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李梓泉被白水伊激怒了 李梓泉发现做名人的坏处很多,但也有办事方便的地方。比如他找到了白水 伊所在的班级,发现她没有来学校读书,请假了。她班上同学便很起劲地把她的 家里电话和手机号码告诉了他。有了这些,李梓泉知道他就能很方便地找到她了, 他正想着要好好收拾她呢! 白水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正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而肖笛的头正靠在她的床 边,沉沉地睡去了。白水伊知道他一定是为了照顾自己给累坏了。 她轻轻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不想把正在睡梦中的他吵醒,然而她小心翼翼 的动作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 肖笛连忙从一旁取过一件厚实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他问,你醒了?好些了 吗? 白水伊点了点头,说道,好多了,我已经不再疼痛了,你放心吧,哥。 肖笛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说道,我去把药拿来,你可要乖乖地把 它吃下去哦!说着肖笛便去拿药了。 白水伊虽然很讨厌吃药,因为它好苦好苦!但是这些药是肖笛为她亲手配制 的,凝聚着他的全部心血,所以白水伊每一次都会很听话地吃药。 肖笛不一会儿便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到了白水伊的床边。 白水伊是捏着鼻子把汤药喝下去的。然后,肖笛便像往常一样地递给她一小 块巧克力。巧克力很甜,一下子就把一嘴的苦味冲淡了。 肖笛坐在了白水伊的身旁,他看着她,她的脸色很差,身子也愈发单薄了, 他有些愧疚地说道,水伊,对不起…… 白水伊明白肖笛这一声" 对不起" 所包含的深意,然而她却认为肖笛已经很 尽力了,这些年是他默默地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他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也 是仅存的亲人了,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生活会变成怎么一副模样。 白水伊说道,哥,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是正在一点点好起来吗? 肖笛打量着白水伊,她哪里是在一点点好起来?这段日子他已经察觉到她的 一些反常举动了。 他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好好地问问她。 肖笛说道,水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 白水伊看着一脸认真的肖笛,她点了点头说道,你问吧,哥,我从来都没有 对你撒过谎啊。 肖笛说道,好,那我就说了,我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某个男生了? 白水伊愣住了,她没想到肖笛竟然会问她这个问题,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 答他。 肖笛见白水伊没有回答,她的眼中闪烁着躲避的目光,他预感到了什么。 他又说道,水伊,请你回答我。 我……白水伊有些吞吞吐吐了。 肖笛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应该知道你是不 能去喜欢别人的! 白水伊低垂下了头。在很多年前,肖笛就曾告诉过她这一点,当时年幼的她 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 喜欢" ,她答应过肖笛她将来绝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生, 可是她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可以喜欢,也许她不是一个普通女生吧,从小她就 清楚地知道她和她们是不同的。 他是谁?肖笛的声音蓦地响起在耳边。 白水伊抬起了头,她看到了目光中透着郑重和严肃的肖笛,她轻声地问道, 哥……我不想说…… 不行!肖笛打断了她的话,并" 刷" 一下从床边站起了身。 肖笛如此强烈的反应让白水伊吃了一惊,她喃喃地说道,哥,你怎么了? 肖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是不是,是不 是很喜欢他? 白水伊是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鼻腔发出了" 嗯" 的一声。 肖笛顿时感觉到眼前仿佛一黑,她的这一声" 嗯" 让他感到一阵心悸,他知 道平静的生活极有可能将被打破。他不能眼看着不幸降临到她的身上,他要她好 好地生活着,所以他要阻止悲剧的发生,也许,现在阻止还来得及! 他,是你的同学吗?告诉我他的名字!肖笛说道。 白水伊摇了摇头说道,他是我们学校高中部的,是学长呢。他叫……叫…… 白水伊有些犹豫了起来,要不要告诉哥呢?告诉他,他会对李梓泉做些什么 吗? 白水伊为难了起来。 