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巧出奇兵 米均达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连喜喜抬起头说:“你牙疼啊?有话就说嘛!” 米均达这才开始埋怨连喜喜,说不该再用包永发和柳家华,也不该设什么交际 股,甚至说李霁云反正也不会还钱了,干脆雇几个在帮的兄弟———他用手比画了 一个切菜的动作———把他办了。说完,眼睛定定地看着连喜喜。 连喜喜听了,眼珠子都变色了。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会吟诗写字的米均达? 这就是那个与李霁云共事了三十来年的米副办?连我都没往这上想,他竟真的能下 得了手!连喜喜摇了摇头,说还是催他还款为好。米均达还要说什么,连喜喜早已 不耐烦,说这事儿再找时间另议吧! 米均达自讨没趣地走了,唐红云赶紧过来指了指钟,说时间已经快到了。唐红 云为连喜喜梳理了头发,整了整衣服,然后交待卢绮君在奥飞斯盯着,有电话或来 人都记下来,便跟着连喜喜直奔松野家。蒲日旺早已坐在车上了。为准备这个拜把 子仪式,松野从早晨便开始忙活儿,还请了曹汝霖、王揖唐和陆宗舆以及日本“黑 龙会”的头目小日向。袁三谋作为连喜喜的朋友,也在被邀之列。 仪式就在内客厅里举行,搞得非常肃穆。一切都按中国的老规矩办,杀了一只 公鸡,喝了血酒,对着刘、关、张的画像跪着起了誓,又互换了红帖子,然后入席。 在松野家奴的伴奏下,上次给连喜喜表演的那些舞女又出来挑逗了一番。 舞过两曲,酒过三巡,格子门外进来两个日本壮汉,他们表演的是日本柔道。 小日向果然向连喜喜发难了:“万先生,您说中国国术与日本柔道究竟孰优孰 劣呢?” 连喜喜答:“这个我也不大懂,我还是第一次看柔道,这不就是中国的摔跤吗?” 小日向不爱听了:“您可不能小瞧了柔道,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您若想跟我 比试一下,我愿意下一万元的注。” 连喜喜刚想张口,唐红云就踹了他一脚,连喜喜立刻把嘴闭住了。 松野却说:“国才贤弟,小日君是不服气呢!我想他若跟你比试,那是输定了。 上次你我曾在一起探讨过中国的国术和日本的剑道,我觉得你对国术是很精通的, 不然你飞马救人时就不会那样得心应手了。来,我再加一万元,无非是助助酒兴吗!” 曹汝霖等人也纷纷笑着说,不妨比试一二,好在无论柔道还是摔跤,都是空手, 伤不了人,并表示他们各加2千元,袁三谋也说加2千元。这样,总共是2万8千 元。 到了这个时候,唐红云知道想拦也拦不住了,不免担心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连 喜喜的功夫会不会如他现在的身份一样,也是假的。 连喜喜说:“那我就出1万2千元吧!凑4万元。不过,我对国术也好,摔跤 也罢,的确是一窍不通,但我今天带来一个人,他或许能够让大家开一开眼界。” 在场的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连喜喜搞的什么鬼,连唐红云都有些发懵。连喜 喜拍了三下巴掌,一直候在门外的蒲日旺出场了。蒲日旺人生得瘦瘦的,看上去根 本就不是小日向的对手。大家非常失望。 连喜喜见小日向轻蔑地撇着嘴,就说:“当然,他没有练过柔道,也没有练过 摔跤,他练的是什么,你们一会儿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