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蔷薇泡沫or商战炮灰(5) 言晓楠说过,钱这种东西来得容易去得就快,爱情也一样,可我总是在以身 试法。现在我对于每一样来到我身边的东西都小心翼翼,比如工作、比如朋友, 以及迟迟未来的爱情。 我生怕他们来得太快太容易,就会像江洋一样突然地从我身边消失了。 但是现在,一切好像又要离开我远去了。 VOL.2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窗明几净, 白纱飘飘,天空是从未有过的蓝。我揉了揉眼睛,房间里整整齐齐的,还以为不 是在自己家里。我摸索着坐起来,听见门锁“咔嚓”的声音。 郑凯文手里端着什么东西走进来了。我心里一惊,急忙将被单拉到脖子,说 道:“你怎么在这里?”他看了看我说:“你病糊涂了?”我看着他,反问道: “我病了吗?”他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一碗药递给我说:“你发烧了。我本来 应该把你送去医院的。但是看看也不是什么大病,不用那么麻烦。” 我看着碗里黑糊糊的东西,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 “感冒茶,我感冒的时候家里的老用人经常煮给我喝。时间长了我就会自己 煮。”他扶着我的手说,“喝了它。”我撇撇嘴,将感冒茶一口喝完,想了想便 问:“我们不是在船上吗?” “下船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滚烫滚烫的,喊你,你没反应,所以没办法,就 把你带回你家了。我替你测了体温,三十九度。”他站起来,到桌边取了体温计 塞进我嘴里,又说,“看你病成这样也没有人照顾,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啊”的惊叫了一声,说:“你帮我换的衣服?” “大惊小怪的干什么?”他捡起我掉在被子上的体温计,用酒精棉球擦了擦, 重新塞进我嘴里说:“就是我换的又怎么了?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有什么不能 让我看的。” 我心想:就是因为你见过的女人多了,本姑娘才不想让你看。可是我嘴里含 着体温计不能说话,就叽里咕噜地含糊了几句。他从我嘴里把体温计抽走,说: “言晓楠昨晚来过了,是她给你换的衣服。” “晓楠来过了,她人呢?”我兴冲冲地趿了拖鞋下床,郑凯文一把拉住我说 :“她走了,赶着开工。你的烧还没有全退呢,躺下。”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 把我塞进被子里,我像一只小猫那样缩在被子里,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说: “我睡了多久?” 他看了看表,说:“七八个小时吧,恢复得还算快。” 我缩着脖子小声问:“你一直都在这里没走吗?” “我走了你病死了怎么办?”他笑了笑说,“那样工会肯定要谴责我这个没 有人性的老板,而且在上海的时候,我生病你也照顾过我一次,现在我们算是扯 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