏脸晕红、春色无边,樱唇微张娇喘连连,显现出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 …… 随着王经理的动作,陶玲蠕动、扭转着她诱人的胴体,纤秀的玉手在沙发上乱 抓着,胸前高耸的玉乳不停地晃动着…… “啊……啊……”她那甜美的呻呤声就像一段迷人的交响乐,弥漫了整个房间 …… “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 飞跃这 红尘永相随……” 突然,陶玲放在茶几上的挎包里的手机响起了刺耳的音乐,将这对温柔缠绵的 男女吓了一跳。 “放开我,快,快起来!” 王经理情欲正浓,趴在她的身上不肯下来,便伸手在在茶几上将挎包里的手机 摸出来交给她,愤慨地说: “唉,真扫兴,看是哪个家伙在坏我们的好事?” 陶玲一看,是吴波打来的,立即显出了一副想接有不敢接的神情,她悄声说: “是我老公打来的!” 王经理鼓励她说:“接吧,就给他说你在加班!” “那你别动,千万别吱声啊?” 王经理点了点头,侧下身子,屏住呼吸,暂时停止了动作。 陶玲长长舒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后,才按 下接听键。 手机不唱歌了,换成的是老公吴波的声音。 “老婆,你在哪里?” “我在办公室加班呀!”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呀?” “我刚上厕所了,手机放在办公桌上没有听见。 “你今天怎么这么忙?” “是啊,最近事情很多!” “你们王经理怎么搞的,这么晚了还叫你加班。” “老公,你不要这样说嘛,王经理也要经常亲自加班的,今天他还是头一回让 我加班呢!” “那你忙吧,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要注意身体,早点回家哟?” “好吧,亲爱的,我要抓紧工作了,再见!” “再见!” 吴波还没有说完,这个骚娘们就迫不及待地按下终止通话键。 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瞪了依然趴在自己身上的王经理一眼说:“看吧,都是 你害的!” 王经理止不住扑哧扑哧地嗤笑。 陶玲接完电话后,王经理觉得余犹未尽,正缠着陶玲准备梅开二度时,他们办 公室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四 最近几天,王经理的爱人一个人坐在家里憋得发慌,总觉得有什么大事情即将 发生,但又说不上来。 王经理的爱人左眼跳得相当厉害,便莫名其妙地唠叨起来: “俗话说,左眼条崖,右眼跳财,该不是又要发生地震了吧?” 在“汶川5.12大地震”的时候,省城也有强烈的震感,她当时正在床上睡午觉, 突然感觉床像摇栏似地摇晃不停,房间里的东西也噼噼啪啪地摔落一地。 “不好,地震了!”她惊叫一声。 她赶忙从床上爬起来,拨腿就想往外面跑,可她肥胖、矮小的身体随着整个房 间东摇西倒的,根本无法迈开脚步。 “难道我的生命这样就结束了?”她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 地震结束后,她一口气跑下楼梯,看见到处是惊慌失措的人群,交通堵塞了, 信号中断了,亲人们完全失去了联系。 当王经理步行回到家属区门口时,她居然像小女孩一样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并随受灾后惊慌失措的人群一起去山上露宿了好几天。 自此,她变得有些神经过敏了,一旦有余震发生,她都要赶快跑到楼下。 后来,她已经在频繁的余震中变得麻木了,便一门心思放在老公身上,对老公 的一举一动相当敏感。 有一段时间,她发现老公回家时,像吃了蜜枣一样,心情特别舒畅,而和自己 行房事的时候,一点兴趣也没有。 一天晚上,睡觉时,她主动接近王经理的身体要求交欢,他却不予理会,爱人 疑惑着问: “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乱说!” “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你别做贼心虚嘛!” “拜托,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怎么做贼心虚了?” “既然你不心虚,为什么对我不冷不热的?” “什么时候对你不冷不热了?” “你为什一点不在乎我的身体?” “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哪里想以前那样成天要?” “你如果嫌弃我丑,嫌弃我老就直说,别找这些借口,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我 发现你在外面和其他女人有来往,我是绝对不放过你们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随便你怎么想,懒得理你!” 