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骚土(34) 也许天下的女人都有这份善良,说来也难能可贵,但与天理人伦,总有些不 大得当之处。你且细想,那芙能说起简单,但于男女之间耳鬓厮磨日夜厮守过日 子份上,哪有那么容易?再说那有柱自己不成,心性却非常张狂。一到黑便穷骚 情,在她身上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就是大天白日没人时候,也没个正点,手脚上 极是贱作。不过芙能有时也想有些动作,但由有柱一逗之后,便是恶心想吐。一 个身性备佳的女人,岂能忍受如此摆弄?何况芙能多少还算有点经历之人。日子 一久,脾气变得古怪起来。虽不敢在公公面前发泄,但对有柱却时常恣意显排, 打起来像打娃一般,不论是头是脸,上去便几耳光。芙能每回娘家,和妈私下对 面,总是长吁短叹面色惨怛。妈问啥事,芙能摇头,只是潸然泪下。妈问:“是 你有柱对你不好?”芙能说:“不是。”妈又说:“做女人难哩,熬呀熬,熬到 老了就没事了。”芙能点头,认妈说得有理,心头却是不允。在娘家一住就是半 月,总不说走,妈也不好催她。只等有柱牵着骡子载她回去。 这事情邓连山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作为公公尽管是一世精明,但于此事却是 没了主见。上地下田,随在芙能后头,看着她那年轻活泛的腰身,回头再看自己 那窝里窝囊死不中用的儿子,心里头直不是滋味。 日月穿梭,时光飞渡。紧说就是一年。这年夏天,一日,有柱下河里水磨上 磨面。说来也巧,临天黑时噼噼啪啪下起一场大雨。这雨下起来没有一刻停顿, 有柱许是回不来了。芙能做好晚饭,看着公公吃了,收拾碗筷便回自己窑里,上 炕脱光衣服睡了,心想这一夜得个清静。 有柱不在,独自一人,听窗外的雨声,胡思乱想了半日,待到雨点歇下,这 才迷糊睡着。先是梦见娘家,大在地里犁地。她去给送饭。大吃罢饭便转身过去, 背对她往田里撒尿,边尿边说话。后来又是她妈指着大的脊背说:“你个老没出 息的,没看见婆娘女子都在跟前,也不嫌丢人现眼,掏出来就尿。”后来又梦见 下雨,有柱扛着面粉,喊叫着进了院子。只听老汉那边窑吆喝:“芙能,快把你 男人接住,操心面湿了!”她赶快跑到雨地,扶住有柱一快进窑。又梦见她在炕 上躺着,佯装睡着,听那有柱拿汗巾擦脸,后来又上炕。有柱睡下,又像往常一 样探身过来,伸手摸她。她一把推开,说道:“人都快睡着了,你又咋,烦的!” 紧接着只觉着一个冰凉的身子揭开她的被子进来。她一惊,苏醒过来。仍以为是 有柱,真真实实地推了一把。没推开,那凉飕飕的身子战战兢兢地将她沉沉压住。 此时她已完全清醒过来,以那身架觉出不是有柱,刚要喊,一只大手将她的嘴捂 住。身底下随即便觉着有一根硬物在腿面上戳捣。她觉摸着是男人那物,一下子 慌了神,也不说挣了,只是恍惚了片刻,两腿不由自主地腾开空地,任凭那物瞎 摸乱撞,终于在一阵刺疼中感受到那物非常鲁莽地插入她的身体,很深很深。她 说不清自己是疼还是咋的,随着那物的来往抽动,小声地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