肖笛早就从白水伊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他说道,水伊,你要知道哥所做的 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哥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所以你不应该有所顾忌,对 不对? 白水伊在点头,她也是爱哥哥的。于是她说道,他叫李梓泉。 肖笛一听到这个名字便有些愣了愣,好熟悉的名字!他确定这不是第一次听 到这个名字。 只听白水伊轻声地说道,哥,我从来就没有想到会在生活中遇见他,真的, 我总觉得他离开我好远好远,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而我,只能傻傻地站在 角落里偷偷地看着他,其实能那样看着他,我就很满足了,我从不奢望他能认识 我,更不敢奢望他会记住我…… 白水伊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目光慢慢地飘向了窗外。 窗外的阳光很明媚。 白水伊似乎已经能嗅到青草的淡淡气息了。 肖笛看着睡着了的白水伊。 她很美,就像一个洋娃娃一般,上苍给了她姣好的面容和一颗善良的心,却 残酷地剥夺了另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 肖笛离开了卧室,悄悄地来到了白水伊的书房,他想他或许可以在这儿找到 一些有关李梓泉的线索。 白水伊把书房收拾得很整洁,以致于肖笛不敢随意地翻动她书桌上放置着的 书本。 搁在书架上的那些书基本属于教辅书的范畴。 肖笛看着书桌一侧的抽屉,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伸出了手打开了,虽然 他知道这么做有些不礼貌。 打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贴报本。翻开贴报本后的肖笛便不由地愣 住了,贴报本中粘贴的全是发表在报纸上的文章,而这些文章的署名无一不是一 个叫" 李梓泉" 的人,最早发表的一篇文章是早在若干年以前了。 这个李梓泉是否就是适才白水伊所说的那个李梓泉呢? 李梓泉是个写手吗? 白水伊喜欢他有多久了呢? 为什么这些年肖笛从未察觉到水伊心底的这个秘密? 她从未跟他提及过她喜欢李梓泉写的文章啊。 肖笛接着在抽屉内还发现了厚厚的一迭小说书,封面上均印着" 李梓泉著" 的字样,这些小说书的扉页上还有这个叫李梓泉的人的亲笔签名:给白水伊的奶 奶,给白水伊的外婆…… 可是白水伊哪里来的奶奶、外婆、叔叔呢?她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只有他啊! 肖笛的耳边忽然响起刚才白水伊对他说的话:" 我总觉得他离开我好远好远, 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啊,而我,只能傻傻地站在角落里偷偷地看着他……" 是了,白水伊喜欢的李梓泉看来便是这个写书的李梓泉没错了,他一定不是 个普通的写手,而是目前最当红的写手! 在小说中印着作者的介绍中,肖笛还看到了几幅李梓泉的大头照,肖笛不得 不承认李梓泉长得属于帅的那一类。 李梓泉看着手机内存入的白水伊的寓所电话和手机,他决定拨打过去,他首 先拨的是白水伊家里的电话。 肖笛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走进了客厅,拎起了电话听筒,他说道, 喂,你好。 李梓泉听到电话内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他想,也许接电话的人是白水 伊的家人吧。他说道,你好,请问白水伊在吗? 肖笛没有回答李梓泉,因为他有些奇怪,平时打电话来家里找水伊的基本都 是一些女同学,很少有男生找她,所以肖笛问道,请问你是…… 李梓泉回答,哦,我是……是她的同学。 李梓泉略带迟疑的回答并没有逃过肖笛的耳朵,他继续问道,哪位同学?能 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梓泉愣了愣,他反问道,白水伊她不在吗? 肖笛不想去唤醒已进入梦乡的白水伊,所以他撒了一个小小的谎,他说道, 是的,你能留下名字吗?这样我也可以转告她。 李梓泉说道,好吧,等她回来,请她给我电话,我叫李梓泉。 李梓泉?肖笛一听到这个名字,脑子便发出了" 轰" 的一声巨响。 是他?一定就是他了!是那个让水伊觉得即使躲在角落里默默地注视着也很 幸福的李梓泉,是那个虽然只占据了水伊书房一个抽屉却早侵占了她整个心房的 李梓泉,是那个让水伊深深喜欢上的李梓泉! 肖笛冷冷地说道,哦,是你啊,我听水伊提到过你。 是吗?那你是她的……李梓泉问道,他没想到白水伊还会在她的家人面前提 及到他。 肖笛说道,我是她的大哥,请你以后不要打电话来找她了。 肖笛的话让李梓泉感到有些意外,他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们家水伊很讨厌你,她……只是不好意思跟你说罢了!肖笛几乎是脱 口而出地说道。然后他又补充着说道,所以请你以后不要纠缠她了! 肖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梓泉手中拿着电话听筒,竟发起愣来。 白水伊很讨厌自己吗?可她为什么又要给他发来这么多E-mail呢?这个与他 从未谋面的白水伊的大哥为什么要如此地仇视自己? 李梓泉被一个接一个的疑问困惑着,挂上电话后,他坐在了沙发上,心里第 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是沮丧?是失望?是伤心?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他 只感觉到他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一般。