随后,王经理背对着她不说话,一夜无语。一想到陶玲的温柔,老婆的横蛮, 他就感到窝火。 一天,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是一个女人打到座机上的。 “你是王夫人吗?” “是的,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但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你老公和办公室的一个叫陶玲的女人好上了!” 她惊讶地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电话还没有说完,对方就挂了。 她和陶玲认识,王经理每次带她去单位聚餐的时候,她都要见到风韵、性感的 年轻少妇陶玲,非常嫉妒她魔鬼般的身材。 她一直担心王经理总有一天会和这个骚狐狸好上,因为陶玲的事情,她经常和 王经理理论。 “你和陶玲在一个办公室,你们每天都谈些什么啊?” “谈工作啊?” “就不谈私生活?” “哪里像你,成天坐在家里胡思乱想?” “我想什么了啊?” “还不是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 女人有时候会因嫉妒而生恨,又因恨变得失去理智。 “这个狐狸精那么漂亮,又和老公在一个办公室,要是将老公的魂勾去了怎么 办?” 然而,没有真凭实据,她再也不敢多想。 五 王经理下班回家时,爱人怒气冲冲地问: “你和陶玲不是很清白的吗?” 王经理心里一紧,觉得事情不妙,短暂的停顿后,故作镇定地说: “是啊,又怎么了?” “你别给我装蒜了,有人说你们好上了?” “什么好上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人家把电话都打到家里来了,还把你们的丑事全部告诉了我!” “哪个这样缺德呢?”王经理想,但为了应付老婆,他必须死活不承认此事, 于是,理直气壮地说: “你别神经过敏好不好,人家陶玲是有家室、很本分的女人,你别侮辱别人的 清白!” “意思是说,我是在诬陷你们?” “随便你怎么想,没有就没有!” “无风不起浪,那你解释一下,别人打电话怎么回事?”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在单位得罪了人,别人想报复我呀?” “别再解释了,我早就觉得陶玲那个骚婆娘不是什么好鸟,原来你们真有一腿?” “你怎么骂人?” “我骂她怎么了,是不是你心疼了?” “心疼又怎么样,她就是比你漂亮!” “那你去找她过呗?” “你怕我不敢?” 她被老公的言行气得脸色煞白,神经质地跑上去一把揪住王经理的衣服,大声 说道: “你这不要脸的狗东西,老娘在家做牛做马地嗣后你,你却在外面找女人,你 不让我好过,老娘也不让你好过!” 为了欲盖弥彰,王经理也不示弱,她大声吼道:“放开!” “我就是不放,看你能把我怎样?” 王经理顺势一甩,老婆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立马从地上站起来,向王经理扑过去,大声哭闹道:“你敢打我,老娘和你 拼啦!” 王经理赶忙躲开,跑进卧室里,任随老婆怎样踢门,她就是不开。 …… 之后,他们好几天没有说话,更没有同床。 王经理因为心里有鬼,也没有和她过多计较,只是死活不承认,老婆拿他没辙, 他的家庭风波表面上平息下来。老婆始终不甘心,非要追究出结果出来。 “如果我发现他们在一起鬼混,我一定不放过她,我一定要将她毁容,看她以 后还漂亮得起来不?” 她去化学药品店买了一瓶硫酸,准备对夺走丈夫,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伺机报 复。 她去王经理公司门口,跟踪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可在表面没有发现二人有亲 热或是越轨行为,才稍微放下心来。 六 王经理、陶玲和张洁一行人走后,小李在办公室觉得很恼火,生了一通闷气之 后,才想起自己晚上还得加班。 于是,给老公去了一个电话,要了一份便当,就一头扎进了万隆集团的广告资 料的校对工作中。 那次,她将陶玲和王经理的桃色新闻散布给其他同事时,反而遭到陶玲和张洁 的痛斥,让自己在同事面前颜面丢尽,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经过此事之后,她暗自发誓: “我一定要亲自抓到他们的现场,让他们在大家面前曝光!” 