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汪芳的交往 汪芳被调到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工作,我做了汪芳在上海的导游。 汪芳是个安静的女孩子,穿着朴素大方,但似乎少了一点江南女孩的精致, 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北方人,谁知她却是浙江温州人。 汪芳与张萍不同,她看起来总是那么让人充满信任,我讲话的时候,她从来 不插话,在我讲完的时候,她总是会笑一笑,不像张萍那样一惊一诧的。 与这样的女孩相处,我特别放松,什么压力也没有,我把自己所有和张萍之 间的感觉全部都告诉了汪芳。 “呵呵,你不要不知足,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汪芳总是喜欢把这句话 说给我听。 自汪芳来到上海,我觉得日子一下充实了好多,我以前总是担心着张萍,我 总以为张萍在没我的日子,她的周围全部是男士和鲜花,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日子过得提心吊胆。但汪芳把我的日子丰富了。 因为工作关系,汪芳会经常到我办公室。 在汪芳的眼里,我自我感觉还算一个有点自豪的男士,为了继续维护我的自 豪,我的精神面貌开始有了一点起色。 我开始注意改变自己在公司的形象。 我不再在公众场合开怀大笑,如果实在忍不住,我也捂住嘴巴不让出声。 我不再夜晚熬到12点之后睡觉,为了让第二天能有一个神采奕奕的我。 我不再在办公室里高谈阔论,而是非常谦虚地做君子征求他人的意见。 尽管我觉得这些做起来有点虚伪,但是这却让人看起来更像个男人。 我的这些变化,因为和张萍分多聚少,她一点也没发觉,而汪芳却会不时给 我一个鼓励,“你越来越成熟了。” 说真的,我多想张萍能这样对我说一声,但是张萍每次见我,只说一声“想 我没有?想我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之后再无其他言语。 如果是以前,我会对张萍这样的话开心到半夜起来跳舞,但是现在她每天匆 匆忙忙工作,我总觉得我和她之间有一段长长的鸿沟,难以逾越,我们很难再关 注到对方真正希望关心到的地方。 她工作回来见我的时候都是很累的样子,我只会关切地问她,你要注意身体, 和以前她腿不好的时候比较,我们少了特别的和谐。 有时我给她说个笑话,她是心不在焉地听着,我自己都失去了笑的味道。 有时我想刺激她一下,就会和她说到汪芳,而且说得眉飞色舞,而她却一点 都没放在心上,我心中在暗自疼痛。 我丝毫感觉不到我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种沮丧,导致我在汪芳身上寻找平衡。 我一直在给自己开脱,不是自己花心,张萍是我的女朋友,而汪芳,她只是 我的红颜知己。 但什么是红颜知己?难道汪芳这样就算我的红颜知己?如果不是在张萍那边 心理失衡,我会这么殷勤地去找汪芳吗?为什么我不去找同性男士呢?为什么我 很注意在汪芳眼中的形象?如果汪芳有男朋友或者老公,我还会去找她吗? 这些是我无法解释清楚的,我也不愿多想,因为我自私地想过,如果不是张 萍存在,我一定认真地去追求汪芳。 张萍不在的日子,我以导游的身份带着汪芳四处乱逛。 我带她去了共青团森林公园划船、骑马;我带她到旱冰场去溜冰;我带她到 上海书城去看书;还有其他等等。 每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想起张萍,但和汪芳在一起,我的世界里就没有 了她的影响。这种感觉让我很伤脑筋,我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很花心? 而汪芳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邀请,不过约她的时候,她有时会问一句:“你 和张萍这样玩过吗?” 面对她的问题,我总是装聋作哑,“什么,这个还要比较啊?” 汪芳是个聪明人,对这样的问题就不再多说多问。 和汪芳在一起,除了放松,我发现还能学到不少知识,比如吃饭。 我是北方人,和女士一起吃饭,一般都是我掏腰包,与汪芳在一起,她就表 现出了南方女性特有的东西,每次都是实行AA制。 为了实行AA制,她给我讲了个典故。 她说,AA制是海洋文明的产物,最早产生于荷兰,当初是作为一种市场文明 现象出现的,后来传到美国,逐步被美国人接受,被美国人发扬光大,美国人比 较幽默,就用英文表达let ‘s Dutch ,所以实行AA制不是小气的表现,而是一 种文明的象征。 汪芳这么一说,让我都瞪大眼睛看她,我请她吃东西,不AA制倒成了不文明 的行为了。 就这样和汪芳交往着,我发现这段时间过得不紧不慢。 快到五月一日劳动节的时候,汪芳说她要到海南去玩,我随口跟着说,我和 你一起去,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张萍怎么办? -------- 流行小说