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李梓泉很纳闷,不过就是一个名叫白水伊的普通女孩 嘛,却为何搅得他如此心绪不宁? 李梓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起来。他打开电脑重又写起他的小说来,这部 新的长篇小说他已经写得过半了,现在回过头看小说中对女主角的描写,竟蓦地 发现与白水伊长得有几分相似。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李梓泉觉得电脑屏幕上晃动着的居然全是白水伊那张 清秀的脸庞。 李梓泉不相信白水伊会讨厌他,他要亲口问一问她,那天在演唱会现场不辞 而别究竟是为了什么?对,他一定要责问她一番! 于是李梓泉拿出了手机,他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20:32,很快他 发了一条短信息给白水伊: 丫头,我要见你,晚上21:00在学校的操场上等你。 你胆敢不来的话,有你好看的!>0 < 嘿嘿^_^ 然后他在短信末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发完短信,李梓泉便离开了家。 李梓泉是准时来到学校操场的,却哪里有白水伊的身影? 冬天的夜晚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寒风透过厚实的外套迅速地刺入肌肤,一 直钻到骨头中去,更何况等人的时间仿佛过得出奇的慢。 李梓泉在等白水伊的过程中曾经想过万一她的手机关机了怎么办?那她不就 收不到他发去的短信了吗?于是李梓泉拨打了她的手机,白水伊的手机是开着的, 他听到手机的铃在响,她却没有接听。 难道是她不愿意接听他的电话吗? 他不明白。 从晚上9 点钟一直等到10点半,白水伊仍然没有出现! 李梓泉早已坐在了操场一旁的长凳上了,他将脑袋深深地埋在了双手之间。 校园里很安静,只有夜风掠过草坪时所发出的声响。 李梓泉突然发现自己很可笑,他做了有生以来最荒唐的一件事。他在心里责 问着自己:李梓泉,你在干什么?你在做什么傻事?他看着手中的手机,觉得手 机此刻仿佛也在嘲笑他,他一把将手机朝着地上掷去,手机发出了" 啪" 的一记 响声,电池板一下子与手机机身分了家,并弹出了几米远。 李梓泉并没有弯腰去捡手机,他决定立即结束这场荒诞的约会,他正欲站起 身,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正一点点地朝他这边走来。 难道是她?李梓泉这样想着,便迅速地抬起了头。 他没有看见白水伊。他看到的是一个男子。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模样, 瘦高个儿,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样子。 男子在走到李梓泉面前时站下了,他上下打量着李梓泉,然后说道,你就是 李梓泉吧? 李梓泉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眼前这名男子的,他说道,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白水伊的哥哥,我叫肖笛。说话的男子正是肖笛。 李梓泉这才听出他的声音的确酷似适才接电话的那个人。 可是,既然他是白水伊的哥哥,那为什么他姓肖,而她却姓白呢?李梓泉随 即想到了这一点,他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她的亲哥哥吗? 肖笛说道,我是她的表哥,但却比她的亲哥哥更亲。 李梓泉从长凳上站起了身,他说道,你是来告诉我白水伊她不会赴约的对吗? 肖笛笑了,他用颇具赞赏的目光看着李梓泉,李梓泉本人毫不逊色于他的那 些大头照,甚至比照片上的他更帅!他站起身后,显得很高大,起码在一米八零 左右,他的确是很多女生都喜欢的类型。肖笛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身边一定有很多 女生在倒追着他。 肖笛说道,你很聪明,这么看来我不必重复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了。 李梓泉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打电话给她,以后再遇见她时也只当作是陌 路人,我和她本来也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那最好不过了。肖笛说道。 李梓泉继续说道,你让她搞搞清楚我是谁,我是李梓泉耶,我不是一个普通 人,喜欢我的女生不要太多哦! 说完,李梓泉便转身离去了。 他觉得今晚他糗大了,他想尽快消失在肖笛的眼前。 站在夜色中的肖笛看着李梓泉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正是他所要的结局。 他从裤兜中摸出了一只手机--那是属于白水伊的手机。手机原本是放在她的 书包内的,而书包被随手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适才他无意间听到手机发出了 短信的提示音,便发现了这条李梓泉发来的短信。 肖笛打开手机,将李梓泉留在手机上的短信和那个" 未接电话" 一并删去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事情,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水伊,对不起, 原谅哥哥所做的一切,我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你啊,为了能让你快乐、幸福! 