为了报复陶玲,她给王经理老婆去了一个匿名电话,致使王经理回家和老婆大 闹一场。 然而,过了一段时间,她觉得没有任何结果,这一招对陶玲一点伤害都没有。 “既然王经理的老婆不相信,我就让她亲自过来抓奸!”她想。 最近,王经理和陶玲不知怎地,居然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她 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任何蛛丝马迹,没有报复到陶玲,她觉得有些失望。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机会终于被她抓住了。 就在这天晚上,她加完班正准备锁门回家时,忽然看见王经理办公司亮着灯, 贴门偷听时,发现二人偷情玩得正欢。 于是,她偷偷地给王经理的老婆去了个电话。 “你老公正在和陶玲鬼混,你快来他办公室看看吧?” 一听电话,王经理的老婆脑袋蒙了一下,她正想问明情况,对方已经将电话挂 断了, 一阵盲音过后,她突然清醒过来。神经质地将上次自己购买的那瓶硫酸放在身 上,出门要了辆出租车,一溜烟地跑到了王经理办公室门前。 当她听见陶玲鬼哭狼嚎地浪叫时,头都要被气炸了,眼前一片空白…… 房门一脚被她踹开,眼前的光景更让她目瞪口呆: 她一眼看见王经理正光着下半身趴在陶玲身上,陶玲仰躺在沙发上,双手勾住 王经理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大腿,正一张一弛地迎合着他的抽送…… “啊,有人!” 陶玲大喊一声,两个半裸的身体想触电一样分开。 王经理站起来,呆呆地看着老婆,陶玲赶忙坐起来,将裙子放下遮住羞处。 趁王经理穿裤子的时候,老婆跑上前去,发疯似地给了头发蓬松、满身是汗的 陶玲两个耳光。 随后,她扯住她的头发,随手将带来的一瓶硫酸往她脸上倒去。 “哈哈哈!”她便歇斯底里地狂笑着说:“臭婊子,我看你以后还如何去勾引 男人?” 被她扇了两个耳光后,陶玲刚一回过神来,就发现有一瓶液体洒在自己脸上, 突然觉得脸被烧得发烫,听见有“沙沙沙”的声音,用手往脸上一摸,她的手指也 被硫酸烧了。 “啊……” 她大叫一声,便一头栽倒在地上打滚…… 小李给王经理打完电话后,正幸灾乐祸地呆在办公室等着看热闹。 二十分钟后,她听见王经理的老婆将房门踹开,一阵狂笑声后,就听到陶玲像 杀猪一样狂叫: “救命,快救命啊!” 她觉得事情不妙,赶忙开门出去。王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大开,她跑上前去,被 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她看见陶玲全身被硫酸烧伤了,正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呤…… “糟糕,要闹出人命了?” 她本借王经理的爱人之手好好教训一下陶玲,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严重的后果。 “如果真闹出人命了,王经理夫妇不说,就连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她想。 于是,分别拨通了110 报警电话和120 急救电话。 七 王经理穿上裤子后,看见陶玲躺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样子就傻眼了,立即叫上前 将陶玲扶起来坐在沙发上。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打120 电话叫辆救护车?” 王经理老婆正机械性地提起办公司座机电话时,小李大声说: “王经理,我已经拨打120 急救电话急救了,他们很快就过来!” 她继续说: “陶姐被你老婆伤得这么严重,估计要被毁容,发生了这件重大的事情,我们 是处理不了的,所以,我还拨打110 报了警!” “毁容?110 报警?” 这句话立即在陶玲脑海里跳跃,她忍着疼痛,看了看摸脸被烫伤的手指,脑海 里立即浮现出自己被毁容后丑陋无比的情形。 “如果人们知道是和别人的老公偷情,被他的老婆毁容了,所有的人还能看得 起我吗?” 一想起了自己被杨建设强奸后,警察刨根问底地盘问,所有的人的睥睨目光, 以及老公无可奈何的表情,她的心里就打了一个寒颤。 “我上次是因为被人强奸去警察局的,可这次是和别人通奸,如果110 警察来 了,我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此事曝光后,我将如何做人呢,我的老公、女儿、邻居、同事、朋友和我的 父母亲将怎么看待我呢?” 她彻底绝望了,警察刚一进门,她的脑海一片空白。 