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第二章地下场子(2) B-2 我走路走的刚刚安下心来,不再为今晚担忧了,反正已经出来了还怕着不成? 我问自己,刚刚安心的时候,送货小子突然该了方向,原来目的地到了。 这是街上开的一个小口子,巷子的那种,但是比地面低,下去没有走几步就 到里面去了,我还纳闷这个地下酒吧的设计呢,可眼里已经有那么多的人出现。 我们跟前的很多人看起来是流氓的那种,穿着很另类,各种颜色的爆炸头, 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亮的耳环,不论男生女生。有几个桌子上的人乱在一起,沙 发上有女生倒在男生的怀里哭,有很多在昏暗的灯光下打扑克,看起来是谁输谁 脱衣服的那种,因为他们中有几个居然在这么寒冷的夜里只穿了内衣。稍远的地 方全是星星点点的烟头,看不清一张面孔。这样的地方倒都是特别会制造浪漫气 氛,尤其里面的灯光设计让人惊叹。具体点讲,这是社会上的摸吧,以前我不知 道,现在知道了像这样的是什么地方,真是见世面太少,我感到了自己的落后。 送货小子一下要了一扎酒,我说:“你疯了啊!要这么多,怎么喝的了。” “没事,有你呢,怕什么,虽然和你喝过仅仅一次,但我都看出来了,你肯 定能喝。再说我们两个呢,怕什么。”他说。 我开始发愁了,但我打定决心不过三瓶,于是就不怕了。 酒瓶只开了四个,其他的我让WAITER没开,送货小子刚刚给我满上第一杯, 中间的舞池里就有人开始唱歌了,声音大到让人听不见同一个桌子上的人说话。 但那歌声里有寂寞流露。 这里是一群落寞的人。 具体点,这里是一群落寞的大学生。 有女的给歌手送花,台下的人大喊“抱一个”,女的不好意思走开,只好抱 一个,但抱一个只后,又有人大喊“亲一个”,女的好像感到自己有点丢人现眼 了,顿时有气生出来,仓皇地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酒已三杯,话还未说一句,我们只顾看别人了。我想尽快进入早已经酝酿好 的情景里去。 我先开始说话。我把脑袋伸向桌子中间。 “现在该好了吧!你该说说今天晚上为什么叫我的原因了吧!”我说。 “原因?那有什么原因?就是想喝酒。”我顿时觉得自己只是他的一个陪酒 朋友。这让我一下不好心情起来。 “我本那么不想出来,你说出来在细细说,我觉得你这人不错,开始信任你, 你却现在不说话,这什么意思嘛! ”我的声音连我自己也感觉到明显不对头。 “先喝酒,今天很想喝,先不说话行不?”他说。 “那怎么能喝的下,你都不说话,我喝着有什么意思?”我说。 “啊呀我的哥,现在不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了,要不你先说?”他问。 我感觉被凉了的感觉,想走开。我做了起身的姿势,他连忙起来把我摁在椅 子上。又给我求饶了:“哥,我说还不成吗!别这样嘛!你走了,我多难受,再 者,你出去上哪去?” “你管我上哪儿去!”我已经开始习惯这小子的油嘴滑舌。 “我本身打算请你出来好好喝一场的,没有什么意思,就想请你喝酒,真的。” 他小人气地说。 “没有事,喝什么酒?”我说。 “谁说没事就不能喝酒了,别这态度。”他鬼鬼地说。 “平时喝酒就是心情很糟的时候或者没有任何事干和朋友聚会的时候。” “这不对了,我不是你朋友吗?怎么就不能喝酒了?”我感到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没有回答他。 “其实,这段日子都是你的诗集给我惹的祸。”我顿时哑然。我的悲伤开始 源于他一声很长而且颇无奈的叹息。 正在这时候,有个女的过来,先靠上我,脑袋离我很近,仿佛是我女朋友一 样和我亲近,她说:“陪我去跳个舞吧!” 我很惊讶而且仔细看了她足足两秒钟,她有点丑了,然后我开始咧开她。它 反而又靠上来。 “来吧!跳个舞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拉到了我的手,做了把我从椅 子上拉起来的姿势,我感觉自己已经被扯的开始动弹。一下生了气,连忙把她的 手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