肖笛缓步向校园门口走去。 一周后,白水伊重又回到学校上课了。 在家休息的这段时间她很想对上回擅自离开演唱会的事情对李梓泉说声抱歉, 却苦于没有李梓泉的手机号码。她有些后悔,她想,那天她与他独处时,如果向 他索要手机号码的话,也许他会给她的,但是她当时压根就没有想到,她只是沉 浸在和他在一起的喜悦中。 放学后,白水伊悄悄地来到了学校高中部的教学大楼内,她只知道李梓泉是 高二年级组的一名学生,具体在哪个班她就不十分清楚了,她只能沿着高二年级 组的走廊慢慢地向前走着,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挨个儿寻找他。终于,她在高二 (1 )班的教室外停下了脚步。透过玻璃窗,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上课听讲时的神情好可爱,单手托着下巴,嘴唇紧紧地抿着,指间还夹着一支 圆珠笔,眼睛专注地看着讲课的老师,俨然一副思想者的表情。 他在写小说的时候也是这样卡哇伊的吗?白水伊觉得这样的李梓泉浑身上下 都散发着一种智者的魅力呢! 在确认李梓泉没有放学回家之后,白水伊走出了教学楼,她决定去另一个地 方去等他,她知道他待会儿一定会在那个地方出现--那便是学校的露天停车场。 白水伊坐在了停车场的入口处。在白水伊等待李梓泉的这段时间里,她从书 包中取出了一本《恋爱,像一趟春游》,她翻开了小说,小说的扉页上有李梓泉 的签名,还有她的名字。 她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了签名笔所留下的痕迹。 李梓泉的这本小说她已经看过好多遍了,可是她仍然会把它放在书包中,即 使是在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她也会随手再次拿出来翻看,透过那美丽的文字, 她可以看到一个才气横溢却内心孤独的李梓泉,他敏感而又孤傲,他将自己武装 得十分坚强,为的是,掩盖他那颗脆弱的心灵,这样的他让她有了一种想要给他 关爱的冲动。 突然,耳边飘来了一阵口哨声,那旋律是白水伊从未听过的,但却很特别, 只要听上一遍,便永远也不会淡忘,因为在那口哨声中竟透出无尽的凄凉和孤单! 这是什么歌曲?为什么让人觉得如此伤感呢?能吹出这样旋律的究竟会是怎 样的人呢? 白水伊抬起了头,她看见了不远处正背着书包向她走来的李梓泉--正在吹着 口哨的李梓泉,居然是他!然而李梓泉,似乎并没有看见她,他正从外衣口袋中 往外掏车钥匙。此时,阳光正暖暖地洒在李梓泉的身上,他的头发在风儿的轻拂 下缓缓地飞扬了起来,他看上去比阳光更耀眼,更夺人眼球!可正是这样阳光的 李梓泉却吹出了这样悲伤的旋律。 白水伊站起了身,她微笑着,她原本想象在网络上那般地叫他" 梓泉哥" 的, 却不知怎地,话到嘴边又咽下肚去了。她叫出口的那一声是:李梓泉! 李梓泉看到了白水伊,她似乎比前段时间看上去更削瘦了,她脸上洋溢着天 使般无邪的笑容。 这让他感到厌恶! 在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之后,她怎么还能做到若无其事呢? 李梓泉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像没有看到她一般,她在他的眼里宛如一个透 明的玻璃人! 白水伊看着擦肩而过的李梓泉,愣住了。难道,他没有看见自己吗?难道, 他没有听到她适才在叫他的名字吗?还是,他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她呢? 白水伊侧过头向李梓泉看去,他已坐进了跑车的车厢内,她向跑车走去,透 过车窗她看到正在发动车子的他。 她弯下腰,刚想再次叫唤他的名字,跑车却启动了,车子几乎是贴着白水伊 的身子驶出去的。 白水伊始料不及地发出了" 啊" 的一声尖叫,单肩背着的书包坠落到了地上, 幸亏她的身子及时地朝一旁闪避了开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李梓泉仿佛听到了白水伊的叫声,他停下了车子,从后视镜 中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白水伊,她的脸更苍白了,脸上写满了无辜的表情,一只手 放在胸口,似乎是受了些惊吓,但并无大碍。李梓泉重又启动了他的跑车。 白水伊看着李梓泉的车子开出了停车场,并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粗暴地对待她。 是她做错什么了吗? 可她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他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呢? 只要他告诉她哪里做得不对,她愿意改啊,她真的愿意为他改。 白水伊低声地说道,你为什么不理我呢?梓泉哥,这是为什么呀? 泪水情不自禁地模糊了她的双眼,并流出了眼眶。 她感觉到心里一阵难受,那种难受是不可名状的,即使是在身体不舒服的时 候,她也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心痛了吗? 白水伊不知道。 李梓泉的blog上没有了仙女飘飘的留言。 李梓泉的邮箱中没有收到仙女飘飘发来的电邮。 校园里,他连着几日都没有再遇到那个叫白水伊的女孩。 -------- 努努书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