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她纵身从十三楼跳了下去,王经理的老婆无意识地将她 一拽,只拉下她衣服的一角。 一群人将头探出窗外,感觉到陶玲的身体在楼下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王经理的老婆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她的神经立即失去了控制,开始在房 间里手舞足蹈起来: “飞了,飞了,飞了……” 一名警察一把将她抓住,立即给她带上一副手铐。 “放开我,放开我,嘿嘿,飞了,飞了……” 几名警察将他们全部带下楼送上了警车,警察跑向陶玲的出事地点时,看见陶 玲趴在花纹地板砖,满地都是血,她的身体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 大街上,所有的车辆都停了下来,一时堵塞了交通,大家下车驻足观望,有人 望着高楼指手画脚地议论着,有人发出一阵惋惜声: “多好的姑娘啊,为什么就想不通跳楼呢?” 警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出发,救护车载着奄奄一息的陶玲,驶进了省人民医院急 救大厅…… 八 分手时,陶玲坐在王经理的轿车里,张洁很是放不下心,但碍于有王经理在场, 她不便提醒陶。直到汽车淹没在茫茫的车流中,她还站在原地。城市的霓虹灯照耀 着她矮胖的身子,稀稀落落的人群在她身旁匆匆走过。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老 公打来的。 “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已经到楼下了!” “我还以为你等会才回来,已经哄孩子睡觉了。” “哈哈,别担心,你老婆是丢不了!” 接完老公的电话,她开始为陶玲担忧起来。 “陶玲老公不在家,他们单独在一起,陶玲会不会旧情复发,再次和王经理在 外面鬼混呢?” 她无意识地从手提包里拿出黄厂长让小王交给她的那个红包,借着楼下的路灯 一数。 “哇,这么多,整整一万元钱呢!”她差点叫出声来。她想:“陶玲,是不是 因为受到王经理金钱的诱惑,才会发展成情人关系呢,这种不义之财我能要吗?” 她把钱收起来塞进口袋,决定先别告诉丈夫,等明天见了陶玲和王经理的反应 再说。回家时,老公在客厅看电视等她,儿子已经上床睡觉了。 “你怎么还不睡觉?” “这不是在等你吗?” “有什么好等的,你老婆这么丑,哪个男人还敢打我的主意哟?” “你到很有自知之明嘛!” “去你的,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我先去洗个澡。” 张洁洗完澡上床时,肥胖的丈夫已经熟睡了,还不时在床上打呼噜。躺在丈夫 身边,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想起自己和陶玲他们分手的情形,她就有些担忧, 她本想给陶玲去过电话,但又不知道给她说些什么。朦胧中,她似乎看见陶玲拖着 血淋淋的身体出现在自己眼前。 “陶玲,你怎么了?” “快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我被人杀了!” …… 虽然近在咫尺,她却看不清陶玲的脸,她感受到了陶玲痛苦的呻咛,她伸出手 来,可无论如何也摸不到陶玲的身体。 “叮铃铃”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她从梦中惊醒。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自己满身是汗。穿上睡衣和拖鞋来到客厅。老公 懒洋洋地赖在床上,抱怨着说:“都几点了,还有谁来电话呢?” 她拿起电话,就听见小李急促的声音:“张洁,你的手机怎么没有开机?” “我的手机没有电了。”她疑惑着问:“你这么晚来电话,什么事情吗?” 小李哭诉着说:“不好了,陶玲跳楼自杀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张洁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地响了一声。 “陶玲自杀了!” 张洁缓了口气问:“她现在什么地方?” “正在市人民医院急诊室抢救。” “你呢?” “我也在这边!” “别急,我马上赶过来!” 她赶回卧室穿上衣服,老公问:“你要去哪里?” “陶玲自杀了,我要赶去医院!” “你说什么?”老公像触电似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问。 “陶玲自杀了!” “死了吗?” “还不知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还是我陪你去吧?” “不了,孩子在家,你就留下来照顾他吧,你们在家等我消息,如果有什么事 情我会给你电话的。” “好吧,你要小心点!” “好!” 张洁出门后,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赶到了市人民医院。小李站在急救室 的门外,她旁边还站了两个警察。一看见张洁过来,小李像见了救星一样向她扑来。 “怎么回事?”张洁问。 “陶玲被王经理的老婆用硫酸毁容后就跳楼自杀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时在办公室加班!” “王经理老婆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办公室呢?” 小李红着脸低头说:“是我打电话让王经理老婆过来的。” “那王经理和他老婆呢?” “被警察带走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在陶玲和王经理的问题上别搬弄是非,你看出大事情了吧?” 小李红着脸,愧疚地说:“张姐,我错了!” 张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气愤地说:“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才知道错了有什 么用呢?” 陶玲被几个护士用车推出来,张洁扑上去问:“护士小姐,陶玲怎么样?”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同事!”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你们还是赶快通知家属,让他们来处理后事吧!” 张洁揭开陶玲被硫酸烧得面目全非的脸,急得哭了出来。 “小李,你给陶玲老公去电话了吗?” 小李也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用陶玲的手机给他去电话了,他估计一会儿就从 锦城赶到这里。” 当吴波急匆匆地跑进医院听见老婆去世的噩耗后,他发疯似地扑向陶玲被白布 盖上的尸体放声大哭,两名警察用尽全身力气才将他的手和老婆的尸体分开…… 九 陶玲走了,她带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渴望离开了人世。在她短暂的人生里,虽 然从来没有像那些贵妇人那样得到过生活和物质上的满足,却在精神和肉体上享受 了快乐和满足,她用自己美妙绝伦的身体,向世人演绎了一个的激情而浪漫的人生 悲剧。 三十多年前,陶玲的父母亲将一副美丽的容貌和一颗善良的心遗传给了她,她 像童话世界中一个骄傲的白雪公主,迈着优雅的步伐,唱着快乐的儿歌向我们走来。 小时候,全家人靠父亲微薄的工资度日,由于家境不好,她总是渴望玩最可爱的洋 娃娃,穿最漂亮的小衣裳。上学时,她的成绩和她的美丽成正比,她迷人的外表和 高雅的气质招来了不少追求者,可她心仪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那时候,她心目中 的白马王子应该是才华横溢、风度翩翩、英俊潇洒。工作后,她用挑剔的目光在茫 茫的人海中寻觅,直到有一天,吴波冒失地闯进了她的生活,她才对男朋友有了新 的定义:“我并不奢求他有华而不实的外表,而是希望他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度。”。 恋爱时,她被快乐和幸福所包围,她感谢缘分将自己和吴波牵系在一起。甜蜜的新 婚伊始,他们手牵手共同规划着未来生活的蓝图;当小宝宝“呱呱”降临到这个世 界上,她把全身心的爱都倾注到了爱人和孩子身上,她深切体味到了一个幸福家庭 的真正内涵;当丈夫的事业走向低谷,经济变得拮据,她勇于承担起了家庭生活的 重担,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和睦的家庭始终维持在一种既快乐又温馨的氛围中,如 果不是她在物质和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吴波永远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她始终坚信 丈夫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如今,陶玲欢乐的日子,幸福的岁月以及她和丈夫同甘共苦的生活历程已经成 为过去。既然她带着父母、老公和女儿的深情与厚爱去了另一个世界,除了惋惜之 余,我们就不应该对她横加指责,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王经理的老婆疯了,她将在疯人院度过自己的后半生,这个尖酸刻薄、可恶丑 陋的女人最终得到了应有的报应;王经理的女儿大学毕业了,在外地找了一份好的 工作,在得知父亲的风流韵事后,她从来没有回家看过这个曾经让自己热爱过的父 亲,王经理因为受到道德和良心上的责备,苟且偷生地过着悔恨交加的日子。 办公室的同事都看不起小李这位搬弄是非、多管闲事的长舌妇,她最终不堪同 事们的白眼,辞职离开了公司。张洁为自己的好朋友陶玲的英年早逝感到深深同情 和惋惜,她经常像责骂自己说:“我真是鬼迷心窍啊,明明知道陶玲一直回避王经 理,为什么偏偏又让他们单独在一起呢?” 当鑫源房地产公司的张总得知自己的干女儿陶玲跳楼身亡后,感到痛心疾: “她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没有了母亲,以后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他建议吴波待小女孩长大成人后好好栽培她,让她像妈妈一样成为一个才女, 并要求吴波如果锦城的工程完工后,没有其他事情去做,就来他的公司发展。 十 陶玲自杀的那天晚上,吴波和她通话没有多久,就又接到了老婆的电话,他高 兴地将电话接起来,问:“老婆,加完班了?” 对方停顿了一下,询问道:“你是陶玲的丈夫吗?” 吴波一听不是老婆说话的声音,惊异地问:“请问,你是?” “我是陶姐的同事小李,你赶快回来吧,陶姐出事了!” 他吃惊问:“出了什么事?” 小李怕吴波担心,便轻描淡写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现在已经送去了省 人民医院,你来医院就知道了。” 放下电话后,吴波立即开车提心吊胆地从锦城赶回来。当他急匆匆地跑进医院 时,陶玲已经断气了。 “老婆啊,你怎么忍心抛下我们一个人走了呢?”他趴在存放老婆尸体的担架 前放声大哭,护送陶玲来医院的两名警察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他的手和老婆的尸 体分开。在陶玲火化的那天,他目送着老婆的尸体进入火化间,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往事历历在目,陶玲和他在一起的艰难的日子和幸福的岁月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的 心都碎了,他真恨不得自己和老婆一起走进另一个世界。尽管老婆是因为背叛他才 离开人世的,可他对她一点恨不起来,他只想到老婆的好处。他始终坚信老婆是因 为受到了他的冷落才和别的男人偷情的。“我明明知道陶玲性欲旺盛,为什么还不 经常回家满足她的生理需要呢?”他总是这样自我鞭策着自己。 吴波回家时,看见陶玲的父母整理好行装,他们含着眼泪对吴波说:“吴波, 是我们对不起你,养了一个这样不争气的女儿,我们再也没有脸面住在这里了!” “爸妈,你们别这么说,陶玲是一个好妻子,如果有来生,我下辈子还想娶她, 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小茜还离不开你们,你们永远我的亲生父母!” 说完,他们几人抱头痛苦。吴小茜从幼儿园回来问吴波:“爸爸,妈妈去哪里 了,她怎么还不回家?” 吴波安慰她说:“孩子,你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再也不回来了……” 吴波在泰山公墓买了一块墓地,将陶玲安葬在那里,让他在青松簇拥的地方, 去凝望蓝蓝的天空,聆听百灵鸟的歌声,让她随着那些远离尘寰的人们一起,在静 谧的自然里好好安睡。一天,他来到爱人的墓地前,发现墓碑前堆了一束绚丽的鲜 花,有许多未被烧完的纸钱,还在那里冒着青烟。他跪在坟墓前,默默地问:“老 婆,刚才是谁来看你了?” 他似乎看见陶玲神秘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幸福和安然!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挥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一缕轻风吹来,燃烧后的灰烬随风飘舞。吴波循着纸灰方向望去,在不远处, 他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从吴波的嘴里立即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